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愚人節的告白十之八九都……　金修

＊沉月之鑰同人
＊愚人節快樂
＊雙向暗戀



　　『愚人節的時候最適合向身邊的人表白──要是對方同意了，那就順理成章的在一起；要是對方拒絕了，那就說句「愚人節快樂」給彼此找台階下吧！』

　　修葉蘭撐著下巴，嘴裡無意識地叼著吸管咬，看著社群上鼓吹告白的貼文，有些嗤之以鼻。

　　先不說情人節才剛過完，要告白何不趁情人節告白，反而要選這種容易讓人誤會的日子告白呢？都不怕對方事後想想不對勁？

　　總之，他是不屑也不會在這種日子做出如此魯莽的舉動的。

　　「學長──好巧喔！」

　　有朝氣的聲音從身側響起，修葉蘭立刻就認出來者，表情露出了些許不自在，扳起臉正準備抬頭時，有著燦金髮絲和燦爛笑容的人先一步在他的對面坐下，並假模假樣地驚訝道：「你居然一個人在咖啡廳？沒有范統學長？」

　　說是他的學弟，其實也不盡然，這個人的年紀可是比他還大上半年，之所以是學弟只是因為休學過一年罷了──而且明明就叫他不許叫自己學長來噁心自己，怎麼總是講不聽？欠揍的洛艾爾！

　　「才不巧。而且關你什麼事啊？」修葉蘭鬆開被自己咬扁的吸管，擰著眉毛，對於這時候應該在上通識課的洛艾爾開口，「你又翹課？」

　　「嗯──你怎麼對我的課表這麼清楚？你偷偷關注我嗎？學長。不過很可惜，今天停課喔。」

　　洛艾爾唇角一彎，眼裡閃著被關心的欣喜和想要調侃修葉蘭的狡黠，而這個表情立刻惹惱修葉蘭。

　　「誰關注你！還不都是因為你成天翹課，連教授都看不下去要我盯著你？」

　　「喔，是你上次氣沖沖地來我房裡把我抓去上課那次嗎？」

　　「對！」

　　「哎，我早說了，學長你只要肯來叫我起床，無論我有多睏、天氣有多糟，我都會去上課喔。」

　　「誰理你。」

　　修葉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他可沒忘記上回去洛艾爾的宿舍找人時，對方頂著亂翹的頭髮，衣襟大開、褲腰鬆垮，反手把他拉進屋內，趁著他反應不及時伸手抱住他，甚至想將他往床上帶──

　　『學長，你怎麼這麼好……還知道我喜歡和人抱著睡。』

　　呼吸時的熱氣和沙啞的嗓音溜進耳內，修葉蘭一瞬間腦袋陷入呆滯，而對方便趁勢用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頸，誇獎道：『你今天的香水真好聞，很適合你。』

　　神經啪得斷裂，他狠狠地給了洛艾爾一掌，惱怒地丟下了一句『給我去上課』以後，可以說是落荒而逃的離開了。

　　當然，那罐香水從此被他塵封，直至今日。

　　「為什麼耳朵紅了啊？我讓你這麼生氣嗎？」

　　洛艾爾無辜的聲音打斷他，修葉蘭反射性地摸了下耳朵，卻發現溫度如常──直到看向對方時，後者正曖昧地對他笑著，又搶在他下逐客令前開口，「我幫你點了餐，錢還沒付呢，別急著趕我走啊。」

　　這傢伙……！

　　眼前的人總是能踩在他失控的臨界點反覆橫跳，對於這點，修葉蘭氣不打一處來，卻總是拿他沒轍。

　　態度越強硬，面對洛艾爾時越像一拳打在棉花上，毫無作用，而一旦放軟，對方又會趁虛而入。

　　對於修葉蘭氣得幾乎要磨牙的表情，洛艾爾只是乖巧地朝著他笑，注意到什麼的眼睛一亮。

　　「學長你會咬吸管啊？好可愛喔。」

　　他伸手就端走了修葉蘭面前的玻璃杯，饒富興致地看著那被咬得泛白的吸管，而莫名被發現自己幼稚行為的修葉蘭則紅了耳朵。

　　他不曉得此刻的羞惱是氣的，還是因為那句「可愛」的緣故。

　　「就說不關──你！」

　　眼睜睜的看著洛艾爾用他用過的吸管喝了一口咖啡後，眉毛糾結，「好苦……下次不要再喝黑咖啡了啦。」

　　搶了別人的飲料又先發制人的指控，修葉蘭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他瞪大了眼睛，氣得說不出話。

　　正當他氣得想要起身離開時，服務生卻「恰到好處」的出現在這，為他們送上甜點。

　　「水果千層和檸檬塔，還有一杯冰拿鐵……廁所在走到底右轉喔。」

　　被服務生這樣一說，修葉蘭只能硬生生地扭轉腳步，往廁所去，憤恨不平地洗了一把臉後，看在甜點的份上，又走回了位置。

　　他的咖啡已經被洛艾爾放回位置上，但那吸管是怎麼樣都不肯再用了。修葉蘭換了一支後，把嘴裡的吸管咬了好幾下後，瞪向那個彎著眼睛、毫不掩飾目光，直勾勾地盯著自己的洛艾爾。

