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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6: 罗马(上)
Notes:

警告:含少量爱丽丝怀孕描写。

(See the end of the chapter for more notes.)
Chapter Text

躺在草丛中的克劳德睁开眼睛,与失去意识前大雨不同的是,这时的天空十分晴朗。

他的眼睛望着头顶上飘过的云朵,和煦的阳光穿过环绕他的草丛,一丛清甜的雏菊亲吻他的鼻尖,那有些发痒。他张开口尝试发出声音,干涸的嗓子如漏气的风箱只有无声的气流。克劳德无力的抬起右手,瓢虫振翅从手指尖起飞,他伸手摸衣服内侧的口袋,摸到硬邦邦的钥匙。

发情期和热度还在,挥之不去的低热使克劳德感觉非常差。他要萨菲罗斯,本能这样告诉他,几乎同时他否定这个念头。

忽然一个又湿又暖的东西在碰他的额头,原理是他的马试图唤醒他。克劳德看着风吹起蓝宝石的鬃毛,马儿张开牙齿咬断雏菊的茎开始咀嚼。克劳德很想永远这样安静的躺在泥土上,至少泥土会给他一些清凉。

一个月未曾联系兄弟会的友人,是时候回去见他们 他必须回向爱丽丝询问钥匙的事情。

他思想斗争片刻,伸手抱住蓝宝石的脖子,将半个身体挂在马鞍,勉强挪动身体,最终艰难的使身体一种正确的姿势坐马鞍上,底裤充满肮脏的黏腻感在他的屁股上徘徊。

克劳德用发颤的腿根夹紧马健壮的肚子,它迈着小步向来时的方向奔跑。

他们向兄弟会出发,当马跑过墓穴的入口,那里的草地空无一物。他感到奇怪, 失败后就撤离,这不是萨菲罗斯会做的事。

克劳德的思考立即被热意打乱,对萨菲罗斯的渴望化作烈火翻转烘烤着脑仁,夺取钥匙时强烈的意志此刻十分脆弱,脆弱到只要此刻萨菲罗斯出现,他立即将他自己全部恭敬献上。只不过回到组织的路他再熟悉不过,他可以一边想着Alpha的胸膛一边让蓝宝石跑对正确的方向。

没多久,蓝宝石淌着岩洞下低浅的湖水来到兄弟会密所的入口。克劳德低吟了一声,从马背上绵软的滚落在地面,摔落使他的背有些疼痛,混乱的他想不到比这更好的下马方式。

“克劳德!”西德看到地面上的克劳德将他拦腰抬起,“需要我扶你起来吗?”

“唔……”克劳德虚弱的低吟,目光涣散看西德片刻,才迟钝的回答道,“多谢,嗯唔,我需要回到我的房间——"

“该死的尖刺头,你把袖剑丢湖里泡了多久?新换齿轮生见鬼的铁锈!你这样会让我的改良没有意义!”痴迷机械的西德此刻注意力全部放在在克劳德袖剑上。

“抱歉,我下次会注意的。”

"下次?你要记得住,牛都在天上飞!算了,不计较这些狗屎,你摸起来好烫。”中年的omega将两腿发软的克劳德的手臂架肩上,连拖带拽的将他带入兄弟会的正厅。

“克劳德!欢迎回来!”

这时,大厅巨大彩色玻璃窗下站着的褐色头发的女性发出惊呼,她飞快的走下楼梯来到两人前。

“爱……爱丽丝……”克劳德看到那双温暖绿眼睛,脑袋嗡嗡作响眩晕。他不希望在爱丽丝面前晕厥,遗憾的是,他眼前一黑,在爱丽丝面前陷入昏迷。

“喂!克劳德!这个家伙似乎在发烧。”西德眼疾手快的抓住要溜到地面的克劳德。

“西德,他不是在发烧,你没有闻到克劳德的味道?他正在发情,需要降温,我们一起把他放到浴室。”

“怪不得他身上有奇怪的气味,”西德一脸恍然大悟的和爱丽丝两个人架着克劳德,抬着他到浴室,两人手忙脚乱的扒光克劳德的衣服,将浑身赤裸的omega丢到铁质的浴缸内。

“喂!克劳德!醒醒,别在浴缸里睡!”西德捏着克劳德的下巴摇晃他的脸,爱丽丝打开西德发明的储水箱阀门,从里边放出半缸热水。

“唔……”克劳德睫毛颤抖,眼球快速的在紧闭的眼皮下转动,似乎进入一场艰难的梦境,快速的呼吸着。

“算了,我们离开这里,给他一些私人空间。”

