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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光熹微

町田翻身按掉手機的鬧鐘,生怕吵醒習慣晚睡的戀人,偏頭一瞧只看到蓬鬆柔軟的枕頭,他原先以為是去了廁所,然而身旁的被子摸起來卻十分冰冷,似乎整晚都無人入眠。

町田嘆了口氣,披上搭在一旁的外套,推開臥室的落地窗走了出去。
他靠著陽台的圍欄看著遠方,清晨的東京仍舊沉眠於黑暗之中,大樓頂端的航空障礙燈明暗閃爍,高速公路也不似白日的擁擠車潮,僅有零星車輛奔馳,或許是忙了一夜終能返家休息,又或者是趁著天色未明出門工作,為這城市的早晨悄悄揭開序幕。

遠方的地平線泛起一絲亮光,陽光穿過雲層的縫隙,緩慢地滲透進濃厚的墨藍當中,隨著光暈逐漸擴大攀升,添上幾縷金黃的天空也跟著褪去深沉夜色,靜靜地顯現出那抹清澈蔚藍。

比起夏日正午的太陽,春日的晨曦顯得溫柔許多,淺色的光輝灑落在町田的側臉,讓他舒服地趴在牆邊享受這股溫暖。
再次睜眼時,在陽光浸潤下的城市已然甦醒。

「早安。」
耳畔傳來熟悉的腳步聲,赤楚放下手中的Switch,拍了拍身側的空位,有點心虛的看著町田。
「不是答應我要早點睡嗎?」
町田坐到沙發的另一端,伸手覆上赤楚柔軟的頭髮。
「打得很順就沒注意到時間。」
赤楚瞇起眼睛,像是貓咪撒嬌般討好地蹭了蹭町田的掌心,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

客廳的茶几上放著罐裝咖啡和拆封過的零食,咖啡早已喝的一乾二淨,袋中的零食也所剩無幾,看來並非赤楚口中的順勢而為,而是蓄謀已久。

「昨天的拍攝不是很累嗎,還有精神玩這麼久的遊戲?」
町田大手順著耳朵滑下,大拇指輕輕撫過了赤楚的臉龐,興許是較自己年幼四歲,即使工作忙碌又熬了一整夜,赤楚眼下的青色依然不甚明顯。

「跟小野……朋友約好了,下次我會注意。」
赤楚把町田的手拉到膝上握住,抬頭望著町田。

「我好困,町君陪我睡覺好不好?」
町田的眼角勾起了幾道笑紋,他一向無法抵抗赤楚的撒嬌,於是他牽著赤楚回房間,等到兩人都躺進被窩,赤楚又鑽到他的懷中,讓町田的手摟住自己的腰。

「晚安。」
「這個情況無論早安晚安都不對吧。」
赤楚仰頭親了町田的下巴,而町田也在赤楚的髮間回以輕吻。
陽光從窗簾的間隙探入房內,映照在相擁入眠的戀人身上,沒多久只剩下彼此的呼吸聲相纏交錯,兀自迴盪。



小劇場:
町田:「聽說你昨天找赤楚打電動打到天亮?」
小野塚:「前輩我突然想起來經紀人找我,我先走了!」(快速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