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理性與瘋狂》

宗教AU & 前世今生

─────

La raison c'est la folie du plus fort.
（理性是最強烈的瘋狂。）

／

妳以為妳隱藏的很好，直到那一天、那一點點的分神促使了妳現下的悲劇。妳陪同那位大人上街採買，包裹嚴實，完美的隱藏不被允許的身份，卻心不在焉。

「妳今天沒在狀態上？」尾句上揚的語氣似是疑問，但卻聽得更像肯定。妳深知觀察入微如那位大人，怎麼可能沒發覺異樣。男人停下腳步，使妳一個不注意撞上。妳慌亂後退，並給與道歉，卻遲遲沒有抬頭。

「小老鼠，」即便不用眼睛，妳也能夠想像那位大人嘴角冷冽的上揚。

「看我。」

收到命令，妳終於抬眸，然後跌入那雙瞇起的深邃。是如夜般沉靜的顏色，讓妳想起了那個被火光照亮帷幕的噩夢。繁星搖曳，卻不及人聲鼎沸的喧囂。妳目睹他被施以暴行，以殘忍之姿扭曲身體。

……還有他僵化的笑容。

似夢極虛，卻又如實真切，一瞬間心頭微顫，正猶豫著是否該開口之際，一隻手突然重重的壓住妳亂糟糟的腦袋，同時聽到了一個細而不察的嘖聲。一道特殊、轉眼即逝的光亮格外引人注意，而你們成功點燃名為人類的野獸內心對見血的慾望。無法阻止他們將妳同豬肉般五花大綁、簇擁著帶到空地，妳在高喊歡呼聲中忍不住看向那位大人。

他退出人群，遠遠的，彷彿一位在欣賞畫作的閱覽者。

妳依舊佩服他沉著冷靜的模樣。

人們聽聞，從街道的各個角落聚集，圍繞著被反覆燒了又堆疊、疊了又燒的乾柴小山，這個見證無數異族焦硬成灰的廣場中心。這是妳第一次低著頭也能看到人群，才發現原來他們在噪雜時的表情都不一樣，有的皺眉張嘴顯地憤怒，有的笑彎了眼充滿愉悅，人們臉上各異卻同將視線鎖定於妳。

妳位居高處，卻沒有看到那位大人的身影。

直到有人舉著火炬從轉角處跑來，擠身前進到小丘邊緣，妳才看到他的出現。提著不斷漏出黑色液體的桶子，踏著規律的步伐朝中心而來。靠近群體，終於有人發現了男人並提醒他桶子破洞的問題。

他禮貌性的回以微笑，穿越人群，奪過那支火把。

「以神之名，歡迎你們共赴地獄。」

鬆手、背對他們的困惑步上柴堆，在橘紅妖精落地、急速啃食黏稠黑液的瞬間，男人一把抓上了妳的脖頸，壓身逼近，僅止於吐吸的距離。

「怎麼就被發現了呢？嗯？」

日照明亮下的火焰閃閃動人，像暈染開的水彩潑灑在石磚細縫間、攀爬上紅牆建築，飛入湛藍天空翱翔如鳳凰。

與他金髮相襯的笑容燦爛而沒有溫度，卻更勝噩夢裡的弧度。這是妳胸腔短暫乾枯前最後的記憶。

／

La raison du moins fort c'est de la folie.
（不夠強烈的理性就是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