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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不要跟我回老家》01

*基於https://www.plurk.com/p/3guw1tfr54 (忍者村後裔櫻木x流浪藝者若王寺) 的設定
*人物背景全部捏造。
*前提：還沒交往。
*有其他原創角色出現。
*OOC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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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者的忍務，常有被迫中止的時候。

戰爭本就不乾不淨，城池之間的權勢角力更是說不清道不明，今天的業主或許還在討論如何分潤戰果，明天就可能被抹去名字、連帶任務一併消失。

櫻木清右衛門和若王寺勘兵衛站在屋檐下，望著業主——應該說是前業主，已成廢墟的宅邸，一時無事可做。

「就這樣？」若王寺聳聳肩，語氣輕飄飄的，「連賠償都沒有？」

櫻木無所謂地收起武器：「看來是這樣。」

於是，兩人轉身踏上歸途。

這趟路兩人走得悠閒，像是山間的風，一時吹往這裡，一時又飄向別處，既沒有方向，也不急著抵達目的地。

直到某個時候，清右衛門忽然開口：「勘兵衛。」

「嗯？」

「你要不要跟我回老家？」

這話突如其來，勘兵衛挑了下眉，目光帶著幾分玩味：「你現在是要帶我回去見家人嗎？」

沒想到清右衛門竟然點了頭。

——非常認真地點了頭。

「可以嗎？」他問，語氣沉穩得不像是在開玩笑，甚至伸出手，牽住了勘兵衛的手腕。

這下換勘兵衛怔住了。

他能言善道，口才向來不錯，但這一刻大腦卻像是被突如其來的風暴席捲，一片空白，什麼話也說不出口。

於是，他只能點頭。

——傻愣愣地，點頭。

清右衛門見狀，像是確認了什麼，拉著他繼續前行，步伐堅定，沒有半分遲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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櫻木清右衛門所屬的忍者村深藏於山林之間，光是從地圖上看就像是一片隱匿於霧中的陰影，要踏入其中更是需要翻過數座山脈，橫越幾條溪流。

旅途中，勘兵衛踩過青苔濕滑的岩石，輕巧地躍過一道溪水，抬頭看向走在前方的清右衛門。

……原來，他是從這樣的地方長大的啊。

巍峨的山脈彷彿沉默的巨獸，環抱著這片土地，空氣裡瀰漫著樹木濕潤的氣息，偶爾傳來幾聲鳥鳴，在深幽的森林中顯得尤為清亮。

這裡的環境，足以讓外來者氣喘吁吁，卻讓清右衛門走得從容自在，輕巧地避開隱藏在林間的陷阱，準確無誤地找到隱藏的小徑。

勘兵衛忍不住想，就是這樣的環境，才能養出清右衛門那種驚人的體能和反應力吧。

想到這裡，他低笑了一聲，忽然覺得自己一路的氣喘微微有些丟臉。

但沒關係，這趟旅程才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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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兩人終於抵達忍者村，迎接他們的並不是熱情的歡迎，而是四面八方投來的視線。

這裡的人與清右衛門有幾分相似，五官深刻，眉目堅毅，神情冷靜克制——他們自小在山中長大，狩獵為生，也以此鍛鍊忍者的本能。

勘兵衛第一次感受到「外來者」的身份如此鮮明。

這些目光不帶敵意，卻過於專注，像是在衡量他是否夠格踏入這片土地。孩子躲在大人身後偷偷打量，年輕的獵人站在屋簷下，眼神審視，甚至有老人站在木屋前，眯起眼仔細端詳若王寺的穿著打扮。

這實在不是什麼舒適的體驗。

櫻木清右衛門像是察覺了他的不自在，忽然伸手拍了拍他的肩，然後毫不猶豫地擋在若王寺的身前。

「這是我的夥伴，」他的語氣平穩而堅定，卻帶著不容置喙的重量，「你們盯著他做什麼？」

短短幾個字，頓時讓村民們的視線移開了一些，孩子們竊竊私語，獵人們挑挑眉，露出幾分若有所思的神色，然後轉身繼續忙碌自己的事。

這讓勘兵衛鬆了口氣，偏頭看著清右衛門的側臉，唇角微微上揚：「謝啦。」

「嗯。」清右衛門不以為意地回應，語氣一如既往的平淡，甚至沒有回頭看他一眼。但這點小動作落在勘兵衛眼裡，卻比任何安慰都更有用。

——畢竟，清右衛門的溫柔從來不是一句話，而是一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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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就是我家。」

