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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系列》— 關於出勤之類的事。 《佐莎》



*我喜歡亂開關於“系列”的小品。（笑）
*反正就是亂亂寫，沒什麼想法的那種，寫開心的。（笑）
*OOC歸我。
*日常梗。



以下，正文~不能接受請迴避，謝謝（笑）

××××××


最近莉莎變得很...嗯……

該說，是暴躁還是易怒呢？


「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嗯？？？」


訓話後還不忘提高尾音詢問呢。

既沒有敬語也沒半點尊重的意思，眼前這位副官又再次例行公事開始她的訓斥。

被審問到縮在自己座位上的男人默默承受著副官那突如其來的責備。

他就像做錯事的孩子，小心翼翼地抬眼與她對視，卻被冰冷的視線給狠狠地瞪了一眼。

「「...」」

他們倆是這個小隊中被公認最有默契的組合，就連現在沉默的場合也莫名的契合。

讓原本坐在自己位置上的他們，僅是看了一眼後就理智地默默退出這場不能捲入的修羅場。

就讓上司去承受這場局面吧。

默契十足，一同雙手合十並緩緩退出的四個人，還不忘乖乖的將門輕輕關上，似乎是深怕驚覺裡頭那未清醒的野獸。


×××


“是生理期吧？”

“不，可能是易怒期。”

“會不會只是單純不開心罷了？”

“啊嘶，怎麼不乾脆說是年齡到了，是更年......”

哈伯克自由評論般的話還沒說完，就聽見面前的夥伴們忽然發出驚恐般的壓抑聲，同時，頭頂上也突然多出了奇怪的觸感。

警惕猛然回頭，才發現是方才在裡頭動怒的她。


「啊哈哈哈...妳說，這些天的天氣真的好熱...是不是...」


他尷尬掩飾地說著，明明希望周圍那些人可以緩和氣氛，沒想到他們卻溜的飛快。

「確實呢，大熱天的，的確讓人很惱火呢。」

眼前的她，徹底無視了對方的嘴角，她皮笑肉不笑地抬起放在在哈伯克頭頂上的資料夾，然後毫不留情地再次拍了一下。

是很響亮的一擊。

這一下，他第一次被資料夾打的眼冒金星，雖然沒有構成什麼嚴重的傷害，但被訓練出來的直覺卻告訴自己別反抗是才最好的方法，為了被二次敲擊，哈伯克用著那訓練多年的反射動作，伸手迅速抽走莉莎手中的資料夾，然後擁護在懷裡。

這時的他也只能發出奇異的乾笑聲來掩飾，默默的希望她別在繼續了，否則早晚會出事的。

直到有執勤人員捎來的資料時，莉莎才停止那看似無聲打壓。

或許，現在連莉莎細小的嘆息聲，也足以讓蹲坐在辦公室門外的哈博克提心吊膽，免不了他會用力抱著被莉莎留下來的資料夾，然後目送眼前的她，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回那裡頭。

待門關上的那瞬間，男人不禁感謝上蒼沒有放棄他，但他難免對著那空蕩蕩的轉角處，唸唸有詞的開始詛咒起那些丟下自己跑走的他們。


×××


再次回到辦公室裡的莉莎沒有回到上司身旁，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然後用力將後背往椅背上擺後，無聲地嘆了口氣。

她微仰起頭，伸手揉了揉那不願鬆開的眉間後抬眼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鐘，看來又是準備去開會的時間點。

正當莉莎呼出口氣，準備要提醒上司該備動身的時候，就看見他抱著一小疊她剛準備好的資料，朝著自己的方向走來。

「...唔。」

對於上司如此自動自發的舉動感到訝異之外，她竟然還感到一絲絲的欣慰。

但也只是那麼一下下而已。

莉莎放下揉著眉間的指尖後才正視起似乎沒了氣場又放下身段的上司。

好不和諧的景象。

當她看著上司的眼神時，頓時產生錯怪他人的想法。

他似乎也不是那麼被動、那麼懶散的...吧？

莉莎不禁偏頭，反思了片刻後不自覺地移開了視線。

「...那個，我沒那個意思。」她緩緩開口，無意的想解釋那些不存在的疑問。

莉莎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是怎麼了。

好一段時間了，她清楚知道自己總會突然為了那些不重要的事而失了該有的分寸，然而，承受那些脾氣的，大多都是眼前的這位上司。

儘管如此，眼前這個男人依然保持著風度，甚至用是特有的稚氣來舒緩她所造成的緊張感。

就如同現在。

「哪個意思？」他問。

羅伊隨性地將手上資料遞到莉莎面前，然後從容地問起，似乎是想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

