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噩夢以及早餐

離卓和離戈是異卵雙胞胎，但他們的喜好在選擇早餐飲品的時候顯然並不相同，已經可以說是相反的存在。

通常兄妹的早餐都會是一起準備好主食後再各自沖泡自己想要的飲品。

「不管看幾次都覺得為什麼哥你可以面不改色地把那種苦的不行的東西喝下去？」

離戈邊把剛盛進馬克杯的淺焙咖啡放到桌上邊吐嘈為什麼她的半身能面不改色地把那杯比什麼草藥煎起來帖子喝起來的還要苦的東西喝光。

「我也覺得很神奇你為什麼可以把那杯東西給喝光。」

離卓落座的早一點，他的半身發問時剛好他才把早餐切了一小角並送入口中，所以他咀嚼完才反擊，他同樣不能理解為什麼他的半身能毫不猶豫地把那杯帶有酸味還有奶味的飲品嚥下肚。

兩個人互不相讓的對看了半分鐘接著像是沒忍住似的把前幾日的驚懼藏在笑聲中一同宣洩出去。

雖然當下在動手的時候完全沒有想的那麼多，但畢竟是第一次看著別人的生命結束在自己手上，沒有事後回想起來吐個昏天黑地的就已經算是心理素質過硬了就別要求人家不怕了吧。

「等等要去叔叔他們那裡，東西記得收拾。」

正在吞嚥著早餐的離戈沒有多餘的心力回答他，遂以點頭來代表她有聽到並且等等會去收拾的意思。

然而說是收拾，也只不過是把他們剛放到這個安全屋的東西挑揀出可能可以防身的帶去給那些叔叔阿姨看而已，花不了她多少時間。

「戈⋯⋯離戈！」

來不及把額頭上的涼意擦乾，離戈彈起身退出把她晃醒的那人可以構的著的範圍後，才意識到那是離卓，現在正皺著眉看著她。

「哥，怎麼了嗎？」

她面無表情地看了回去，反正她平常就是這副表情，應該是看不出她剛剛做了惡夢才對。

「你剛剛做惡夢了？」

可她忘了，別人看不出來那是別人，自己現在正要瞞的是從出生那一刻就陪伴著她的兄長，她靈魂的另一半。

離卓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嗯，夢到了以前的事。」

無奈她也只能點頭，其實前面夢境還不錯，但後面的夢境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支離破碎完全沒有半點規律可言。

一下子她看到四歲的自己，接著畫面一轉八歲，再一轉六歲，最後一個定格畫面是他們的父親被子彈擊中倒在他們的面前。

夢境裡應當是沒有各種感知功能的，但離戈那時候分明覺得飛濺到她身上的血液滾燙的驚人。

「現在我們都活著就好，整理整理等一下過來吃早餐。」

離卓沒有出言安慰什麼，只是跟她說現在他們都還活著就好；接著讓她整理好自己再過去吃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