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07. 霍格華茲火車

Key:戀童(大漾小冰)、養成、非典型NTR

附註:哈利波特世界觀。


帶著吃完蛋糕也被吃乾抹淨的褚冥漾離開後,冰炎接著來到了一處十分具有中古英式風情的古堡。
這一回他變成了一個小孩,好像才十三歲,而且周圍很多穿著長袍的小孩,各有四種不同顏色的領帶。
「冰炎,快點,要趕不上魔藥課了。」
居然連夏碎都出現了。
冰炎用眼角餘光掃了周圍一眼,發現這回眼熟的角色還真不少,基本上褚冥漾那幾個好朋友都到齊了。
他不動聲色地跟著夏碎來到了陰氣濕氣都相當重的地窖,盤算這回褚冥漾不曉得是什麼角色,可能是高年級或低年級的學生,不同學院的話要怎麼接觸……
當上課鈴響,一個穿著黑黝黝長袍滿臉營養不良的黑髮教授晃進來時,冰炎嘴角差點繃不住。
那不是褚冥漾還能是誰?
為什麼褚冥漾在這裡是魔藥學教授?他以為藥劑師之類的角色應該是褚冥玥的。
「各位同學,今天我們要上的課,是調配一劑膨脹水,你們需要的材料與步驟,在黑板上。」褚冥漾有氣無力地說,揮了揮一根棒子,講台上的黑板就自動出現一排排密密麻麻的文字。
幸虧是通用語,雖然冰炎也不覺得憑褚冥漾的智商能自創一種文字。他仔細閱讀了文字,然後相當臉黑——他一個藥材都不認識!
堂堂黑袍居然如此屈辱……
「冰炎,你怎麼了?」夏碎困惑地問。
「沒事。」冰炎將崩潰的情緒全部往肚子裡面吞,表面依然不動聲色,「有點消化不良而已。」
他暫時不知道自己在這世界是什麼設定,這裡似乎不全然是依據褚冥漾意識或記憶形成的時空,貿然行動不是個好主意。就連戒指裡面的褚冥漾都沒動靜呢。
夏碎不疑有他,專心致志地製作起自己的藥劑,冰炎一目十行將步驟跟藥材都背下,然後偷偷觀察夏碎都拿了哪些東西,以此對照桌上的那些奇形怪狀的玩意都叫些什麼名字。
緬花草?
兩腳蛇蛋殼?
豪豬刺?
冰炎偷偷將這些藥材給記下,模仿著夏碎的手法做藥劑。他的搭檔果然沒讓人失望,每一步驟都很精準地讓魔藥呈現應有的色澤。
「冰炎,你今天進度怎麼這麼慢?」夏碎將火轉小,轉頭看他,非常訝異,「平時你都是第一名。」
「身體不舒服。」冰炎面不改色地扯謊。
「一個被博格擊中肩膀還可以單手騎掃帚追著對方游擊手打的守門手——居然因為消化不良表現失常?」夏碎不可思議,「你早餐也沒吃什麼特別的東西啊?是不是被詛咒了?」
「想太多。」
冰炎不欲多談,夏碎自然不會不識相。他聳肩,重新將注意力拉回魔藥上。
褚冥漾在課中終於慢吞吞地起身巡視,在眾多同學間仔細教導,順便冷嘲熱諷百塵鎖,眼睛是擺設,還有閱讀障礙等。要不是因為冰炎自己就對百塵鎖有意見,這就是大型的教授霸凌學生現場了。
當褚冥漾晃過來的時候,冰炎不自覺緊張了起來。
十三歲的他遠比成年的褚冥漾矮,這種仰視的角度真氣人。
「伊沐洛先生。」褚冥漾走到桌邊,「你今天怎麼了?」
「身體不舒服。」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冰炎覺得他們對視時,褚冥漾的眼神暗了暗,似乎不信。但很快就恢復正常。「不舒服的話就去醫療翼,雷文克勞扣一分。」
剛剛褚冥漾罵完百塵鎖之後說了史來哲林扣五十分跟勞動服務,現在又說他雷文克勞扣一分,這兩個大概是班級?因為他只看見兩種顏色的領帶。
「藥師寺先生,你陪他去。」褚冥漾說,「你們的魔藥都完成得差不多了,收拾一下就去。」
然後他們收穫了其他同學羨慕忌妒的目光。



