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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

*公布最新報價後自己的一個小腦補
*滿久之前寫的前幾天才寫完><


在公布最新報價後,國神鍊介不意外的在加練結束後看到在門口等他的千切豹馬。千切倚靠在門上,亮麗的長髮綁成了高高的馬尾,似乎每次來找他的時候都會把頭髮綁成這個樣子,肯定是千切注意到他偶爾落在後頸上的眼神故意而為的。

「鍊介,不是說『別跟著我』嗎?」

縱使他想要忽略千切並繞過他,千切還是自顧自的開口並邁出腳步跟在他後頭。他知道千切在講什麼,無非就是兩人報價的排名並列的事情,但令他意外的是,千切竟然把他說過的話記到現在。

「是你跟著我吧,任性大小姐。別忘了你之前排名在我後面。」

「才不管勒,反正就是你跟著我。」

千切總是不理會他自認強硬冰冷的話語,快步走到他的身側一把攬住了他的臂膀。國神沒有甩開千切的手,由著他這般攬著,縱使口中吐出來的話是強硬的,但國神仍舊放慢了腳下的步伐。

「今晚我留宿喔,我已經申請好了。」

「隨便你。」

在與英格蘭比完賽後千切時不時會來找他,但真正留宿在德國棟的次數不多,通常都是抓著門禁前回到英國棟。雖然國神表面不顯,但他對於千切難得的留宿心裡是挺高興的,他想起之前千切幾次的留宿,千切總在睡前會跟他分享訓練的大小事,縱使他沒有什麼回應千切仍是講的高興,而千切的話對他而言就像是令人安心的安眠曲,能讓他好好的入睡。

但對於千切留宿這件事他有一點困擾。不知道是千切無意還是有意,在半夜醒來的時候他總是發現千切離他超近,基本上是緊挨著他,有時還會像抱大型娃娃一樣的抱住他。以他之前對於千切睡姿的印象,千切喜歡用被子把自己的身體牢牢的包住,因此他還特意多拿了條被子,但後來發現那條被子根本是多餘的––早上起來時那條被子基本上都是在地上的,而且莫名其妙到最後總是變成他們倆蓋同一條被子。

千切靠他那麼近,他能夠清楚的感受到千切的體溫,感受到千切身上的香味。他其實不太懂為什麼明明都是用統一配製的洗浴用品,但千切身上就是有一種獨特的香味,這是在自己或者其他人身上所聞不到的。也因為如此他總是要努力克制自己的衝動,把自己對於千切的骯髒想法深深的藏在心裡。

「在想什麼?」

千切的聲音打斷了國神的思緒。他抬頭看向千切,一頭長髮用毛巾包著,臉頰有些微紅,應該是剛從澡堂回來的。國神見千切熟門熟路的找到放置吹風機的櫃子,而下一步並不是插上插頭吹頭髮,而是來到國神面前將吹風機遞給他。

「不會自己吹嗎?你是養尊處優的大小姐嗎?」

國神沒有接過遞到他面前的吹風機並別開了眼神。千切倒也沒有因為國神的話而氣惱,反而坐到了國神的身旁並開口說道

「你平常不是都叫我大小姐嗎?那你剛剛說的其實也沒錯,所以––幫我吹頭髮,鍊介。」

國神沒開口,但默默的接過了吹風機。在他替吹風機插上插頭時,聽到了千切輕飄飄吐出了一句話

「如果你以後不想被我使喚,那你就不要老叫我大小姐。你可以叫我千切,或者豹馬。」

國神從復活賽出來之後好像就沒有叫過他的名字。他不明白國神是不是以這種方式來逃避面對自己,但最近他覺得自己與國神的關係有所緩和,叫名字這種事應該遲早會改過來的。

千切敏銳的捕捉到國神的動作停了一下,但隨即又裝作沒事一樣打開了吹風機的電源。他感受吹風機的熱氣以及國神撥弄著自己的頭髮,雖然國神嘴上嫌麻煩,但手上的動作就如同先前一般的細緻溫柔。千切閉上雙眼打算休息一會,今天的訓練相對的累,在走來的路上他已經有些昏昏欲睡,或許等等吹完頭髮就直接去睡覺吧。

在聽到吹風機的聲響停下時,千切正準備睜開眼睛看看國神有沒有確實把自己的頭髮吹乾時,卻聽到很小很小且急促的一聲「豹馬」,以及接在後頭的「吹好了」。

「你剛剛是不是叫我豹馬?」

「沒有。你聽錯了。」

國神過於立即的否認以及泛紅的耳根讓千切更加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此時千切心情大好,笑著直直望著國神,直到國神不耐他熾熱的眼神別過頭,選擇走到床邊整理千切丟的亂七八糟的衣服。

「你不是很累,整理好了快睡吧。」

當國神折好衣服以及鋪好棉被後,他才肯將目光落到正梳理頭髮的千切。他本來想吐槽千切都要睡了為什麼還要弄頭髮,但想起剛剛的事,他決定今天不能再跟千切多講一句話,所以選擇催促千切趕快睡覺。

國神決定用更直接了斷的手段讓千切去睡覺,因此關上了房間的燈。原本明亮的房間頓時變得黑漆漆的,他聽到千切有些氣惱的叫了聲他的名字,但國神選擇無視也不想開燈,掀開被子躺到了床上。

「真是的,這麼黑很難走路欸,你是想害我摔死嗎?等等我腳受傷你要負責嗎?」

國神聽到千切口中的碎念,但千切在黑暗中似乎行走的蠻順利的,畢竟這個房間除了床跟幾個櫃子椅子外也沒有什麼障礙物,更何況他在關燈之前確定千切只要直直的往前走就可以走到床邊。

他感受到床的另一邊因為千切坐下而有些凹陷,以及隨後千切躺了下來,似乎臉還是朝向他這一邊。他慶幸黑暗中千切沒有機會發現他泛紅的臉頰,更何況他是背對著千切。

但國神隨即感受到不對,這一次沒等他在半夜發現被千切抱著,而是在清醒的時候就被抱住了。千切溫熱的氣息落在他的頸部,身軀還緊緊的靠著他的背,讓他完全不敢動,也不敢出聲。

「你睡了嗎?」

千切開口詢問,但沒有得到國神的回應。總不可能那麼快就睡著吧?還是其實是害羞?千切心裡雖然覺得可惜,但反正今天的舉動他自認已經夠明顯了,至少比前幾次來得更直接了當,就算國神對於情感再怎麼遲鈍也會發覺吧。

「沒睡著的話就算你幸運,我只說一次。我很喜歡你,鍊介。」

千切沒有聽到國神的回答,直到他沉沉睡去時國神才悄悄地轉過身,並在他的頸窩處落下了一個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