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色差



\只有前菜沒有肉/




笹川了平喝多了。

不到意識不清或發酒瘋的程度,但醉了是肯定的。

他的腳步有點虛浮,一打開房門就往雲雀恭彌的身上湊,不管自己一身的酒味,也不管黑髮男人看到他半夜喝醉才回家的恐怖眼神,壓著人就是要親要蹭的。

「雲雀⋯⋯我回來了!抱抱!」

雲雀恭彌睡到一半被吵醒,冷著臉任由笹川了平摸到床上,他扶著眼前醉鬼的腰,不用想也知道這肯定又是和彭哥列那群傢伙拼酒的後果。
他是不太在意自家的草食動物白天在他看不見的時候到外面和其他草食動物群聚,但喝成這樣還敢在凌晨三點回來,看來自己還是太縱容他了。

笹川了平跨坐在雲雀恭彌的腰上,胡亂扯著自己的衣服。他的西裝外套早被丟到了床下,現在領帶鬆垮垮的掛在脖子上,橙黃色的襯衫一路開到臍下的位置,黑色的皮帶已經被抽開,褲頭開了一半,隱約露出ㄧ點深灰色的內褲邊緣。因為燥熱的緣故,細膩的麥色肌膚透出一層染著酒意的紅潤。

他很熱,熱得不太舒服,但他知道什麼是涼的。

笹川了平抓起雲雀的手,雲雀的膚色冷白,看上去就很涼,他先是用臉蹭了蹭掌心,和預想中如出一轍的微涼觸感讓他舒服的瞇起了眼睛。他用唇角貼著對方白皙的指節親了幾下,然後將雲雀的手按到了自己的頸部,他知道雲雀特別喜歡掌控他喉嚨的時候,果然,黑髮的男人盯著他的咽喉處,藍色的鳳眼更加深邃了一些。

雲雀恭彌用掌心貼著草食動物最脆弱的部位,指腹下意識摸索了一下那裡薄薄的肌膚,底下血液的脈動敲擊著他的指尖,他微微眯起眼睛,語氣平穩清淡一如往常,沒什麼波動。

「我不和喝醉的人做。」

笹川了平求歡的信號太明顯,雲雀恭彌知道,他的草食動物只有求歡和求饒的時候會主動獻上脖子。

雲雀恭彌並不否認,笹川了平的這個舉動對他適用,他喜歡他的草食動物對他敞露一切的姿態,但這不代表他會就這樣遂了這個膽敢醉酒晚歸的傢伙的意。

笹川了平嘟囔了一聲,他領著那隻卡在他喉嚨上的手一路向下,從緊實隆起的胸膛到線條明顯的腹部肌理,帶著一點力道,讓雲雀的手細密地在他身上游移。他的頭有些暈,但那種很想和雲雀做點什麼的慾望很是強烈。

「我才沒醉,所以可以做⋯⋯」笹川了平啞著聲音反駁他,語氣聽上去又軟又委屈,「你不要生氣了嘛⋯⋯我會喝酒是因為、他們找我拼酒啊⋯⋯」

白髮的青年嘴裡小聲解釋,他的語速有些快,叨叨絮絮的日語夾雜著義大利語,像一邊碎念一邊拼湊詞彙。

「拼酒怎麼能輸呢⋯⋯我酒量很好的!極限贏了喔!」

「我自己走回來的,其他人、裡包恩叫人抬走了⋯⋯」

「但好像、嗯⋯⋯極限地有點喝太多、」
笹川了平皺起眉頭,看上去有些苦惱,他隱約知道雲雀為了什麼在生氣,但他喝都喝了,也沒辦法啊。

「雲雀雲雀⋯⋯你別氣了,我以後會早點回家,你摸我一下⋯⋯」

他拉著雲雀的手在自己身上亂摸,對方掌心的溫度比他的胸腹要涼上許多,他舒服得喘了一口,感覺自己更熱了,然而黑髮的男人依然不為所動,不拒絕但也不動作。

摸了半天,雲雀的不配合讓笹川了平癟了癟嘴,下垂的眼尾有些發紅,他有點生氣了。

「算了,我自己弄,你睡覺⋯⋯」

雲雀不做的話,他自己也可以做!