「你怎麼回事?」夏碎問,「打從吃完早餐之後你就怪怪的。」
因為他穿過來了。
冰炎假借身體不適為由,讓夏碎在前面領路,以免暴露他連路都不認識的事實。但他居然差點被樓梯暗算,這城堡的樓梯竟然還是活的,動不動就換來換去,某個階梯還讓他踩空。
「不舒服。」冰炎咬死不鬆口,哪怕等等校醫檢查出來他屁事沒有就是換了芯子也一律推到不舒服。
夏碎剛剛說的什麼守門手、博格跟游擊手是什麼鬼東西,他可以百分百保證自己沒在圖書館裡面見過。但這個世界又真實到不可思議,不曉得是不是褚冥漾根據他自己的記憶衍生的,抑或是本來就存在的世界與之融合了。
夏碎把人領到醫療翼後,意料之外情理之中,負責醫療處理的人是琳妮西那雅,她先是上下掃了冰炎一眼,奇怪道,「好學生也會蹺課嗎?」
「他身體不舒服。」夏碎篤定道,「他吃完早餐後就怪怪的。」
「是嗎?霍格華茲不可能有食物中毒。」琳妮西那雅說,「居然有學生的詛咒可以惡作劇到伊沐洛先生?」
「我也很奇怪。」夏碎點頭,「冰炎,你的魔杖呢?」
冰炎拿出一根長度比他烽云凋戈還要短上不少的棍子。
「隨便試試看幾個咒語。」
咒語?他最好是會知道這世界咒語長什麼樣子,於是他在內心直接默念出守世界召喚幻武的咒語。
與我簽訂契約之物,請讓無知者見識你的力量。
頓時,冰炎手上的魔杖伸長,並且變形成了他印象中幻武本來的兵器模樣。
「梅林的鬍子啊。」琳妮西那雅驚呼,「無聲咒的變形魔法?」
梅林?無聲咒?變形魔法?
冰炎將這些資訊記下,以不變應萬變。
「你可能是魔力爆走了,這超出我的能力範圍,得去請校長跟褚教授過來。」
魔力爆走?
冰炎的腦子在飛速轉動,他似乎誤打誤撞地給自己的變化找到了合理的藉口。
只見琳妮西那雅跟牆上的畫像吩咐幾句,畫像內的人就消失了。
不多時,褚冥漾跟一個女人就走了進來。
雖然但是!
為什麼這裡的校長居然是扇這個老妖婆!
不過這裡的扇董事好像可靠了不少,並不輕浮討打,相當嚴肅地跟琳妮西那雅討論起他的狀況,感覺氣質上更像鏡董事。
「那就拜託褚教授了。」扇校長說,「未成年巫師確實偶有因為魔力太過強大,導致身體不適的例子,這個魔法無法解決,只能依靠魔藥來調解。」
「知道了。」褚冥漾無精打采地說。
「魔力爆走是暴動前兆,伊沐洛先生目前的狀態並不穩定,我認為在調整過來以前,最好是跟褚教授待在一起。」扇校長繼續說,「除去上課時間,伊沐洛先生暫時跟著褚教授行動——兩位認為呢?」
「可以。」冰炎答應得乾脆俐落,反倒是褚冥漾有點猶豫不決。
「校長,我備課已經很忙了,還答應幫忙調製魔藥,晚上再要我照顧小孩……」
這世界他跟褚的關係不好嗎?
冰炎撇嘴,這開局有點糟啊。
在扇校長的勸說下,褚冥漾好歹是答應了暫時跟冰炎住在一起的請求。

