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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見



ㅤㅤ蝶尾唯看著窗外,她已經一段時間沒有執事了,由蒼井擺佈她的生活已經悄然結束,一切都像是夢一樣,包含他帶給自己的--那些屬於狗應該獻出的衷心,殷勤,和……他應該為自己付出的一切。包含名字,包含姓氏,包含生命和血液。她轉轉杯子,使杯中的冰塊搖晃並敲擊出聲音。灰藍色的眼剛闔上,便聽聞敲門聲。她命人進來,金色瞳孔的男僕--喰。手上端著彷如公文的東西進來,她閱覽過後只喃喃一句:

ㅤㅤ「我啊,最討厭後母這種東西了。」她把信封揉爛,丟到一旁。

ㅤㅤ「不然您也可以考慮在下的……?」喰提議,他的眼神閃出亮光。

ㅤㅤ「笨貓,輪不到你。」蝶尾唯攤手,若有所思似地看著被揉爛的信封,她想知道……那個人,名為太宰治的新執事,會帶給她怎麼樣的火花。

ㅤㅤ喰聞言便微笑著地退出了蝶尾唯的房,他步在紅色地毯的長廊,看著其中一個兔子頭的雕像微微一笑:

ㅤㅤ「接下來,大概……教會也會有所舉動吧,畢竟牽扯到他們的繼承人……」他和珀擦身而過,一雙金色的眼將喰牢牢盯死。

ㅤㅤ意識到眼神的他,並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繼續看這雕像,直到眼神消失之際,他才以悠然的腳步又繼續往大廳走去,並在心中暗想那個新執事的面貌以及行為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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ㅤㅤ「小姐,今天會有新的執事前來,前些日子想必喰已經告知您了。」蝶尾唯一撇,珀面帶淺淺的微笑,在蝶尾唯的面前顯得從容。

ㅤㅤ「知道了。」她想起喰的提示大概是前一個禮拜吧,時間過這麼快嗎?她又叫住珀,說:

ㅤㅤ「珀ちゃん、幫我看一下領結有沒有歪。」

ㅤㅤ「啊不過……品性不正,大概,領結正了也沒什麼意義吧,就跟他的到來一樣。」蝶尾唯看著鏡中的自己補充,再三個月她會進行成年禮,因此父親要求自己必須在成年禮上面跳社交舞,那也是這次聘用太宰治來擔當執事的原因。

ㅤㅤ父親還說了一句:「是個好青年」這種話。

ㅤㅤ蝶尾唯一點都不放在心上。她對男人沒興趣。




ㅤㅤ太宰治回想起昨天被迫聽下兩小時的碎念。

ㅤㅤ他對即將就業的地方一點興趣都沒有,被迫聽了森鷗外唸了兩小時之後才從要服侍的主人身上聽到一些有趣的情報,森鷗外表示,據一些不太可信的小道消息說,她的前任執事似乎跟蝶尾家名下的蝶尾教會有關。除此之外似乎還有惡趣味以及品性不佳的傳聞傳出,是御三家之中最被看好能夠搞出事情的大小姐。

ㅤㅤ「啊,是這麼難搞的一個人啊。」太宰治嘆氣,但也許這個選擇也不錯……?看看平常那些跟自己無關的人都在做些什麼,價值觀跟其他事情肯定也都跟一般不大相同,也許能夠從中獲得一些有趣的情報也不一定。

ㅤㅤ森鷗外並沒有叮囑太宰治太多,他疑惑地問:「居然沒有其他規則嗎……?」森鷗外表示沒有,太宰治半信半疑地把東西收拾到皮箱之後,和森鷗外告別。

ㅤㅤ從今天開始,他會住在蝶尾別墅直到不再是執事的那一天吧。他想。


ㅤㅤ巴洛克式的華麗建築融入他的眼裡,太宰治從馬車下來之後就一直站在蝶尾家別墅前面看著這巨大的房屋,一旁有著黑色中分頭,金色眼瞳的男僕領了太宰治進門,途中他不斷四處觀望,最終走到了他將服侍的主人的門前,男僕沒有任何說明便轉身而去,太宰治敲了們之後進入,映入眼簾的是翹著腳的灰藍色眼瞳少女。

ㅤㅤ「我是太宰治,新來的執事,今後將負責您的生活,您的禮儀您的課程。」蝶尾唯從座椅上起身,往太宰治走去。嬌小的女孩在青年面前晃了晃,將他從頭打量到腳,然後說了一句:「請多指教。」並向對方行禮。

ㅤㅤ太宰治頓時心想,似乎和傳聞中的有些不同。然後他揚起微笑:

ㅤㅤ「容我失禮了。」


ㅤㅤ那是他對蝶尾唯做的第一個吻手禮。



ㅤㅤ他的薄唇降至少女柔軟的手背上,然後他抬眼一笑。

ㅤㅤ他鳶色的桃花眼此刻只裝下蝶尾唯一人,她覺得這還挺吸引人的,「是個好青年啊」。父親很明顯是錯的,這男人看起來太危險了。



ㅤㅤ至少,他的眼神是這麼告訴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