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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與森林 01

沉月之鑰同人 CP:金修 (金侍X修葉蘭)
ABO設定/之後會有R



  幻世最近引入了一個新的系統,能夠將新生居民依照身體素質便成Alpha、Beta、Omega三種性別,名義上說是為了提升新生居民的互動,實際上應該只是因為沉月看了范統世界的書而覺得有趣。

  首當其衝體驗這個系統的便是兩國的新生居民高層。

  「好有趣喔,要是有機會我也想要有一個性別呢。」

  珞侍一臉羨慕地看著剛重生完,得到附加性別的眾人。

  說是從高層開始測試,但實際上也只有東方城的范統、金侍,西方城的修葉蘭、莎諾,至於月退的話沉月說她不敢動。

  「前輩,所以這個性別可以做什麼啊?」

  金侍納悶地看了下自己和其他人,都沒有什麼不同,不曉得所謂的性別是從何判斷。

  「沉日是說不同性別會排斥,相同的會吸引,但她說要我們靠別人發現。」

  不──這跟原本的意思完全相反啊!范統求救地看向修葉蘭,希望這個百分之百準確的翻譯機能懂他的意思。

  看見其他人一臉茫然的模樣,修葉蘭試探性地開口:「范統你是說,不同性別的人會吸引,相同的會排斥?然後沉月也不曉得我們各自的性別,要我們自己發現嗎?」

  「不對、不對!我覺得她只是勤勞而已!」

  沉月當時相當不負責任地告訴他要他們自己去發掘並感受ABO三種性別之間的差異,並之後告訴她體驗如何。

  「哇,那我有機會和修葉蘭不同性別嗎?你現在有感覺到我的魅力嗎?」

  莎諾眼冒愛心,伸手要環住修葉蘭的手臂,被後者靈活地躲開了。

  「不好意思,我沒有感覺到,妳可以去測試一下金侍啊。」

  除了他以外的新生居民就剩金侍和范統了,他自然不能讓莎諾去荼毒范統了……不過以莎諾的眼光來看,她應該也會主動找上金侍。

  於是凹凸有致的女人便湊到了金侍面前笑瞇瞇地彎腰,露出了胸前裸露的肌膚,「金侍,你覺得我怎麼樣?」

  金侍相當冷靜地和她保持距離,開口欲回應時就先打了個噴嚏。

  「…哈啾,看起來我和莎諾小姐並不合適呢。」

  莎諾失望的退了回來,期間她也順便騷擾了一下范統,只不過范統雖然整日只想交女友,但對性關係複雜的莎諾敬謝不敏。

  「好好喔,阿修你不要的話可不可以把性別給我?我也想感覺看看!」

  音侍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一來就用著羨慕的眼神盯著主人看。

  「可是我也還不知道我是什麼耶,這個如果能轉移的話沉月應該就會找更多人測試了吧?」

  「我還是不懂你為什麼要答應。」

  那爾西抱著手臂一臉不滿,自家哥哥居然會一口答應這種聽起來就很胡來的要求。

  「你不覺得很有趣嗎?而且我能重新回來你身邊也是多虧沉月啊,沒事的。」

  修葉蘭溫柔地解釋,而他說完後那爾西的臉色確實是好了不少,「噢,那爾西,你關心哥哥讓哥哥好開心,來抱一個吧!」

  「不要!」

  那爾西驚恐地退了一大步,隨後小聲碎念道:「這裡人這麼多……」

  而被猛烈拒絕的修葉蘭只好順勢轉身找范統討拍──動作流暢的像是他本來就這樣想了──他如風地竄到了范統身邊。

  正站在范統旁邊的金侍則在他經過後露出了一絲困惑的神情。

  -

  經過了一個禮拜後,范統相當確定自己是沒有絲毫感覺的Beta,感到慶幸的同時不由得又覺得自己果真是平平無奇。