爱丽丝把西德推出浴室,浴室的门在她身后轻声合拢。微风吹起白色的窗帘,这只剩仰面躺在铁皮浴缸中的克劳德。

他睁开眼睛,看到坐在浴缸对面的萨菲罗斯,水珠从雄伟的胸肌间滚落,健美的手臂伸展向浴缸的两边。克劳德的瞳孔不受控兴奋扩张,下流的胀痛在身体内堆积。

萨菲罗斯弯曲嘴唇慵懒的微笑,开口呼唤着他的名字。

“克劳德。”

他身体因Alpha浓烈的气味而沉醉,像狗一样手脚并用爬到那修长的两腿之间,嘴唇从腹部蜿蜒吻到耳侧,他的脸埋入长发中,焦躁的坐在那根巨物上。

克劳德贪婪的吞噬、扭动,只是,交合并没有熟悉的巨物塞入穴口的填充感,唯有欲求不满的空虚。

空虚敦促克劳德再次睁开他沉重的眼睛,他发现自己仍然歪斜的坐在原来的位置,残留的梦让左手摸向半勃起的阴茎,他回忆萨菲罗斯曾经触摸的感觉,两腿伸到浴缸外,将手指塞入瑟缩的入口。浴缸变凉的水体因克劳德的动作哗啦作响,浴缸对侧的长镜忠实的反射出他低声呼唤的痴态。

”啊啊……萨菲罗斯……“

手指挤压着深处的突起,但习惯更强压迫的身体无法满足,他的视线看向浴缸另一侧的柜子,第二层抽屉存放着鹿角制成光滑的工具,伸手费力的扯开抽屉,抽出手指,将光滑的工具塞到里边,鹿角膨大的节在敏感的地方挤压,压抑在口唇间的呻吟变得放荡。

“萨菲,求你,再重一点!啊啊,就是那里,更深。”

只有说出他的名字才可以使自己更兴奋,克劳德将深藏心底禁忌语句从口唇间泄出,在并无他人的浴室里空响,很快就被手臂搅起的水声淹没。

他的手臂开始微微发酸,收缩的穴口夹紧鹿角,无法再进入一分,腰颤抖着将体液喷射在水中。

克劳德抬起头看到镜中的放荡的脸,虚无的负罪感从心底泛起,要揭穿萨菲罗斯阴谋的他,要复仇的他,为何还会做着关于萨菲罗斯的春梦。

第二天,克劳德从一堆湿透的床单上醒来,四肢像是被马车碾压一样沉重,房间里到处都是他自己的味道,浓烈的令人感到恶心。

最恐怖的是,即使不停的纵欲,发情期仍然没有消退。

克劳德懊恼的缩回被单之中,房间的门传来咚咚声,“门没锁,请进。”

扎克斯的头从门框边探出来。

“嘿,哥们儿,感觉好一些吗?”扎克斯看着克劳德,他视线在一团乱的克劳德身上停留片刻,露出揶揄的神色咧嘴笑道,”看起来十分糟糕。“

“味道有些浓厚,抱歉。”克劳德脸上泛起淡淡的红晕,干巴巴的道歉。

“没关系,特殊时期。不过这个房间只需要透气还有换床单,以及,你需要去洗澡。”扎克斯皱着眉头说道,显然克劳德浓厚的混杂其他Alpha的信息素仍然会影响到他,“快,大家在大厅等你!你失踪快一个月,我,不,大家都很想知道你这一个月的经历。"

"我……”

“我知道你和他事情很难理清,尤菲说你被羞辱一样的囚禁,所以,你能完好的归来,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扎克斯摆摆手,“我先去照顾爱丽丝,待会儿见。“

待克劳德来到起居室兼餐厅的房间,餐桌旁的四双眼睛同时将视线锁定在他的身上。爱丽丝和扎克斯神色愉快,但蒂法和西德眼中闪烁不愉快的火苗。克劳德猜到西德是因为生锈的袖剑,可是蒂法的怒火,他却找不到原因。

“快来,克劳德,这里是你的位置,恐怕只有我和扎克斯不会嫌弃你散发的味道。“爱丽丝说出恶魔一样的话语,她甜甜的微笑却散发母性的光辉。 克劳德不禁瞟一眼爱丽丝微微隆起小腹,暗中微笑庆祝扎克斯干的漂亮。

“你看起来精神很多,刺刺头。”扎克斯站起来伸手揉乱克劳德的头发。

“扎克斯,请表现的像父亲一些,不能当着你的孩子做这么幼稚的事情,不过,恭喜你们!”