晚上,當他帶著個人用品來到褚冥漾的寢室時,被一股拉力扯了進去,房門反鎖,褚冥漾熟練地佈下了結界,外頭現在是一點都聽不到他們的動靜了。
「告訴我吧,你是誰?」褚冥漾拿著魔杖指著他眉間,冷笑道,「你不是我的颯彌亞,你甚至連魔藥藥材都不認識。」
「我確實不是這世界的人,但我就算說實話,你會信嗎?」
「那是我的事情。」褚冥漾不為所動,「你唯一要做的就是說出真相。」
冰炎正要開口,褚冥漾的魔杖已經抵住他的眉間。
「口說無憑,我要直接觀看你的記憶。」
冰炎閉上嘴,順從地讓褚冥漾拿取他的記憶。一些銀白色霧狀流質的東西被抽了出來,接著被褚冥漾放進了一個石盆子中,上面寫著儲思盆。
大概是可以儲放記憶的容器。
褚冥漾輕聲道,「在我看記憶的同時,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否則,你不會想要領教後果的。」
冰炎做了個請的手勢。
等褚教授消失以後,戒指裡的褚冥漾就迫不及待鑽出來了,在空中排出興奮的表情。
「說好的有臉先贏一半呢?」冰炎沒好氣道。
「特殊狀況嘛,畢竟這裡的我戀童啊。養了那麼久的娃一夜之間換了個人自然會爆炸。」
「你居然還戀童……」
「學長,你要是看到小時候的我難道不會想揉嗎?」
好吧,看來他們的戀童傾向都是對方,誰也別講誰了。

等褚教授從儲思盆裡面竄出來,本來陰狠的表情已經變成一片空白,畢竟冰炎給他看的不只是他們原先守世界的一切,還有他穿進混亂時空後發生的一切。
一切,沒錯,包含他們滾上床的所有片段,鉅細靡遺。
「我……你……」褚教授不愧是褚教授,很快就緩過神來了,「所以我們是一對?」
「你可以這樣理解。」冰炎聳肩,「就是不知道我們完整出去後,你還會不會這麼想。」
「大概……不會。」褚教授露出嘲諷的笑,「根據你的記憶,本來的我對自己極度不自信,哪怕後來擁有了強大的力量,心靈的強度也沒跟上,還是那個唯唯諾諾只想逃的膽小鬼。」
「所以我來帶你回去。」冰炎與他對視,「你丟掉的,我來撿。」
「神經啊,一個學弟而已,至於嗎?」褚教授哼道,「事情的來龍去脈我了解了,但首先把我的可愛娃娃還我。」
「可愛娃娃?」
「在你過來以前,這裡的亞超級無敵可愛好嗎?你一來這種可愛就全沒了。」褚教授氣急敗壞道,「我可是從他十一歲入學以來就一直等著他長大,教導他所有需要的一切,結果半路我的娃就被穿了……」
養成遊戲養到一半果實直接從青澀跳到成熟還變種,換誰不扔鍵盤?
「都是我,你有什麼好在意的?」
「當然在意,那種曖昧朦朧說不准猜不透我是不是喜歡他的煩惱超可愛好嗎!」
「……你真惡劣。」
「彼此彼此。」褚教授反唇相譏,「上一回你吃蛋糕吃得可盡興不是嗎?」
冰炎輕咳了一聲。
「看起來你是不會直接跟我走了。」
「我在這裡待得好好的,幹麻要跟著你回那糟心的世界?」褚教授漫不經心地說,「我在這裡有家、有地位、有收入、還有未來會結婚的對象,傻子才跟你回去。」
冰炎發現自己無法反駁,下意識地看向自己的戒指。
「就算是我自己來勸都沒用,說到底,當我獨立出來後,我就是一個獨立的人,憑什麼要跟隨所謂的『主意志』回去?」
「那我們只能在這裡死嗑了,畢竟不把你帶走我是不會離開的。」
他們陷入了死循環。
如果冰炎不離開,這邊的『冰炎』自然回不來,但也沒什麼危險;褚教授如果想要自己的小亞回來,就得跟著冰炎走,放棄他在這世界擁有的一切。
「你就不能假裝沒來到這裡?」褚冥漾皺眉,「碎片那麼多,少一塊也不會怎樣吧。」
「關於你,我一點險也不想冒。」
褚冥漾無言了一會兒,憤憤甩袖,「我要睡覺了。」



