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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ra House


再次穿上沒有觸感的紅色精緻綢緞禮服,高跟鞋踏上歌劇院中的紅色地毯,挽著謝雁行的胳膊,像是已經習慣這樣的關係,謝先生與謝太太。

走上樓後,謝雁行紳士地將我的披肩與他的外套交給服務人員寄放,並一起走到視野靠近中間小包廂的第一排座位。

“真的不敢相信...居然也有座在樓上包廂第一排的機會”
“你以前來過?”
謝雁行盯著我詢問

“恩...姊姊曾經帶我來這裡看過芭蕾舞劇,不過我們當時只買得起更上面樓層的後排站票,然後交換拿著望遠鏡看表演。”
手撫摸著第一排前面覆蓋著紅色天鵝絨(red velvet)的桌型突出的地方。
“原來這裡的視野這麼好....”
“如果你想看得更仔細,可以用這個觀劇鏡(opera glasses)。”
說完,謝雁行就遞出手持長柄狀鑲有金邊的象牙白觀劇鏡。

“謝謝 !”

劇院燈光逐漸按下,剩下中間的舞台。
這次來白隼市公演的劇碼是貝多芬唯一一部德語歌劇《費德里歐》(Fidelio)
描述17世紀晚期的西班牙國家監獄中,被誣陷殺人的男主角(Florestan)被自己的妻子(Leonore)女伴男裝(alias Fidelio)拯救的故事。為了挽救丈夫的生命,男裝的女主角欺騙了監獄警衛一家,甚至讓警衛的女兒愛上自己。

中場。

“我想謊言應該被視為手段的一種,而正確與否則是應該由動機與結果去判斷。”

接過謝雁行遞過來紅酒,作為稱職的學生搖晃著酒杯,將紅酒液體在渾圓的杯體中充分與氧氣接觸來增加風味......雖然完全喝不出不同的地方在哪裡。
謝雁行的眼神露出幾分真實的笑意。
“看現場表演更有思考自身價值判斷的現實感。”
“恩,這跟看古怪浪漫的驚悚電影片完全不一樣。”
“…….”

劇末,女主角在最後一刻拯救了自己的丈夫,並且將真正的兇手繩之以法送入監獄。即使正義得到了伸張,但是欺騙他人的行為與謊言的事實是永遠存在並且無法抹滅。

走出歌劇院,挽著謝雁行的胳膊走在階梯上,高跟鞋敲了敲地面,我抬頭看著星空中高掛的月亮。

如果有一天為了救出姊姊,必須說出嚴重並且傷害他人的謊言,我真的能夠找到目地與手段之間的平衡點嗎?






高掛在星空的月亮,月光灑在與謝雁行相似的外貌但是唇下有一個美人痣的男人身上。

“稱謂依舊是謝太太呢!被保護在咖啡廳裡的小姐。”

他微笑地看著當晚送過來的資料。

“當謊言重複多次,似乎就會成事實。” (große Lüge)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