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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融之庭(下)

CP義炭

我的幸福婚約AU+女體炭+竈門家除炭全滅+一堆OOC的私設+群裡口嗨的產物+不好吃+請注意避雷🫠
  

  富岡家的廳堂內燈火通明,外頭寒雪未歇,屋裡卻是熱氣氤氳。這一夜,是地方上幾戶望族合辦的冬宴,富岡家自然要派人出席。

「這次……我也要去嗎?」

炭子在偏院裡緊張地低聲詢問,手裡還緊緊握著那支母親留下的髮簪。

義勇沉默片刻,點了點頭。

「妳是富岡家的夫人。」

短短一句話,卻沉甸甸地壓在炭子心上。她並未真正成婚,卻被他以「夫人」之名帶入廳堂,那份信任與承認讓她心口一顫。

當夜,炭子換上女僕們準備好的酒紅色和服,雖不是華貴奢麗,卻將她襯得清秀婉約。她怯怯地站在義勇身側,彷彿隨時可能被人看穿心底的慌亂。

廳堂裡人聲鼎沸,眾人紛紛上前寒暄。炭子明顯感覺到一些探究的目光,帶著疑惑與打量。

「這位便是……富岡家的新夫人?」

有人語帶笑意,眼底卻藏著輕慢。

「聽說原本是竈門家的小姐?可惜竈門家如今已……唉,也算是福兮禍兮吧。」

炭子心頭一緊,臉色微白。她低下頭,正要開口,卻聽見義勇淡淡插話:

「她是富岡家的夫人。與竈門家無關。」

聲音不高,卻冷冷壓下所有竊語。廳堂瞬間靜了幾分,眾人面色尷尬。

然而不甘心的,仍有人暗暗試探。

「富岡大人一向……眼光獨特啊。只是小姑娘看來年紀尚輕,怕是難以勝任這等大家業務吧?」

這句話,像是輕描淡寫地否定了炭子的存在。

炭子心中一顫,下意識想要縮回去,可她忽然想起——那日義勇說過的話:「我介意。」

若她今日退縮,豈不是讓他的保護落了空?

她悄悄吸了一口氣,抬起頭,目光依舊怯卻帶著堅定。

「小女年歲雖輕,但既已蒙義勇大人信任,自當盡力學習,不敢辜負。世事無常,竈門家已成過往,我願將全部心力獻於冨岡家。」

她聲音柔和卻清晰,帶著一種不容忽視的堅毅。

眾人微怔,本以為她會沉默退縮,卻不料這樣坦然而得體的回答。

義勇側過頭,靜靜望著她,目光深邃如雪夜的星子。沒有言語,卻在心底生出一絲說不清的觸動。

那一瞬,炭子明白了——

即使沒有奢華的衣裳,沒有親族的庇護,她仍可以挺直腰背。因為她已不是被推來的「累贅」,而是能與他並肩的「富岡炭子」。

宴會上,眾人漸漸收斂了試探。有人低聲道:「這位富岡夫人……看來比想像的堅韌呢。」

義勇聽在耳裡,目光卻始終落在炭子身上。

廳堂燈火搖曳,他看見她細細握著掌心那支舊簪,像是在無聲提醒自己「我還有依靠」。

而他忽然覺得——自己,也願意成為她新的依靠。

夜已深,富岡家的馬車緩緩駛回宅邸。宴會的喧囂猶在耳畔,炭子卻覺得整個人像被抽光了力氣。

一路上她都挺直著背,強忍著不安,直到進了偏院,才終於鬆下肩膀。她將和服小心收好,雙手卻因長時間緊握髮簪而僵硬,指尖紅腫微微顫抖。

「妳很累吧。」

一道低沉的聲音響起。

炭子嚇了一跳,轉過身,就看見義勇不知何時站在門邊,羽織還沾著寒氣。他的眼神依舊清冷,卻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柔和。

「……冨岡大人。」

她急忙低下頭,想說自己沒事,卻被義勇走近一步,攬住了她的手。

冰冷的手指被他掌心覆住,溫度透過肌膚漸漸傳來。炭子猛地僵住,心跳急促得像要破胸而出。

「手這麼冷,還硬撐著。」義勇語氣淡淡,卻藏著一抹責意。

他垂下眼,看著她被凍得泛紅的手背,眉間微蹙。

炭子慌忙解釋:「我……沒關係的,宴會上大家都在看,我不想讓您丟臉……」

義勇抬眸,靜靜望著她。片刻,他才緩緩開口:

「我從未覺得妳讓我丟臉。」

短短一句話,卻像火苗般點燃了炭子心底的冰雪。她的眼眶一熱,卻拼命忍住不讓淚水落下。

義勇沒有再多說,只是將她的雙手握得更緊,掌心的溫度安靜而真實。

屋外的雪落無聲,屋內卻被這份暖意填滿。

炭子低下頭,聲音細如呢喃:

