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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芒種時節祭祀花神的習俗由來已久。
 在這個時候,百花皆謝,花神退位,為了懷念它們給世人帶來的美好,老百姓都要祭祀給花神餞行,用花瓣柳枝編成轎馬,是為花神準備好上路的儀仗也是交通工具。
 祭祀的方式每一家也都不太一樣,酒樓的話通常就是編好轎馬後,請老闆娘夜蘭打理祭文,擺著幾個水果做供品,讀完之後,一把火將轎馬連同祭文一起燒了。

「簡單弄弄就好了,反正我們酒樓也不擺花。」

 這樣的作法實在很有夜蘭的風格,等著轎子燒完,囑咐其他店裡的人把灰燼清理一番,接著把供品分給大家,每人吃了一點後就繼續上工。
 春雨挑了一顆橘子就這麼慢慢剝起來,話雖如此,天色明亮又熱得緊,這當下大家都在辛勤工作,最多就只有來吃飯的人,將剝成小瓣的橘子放在口中,酸甜酸甜的。
 最近毛廚子又增加了幾道拿手菜,他常常假借試菜之名讓春雨吃,話是這麼說,指導他這些菜餚的元茗並沒什麼好臉色,如果說她對毛廚子是出於師傅指導徒弟的嚴厲,那她對春雨就是那種『我跟你沒啥好說』的冷淡與疏離感。
 雖然也不是沒問過毛廚子,但他的回答也很直白:

「她就是那個樣兒,跟誰都不太親近,吶,多吃點。」

 毛廚子烹飪的就是之前元茗指導的春捲,雖然原本是以包著春天時蔬為主的菜色,但即使是換成其他諸如香菇、蝦肉一類的內容物也一樣美味。

「不過她跟老闆娘認識很久的樣子?」
「那兩人在俺認識她們前就是對頭冤家啦,對她俺的了解也不比你知道多少,只知道她以前也是稱霸一方的妖王吶,醉心於人類菜餚的時候也拜過師、學過藝,但愈學愈精,最後反過來是以前的師傅磕著頭,請她指導怎麼做菜了。」

 光是咬下一口,內容物就熱的燙舌,可是一口如此酥脆有勁,內餡的韭菜與有咀嚼感的菇類,加上豬肉的肉汁就足夠帶給味蕾巨大衝擊,當酒樓增加這些新菜色後,點的人增加不少。

「好吃……」
「那當然啦,就算她的本事俺沒學九成,起碼也有五六成。」
「自吹自擂啥,學點皮毛真以為自己如虎添翼啦?快忙活去!」

 沒料到夜蘭就站在後頭,毛廚子悻悻然的進了廚房,如果說剛剛自己把自己吹上天,那夜蘭這一句就是再把毛廚子按到地上。

「我、我去把客人的盤子收一收。」還叼著春捲的春雨也立刻站起來。
「吃完再收。」

芒種,忙總,也不知道是不是應和這個節氣,酒樓當天忙碌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