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細微的脆裂聲響起,趙火旺懶懶地抬眼瞥向趙武雄的手,抓在椅側的手過於用力,手背上的青筋一跳一跳地脈動著,下臂的肌肉線條也繃緊得格外明顯,讓他看得忍不住想笑。
好年輕啊,這麼年輕好逗弄,不逗一下說不過去。
思及此,趙火旺微微抿緊唇,唇瓣恰好箍著冠頭的邊緣摩挲,舌面緊貼著前端滑動,將碎冰一點一點按融在滾燙的性器上。
過分刺直接的刺激讓趙武雄呼吸一緊,吞嚥了幾回卻沒能嚥下唾沫,自緊咬的牙關流出,順著嘴角滑落。
他已經無暇顧及掌心下的椅子似乎因自己力道逐漸變形,只能竭盡所能地壓抑著被挑起的慾望,可越是壓抑,一切的感官就像是越被放大一樣。
趙火旺的口內溫暖濕潤,交雜著冰涼的感覺,使得慾望像浮球一般,堪堪被壓下水面,一鬆手就彈得更高,更甚以往。
「社長、哈……您先、咳嗯……」
趙武雄幾乎完全弓起了上身,下腹因繃緊而完全顯露出肌肉線條,隨著趙火旺的吞吐反覆繃緊,顯得有些痙攣。
趙火旺倒是看得十分開心,微微退開來,在趙武雄剛剛鬆口氣的時候再次俯身,舌尖抵在恥毛的邊緣,沿著腹肌的溝壑慢慢上滑。
繼續全數化水,從趙火旺的下巴淌流一片,打濕大半襯衫,隱約可見下方的肌色,還有已然調理的乳尖。
感覺眼前人呼吸又亂了調,趙火旺含在嘴角的笑意又加深幾分,用兩指的指腹托起對方的囊袋,順著上頭的筋膜輕輕刮劃著,這才舔上腹肌上頭浮起的青筋,時輕時重地劃著圈。
「先……等一下……您、唔……」
「老師。」趙火旺終於開口,卻眨了眨眼故作無辜,托著囊袋的手上滑到莖身,有些笨拙地套弄著,食指輕點已然沁出前列腺液的前端,讓趙武雄清晰地看見透明的體液在指尖與性器間牽黏出一道銀絲,這才不滿地咬了下腹肌含糊埋怨:「您不應該這樣喊我吧?於禮不合。」
趙武雄知道趙火旺是故意的,因為說到於禮不合四個字時,對方還刻意放輕了語氣,放緩了語調,將所有的音繾綣地放在舌尖。
明明口中說著於禮不合,空著的手卻摸上他的手腕,修剪得渾圓的指甲一下一下刮著手腕內側的筋脈,還虛虛地套弄了兩下。
一切的刺激都過於直白,讓到了嘴邊的拒絕成了另一種話語:「……趙同學……」
聞言,趙火旺雙眼笑得微彎,眼底的藍都幾乎在眼睫的陰影下深了幾分,滿意地應了聲,才乖順地仰頸張唇,讓趙武雄看清自己為了勉強吞嚥他的碩大,而摩擦的泛紅的嘴角,眼神一瞬不移地看著趙武雄。

趙火旺是真的樂在其中。
雖然他能看清他人心底的思緒,可也不代表他能因此完全判斷出他人的行為與真實,因為大多人都言行不一,分明心知肚明還要陽奉陰違,甚至有些人都習慣性在心裡寬慰自己,到自己都將自己騙了過去。
可趙武雄不一樣,他是這麼多年以來他看過最直率的人,心裡想著什麼就做什麼,坦率、誠實到就算偶有算計,都讓那些小心機顯得可愛,他還想過難道這人就沒有自我割裂的時候嗎?
直到他們第一次發生關係的時候,才發現原來超出了他的忍耐極限,那直率的個性也會變成說一套做一套,卻意外的不讓人討厭,甚至……
例如,他可以從趙武雄的眼底看見滿滿的掙扎與戒備,趙夏萱雖然是被託付的工作,可這些年他親力親為的關心不假,他擔心對方出了房門看見這副景象。
而且他是真的喜歡自己、珍惜自己,甚至常常覺得自己總是衝動的模樣像是只算計著身體而掙扎,充滿血絲的雙眼寫滿要將自己推開。
雖然這意念與關心不假,也知道趙武雄是真的想這麼做,甚至微微鬆開了一隻手,椅側因而留下淺淺的掌印。
力氣大得可以將實木的椅面按得變形,卻惶恐的撫著自己的髮尖,含糊不清地想要拒絕。
他很喜歡這一點,尤其是看見對方忠誠的個性與嗜虐的本性在金黃色的眼底掙扎,就不由自主地感到興奮。
想要珍惜是想要珍惜,也想要把人困在懷裡,想要狠狠的欺負到哭出來……每回情動都掙扎得辛苦,卻往往都是慾望佔了上風,肆意地把人按在床上挺動,直到自己幾乎沒了力氣才停下。
像是現在,他清楚的看見自己停下動作後,趙武雄眼底的慾望淡了些許,努力壓下所有大逆不道的念頭,正要開口阻止,可他只是眨了眨眼,說出一句:「老師,冰塊融沒了。」
眼前的人就一邊想著不該繼續,一邊伸手從桌上的杯中捏起冰塊,一塊一塊餵進自己嘴裡,看著自己將冰塊咬成碎渣,再次將性器含入口中,眼底的慾望很快又佔了上風。

趙武雄呼吸重而急促,眼神牢牢盯著腿間的趙火旺,指尖輕輕碰著對方蓬鬆的髮尾。