  而從其他人的反應來看,金侍和莎諾似乎同性別,修葉蘭則是因為遇上兩人時反應都不大,應該是Beta。

  修葉蘭其實也不大明白自己的性別,他大部分都待在大使館,偶爾跑去見范統,倒是沒有和另外兩人多接觸的機會。

  只不過這樣想著的同時,機會就來了。

  「那爾西?怎麼了──想哥哥嗎?」

  『我說想你就會回來聖西羅宮嗎?不會的話就不要問多餘的問題。』

  「好的,哥哥錯了。找我有什麼事嗎?」

  『待會有一份公文會讓人送去你那邊,你去和金侍討論一下後續沉月節的經費該如何處理。』

  「嗯?這種談錢的事情派我去好嗎?我以為你會想自己處理呢。」

  『我們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你去也不需要多提,逼他簽字就好。』

  那爾西毫無障礙的用出「逼」這個字,讓修葉蘭苦笑了下──要如何逼?直接拿金侍的印來蓋嗎?但他轉念一想,這樣還有正當藉口可以順便進神王殿找范統。

  於是他迅速地答應了,在不久後也收到公文,他看了眼時間後,便出門了。

  金侍所在的珞侍閣基本上沒有什麼禁制,修葉蘭來訪的次數不多,但由於這是之前珞侍辦公的地方對他來說還是很熟悉的。

  「請進。」

  金侍在聽見敲門聲後一邊批改公文一邊應允了,直到門被拉開才看了一眼來者。

  「梅花劍衛?沒有走錯地方嗎?」

  不怪金侍這樣說,除了一開始外,現在基本上需要東西方城合作的公文多由范統出面接洽,不過他會這樣的問法仍是讓修葉蘭不滿地挑起眉。

  「我在神王殿辦公過的時間還比你多,怎麼可能走錯?我來找你的。」

  「也是,那麼是什麼事呢?」

  既然是公事,金侍便也沒有和對方繼續搭話的意思,他起身拿了個坐墊鋪在地上,「請坐吧。」

  修葉蘭彎腰放了公文,解開了外頭的披風放置一旁,便坐在他對面。

  金侍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卻在對方看向自己時將情緒收斂的很好,他低頭看了公文上的內容,「代理陛下請你過來的?」

  「他說跟你討論過了,你簽字吧。」

  修葉蘭將公文往對方面前推,同時臉上露出一絲疑惑。

  正在看公文內容的金侍並未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只覺得對方今天身上帶的玫瑰味過分濃郁了。

  「我上次同意的時候沒有這條,代理陛下果然很精明呢,一點虧也吃不得。」

  對於金侍這樣說自己弟弟修葉蘭不太滿意,他湊上前看他指的公文內容——真虧金侍看得到,字小的幾乎融入在其中,不仔細看真的看不出來。

  他看清了內容後,果然是對西方城有利的條件:沉月節支出各半,但額外花費需由舉辦的東方城支付。

  「反正也沒什麼額外的花費吧,你想太多了。」

  修葉蘭揉了揉鼻尖,感覺有點熱,講話不免急躁了些想快點離開去外面透氣。

  金侍這傢伙怎麼搞的?愛上噴香水了嗎?身上揉雜著各式木頭香氣的味道有夠濃厚,他沒發現嗎?

  「按你這樣說,就把東方城改成西方城也沒問題吧?而且其他花費也沒有規範是哪些,恕我不能同意。」

  修葉蘭默默覺得對方說的有道理,但對方身上濃郁的香味讓他很感冒,倘若他噴的適量應該是很好聞的,只是真的太濃了。

  「你先簽,我再跟那爾西說。」

  「你為什麼覺得我會同意?恐怕只能請你回去找代理陛下再討論一下內容了。」

  金侍揉了下太陽穴,隨著他們交談時間的拉長,氣味不應該隨著習慣而越來越淡嗎?怎麼越來越香了?

