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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唐門師兄弟在男弟子房裡一起喝酒胡說八道，談天說地，罵大師兄那飛俠名號不是浪得虛名怎麼擋也擋不住，也唸後山抓飛天猴子的陷阱老抓到猴子，搞得他們要特地去解放那些踏到陷阱的畜生。

自然混在他們裡面的是作為唐門護衛隊一份子的葉雲舟。

「欸葉兄……我們這樣喊你不介意吧？老實說，你對醜師妹有沒有什麼想法？」
「這……」
「啊、你先別說，我們這群人湊在一塊，很難說是心思單純。」
「大伙也都到這個年紀了，看著醜師妹一路這樣走過來，久了也習慣，你也知道這護衛隊本來就是私心滿滿，沒有的人甚少。」

幾名唐門弟子湊過去坐在角落獨飲的葉雲舟那，試圖讓葉雲舟加入話題，你一言我一語，說著又把話題繞回去。

「這幾次下來大師兄好像學乖了些，青樓也不跑、仇家也都抄了送衙門才敢回來。」
「看來是怕了我們唐門護衛隊。」
「不得不說，為了阻擋大師兄，我的體力增加許多，身手也更為矯健，這比大師兄帶練還有用。」

話閘子一開，眾人又忘記向來不多話的葉雲舟，連要問的問題也拋到腦後，甚至開始展現吹噓追逐大師兄這段日子以來獲得成長的肉體與技術。

葉雲舟也識趣，將分到的一壺酒飲盡後悄悄退出歡騰的弟子房。

※

走出整間都是酒氣的弟子房，夜晚的涼風讓葉雲舟感到舒適，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氣，對方才被詢問的事情沒能趁機說出的確有其他心思感到些許失落，哪怕只是飲酒作樂可以含糊過去的情況，他也無法自然說出口。

「葉某的確懷有心思……」可又怎能輕易說出口？他喃喃自語，自知不懂男女情愛，對人性失望透頂，加入點蒼派時受了門派內風氣薰陶，叛門後又看盡人間冷暖，這段日子是趙活與唐掌門讓他相信人世間還有仁義存在，就算真有心思，他拿什麼交付給如此看重人情的趙活。

「葉兄？這時間怎麼在外頭？」

從女弟子房方向走來的趙活看了一眼葉雲舟身後不斷發出聲響的男弟子房，她知道今晚大家會暢飲，也知道葉雲舟會參加，為此還特地將葉雲裳委託給女弟子們照顧一晚，倒是沒想到這大半夜的會看到人站在外頭。

「葉某出來醒酒，趙姑娘呢？」葉雲舟說話客氣，眼神沒有平時對外人的戾氣，這份溫柔他只給葉雲裳和趙活。

趙活分明不見葉雲舟臉上有半點醉意，也沒忘記葉雲舟酒量甚好倒也客氣沒拆穿。

「雲裳妹子剛入睡，其他師姊妹們要我來提醒大家別瞎鬧過頭，不過聽這聲音，差不多也快停了。」

那聲音正如趙活所說逐漸轉小，不到片刻便還給唐門一片寧靜。

「葉某先在此謝過，雲裳那丫頭不好哄入睡。」
「葉兄客氣了，大家都喜歡雲裳妹子，這種小事沒什麼。」
「……趙姑娘要回去歇息了嗎？」
「我也不隱瞞葉兄，其實正要去伙房弄些東西墊胃，原本就想來看看葉兄是否還醒著，要不要賞光……」
「葉某願意。」

我這不是還沒說完嗎？看來葉兄是挺餓的，待會得看看伙房有什麼現成的東西才好。
趙活心裡這麼想倒也挺高興葉雲舟如此捧場而不是拒絕，她打定主意要讓今天的夜消豐富些，可不能怠慢了對方。哪裡知道葉雲舟的心思與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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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歡似過年，真的很適合日常對話，好曲好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