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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Q/古佐久古】笛聲鶴影

  提及花滑,向來都是由俄羅斯稱霸世界賽場,但近幾年日本也屢獲佳績向世界發起挑戰,開始有了自己的風格不讓俄羅斯與歐美獨佔鋒頭。

  「聖臣——這是你想用在比賽的曲子啊?」
  古森將耳機拿下時看向已經場邊將腳後跟抬高在欄杆上開始熱身的身影,他只是點了點頭而沒有回話,很快將臉轉向另一邊繼續伸展。雖然古森不太確定這是不是個好主意,但既然是佐久早決定的事那麼誰來說都沒用了。
  選擇將雙手搭在冰涼的金屬欄杆邊,再將臉埋在臂彎之中以某種懶洋洋的模樣等著佐久早給自己發來播放音樂的指示。

  花式溜冰畢竟是國外風靡多年才在日本流行起來的運動,在選曲上理所當然偏向由西洋樂組成編曲,但那並不是無法被打破或擊碎的規定。
  笛聲響起如利刃斬過水流貼合巨岩切削,那仿若深夜因風而起的追逐卻以冰刀劃過厚冰呈現的演繹,被夜風驚擾的是竹林間的鶴群遮擋了月光。

  佐久早現在並沒有穿著那些或華美或優雅點綴亮片或水晶的表演服,而是帶點絲質緞面感、剪裁貼身的練習服。黑色長褲貼合雙腿襯得更加修長,同時讓臀部線條也一覽無遺。上衣的黑色則跟他的眼睛在光線下泛起近似黑曜石的質地,V型領口開的有些深,在那些墨色中的膚色頓時白的帶了點不太真實的透明感,彷若無法被掌握掌心的月光。

  還沒有編舞完畢,所以只是隨著節奏在舞動,但那已經足矣讓人難以轉移視線。只有彼此的冰場只開了少數的燈,這讓光影投射在霧色冰面的變化更加清晰,如被月光映照的雪地是最完美的舞臺。一周跳、二周跳、三周跳…手臂朝外的伸展與下頜揚起的弧度讓迴旋的姿態仿佛向誰邀約,又在下個瞬間收手轉身。冰上的單人舞既孤獨又傲然,如冰峰孤松又似夜裡一場寂靜暴雪。
  四周半的跳躍是某種極限,黑色捲發貼在頰側而在接續的單足旋轉中像一筆落在宣紙間暈染的濃墨也像白鶴仰頸伸展末端帶墨飛羽。隨著笛聲漸弱,冰刀切削的銳意在幾次優雅的點跳中收尾猶如一曲終末的漸弱也如利刃歸鞘。

  古森的視線最終停留於窄腰後仰勾勒出的曲線,暗想著自己想在上頭烙印親吻與咬痕。
  在深邃的足以奪人心智的眼望過來時從欄杆旁直起身,盡責且由衷地予以掌聲,盡管對方神情狀似平淡,但那眉眼間還是有著藏不住的得意,畢竟這首選曲確實非常適合他,甚至適合過頭了。

  「怎麼樣?」
  「還不錯吧,乾脆下次我用津輕三味線當配樂?」
  為了不讓理性被這般氛圍持續蠱惑,古森在自己表弟為沒有得到滿意答覆發出不滿哼聲時笑著跳脫話題。

  ——我將嫉妒每一雙看著你的眼睛直到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