雖然幾乎是理所當然,趙火旺的口交技術不能說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有些笨拙,有時甚至會不小心讓牙齒蹭過莖身,引來細微的疼。
話雖如此,實際上的畫面還是過分香豔,尤其對方標誌性的下垂眉眼只要染上水氣與淺紅,就顯得無辜可憐。
虛握的指節也許是忍得太久,關節甚至發出了喀喀聲,趙武雄胸膛隨著呼吸起伏,好一會才沙啞的開口。
「趙同學,嘴巴張大。」
話音剛落,趙武雄邊伸手探入趙火旺的髮絲,或許是因為蓬鬆,就連在室內吹了一陣冷氣,卻猶帶些許戶外的暑氣,髮根的空氣比室溫暖場許多。
一時間,他感覺自己的思緒一下被拉扯開,眼前的一切變得很緩慢,卻格外明晰,而自己卻不受控制。
他看著自己終於抓上趙火旺的髮根,牢牢地控制著對方,用指導的語氣讓對方放鬆咽喉,一點一點將莖身吞入口中。
大概是抵著小舌,趙火旺本能地乾嘔,縮緊的咽喉一陣陣地箍緊敏感的前端,快感再次如同浪潮湧來,伴隨著湧上的是對眼前人的憐惜,與想要欺侮的衝動。
吞得難受,趙火旺的眼尾已經憋得通紅,嘴角也磨得泛紅,水光聚在眼底卻沒有落下,將本來就像水的藍眼睛覆成了水塘。
莫名的,他想要看這個水塘氾濫,想要看對方眨動著雙眼時一滴又一滴的眼淚斷了線的落下,可卻又同時感到歡愉……
他分明只是想過一瞬間,就一瞬間,就見自己的身體抓亂了對方的頭髮,一下又一下地挺腰,緩慢卻有力地一次次進出,將通紅的嘴角磨得更紅。
冰早已全化成了水,有些在頂弄間被趙火旺吞了下去,大半都往下滴流,在趙火旺的腿間聚成了水窪、弄濕了大半的襯衫,甚至就連趙武雄失了控開始挺腰時,都有水從唇齒間淌流。
又過了一陣,趙武雄急促的呼吸才緩了下來,鬆開緊抓的髮,粗喘著注視著腿間的趙火旺。
趙火旺還有些難以呼吸,本能地咽了幾口唾沫,卻只是將口中的性器絞得更為興奮,這才吸著鼻子往後推開些許。
還沒來得及完全退開,趙火旺就感覺口中的碩大跳了跳,鹹腥的氣味在口中洩出,有些順著嘴角滴落地面,大半都被咽回口中。
沒想到趙火旺吞嚥得如此自然,趙武雄愣了愣,剛剛軟下的慾望卻是又微微地起了反應,可兩人都無暇顧及。
趙夏萱的聲音在遠方傳來,大概是從門口剛剛走出,還隱約可以聽見房內的音樂聲。
「欸?老爸回房間了喔?」
趙武雄渾身一僵正無所適從,就見趙火旺悠閒地從口袋摸出一枝筆,桌下伸出一隻手在空中晃了晃:「我剛剛把鉛筆盒弄掉了在撿筆,怎麼了?在想你老爸嗎。」
「少臭美了。」
趙夏萱下意識回了一句,卻一時忘了自己出房門要找對方說些什麼,順勢又轉身回到房間。
聽見關門的聲響,趙火旺這才笑笑地趴上趙武雄的大腿,偏頭開口:「怎麼樣老師,我很聰明吧?」
「嗯,社……趙同學很聰明。」
「剛剛降溫得怎麼樣?」趙火旺突然開口,偏頭往半勃的莖身吹了幾口氣,惹得趙武雄呼吸再次亂了調:「還熱嗎?老、師。」
「不、您……你做得、做得很好……您先……唔、咳嗯……停下……」
「真的嗎太好了。」趙火旺語調微微上揚,卻夾著明顯的笑意,而後突然站起身,拉過趙武雄的掌心按上自己胸口:「不過我也熱到流汗了耶,老師你看,衣服都濕了……」
「是濕了。」
「穿濕衣服會感冒……」趙火旺湊近趙武雄,張口在耳垂上咬了一下,輕笑的聲音混著滾燙的吐息,燙得趙武雄一時感覺左臉都要燒起來了一般滾燙。
與趙武雄的聲音相比,趙火旺聲線本來就高上一些,就算是佯裝的撒嬌也生動得讓人心癢,更不用說是刻意為之。
見趙武雄眼底的理智再次退去,趙火旺又張口咬了下耳垂,這才繼續往下說:「您知道衣服濕了要怎麼辦嗎?」
嘴上詢問著,可還未等趙武雄回應,趙火旺很快就接著往下說:「要我教您嗎?」
趙武雄終於偏頭對上趙火旺的眼睛,金色的眼眸裡火光明滅了幾回,燒得無比旺盛。
他聽見自己腦海裡繃緊的神經斷裂的聲音,聽見自己看著滿臉笑得惡作劇得逞一樣快樂的趙火旺,啞聲說了一句:「好啊。」
「您教我吧,老師。」趙武雄的語調沒有趙火旺那般繾綣,反而壓得很沉,就連狀似調情的台詞都顯得像是威脅或是恫嚇。
趙火旺卻像是習慣版笑著應了聲好,用熟練的表情控制不表現出心底的期待。
是啊,每個人都心口不一,所以他偶爾看見武雄眼底想要欺負自己的慾望時,竄過後腰、引起顫慄的興奮感,似乎也顯得那麼理所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