「唔...就是責備您一直刻意翹掉許多會議...之類的事...嗯...」

莉莎很坦然，卻沒勇氣去看他，僅細聲地解釋了一部份之後就沒再繼續說下去，「抱歉，我不曉得自己是怎麼了。」

她第一次沒有伸手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紙本，反而是露出落寞的神情迴避著他。

無意提起的情緒一旦開始失控，莉莎總是不該如何處理是好。
她總是會開始沉思最近做過、說過的事情，但她在怎麼想，那些所有事，幾乎都有他的身影。

難道這就是她煩躁的所有來源？

除了不肯乖乖審核文件，還翹掉該出現的重要會議和出勤活動，甚至是無故缺席...諸如此類的舉動。

種種原因讓身為副官的她操碎了心。

愛偷懶的性格，確實是他本人的問題。眾人也常笑著詢問她要不要換換上司看看，但她從沒往那個方向考慮過。

更換單位或上司之類的，嗯，她從沒思考過。

或許是一同經歷過許多事情，又或者是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

「妳還好嗎？」

對方的一句問候語，便是擊潰任何城牆的利器。

「啊...」莉莎瞬間拉回了思緒，掩藏不住慌張的搖了搖頭，「沒、沒事...我很好。」

這時她應該好好地回應他，好好地整理情緒才是，現在卻因那些沉積的愧疚感而暫時不敢回望著對方。

或許連莉莎自己也沒料想過，原來那些令自己難以承受、壓垮自己的，都不是上司那令人唾棄的惰性，而是那些他從不以為意的責問。

遷就的怒氣...總是擺不出什麼好臉色。

一次又一次，即便上司裝傻糊弄，自己仍認為還是該這麼提醒他。

只是成效僅限幾次罷了，甚至有些時候，莉莎還會認為是自己說過頭，而讓彼此間產生了無法挽回的局面。

然而這看似尷尬的氣氛，總是在他的溫柔言語中化解。

也許就是這個微不足道的特點，才會讓她無條件的遷就起自己的上司。

縱使知道了容易煩躁的源頭，她仍然要去面對眼前的職務。

莉莎習慣性的抬手捏了捏眼角，為了緩和剛才的失態而深吸了口氣。

「 時間也差不多了...是該準備了。」她緩緩地嘀咕著，同時也默默的安撫著自己。
還是像往常一樣，平靜地帶過處理就好，也許等會兒，又或著再晚些，這難以喘息的狀態就會離自己而去。

沒事的。
對，會沒事的。


就當她早已準備好要起身的時候，就發現原本被他拿在手上的紙本，不知何時被他丟在那凌亂的辦公桌上，甚至還隱約聽見身側傳來了細微的窸窣聲。

「...？」

一抬眼，忽然看見站在一旁的他，正慢條斯理地脫下了身上那件軍裝外衣...

而對方似乎是知道她正看著自己，將外衣丟在了桌上，不慌不忙地解開袖子上、領口上的鈕釦。

一個、兩個...