冰炎的行動力很強,他只花一晚就搞懂了這個世界,他所在的是一所英國的神秘魔法學校,使用的武器是魔杖,最低年級從十一歲開始入學一直到十七歲左右會畢業,校園除了教室還有黑湖、禁忌森林等還有魁地奇球場,學生們最喜歡去的活米村、斜角巷等,該知道的全弄清楚了,但就是不知道要怎麼說服褚冥漾。
「怎麼辦?」冰炎戳了戳戒指。
「用愛感化他。」戒指給出一句廢話。
不過他也只能這麼辦了,他三不五時地就晃去褚冥漾面前,但他好像本來就會纏著褚冥漾,所以所有師生都對此見怪不怪。這裡聖誕節他甚至還能見到自己的父母親,幾乎什麼都有,也沒有黑暗勢力來攪亂這片歲月靜好。他可以理解褚冥漾為什麼不想走。
如果兩人立場互換,設身處地地想,恐怕他也不想離開。
之前的世界幾乎都是『點』,但他過來這裡時,褚冥漾跟他已經發展了『線』,恐怕之後他要經歷的時空會越來越複雜,而褚冥漾,也會越來越難說服。
「不用擔心啦,我說真的,有臉先贏一半。」戒指安慰他,「你要對自己有自信。」
「我實在很懷疑你只看上我的臉。」冰炎沒好氣,「難道換成我大伯或隨便哪個長相相似的精靈你都會跟著走嗎?」
「……那還真不好說。」戒指底氣有些不足,「但長成你們這樣的也沒幾個壞人吧?」
冰炎已經懶得吐槽了。
之前他因為不熟悉規則,拋下球門沒守,直接操控博格去追擊膽敢打他的百塵鎖,結果被得了分,搞得雷文克勞的同學都覺得他一定是被詛咒了。現在他得想辦法把分數守住,這對他來說也不難,不就是三個球門而已,他多得是不會被發現的作弊方式,比如自動感應結界之類的,但是單憑黑袍的反應能力,他閉著眼睛都能擋住。
當雷文克勞以一百九十分比零完勝史來哲林時,他所在的學院爆出巨大的歡呼。



地窖裡面又暗又溼,正常學生沒一個願意靠近,除了少數對魔藥學極為熱愛的學生,比如西瑞、哈維恩——以外,就只有冰炎了。
「學院的英雄這時候不該在休息室接受其他同學的膜拜嗎?」褚冥漾笑,給自己倒了杯酒,「聽說你一共擋下了二十三個快浮。」
「沒什麼。」冰炎說,「褚,你真的不跟我走嗎?」
「不走。」
這對話已經重複了很多次,褚冥漾從一開始的堅定拒絕,慢慢地也變得沒那麼抗拒,他對冰炎有一種根深蒂固的可怕習慣——那就是信任。
褚冥漾在冰炎穿過來沒多久就發現一個可怕的事實,那就是這個他從來沒真正活過。
他守著小冰炎,也是因為只有這樣他才有活著的感覺。雖說這裡他什麼都不缺,但總有一種游離般的隔閡,他從小就覺得自己跟全世界格格不入,彷彿生活在一個巨大的謊言之中,但明明這裡一切都很美好。
一直到那天,他看了冰炎展示的記憶,知道了真相,震撼之餘也迎來了恐慌。
他說給冰炎聽的那些話,不但是讓對方打退堂鼓,也是在說給自己聽。因為他沒有勇氣去面對那一切。
「那你這次跟我回家嗎?」冰炎問,「我們一起去搭火車?」
學生在假期時會統一搭上特快車回到車站,再由各自的家長領回家,但教授們則是有自己的移動方式,當然也有過教授陪著學生搭火車的例子,只是不多。
「我跟你回家幹麻。」
「你不是跟我爸是好朋友嗎?」冰炎挑眉,「你讓他一次接到兩個人當個驚喜?何況你不喜歡我爸的臉嗎?」
「……少拿臉來釣我。」褚冥漾罵罵咧咧,「我才不吃這套。」
冰炎在褚冥漾背後嘆氣,他也不想,但如果褚冥漾沒聽話打包,也許會更有說服力一點。