「謝謝您……」

她心裡明白,這不是冷漠的庇護,而是真正有人在乎她的存在。

在這靜謐的冬夜裡,她第一次感到——自己不再孤單。

夜深,院子裡只剩下簷角滴落的雪水聲。

富岡義勇獨自坐在書房,燈火搖曳,照亮案上的卷宗。他本應專注於家業文書,卻一字未讀進心裡。腦海中,反覆浮現的是今夜宴會上的畫面——

那個纖細的少女,姿態拘謹卻努力挺直脊背,在滿座視線下不卑不亢。即便有人冷嘲,她只是緊緊握著掌心的簪子,目光澄澈。

義勇闔上眼。

他記得那雙手——因寒冷而泛紅,卻仍不肯退縮。

明明她應該只是被推來替代的「婚約」,一個無足輕重的存在。可是,為何他會在眾人刁難時,忍不住開口護著?為何會在看到她受凍時,心口生出一股難以壓抑的煩躁?

他並非不明白世人的眼光。

富岡家的長子,「失敗的婚約者」,冷淡、難以親近,甚至被傳言成輕佻之人。他早已習慣旁人的議論,對婚約也不曾期待。

——直到她出現在門口,提著那輕得可憐的包袱。

義勇的手不自覺收緊。那日她在井邊汲水,瘦小的身影映著寒光,他心裡某處突然被擊中。

「……真是奇怪。」

他低聲喃喃,像是對自己說。

他不懂這份情緒。

是憐憫?還是責任?

抑或是……某種更深的東西?

案上的燭火搖曳,照出他眉宇間罕見的迷惘。

富岡義勇從來不是個擅長言語的人,他習慣將情緒藏在冷漠的外殼下。但此刻,他卻不得不承認——那個名為竈門炭子的少女,已悄然在他心裡留下一道痕跡。

他伸手,將燭火壓滅。黑暗中,只有窗外的雪光映入眼底。

義勇閉上眼,第一次在心中默默承認:

「……她是我的未婚妻。」

府裡的茶會正熱鬧進行,滿室皆是華衣美人、珠光寶氣。這些夫人小姐們,眼神不時落在炭子身上,明裡暗裡打量。

「這位便是冨岡家的女主人?」有人笑聲清脆,卻字字帶刺,「模樣倒是清秀,只不過氣度似乎還稍嫌不足呢。」

炭子心口一緊,下意識想低下頭。可想起義勇臨行前淡淡的一句——「妳是我的妻,抬頭走便是。」

她深吸一口氣,指尖緊緊攥住衣袖,終於抬眸。

「多謝夫人提醒,」炭子聲音柔婉卻穩,「我出身寒微,自知見識不足,但既為冨岡家的女主人,便會盡全力去學,免得辱了這份名號。」

這番話一出,原本還在竊笑的眾人一愣。語氣謙遜,卻又隱隱帶著堅毅,竟讓人一時無從反駁。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腳步聲。冨岡義勇身著深青色直裰現身,冷冽的目光掃過全場。

「誰說我冨岡家的夫人氣度不足?」

聲音冷若寒冰,卻帶著不可置疑的威嚴。

滿堂寂靜。眾人慌忙避開他的視線,不敢多言。

炭子抿唇,心頭微微發熱。她知義勇本性寡言,不喜多事,可此刻卻毫不猶豫站在她身前。

——那一刻,她第一次真切感覺到,自己不是孤身一人。

冨岡家的祖祠祭典,是一年中最重要的大事之一。往年由家中長房夫人主持,如今因義勇正室之位已定,這份重責便落在炭子肩上。

消息傳出,不少旁支族人暗暗冷笑:

「一個鄉下出身的小丫頭,懂什麼祭禮規矩?」

「怕是鬧了笑話,丟的也是冨岡家的臉啊。」

炭子心裡何嘗不緊張?但她沒有退縮。她翻遍典籍,連夜向府中的老人請教,甚至親自記錄下每一個細節。她的手指因長時間抄錄而磨破,卻仍一筆不落。

祭典當日,宗族齊聚。冗長繁複的流程下來,炭子一絲不亂,舉止端莊,聲線柔和卻清晰。

最讓眾人驚訝的,是在祭文讀到一半時,祭器忽然傾斜,眼看就要落下、觸犯大忌。

眾人倒抽一口氣。若真如此,必會被視為主母失德。

炭子卻在瞬間穩住了手,將祭器扶正,並柔聲道:

「列祖在上,若有不敬,當由我一人承受。請眾親放心,冨岡一門必不失誠心。」

她神色沉靜,沒有慌亂,反而多了幾分莊重。

全場鴉雀無聲。

義勇立在一旁,看著她纖細的身影在燈火下堅定如松,眼底閃過一抹罕見的柔意。

祭典結束後,原本輕視的族人,竟有幾位長輩親自上前,對炭子深深一鞠躬:

「冨岡夫人,今日一見,才知你當得起這個位置。」

自此,炭子真正被認可為冨岡家的女主人。

祭典結束,夜幕早已低垂。祖祠外的松影隨風搖曳,炭子收拾完祭器,心頭仍懸著一絲不安。

「我……沒有丟義勇先生的臉吧?」

她小心翼翼地問,聲音輕得幾乎隨晚風散去。

義勇沉默了一瞬,忽然伸出手,將她微微泛涼的手掌握住。

炭子一怔,抬頭望向他。

男人眉目依舊清冷,可眼神卻與往常不同,像深潭映著月光,靜謐卻透著某種隱秘的溫柔。

「妳做得很好。」

他低聲道,語氣裡罕見帶著肯定。

炭子心口一震,眼眶微微發熱。她原本只求不被嫌棄,卻從未想過能得到這樣的讚許。

義勇頓了頓,又補了一句:

「冨岡家的臉,妳從來沒有丟過。」

夜風輕拂,炭子忍不住紅了眼眶,卻又努力壓下,唇角卻彎起來。她小聲應道:

「……多謝義勇先生。」

義勇看著她,忽然覺得手中的溫度比任何時候都真切。他沒有再鬆開,而是任由兩人的手緊緊相扣。

那一刻,炭子第一次感受到——這段被迫的婚約,或許正在悄悄變成屬於他們的牽絆。

炭子雖已成為冨岡家的女主人,但習慣難改。她總會在清晨起得早,幫廚娘洗菜、替小廝搬水,手指常被燙紅或磨破。

府裡的人漸漸不敢再小看她,反倒有些心疼,勸她別再動手,卻怎麼也勸不住。

那日,義勇回府得早,正巧看見她在廚房替人端沉重的湯桶。細白的指節被燙得泛紅,她卻仍笑著說沒事。

男人眉心一蹙,快步上前,伸手一把奪過湯桶。

「這不是妳該做的。」

語氣比往常冷冽。

炭子愣住,慌忙解釋:「我只是習慣了……不覺得辛苦。」

義勇卻握起她的手,指腹輕觸那道淡紅的燙痕。眼神一瞬間陰沉,像壓抑著怒意。

「這樣叫不辛苦?」

炭子怔怔看著他。從前的義勇,冷淡得像拒人千里,此刻卻因她的傷痕而動容。

她下意識想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攥住。義勇低聲道:

「妳是我的妻,不是下人。冨岡家的女主人,沒必要委屈自己到這種地步。」

炭子心頭一熱,喉嚨卻發緊,半晌才低低回了一句:

「可是……能為義勇先生做點什麼,我很高興。」

義勇一震,指尖微不可察地顫抖。沉默良久,他只悶聲道:

「……妳若想為我做事,照顧好自己,就是最好的方式。」

說罷,他竟罕見地把她的手放到唇邊,輕輕吹了口氣,像是要驅散那點灼熱。

炭子紅了耳尖,心跳快得不像話。

——自此之後,府裡人都悄悄傳開:冷如寒冰的冨岡少主,竟會因夫人手上一道小傷,擔心到此地步。

自那次之後,義勇明顯多了幾分在意。

他仍是寡言少語的樣子,可炭子卻能敏銳察覺——他的目光總會在自己身上停留得更久一瞬。

有時是她為他添茶時,他會低聲道一聲「謝」,那聲音不再是疏遠的客氣,而是帶著不易察覺的溫潤;

