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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久間A×兔束O

兔束醒來,看著潔白得天花板,聞到了漂白水的味道,知道自己在醫院。

「你醒來了?」白鷹前輩的聲音。

「前輩...?」

「你還好吧?他......是誰對你做了這樣的事情,你什麼都沒有報告?」

白鷹前輩聲音裡透露的壓抑的怒氣,但兔束不懂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懷孕了,兔束。」白鷹繼續壓抑著怒火,想著不知道兔束到底經歷過什麼。

這次的臥底行動,確實不該讓這個新人這麼早去的。

但是現在後悔什麼都沒有用,兔束懷孕了。

可是分明就沒有標記。

她不敢想像對方是在什麼情況下,被迫受孕的。



八個月前兔束和白鷹等人在刑事組的會議中,其中兔束被挑了起來,安排了訓練,送到這次調查的人身邊。

那個人是佐久間恭介之上的人,一直以來都沒有辦法抓到。

而兔束就是被送到佐久間身邊,必須想辦法得到對方的信任,並且調查到可能與這位人士的相關訊息。



佐久間在床上醒來,他知道自己被人下了藥,他不確定昨晚跟在自己身邊那個人是誰,他只記得對方在自己失控邊緣說著不想被標記,於是佐久間就咬向自己的手臂,對方似乎因為他這樣的動作被嚇到。

但就算被嚇到了,也還是逃不走。

佐久間的信息素充滿了房間,底下的人發現,沒人敢開門進來,甚至是從外面把門鎖鎖上。

因為那是佐久間在清醒時刻的命令。

佐久間不知道在兔束身體裡耕耘了多久,兔束也在這過程中被刺激來了發情期。



兔束以為自己是不甘願的,可看到佐久間在失控邊緣咬著手臂,沒有對自己進行標記。

他覺得自己淪陷了。

淪陷在名為佐久間恭介這個人的懷中。

他不想逃,也不想走。

他知道這幾個月對自己代表甚麼,當發覺自己喜歡上這個令他心疼的男人,他就知道事情壞了。

佐久間闖入他的時候,他止不住的驚叫出聲。

他應該覺得不舒服的,應該覺得噁心的。

他應該作為Omega感到恐懼,可是他又擔心是Omega的本能想臣服於Alpha。

但是他發現自己根本不需要說服自己。

他早就愛上這個男人了,不管今天這個男人是否清醒。


隨著過程,他在佐久間不停的進攻下打開了生殖腔。

當佐久間結束在他體內後,似乎就因為藥力失去意識了。

兔束想不透是什麼藥可以讓佐久間變成這樣,但是他更不敢想像如果今天在這裡的不是自己,而是別人的話,佐久間也會這樣嗎?

他不經慶幸自己身為刑警受過各種訓練,才能讓他在完事還能撐起身體。

他幫佐久間擦過了澡,甚至把那些床單都拉了下來,他想著不能留有太多關於他氣味的東西。

忍著後面溢出的感覺,他穿上衣服,趕緊逃離。

回到家,他還沒能走到浴室洗澡,就直接躺在地上睡著了。



佐久間從沙發上醒來,他發現自己全身乾爽,可房間的狀態讓他知道事情不對勁,他自己也知道身體不對勁。

昨天的酒會他被下了藥,他努力撐著回到家,他感覺到一個很舒服的味道吸引著自己。

他恍惚聽到對方不想被標記,他忍不住想到自己心悅的那個Alpha。

是的,佐久間喜歡上的人是Alpha,那是他的初戀。

可對方眼裡沒有他,甚至兩人就這樣漸行漸遠。

他沒說出口的愛戀,後來也沒有說出口的必要。

他變得狠戾,變得冷冽。

他想強壯起來,成為上位者,他才能保護,去擁有想要的一切。


他最近多了一個小弟,有點可愛,偏褐色的頭髮,在陽光底下會閃耀出琥珀色的孩子。

他忍不住的逗弄這個人,常常發現對方不小心臉紅起來。

後來他又發現對方是一名Omega。

他不確定這樣的感覺是不是對的。

他開始做夢會夢到對方,夢到對方在自己身下,夢到對方因為自己的努力耕耘而快樂。

然後,他發現不對勁的這天之後,他再也不見過人了。

聽手下查到訊息,有人臥底來調查自己。

雖然手下說下藥搞不好跟臥底有關係,但是佐久間深知不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不是。