褚教授多少還是比學生多了一點特權,擁有自己的專屬車廂,而且將行李給縮成了一個巴掌大,因此坐起來格外寬敞。
火車開始扣咚扣咚地運轉起來,接著速度開始加快,沒多久就在鐵軌上奔馳,穿過了森林,進入了幽暗的隧道。
「你好像長高了。」褚教授漫不經心地說。
「大概吧。」反正他這裡是未成年,冰炎不計較身高。
「你……」褚冥漾欲言又止,抿了抿唇,「不想留在這裡?」
「啊?」冰炎沒反應過來,這是褚冥漾頭一次反問他,「留在這裡?」
「這裡不好嗎?沒有人追殺、也沒有人覬覦你的力量,父母家人都健在,有相親相愛的同學,還有……『我』明明也在這裡。」
「這裡不屬於我。」冰炎溫聲道,「你看過記憶,你知道真相,所以你知道,我不可能永遠留在這裡。」
褚冥漾一開始還想要他快走,換那個無知的自己回來,但很可惜,這裡的他本就是他的同位體,所以在穿過時,那個本在這裡的十三歲的他就徹底消失了,後來隨著時間推移,這世界的相關知識才逐漸湧入他腦海中,不然他也不會一晚就搞清楚狀況。
「那我永遠不跟你走呢?」
「我會考慮先去其他地方。」
「……什麼時候?」
「學期開始前。」冰炎不確定自己離開會不會影響這世界,大概會,可他也沒辦法,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火車又往前行駛了好長一段距離,直到販售小姐推著推車來賣午餐,褚教授給兩人都買了美味的三明治,還有一堆亂七八糟的零食。
「柏蒂全口味豆?」
「很有趣的零食,你搞不好可以吃到耳垢的。」
冰炎挑眉,隨便挑了一個扔進嘴裡。
「什麼味道?」
「你精液的味道。」
褚冥漾差點被三明治噎到,連連咳嗽。
「胡說八道什麼!」
冰炎聳肩,「逗你玩。」
褚冥漾氣得拿巧克力蛙砸他,冰炎動都不動,巧克力蛙就跳到一邊跑走了。
「我正值青春期,有欲望不是很正常嗎?」
「幹拎老師!」
「可以幹你?」冰炎眼神一亮。
……靠著道了!