有時是她在廊下縫補衣袖,他會靜靜走過來,放下一個小木盒,裡面是細緻的新針線——無聲卻貼心。

炭子漸漸開始習慣,義勇不擅言辭,但會用行動告訴她:他在乎。

一晚,秋風乍起,夜涼如水。炭子在燈下抄錄典籍,不知不覺打起盹。義勇推門進來,看著她側身倚著案几,烛光映出柔和的眉眼。

他走近,替她撥了撥鬢角散落的髮絲。炭子微微醒轉,迷蒙間見是他,連忙坐直:「對不起,我又睡著了……」

義勇卻難得露出一絲無奈,低聲道:「累了就歇,不必勉強。」

說著,他將外袍披在她肩上。

炭子心口一暖,忍不住抬眸看他。燈火映照下,義勇一向清冷的眉目,此刻卻柔和得近乎動人。

她鼓起勇氣,輕聲喚了一句:「義勇先生。」

他「嗯」了一聲。

炭子眼眶微熱,笑著說:「能嫁給您……我真的很幸福。」

義勇怔了怔,似乎被這句話擊中了心底某處,喉嚨微微滾動。他沒有回答,只是抬手,覆上她的髮頂,動作輕而慎重。

——那一夜,兩人之間的距離,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近了一些。

那夜,秋雨綿綿。府中燈火昏黃,雨聲在窗外淅瀝作響。

炭子剛替義勇收好換下的濕衣裳,正要轉身,卻被他忽然攔住去路。

「炭子。」

義勇低聲喚她的名字。平日他極少直呼,這一聲卻帶著莫名的悶熱。

炭子愣了愣,心跳不受控制地快了起來。她抬頭,對上那雙深不見底的眼眸,竟覺得全身發燙。

「謝謝妳。」

義勇的聲音低沉而真切,像是要把積壓許久的情緒吐露出來。

炭子慌亂地搖頭:「不必道謝……我只是做了應該做的事。」

義勇卻不再多言,只是伸手,將她輕輕拉近。

他的額頭貼上她的額頭,動作小心翼翼,像是怕她退開。

雨聲綿長,燭火微顫。炭子心口怦怦直跳,卻沒有躲避。她反而慢慢抬起手,抓住了他的衣袖。

兩人的呼吸交疊在一起,彼此心跳都快得不像話。

良久,義勇才低聲道:「從今以後……我不會讓妳再覺得孤單。」

炭子眼眶泛紅,輕輕點頭。她知道,這不只是承諾,而是他真正敞開心門的開始。

——那一夜,兩人終於跨過了彼此心間的那道距離,真正成為「夫妻」。

清晨的府邸,薄霧還未散去。炭子早早起身,悄悄準備好茶水與簡單的早餐。她的動作熟練而輕柔,生怕吵醒義勇。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義勇出現時,身影依舊挺拔,羽織微微披散,清冷的氣息帶著一絲晨光的溫潤。

「炭子,早。」

他低沉的聲音響起,卻不像往常那樣冷漠。

炭子抿嘴微笑,輕輕回道:「早,義勇先生。熱茶……請慢用。」

義勇坐下,手指拂過茶杯上的蒸汽,眉眼間隱約帶著一抹笑意。

炭子看著他,忍不住想把剛泡好的茶送到他手邊。義勇卻伸手覆上她的手,輕輕握了握:

「妳不用每件事都自己做。」

炭子紅了耳尖,低聲說:「只是想看您喝茶時舒服一些。」

義勇目光柔了柔,像是在心底默默點頭認可。

接著,炭子去打掃院子時,義勇總會在不遠處默默守著。她偶爾回頭,會看到他伸手替她撥開掛在肩上的羽織,或者輕輕替她拂去臉上的落雪。

日復一日,兩人之間的小動作逐漸形成默契:

 炭子早起為義勇準備熱水、整理衣襟;

 義勇則總會悄悄注意她的勞累,替她安排休息;

 下雨時,他會將傘伸向她,或直接將她拉進懷裡,溫暖又自然;

 她整理他的書房或院子,他偶爾會伸手幫她搬些沉重的物件,語氣簡短卻滿含關切。

炭子慢慢明白,這些平凡的小舉動,比任何甜言蜜語更能打動她的心。

——冰冷的義勇,因為她,開始流露出柔軟與溫暖。

——炭子,也因為他,逐漸卸下心防,敢在這座府中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

深夜,府裡的燈火漸漸稀疏。炭子坐在書房小桌旁,手裡翻著義勇的衣物,仔細縫補那些細微的破損。燭光映在她專注的臉上,柔和而溫暖。

門外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義勇悄然走進來。他站在門口,沉默地看著她縫補衣物的身影,眉目依舊冷峻,卻帶著一抹罕見的柔情。

炭子察覺到有人注視,輕輕抬頭,見是他,忙低下身子,聲音微微顫抖:「義勇先生……您還沒休息嗎?」

義勇走近,蹲下身,伸手將她手中的衣物接過,替她檢查針線是否牢固。手指偶然碰到她的手背,冰冷卻帶著一絲意外的溫度。

「妳太累了。」

他低聲說,語氣不似命令,而像是關心。

炭子心頭一熱,指尖微微顫抖,卻沒有縮回。她輕聲說:「我……只是想替您做得更好。」

義勇沒有回答,只是將衣物整齊放好,隨後抬手,輕輕撥開她散落的髮絲,指尖短暫碰觸額前,動作小心而溫柔。

炭子微微愣住,心臟跳得飛快,耳尖泛紅。

「……義勇先生……」她低低喚他名字,聲音帶著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低頭看著她,目光深沉而溫暖,如同這夜的燭光,將她心底長久的孤寂悄悄照亮。

——這一刻,他們不需言語,卻彼此感受到對方的心跳和溫度。

——冰冷的外表之下,兩人的心悄悄靠近,幸福感像夜裡的微光,悄然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