笹川了平丟開雲雀的手,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早就已經硬起的下體,有點賭氣地伸手摸了過去。

他拉開自己的底褲,手指不太熟練地碰上自己的性器。他的性慾一向不是太強烈,拳擊和各種鍛鍊消耗掉他太多的精力,平時很少自瀆,十五歲就和雲雀在一起導致他基本上也沒有什麼需要自己來的時候。他舔了下自己有些乾澀的下唇,手指圈住那柱體,上下擼動起來。

雲雀恭彌挑眉,他看著白髮的青年就這樣跨坐在他身上,自顧自地脫衣服,自顧自地拉著他的手亂摸,現在又自顧自地開始玩弄自己。他的視線從青年潮紅的眼角、有些朦朧的灰色眼睛,下移到喘息的唇瓣、起伏的胸膛、細微顫抖的腰胯,再到他的手指和那挺立的性器。

笹川了平的性器顏色不深,頂端圓潤泛紅,沒纏繃帶導致可以看出明顯色差的手指放在上面,慢悠悠的動了起來。

雲雀恭彌的視線最終定在了笹川了平的手指,看著他的指尖指節在性器上滑動,指腹帶著一點力道蹭過逐漸泌出的體液的鈴口,細微的水光隨著手指的動作在微弱的夜光裡閃爍。

他不是第一次意識到這點,但他必須承認,每次看到笹川了平用帶色差的手指做一些帶著情慾色彩的動作時,都會讓他有些意動。

健康的麥色和相比下稍顯蒼白的皮膚底色相互對應,泛著紅潤的血色,真的很⋯⋯色情。

「嗯啊⋯⋯哈⋯⋯」笹川了平握著自己的性器,酒精加乘了快感,他的視線被生理性的淚水模糊,沙啞柔軟的聲線低喘著喊著雲雀的名字,「雲雀、雲雀⋯⋯」

他還是想和雲雀做愛,但雲雀現在不想理他。

笹川了平看著雲雀,越看越覺得委屈,於是他皺著眉頭想了想,空出一隻手,舔了舔手指,嫣紅的舌尖在指尖上繞了幾圈,然後反手繞向後方,試圖摸上空虛的後穴。

然而他的手還沒碰上自己的屁股,就被黑髮男人一手制住了。

「你放開、」
笹川了平瞪了一眼雲雀抓住他的手,他跨坐在雲雀恭彌的腰胯上,一邊繼續替自己手淫,一邊止不住輕微的擺著胯,然後他發現,屁股底下的那東西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已經又硬又熱的頂著他。

「哈、雲雀,你硬了⋯⋯」

看著笹川了平幸災樂禍的笑,雲雀恭彌抿了抿唇,感到有些煩躁。

他的草食動物總是這樣,脫離他的控制,又讓自己也跟著不受控制。

他嘖了一聲,稍一施力,一個翻身將身上的人壓進了床鋪裡。

「閉嘴。」

他咬上笹川了平的下唇,掌心按上裸露汗濕的麥色胸膛,緊實彈性的肌理手感良好,他帶著洩憤意味地用力揉捏了一下,成功讓對方的笑聲變成了悶哼。

他不想順這個總是挑戰他權威的傢伙的意,但被撩起來的火,還是得這人來滅。

雲雀恭彌有些粗暴地將身下人的褲子扯掉,將自己卡進笹川了平的雙腿間,然後伸手從床頭櫃摸出一管潤滑液。
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被他一系列行雲流水般的動作搞得有點茫然的白髮青年,嘴角勾起一個讓人看了會打冷顫的笑容,聲線清冷中夾雜著一點危險氣息。

「既然你那麼想做,那就如你所願。」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