很難說得清楚這一切是怎麼發生的。
可能是因為太陽落山了,所以一切陰暗、見不得人的綺念就如同在黑暗中求生的蟲子般冒了出來,攀上心臟,佔據大腦,理智坍塌得猶如潰堤的水庫。
冰炎跪在褚冥漾兩腿間,未成年的他嘴巴也不夠大,卻正好能將褚冥漾的硬物全部含進嘴裡。整個車廂被下了靜音咒,隔絕了滿室的咕啾水聲與喘息。
「等……嗯……」褚冥漾抓著冰炎的頭,說不清是要把對方推開,還是將自己更往裡挺進,就這樣虛虛地扶著。
冰炎將含在嘴裡吞吐的肉棒用舌尖舔弄,持續地大張嘴巴與吞嚥讓口水氾濫直流,讓兩人交合處便得黏溼膩人;他用牙齒輕輕刮過褚冥漾的龜頭,然後將他吞得更深;體型差的關係,褚冥漾的肉棒幾乎要頂穿他的喉嚨。成年人的恥毛散發出一種性感肉慾的味道,扎在他的口鼻間勾得他不能自己;他伸手去搆被忽視的可憐陰囊,利用之前的經驗像搓丸子似地把玩著,小嘴如同小穴一樣吸緊了褚冥漾,配合手上的節奏,大齡處男褚冥漾很快地就棄械投降了。
「真濃。」冰炎其實也不太好受,他剛剛把褚冥漾吞得太深了,感覺喉嚨好似被插管般地痛,但他才不承認。除了褚冥漾的人身安全,沒有比男人面子更重要的問題;如果兩者互相衝突,那麼後者可以為了前者讓路。
「囉唆。」褚冥漾惱羞成怒,正要叫冰炎起來,卻發現自己四肢被石化了,跟整身石化不同,他的軀幹還是可以動的,「你幹麻?」他又驚又怒,「解除咒語,否則、啊嗯!」
冰炎藉著唾液跟剛剛的精液,往褚冥漾的後穴探去。剛剛褚冥漾因為射精抬高了腰部,現在臀部離座椅有些微的距離,他就靠著這麼一點縫隙闖進了秘穴。
「真緊。」冰炎在他頂端說著,說話氣息噴在才剛射精的龜頭上,惹得褚冥漾一陣輕顫,「放鬆點,你會很舒服的。」
騙鬼,有本事你放開我。
冰炎將褚冥漾的眼神看得清楚,但他不以為意,笑道:「你大可自己解除咒語,我絕無二話。」
褚冥漾當然會無杖魔法,解除一個沒有惡意的局部石化咒只需要一個簡單的咒立停,只不過他沒有那樣做。
「你不要的話,我就繼續下去了。」冰炎將手探得更深,以一種溫柔但不容拒絕的力道,碾壓過脆弱的腺體,褚冥漾感覺到電流般竄過全身的酥麻,被石化的四肢無法反應,快感爭先恐後湧上了頭皮。白眼微翻,更加惑人的呻吟脫口而出。
冰炎沒打算做到最後,他可不想冒著被嫌棄太短小的風險,稍微開個葷吊著褚冥漾就好。
「教授,還滿意嗎?」他笑道,他重新幫褚冥漾穿好褲子,卻被按住了手腕。
「還要……」褚冥漾抿唇,小聲要求道,「進來。」
冰炎挑眉,「我還沒成年。」
「以獸王族來說成年了。」褚冥漾撇嘴,「我……我想要更粗的。」
冰炎無奈,有點不太情願,畢竟是男人都無法忍受自己被說『小』,儘管這個褚冥漾看起來嘴巴沒那麼不饒人……慢著,他想到一個好主意。
冰炎勾起嘴角,將隨身帶著的膨脹水往自己身上一淋,本來嬌小的身軀立刻膨脹了一倍,連帶著肉棒也膨脹了一倍。
「你……」褚冥漾吞了吞口水,這有點超乎他預期了。
「不是要更粗的嗎?」冰炎愉快道,「準備好了。」
「等、嗚……太、太大了……出去!啊……」
冰炎將褚冥漾抵在椅子上,解除了咒語,但現在光靠物理力氣褚冥漾也沒法反抗,他被冰炎以火車式的姿勢固定住,隨著列車在鐵軌上的顛簸,硬物也一下一下地戳弄敏感的前列腺,已經射出過濃精的陰莖又再度甦醒,整個車廂充滿了淫靡的味道。
好舒服……
褚冥漾迷濛地想,如果說,跟著冰炎一起走的話……
這個懷抱,好安心……

特快車的某節車廂中,似乎有兩人實行了消影術,但很奇怪的是,連同兩人的行李都一起不見了。
霍格華茲不多時就貼出魔藥學教授招募的告示,眾人都對他們上一任的魔藥學教授沒有印象,更別提莘莘學子中的某個學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