兔束一時回答不了白鷹前輩。

他沉默很久很久,他才鼓起勇氣,聲音顫抖著。

「我想我犯了刑警不該犯的錯,前輩。」他的眼裡噙滿淚水。

「兔束...」

「我喜歡上了不該喜歡的人,還懷了他的孩子。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在那時候沒有標記我。我以為...」

「好了,兔束。別說了。」白鷹拍了拍他,將他抱在懷中安慰。

過了一陣子,兔束才終於停下哭泣。

「我送你回去吧。」



那個可愛的小弟並沒有收拾掉所有的證據。

他漏了的是佐久間家外的攝影機。

佐久間當然就知道當晚和自己發生關係的就是兔束。

當然,就算沒有攝影機,他的其他手下也是親眼看著兩人進房間,還把門鎖上的。


事情過了兩個多月,佐久間終於找到對自己下藥的人進行的“處罰”。

他查到對方違法的罪證,送到警察那裡去了。

對方當然無話可說的被抓走了。

這都是輕的。

如果他今天讓佐久間抱了不想抱的人,就不只是這樣了。


佐久間在兔束家遠處的地方看著白鷹貼著兔束的身子一起進到兔束家,不過過了十多分鐘,白鷹就從房裡出來,很快的離開了。

佐久間覺得不爽,但是他還必須查清楚為什麼今天兔束被送到警察醫院。

警察醫院的資訊要獲得相對困難,讓他很焦躁。


等到他回過神來,他已經站在兔束家門口按了門鈴。

門開了的時候,一股濃厚的氣味就飄進他鼻腔。

氣味不同,佐久間就意識到了。

這股氣味混合的不只是兔束本身的信息素,還有......他佐久間恭介的。


兔束他......懷孕了?



兔束打開門,他沒有想到他朝思暮想的人會出現在門口。

他其實在被送到醫院前就知道自己懷孕了,也許是因為懷孕加上煩惱,他沒什麼胃口,導致他在執勤中血糖過低的昏倒,也才有白鷹前輩送他到醫院的事情。

他知道他懷的是佐久間恭介的孩子。

他是個狹義上的惡人。

但他查到的資訊,讓他更加理解這個人。

人生有太多身不由己的事情會發生,而又剛好都發生在同一個人身上。

這難道是這個人的錯嗎?