「...那個，我該詢問您是在做什麼嗎？」看著對方的舉止，她確實是無奈了。


「妳認為呢？」

他停下了動作，也答的很隨意，嘴裡似乎還輕哼著不知名的音調。

“現在可不是做這種事的時候。”莉莎皺了皺眉，再次感到頭疼，忍不住抬手扶著額後嘆了口氣。

「如果您只是覺得有趣，那請就此停手吧。」

她是不是該收回那些對他的好感，然後開始考慮那些人的提議比較好？

她悶悶地為此感到煩悶。

豈料，羅伊根本沒回覆莉莎的打算，在他完美的捲起袖子後就突然傾身靠近她，直接打直雙臂，掌上她身後的椅背上，牢牢地將她禁錮在自己的視線裡。

「...！！！」

如流水般地舉動，絲毫不受曖昧影響，他笑著壓低身子湊近了她。


「翹班吧。」

這是多麼理直氣壯地宣示。

「...」

早已習慣這副模樣、這樣的場景與曖昧，莉莎已經不是當時那個容易感到害臊的女孩了。

她瞬間就收回了情緒，然後皺眉。

莉莎偏了偏頭後眼珠子一轉，毫不掩飾地在他面前再次嘆了口氣，「身為上司，說這種話好嗎。」

又是那鏗鏘有力的吐嘲聲。
雖然聽起來頗些無奈，但羅伊反而覺得這樣很好。

「就只是累了而已。」他滿意地揚起嘴角後又離她更近了些。

那逐漸靠近的臉龐，讓莉莎不自覺地退了幾分，當然，她也因此撇開了視線。

決定不在與他對視後說道，「你這只是想偷懶的藉口而已，還有---」

「麻煩退後點，你離我太近了。」

她不留情面地伸手推了推他的臉，制止他繼續逾矩，結果這樣的舉動反而被羅伊抓住了手腕。

他自然的將手腕拉近，然後在那冰涼的肌膚上烙上濕熱的氣息。

「不，我指的是妳。」

他的聲音很輕，拇指也輕輕刮著剛烙下痕跡的地方，「妳太緊繃了，莉莎。」

「我...」她張了張嘴，試圖說些什麼，卻一句也反駁不了。

她應該像往常一樣，大聲斥責上司的多慮，而不是用語塞來解釋自己不穩定。

還是說...難道他近期翹掉許多會議，原因來自於自己？

不，不可能的...
但，莉莎可以這麼想的嗎？

她才沒有自抬身價到那種程度，現在發不出聲音，只是頓時找不到適合的詞去回應他而抿起嘴不反駁罷了。

就算他平時慵懶，但做起事來也不算馬虎，甚至還算真誠謹慎...吧？

莉莎感覺自己又開始感到頭疼了，果然，自己還是不太會去處理這種事。

「身為妳的上司，我要妳撇開那些枯燥又無趣的會議，是該放鬆了。」

對於她沒抽回手這件事，就知道她已經沒餘力去在意了。雖然這對羅伊來說，也不是件壞事。但他並沒有再繼續捉弄下去的打算，而是適時的鬆開了手，理智的退了些。

「嗯？」

羅伊僅是發出一聲簡單的音節，莉莎卻明白他指的是什麼。

明明句句屬實，但聽起來又是他想溜掉會議的老話，明明剛才還懸在邊緣的理智，也在瞬間就讓莉莎控制不住的皺起了眉頭。


「不可以，您必需出席才行。」如此強硬又疏遠的音調。


莉莎在不知不覺中就直接回應了上司，速度快到連自己都感到訝異。

「「......」」

片刻的沉默，不禁讓莉莎覺得自己又毀了一切，或許就真的如他所說的那樣，緊繃住的弦，終於在無意間被扯斷了。

「嗯...我是說...呃，請不要在翹班了...適時的出席，也是身為您的職責...」

她別過臉，有些尷尬的說著，試圖緩和一下彼此間的氣氛。

「抱歉...」

雖然平時就常督促他需要做什麼，但從沒用命令的語氣和自己的上司說過話。

「噢，沒事的。」羅伊微微地偏了頭，看著難得流露出不知所措的副官後揚起嘴角。

「總有開不完的會、做不完的事。」他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些事並不會因為我們停下腳步，就會跟著停止。」

「但有些事，是現在就能處理的。妳能理解嗎？」

他自然而然地半坐在身後的桌邊上，然後朝著自己的副官張開了雙臂。

「而那件事，就是希望妳能好好放鬆。」

「...」

眼睛餘光一點也不漏的將上司那舉動收進眼裡，對於他的體貼，是安心也是溫暖的。

也許，這才是自己最近所需要的良藥，而不是那些嘆氣後還得繼續獨自挑著夜燈，熬夜更改那些滿檔的出席報表和行程。

儘管那些話聽起來就是在逃避會議，但似乎也不是那麼要緊了。

「你總是這樣，總愛執行那些讓我感到不知所措的事。」

沒了敬語的稱呼，莉莎突然覺得這裡的空間變得很舒心，就連外頭的陽光也沒那麼刺眼煩躁。

難道這是放下執著帶來的平靜，還是這個男人給予的感受？

莉莎微微仰起頭，吐了口氣後淡淡一笑。

她說過，自己已經不是當時的女孩了，也能更坦然的面對。

在平靜的起身後，莉莎就一頭栽進對方溫暖的懷抱了。

「這個安排...或許也能規劃到行程裡。」她窩在對方的肩窩中後小聲地嘀咕著。


「嗯，都聽妳的。」羅伊寵溺般的感受著副官輕摟著自己的腰側後滿意的揚起嘴角，並縮起手臂回摟著她時笑著說。

「誰叫我的副官這麼優秀呢。」

「嗯...」莉莎沒有迴避上司的調侃，反而是輕描淡寫地說，「不過，要是您能好好出席每場會議的話，我也是會好好考慮一下您的提議。」

「什麼？」

「關於你口中的“翹班”。」

「啊，那我考慮考慮。」羅伊隨性的答覆著，天曉得這句話的真實度能有多高呢？


「但這時候就先別討論這個吧。」


對於副官的執著，羅伊還能拿她怎辦呢。



×××

之後，莉莎確實是減少許多出席活動，只是偶爾還是會出現那些想躲也躲不了的枯燥會議。

×××

而之後的之後，羅伊仍然會翹掉那些他認為不重要的會議，最後還是由他的副官代替“忙碌”的他出勤於一些小會議中。

這些模式，早已被司令部的人習以為常。

直到有場會議，兩人的身影同時消失在會議室內，他們才覺得奇怪。

要是他們的上司沒準時出現，還算常見，但那位嚴謹的副官也不在，那才叫稀奇。

誰曉得那場被批為無趣的會議裡，究竟是有誰才是真正在關心研討內容的？

結果，可想而知，議論紛紛的內容，八成都不是落在工作上。

原本不足掛齒的小事，卻流傳在整個司令部內的八卦裡，而且還傳了好一陣子。


×××

當兩位當事人被問及此事時的反應卻很泰然自若。


““啊...就突然有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