第一眼映入眼簾的便是庭院裡的楓樹，枝葉繁茂，如同撐起一片靜謐的庇護所。楓樹的枝葉在這個季節染上溫暖的金黃，層層疊疊如輕柔的霞光，隨風搖曳間映出柔和的光影。細看之下，其中點綴著零星的紅葉，如火星落於金絨之上，靜靜預告著即將到來的變化。

走近一看，會發現屋舍本身低調而樸實，深色木造的結構穩重而寧靜，像是盤根錯節的大樹，紮實地立於這片土地之上。圍牆不算高，卻足夠遮蔽外界視線，既非拒人千里，也不輕易顯露內在。

「我以為你家會種櫻花樹？」

「喂，這是對我姓氏的偏見嗎，」清右衛門看著寧靜的房舍貌似無人在家的樣子，打算直接進屋，他笑著說：「我媽喜歡楓樹，之後帶你……」

推開家門的瞬間，清右衛門便察覺到異樣。

空氣像是被某種緊繃的氣息填滿，房內無風，卻有壓迫感從陰影處席捲而來。不等他細想，下一秒，鋒利的拳風便迎面襲來。

清右衛門本能地側身躲避，耳邊是拳頭擦過空氣的低鳴，帶著破風之勢，直取他的側頸。他的腳步未亂，順勢後退半步，單臂格擋對方的攻勢，另一隻手則反向揮出，迅速反擊。

「嘖。」襲擊者輕笑一聲，顯然早有預料，腳下一轉，靈活地後撤，隨即再次欺近，這回是肘擊，直指清右衛門的肩頭。

兩人的動作快得像是暴雨掠過屋簷，在玄關交錯的瞬間，木地板發出不堪重負的聲響。

站在一旁的勘兵衛只是微微挑眉，沒有介入。

——對方的五官與清右衛門有幾分相似，尤其是那頭偏短帶著煙粉的髮色，顯然與他關係匪淺。再加上清右衛門絲毫不顯慌亂，他便心下了然，索性退開一步，饒有興味地看著兩人過招。

戰場從玄關蔓延至庭院。濕潤的泥土被踢起，碎石翻飛，草葉因拳風震顫。

清右衛門低身閃過對方的掃腿，手腕翻轉，朝對方手肘扣去，卻在最後一刻被對方察覺，猛然發力掙脫。兩人拉開距離，四目相對，彼此眼底燃起些許戰意，下一秒便再度衝撞在一起。

庭院內的樹影隨風搖曳，兩道人影交錯翻騰，宛如夜梟於枝間掠過，快得讓人眼花繚亂。

終於，在一次對掌後，清右衛門停下動作，微微喘息，舉起雙手示意投降：「我第一次帶朋友回來，給我點面子？」

對方沒有立刻收手，眉頭一挑，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是誰說過，我放水才是不給你面子？」話音剛落，他的拳勢驟停，隨即收回攻擊，神色平靜地站定，仿佛剛才那場激戰不過是家常便飯。

清右衛門則輕輕搖頭，無奈地嘆了口氣。

勘兵衛抱臂站在一旁，瞥了眼還未平息的塵土，饒有興味地揚眉：「家門口就來這種迎接儀式？你們這裡的待客之道可真獨特。」

清右衛門瞪了他一眼，卻也沒多說什麼，只是伸手理了理自己被打亂的髮絲，轉身面對那個與自己交手的人，語氣平靜道：「好了，我的朋友你也見過了，現在可以讓我們進去嗎？」

對方瞇起眼，盯著勘兵衛打量片刻，最後哼了一聲，轉身向屋內走去，語氣懶散：「我考慮一下。」

清右衛門輕笑了一下，搖頭跟上。

勘兵衛站在原地，看著兩人的背影，意味深長地揚起嘴角，抬步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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