克劳德微笑着祝贺刚成为父母的扎克斯和爱丽丝,他由衷的希望这对甜蜜眷侣快乐幸福度过一生。

“谢谢,等孩子出生,我邀请你能当这个孩子的教母。”爱丽丝对着克劳德咯咯笑道。

“没兴趣,只考虑教父这个职位。"克劳德的耳朵涨得通红,他不再看爱丽丝,将视线转向桌子另一边的蒂法,看到她捏紧的拳头,他不禁想到她的怒火果然十分可怕。

“克劳德,一个月都没来信,我听到杰诺瓦庄园着火,一直在担忧你的情况!”蒂法睁大她杏仁般的圆眼睛,语气中充满对克劳德的责怪。

“放松,蒂法。“扎克斯安抚道,将克劳德按在椅子上,“克劳德带着一长串精彩的故事回来,他会慢慢讲的。”

“抱歉,但是请不要担心,其实那火,是我……放的……”克劳德眼神游移底气不足的向蒂法说出真相。

“哇哦!你小子干的漂亮!那个天杀的叛徒要是也烧死在里边就更妙!”接着,西德对着克劳德吹起赞许的口哨。

“很抱歉,我没能杀掉萨菲罗斯,不过,我在他的书房中发现邪恶的计划,他们要从刺客组织追寻远古遗物,达成某种不可告人的目的。然而这个目的,我没能搞清楚究竟是什么。”

克劳德讲萨菲罗斯的笔记以及三枚钥匙碎片放在桌子中央,钥匙碎片散发幽兰的光芒瞬间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他为成功省略萨菲罗斯的事情而感到庆幸。

“这是那些钥匙?它们看起来像十分精密的机器,并不像常识中的物品。”西德迷恋的摸着钥匙对克劳德说道,他反复将连在一起的碎片分开、拼接在一起,对钥匙的连接方式十分好奇。

扎克斯拿起笔记阅读里边的内容,没几分钟便放回桌面,神情有些迷惑的挠挠他的头发。

“我知道它们!它们是我的先祖创造的产物,西德”爱丽丝有些兴奋的说道,“或许,我应该讲述我祖先的故事以及组织的起源。”

“我的祖先,他们称作伊述人,他们是更发达的上古文明,他们达到永生,只是高度发达如他们,世界末日降临在他们的头上,伊述人的文明覆灭,新的人类文明也就是我们的文明诞生,伊述先祖与新的人类结合诞生下来我的先祖。”

“所以,萨菲罗斯寻找的正是伊述人留下的宝物?”克劳德向爱丽丝提出他的疑问。

“没错,伊述人留下的血脉一同存在于世的还有神器,世人称它们为金苹果,”爱丽丝清清嗓子,继续讲述,“在我们文明诞生的过程中,诞生秩序组织,他们相信人类的文明建立在强权以及统一的秩序。他们发现伊述人的遗物能够达成他们的愿望,所以他们一直在搜寻伊述人遗留的神器。而无形者则为了抵抗秩序组织诞生的团体,这些人信仰‘万事皆允,万物皆虚’这样的信条。”

“无形者,正是我们,而那些世代追杀我们的圣殿骑士,他们其实是秩序组织的人,爱丽丝,对吗?”

“是的,蒂法,正是你说的那样,秩序组织现在称为圣殿骑士,而这些钥匙正是阿泰尔宝藏传说中的宝物,我们要拿到其它钥匙。”爱丽丝作出最后的总结。

“知道钥匙下落的只有他,圣殿骑士萨菲罗斯。”克劳德发出一声叹息,“接下来,我要将他手上所有的钥匙夺回,但他突然从阿雷佐消失,我失去他的踪迹。”

“这我倒可以帮你,萨菲罗斯被教皇召回身边。”扎克斯拍拍克劳德的肩,“这将会是一场艰难的战斗。”

教皇所在的城市是克劳德最不愿前往的地点,正是在那里,萨菲罗斯赠予他血腥初夜。

四天后,克劳德与扎克斯一同骑马来到罗马——教皇的腹地。

两人坐在著名的斗兽场围墙石柱顶端,望着下方曾经饱吸无数Alpha奴隶血液土地。克劳德不禁感叹人类的野蛮,他在此刻忽然对萨菲罗斯理念有些认同,有时秩序对人类文明来说是必要的存在。

“克劳德,如果你不愿意回到那个密所,我们换个地方。”扎克斯站起来眺望远处,“你看视野中的城市如此广阔,总有解决的办法。”

“没关系,我不在意过去的事情,没有比密所地下通道更方便、隐蔽潜入这座城市。”克劳德固执否定扎克斯的提议,他很清楚,他带着回到密所找萨菲罗斯遗留衣物的私心,因为发情期仍然困扰着他。

“我先走一步,密所再会。”扎克斯戴上兜帽,明亮的眼睛被隐藏在黑暗之下,接着转身坠落,他的身影消失在石墙之下。

克劳德叹息一声,以同样的方式,坠落在草垛之中。
Notes:

碎碎念:
我觉得这个故事云快要变成人鱼。
先跳入深潭,接着雨淋,然后骑马渡湖,最后被丢入浴缸。
最开始还在威尼斯乘船?
基本上没有脱离与水有关的环境。
完全没有好好反省,并且下次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