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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空中擲出釘子,敵人在被擊中的一瞬間落進了下方的沼澤,龐大的咒靈身軀衝進水面,掀起的浪花把站在岸邊的釘崎也一併捲入水裡。

「高菜!」

雖然伸出了手但來不及,釘崎一下子就消失在視線範圍內。水面漣漪不斷,令人感到壓迫的咒靈氣息在釘崎打出最後一擊之後便消失了,不過狗卷沒打算因為這樣就掉以輕心,正猶豫是該使用咒言或是直接跳進湖裡的時候,釘崎嘩啦一聲地從湖面探出了個頭來。

「哇,就算沒被咒靈殺死也差點要被溺死了,這沼澤真看不出有這麼深啊。」

「鰹魚乾!」

「好啦,下次會注意,不會再得意忘形了。」

「海帶。」

「我想前輩你跳進水裡的畫面應該會很好笑,請別看我這樣,我可是很會游泳的。」

「高菜高菜!」

「不要否認了啦。」

釘崎一邊說著,一邊游向岸邊氣得跺腳的狗卷,雖然生氣,還是在釘崎上岸的時候伸手拉了她一把。不管是戰鬥的練習,或是休息時間玩在一起的時候,狗卷多是惡作劇的那個,難得抓到一次可以開前輩玩笑的機會釘崎十分得意。

釘崎單獨跟狗卷一起出任務的次數沒多少,雖然曾經為只能說出飯糰餡料的狗卷感到困擾,但在上回澀谷的咒言事件後,釘崎對狗卷倒也不是那麼難以理解了,僅僅只是說出一個無意義的單詞釘崎就能理解背後的意思。

在水中還沒太大感覺,一上岸後釘崎立刻就感受到浸在衣服裡面湖水的重量,髮尾跟衣裙下擺滴滴答答的落下水珠,鞋子也進了不少水,走起路來發出啪嘰啪嘰像是幼兒的學步鞋聲音,裡裡外外全都濕了透徹,衣服貼在肌膚上又濕又悶,釘崎把黏在臉上的瀏海撥開塞到耳後,抓著衣服下襬擰了好幾次水,但無濟於事,全身的沉甸感沒減輕多少,她只好催促狗卷趕緊回去了。

「鮭魚?」

「沒事,我只想快點回宿舍洗個澡換套乾淨的衣服。」釘崎嗅了嗅身上的衣服,溼透的纖維布料帶狗微微的酸味,讓釘崎不禁皺起眉頭。

「昆布。」

「等下就回高專了,應該不至於感冒吧?」

「高菜。」

狗卷將自己的外套脫下遞給釘崎,她覺得狗卷有點大驚小怪了,但在狗卷的視線壓迫下明白了前輩的擔心,所以還是接受了狗卷的好意。狗卷在釘崎乖乖地接下自己的外套後背過身去,釘崎也背對他。

「你要是敢偷看就算是前輩我也會捶死你。」

狗卷又喊了一次「高菜」,釘崎想那大概是「我才不會看咧!」的意思。

回頭又確認了一次狗卷沒往自己這裡看之後釘崎才把濕透的制服以及裡頭的襯衫脫下來,套上狗卷的外套。雖然這樣講對狗卷有點失禮,但因為狗卷本身就不高,所以衣服穿上來格外合身,狗卷也比大部分釘崎認識的男孩子身形較小多,或許是因為這樣所以在戰鬥時的移動速度很快,好幾次釘崎都快跟不上狗卷。

「我好了。」釘崎說,示意狗卷可以轉過來了。

除了要使用咒言的情況下,大部分狗卷都將下半張臉藏在制服過高的領子底下,就算不是穿著高專的制服,也會用圍巾或是脖套等東西藏起來,對於狗卷而言不管是衣領還是圍巾什麼的也許並沒有實質封印的效果,可是一旦摘下來就代表他準備要動真格。

釘崎的外套並沒有這麼高的衣領,就算把領子立起來充其量只是能遮住下巴的程度,高專的制服是可以應個人需求改動的,狗卷的衣服明顯就是順應咒言所需將領子設計得高。沒穿過這樣的衣服釘崎覺得稀奇,把外套拉鍊拉到最頂,遮住自己半邊臉,沒習慣狗卷衣服的釘崎嗅覺範圍一下子被侷限在小小的空間裡。

「整件衣服都是狗卷前輩的味道呢,」釘崎把衣服拉鍊往下拉,「所謂的男友外套就是這種感覺吧?」

釘崎抬頭對上狗卷的眼睛,紅了的臉被釘崎瞧見,試圖用襯衫領子遮住卻失敗了,於是抬手把臉藏在手掌之下。

後知後覺發現自己好像講了什麼很不得了的話,釘崎也跟著脹紅了臉。



她又把拉鍊拉到最頂,狗卷的味道又一次填滿整個鼻腔。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