  他承認修葉蘭很懂的該如何為自己加分,那股玫瑰味在他身上非常合適,只不過現在在談正經事的時候那陣芬芳會令人分神。

  修葉蘭在自知理虧下決定回去找那爾西求援,畢竟他對這個協議並不了解,很難在這邊說服金侍。

  他伸手把公文整理好收回,「那就不打擾了,不過金侍,你難道不覺得你的香水擦太濃了嗎?」

  他只是因為無功而返而有些不悅,而那濃烈的香味讓自己相當暈眩,因而出言嘲諷了下。

  只見金侍愣了一下,納悶地嗅了一下自己。

  「什麼味道?我沒有擦香水的習慣,倒不如說你今天的玫瑰味才濃吧。」

  修葉蘭也露出了困惑的表情,直白地回應了:「我又不是來找你約會,怎麼可能特意噴香水,你聞錯了吧。」

  那股令人忍不住想多吸幾口的香味絕對不是自己的幻覺,金侍又嗅了下,確實還有啊。

  「那我身上的味道是什麼?你不是說你認為我噴香水嗎?」

  修葉蘭點點頭,「木頭⋯森林的味道?滿有質感的,可是真的太濃了⋯⋯真奇怪,待在這這麼久味道都不會習慣嗎?」

  最後一句是他的喃喃自語,但金侍也聽見了因而認同的點頭。

  「你身上的味道也是,沒有隨時間而變淡。」

  兩個人同時都聞到對方身上濃烈的香氣,而對方卻一概否認的機率有多低?

  他們雖然平時交流不多,也不是會互開玩笑的關係,因此下意識的相信對方說的是真話。

  ——那就很奇怪了,到底是為什麼?

  金侍好奇地跟著起身,站到了修葉蘭面前觀察他,又在他周圍繞了繞,「真的是你身上的味道。」

  「衣服嗎?」

  修葉蘭抬起了手嗅了嗅袖口,又因為聞不出什麼而伸到對方面前。

  金侍靠近了聞了下,搖了搖頭開口:「應該是皮膚的味道。」

  因為搞不清原理,修葉蘭便也拉過對方的手放到鼻尖下嗅,認同地點頭。

  「真的耶,好奇怪哦。」

  在找不出原因,又覺得這件事可能並不嚴重——有可能多聞幾個人就恢復正常了,於是他們便放棄探詢原因。

  直到修葉蘭離開後,金侍才鬆了口氣,古怪地照了下鏡子,看見了鏡中的自己臉頰似乎紅了些,明明心情並沒有劇烈起伏,怎麼會感覺到這麼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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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修葉蘭在回去之後幾天也開始覺得腦袋昏昏脹脹的,他本來以為是太濃的香味聞太多而頭痛,想說睡一覺醒來就沒事。

  但隔天起床便發現除了腦袋脹痛以外,連四肢都有些無力,他勉力的起身喝了杯熱水,昏昏沈沈地又睡過去。

  這一覺睡得極不舒服,夢裡光怪陸離,一下是在虛空一區狂奔、一下是在水池重生,但最讓他吃驚的是最後他夢見自己在一片森林——那個味道和金侍那天身上的如出一轍——然後和看不見樣貌的人歡愛。

  起床時他兩眼發直,花了一陣子才清醒,只不過醒來後面對的便是床單和褲子上的水痕。

  「搞什麼⋯⋯該不會中邪了吧?最近壓力太大嗎?」

  他的身體依然很不舒服,發熱和四肢酸軟的感覺越來越嚴重,與此同時的,連穿上平時覺得舒適的裏衣時都覺得布料磨的肌膚發紅。

  左思右想,他只好找自己最親近的人求救。

  「范統⋯⋯嗚嗚嗚,我好不舒服喔,可不可以來看看我——」

  正在和金侍討論公事的范統接到了來自修葉蘭的通訊,即使他拿到了耳邊聽,在他對面的金侍依然聽見了內容。

  修葉蘭也不舒服?

  他疑惑地皺起眉,自從那天回去後他總是覺得身體不適,異常的燥熱,難道是同時感冒了?

  「不好啊,我下班去看你,要幫你買毒嗎?」

  買毒是什麼!因為生病很痛苦直接毒死嗎?詛咒也太狠了!

  范統內心咆哮著詛咒的殘忍,就聽通訊器傳來修葉蘭可憐兮兮的聲音。

  「買毒好像也可以,我連自殺的力氣都沒有了⋯⋯好熱⋯⋯」

  修葉蘭的情形似乎比自己慘得多,不舒服到想自殺?

  金侍總覺得情況有些詭異,因而在范統掛掉通訊器後湊過去開口。

  「前輩,您晚上要去看梅花劍衛嗎?」

  「對啊,暉侍看起來很舒服的樣子⋯⋯」

  「我可以去嗎?」

  「咦,大銀你也想去嗎?為什麼啊?」

  范統顯然很驚訝,畢竟他們兩個關係一向不怎麼樣,而金侍居然在聽見修葉蘭不舒服時和想去探望,該不會想說因為修葉蘭想自殺卻沒力氣,想趁機殺了他吧?