就算他選擇享受一切。

兔束心疼著他,作為他的手下也處理了很多
事情。

好在佐久間看他是新人,沒有丟真正違法的事情給他做。

可其實他發現,佐久間做的事情一直以來都在灰色地帶。

他不知道該不該為這個人還有點良知慶幸。

唯一那麼一次撞見對方在喝酒,喝得特別醉。

喊出的人名,讓兔束感覺到心疼外似乎還多了他自己沒意識到的心痛。

在那天無微不至的照料後,佐久間甚至讓他擔任自己親近的那幾位。

兔束還作為家政夫待在佐久間家。

也是因為這樣,在臥底幾個月後,他看到佐久間跌跌撞撞的回家,而外面的手下對他投以一個抱歉的表情後就關上門,從外鎖住。

他發現佐久間異常的情況,接著說一陣Alpha信息素襲向他,更正確是籠罩了整個房間。

他應該恐懼的,但他還是靠近對方,想著把抑制劑打到對方身體裡,可是沒有用,抑制劑是佐久間搶過去注射的,但是完全沒有用。

他冒著冷汗,看著兔束。

兔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從中看到許多情緒,

有抱歉,有憐愛,還有難過,又好像還有不得已。

也許也有不甘心。

後來他靠了上來,開始解開兔束的衣服,兔束是想掙扎的,但Alpha信息素讓他開始發熱,他知道他被強迫進入發情期了。

他不怪佐久間。

可是他怕他記得。

所以在事後,他艱難地收拾過後,卻唯獨沒有收拾自己。


「你怎麼...來了...」

「你懷孕了?」

「...」

他們就這樣沉默了半晌。

「你不請我進去嗎?」

「...」

兔束沒開口,把大門開得更開,示意對方進來。

兔束從冰箱拿出麥茶倒了一杯。

端到已經自來熟的坐在沙發上的男人面前。



房間裡面充滿兔束本人的氣味,Omega的氣味,還有他身上的洗衣精或者沐浴乳的香氣。

佐久間無法停止自己鼻子對於這些氣味的渴望。

雖然他最想做的事情是直接撲到那人後頸,從氣味的來源直接汲取這些。

但他沒有。

剛剛兔束沒有回答他問題。

但是明顯兔束身上的氣味帶了點不同於之前的。

他們就這樣又沉默很久,直到兔束和他不小心對視,才嘆了口氣。

從抽屜裏拿出一本本子,遞到他面前。

上面寫著孕夫手冊,寫著兔束晉作。

唯獨另一個伴侶的位置空白著。

佐久間覺得有點刺眼。

「筆呢?」

「啊?」

「孩子是我的吧?」他指著孕夫隔壁的伴侶格,像是在怪兔束沒有寫自己的名字。

「...」

「我不知道怎麼辦...手冊是拿了。但前輩知道了。」

「因為警察知道你懷了我的孩子,你就思考把孩子打掉嗎?」佐久間握緊拳頭,可他沒藏,手就在桌面,兔束看得一清二楚。

「我...」

「我沒有預期會發生這種事情,我想你也沒有。這是第一次,擁有一個孩子,我不確定我能不能做好。孕程其實讓我有點怕,我不敢再查了。雖然警察是警察,但是也有規定允許Omega暫時調轉職務,也可以看身體情況待在家裡的。」兔束一口氣說了很多,但是他完全也不知道自己的重點是什麼。

「你是怕我不在你身邊陪伴你嗎?」

兔束被這句話梗住,從知道懷孕到聽到心跳,又到拿到手冊。

遑論是現在被前輩知道等於整個警界都會知道自己在臥底工作後懷了臥底方的孩子。

他都沒發現其實他擔心的事情,其實比這些都簡單。

他怕孩子的父親不要他,也不要孩子。

他怕他對自己厭惡,怕他對自己...

他想著想著,淚水就潰堤了。



佐久間上前將人拉進懷裡,一開始兔束還想掙扎,但沒能爭過佐久間的眼神。

他哭了很久,直到佐久間開說,這樣哭下去,對身體不好。

他發覺佐久間選擇著說的話,讓他有點感動。

就著被抱著的姿勢,蹭在佐久間的頸窩,

嗅著對方信息素的味道,覺得安心。

又接著,佐久間飛快的在孕夫手冊伴侶欄簽上自己的名字。

幫兔束擦乾眼淚,電話就響了。


大概是跟工作相關的事情,不馬上回去不行。

佐久間準備離開,兔束覺得兩人根本甚麼也沒談,怎麼就要走。

在玄關拉住對方,才想到自己之前臥底的手機早被回收,現在自己根本沒有佐久間的聯繫方式。


「等等,我沒有你的聯絡方式。之前的手機被回收了…」

「嗯?」佐久間一個單音,兔束就拿出手機,交到他手上。

佐久間飛快的點開手機,撥號到自己的手機。

又迅速的把自己的手機號碼加到對方的手機裡,打字到一半,看了兔束一眼,又露出一個壞到不行的同時,又帥到不行的笑。

完成交換後,把兔束的手機遞回。

離開前在對方額頭親了一下才走出門。

留下兔束一個人呆呆站在玄關。

過了許久他才把手機拿起來,發現通訊欄裡根本沒有佐久間恭介這個名字。

反倒是有一個沒見過的名稱—孩子他爸。

小兔子瞬間從頭紅到腳,走回被窩裡窩起來,卻又捨不得放下手機,傻呼呼的盯著那新的聯絡人資訊。



而在另一邊,佐久間上了車,跟司機交代完要去的地點,拿起手機打開。

聯絡欄上的名字寫著—孩子他爸的兔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