  「噢⋯⋯因為我其實也不太舒服,症狀跟梅花劍衛有點像,我想看他是多不舒服,如果情況很糟的話就先去重生。」

  「啊?大金你也很舒服嗎?看得出來耶。」

  「這幾天起床有越來越不舒服的感覺,我不想因為身體的因素耽誤到公事。」

  小金真是偉大啊,說到這個,暉侍因為身體不舒服曠了幾天班啊?那爾西知道嗎?

  由於掛念著修葉蘭的身體狀況,他們今天便沒有加班,甚至連晚飯都打算買去大使館吃。

  范統的身分是有被登錄在大使館的認證系統中,在灌注一點符力後便順利的進入了。

  「暉侍——你在房間外面嗎?」

  他們毫無阻礙地進到了外室,收拾整齊的外廳不見他的人影,於是范統敲了敲門抬高音量問。

  金侍仍舊聞到了那股玫瑰香,但氣味並不濃厚。

  「我爬不起來⋯⋯你可以自己開門嗎?」

  修葉蘭的聲音隔著門板聽起來有些模糊,而隨著范統推開門後,金侍的眼睛猛地瞪大。

  鋪面而來的玫瑰香氣幾乎席捲了他,他不自覺地後退了一小步。

  這個龐大而濃厚的香氣霸道地侵入自己鼻腔,而他同時也感覺到心臟重重地跳動。

  但是范統卻絲毫沒有反應,他走進房間時大約想著金侍會跟進來而沒有關門,而遲遲未能踏出一步的金侍則透過門縫看見了倚在床頭的修葉蘭。

  對方穿著深色的絲綢睡袍,眼尾、鼻尖都是紅的,沒拉緊的浴袍露出了大片的肌膚,若說他的臉上的紅是豔麗霸道的紅玫瑰,那麼肌膚就是含苞待放的粉玫。

  金侍感覺到大腦一瞬間地停滯,不單單只是眼前綺麗的美景,而是那種強烈的吸引力。

  「你看起來很好耶⋯⋯」

  范統絲毫不受影響,走進床邊伸手探了下他的額頭,溫度離發燒似乎還差了些,但修葉蘭的狀況確實很糟。

  「看到你我好開心,范統,你是不是還帶了金侍來?」

  「咦,小金你怎麼不出去?」

  范統看向門邊,卻不見金侍,隨後他納悶地看向修葉蘭,「大銀有來,你怎麼不知道啊?」

  「我聞到他的味道了,好像在森林裡面⋯⋯我頭好暈。」

  「什麼味道?海邊?」

  范統納悶地東聞西聞,卻毫無頭緒。

  而此刻的金侍正按著胸口,靠在了餐桌邊,他的心跳難以平穩,大腦不斷叫囂著想得到更多的玫瑰,最好是將整個人浸泡其中。

  就在聽見房裡的聲音後,他才發現這幾日的身體異樣不是發燒,而是因為情慾引起的發熱。

  同時他也忽然想起在最初他們有了性別後,那句「同性別的人互相排斥,不同性別則互相吸引。」

  那天莎諾在靠近他時他鼻尖發癢,那時自己拿來搪塞對方的話就是他們可能為同性別所以彼此感冒──而仔細一想,從那天起修葉蘭只要現身在哪個場合,自己便會聞到玫瑰香。

  玫瑰香很適合修葉蘭,應該說想到要賦予他一個香氣就會想起這種美麗卻帶刺的花種,而這幾日隨著玫瑰味道越濃,他也連帶著被影響。

  所以那天修葉蘭才會一臉不高興地說他身上擦了太多香水——他重生後雖然偶爾出席重要場合會擦拭,但只是辦公是不可能的。

  他又聽見修葉蘭因為不舒服而發出的哼聲,以往不會特別多想的聲音在此刻卻像是羽毛一般搔刮過心尖。

  「前輩——我去沉月祭壇一趟,梅花劍衛先讓您照顧囉!」

  金侍倏地站起,不顧禮節地只是往房內叫喚,便扭頭飛也似地離開。


  TB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