　　「你自己有飲料搶別人的喝做什麼？」

　　洛艾爾的表情像是有點意外修葉蘭看起來這麼生氣，問句卻不痛不癢，好心情的回應道：「剛剛很渴嘛，別氣別氣，吃甜點，你想吃哪個？」

　　看向那賣向精美，口感上截然不同的兩個甜點，修葉蘭很可恥地兩個都想吃。而他的表情也全數入了另外一個人的眼裡。

　　洛艾爾先是把甜點都推到修葉蘭面前，又起身蹭到了修葉蘭的身邊坐，乖巧地解釋，「都一人吃一半？這樣你兩個都能吃到了。」

　　「……那跟你坐過來有什麼關係？」

　　修葉蘭不自在地扭了下身體並往內坐，被堵在了牆邊和洛艾爾之間，空間一下被侵犯的感覺讓他深感不適，但洛艾爾給出的理由卻又合情合理。

　　「這樣子分著吃比較方便，學長要先吃哪一個？」

　　修葉蘭指了下檸檬塔，檸檬塔就來到自己面前，還有一根已經擦拭過的叉子。

　　「……謝了。」

　　他低頭安靜享用，洛艾爾也先吃起水果千層，出人意外的是他並沒有說出什麼「都讓我來餵吧」之類的話──別怪修葉蘭疑神疑鬼，畢竟對方真的說過、也幹過這種事。

　　「交換？」

　　「嗯。」

　　盤子在面前對調，但洛艾爾換過來的還有一隻叉子。

　　「餐具拿回去。」

　　「唔，可是這兩個味道差很多耶，交換一下嘛。」

　　這個藉口單薄的可笑，修葉蘭知道他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卻懶得和他爭辯，哼了一聲就把手裡的叉子遞給對方，看著後者毫不隱藏的狡黠，抓起了對方的叉子，便開始悶不吭聲地吃。

　　直到放下叉子，修葉蘭才看見落地窗外的暖黃夕陽，嘴裡咕噥著，「都這時間了？讓讓，我要走了。」

　　「學長晚上有事？」

　　「沒有……嘖、」修葉蘭像是對自己不經意就透露出行蹤感到生氣，又遷怒害他如此的洛艾爾，「我有沒有事不關你的事吧？有這份心思關心我，不如多上幾堂課實在。」

　　「就說了我需要學長你溫柔的叫床服務嘛──」盈滿笑意的眼調皮地眨了眨，帶著一絲故意說出雙關話語的曖昧，「那我送學長你回家？」他看著修葉蘭唇瓣微啟，快速補了一句，「保證不做多餘的事情！只是護送你回家而已！」

　　天色還亮，自己也不是住在什麼偏僻區域，修葉蘭不懂他非得跟著自己的原因是什麼，但很清楚就算自己現在甩開洛艾爾，如此「有心」的他，也可以假裝和自己同路──即使宿舍在反方向，洛艾爾也能巧舌地編出謊言──硬是跟著自己。

　　「……隨便你。」

　　「啊。」

　　「又怎麼了？」

　　「忘記說了，」洛艾爾咧開笑容，雙眼溫柔而真誠地凝視修葉蘭，「我喜歡學長喔，如果可以的話，希望等會能跟你牽手走回去。」

　　……

　　修葉蘭的腦袋彷彿被雷擊中，陷入片刻的空白，吃驚的情緒彰顯在瞪大的蔚藍雙眸中，那雙眼睛先是訝異、不解，後來轉成了一瞬的惱怒，最後變成了一種無所謂的釋然。

　　反正腦子有問題的洛艾爾一定是拿自己當消遣，等著自己害羞支吾的時候，再惡劣地燦笑回應：「愚人節快樂啊！學長！哈哈哈真沒想到你會相信呢」──之類的話。

　　與其這樣，他不如咬下他給的誘餌。但在那之前，若完全不懷疑，就不是他了。

　　「愚人節玩笑？不好笑，我懶得理你。」

　　「今天是愚人節？」洛艾爾看了一眼手機，有些意外地道，「那我選錯日子了，不過我說的是真的……如果你不信，我明天再說一次？但今天先答應讓我牽？」

　　修葉蘭有一瞬間相信洛艾爾是真的不曉得今天的日期，但他立刻想到洛艾爾都記得今天停課，想必也對時間很清楚。

　　抱持著想反整對方、還有一些道不明的情緒，修葉蘭在洛艾爾堅定不移地注視下，有些彆扭地躲開了注視。

　　「我不信你。而且也太突然了吧。」

　　見修葉蘭的態度鬆動，洛艾爾連忙接話，「如果學長想知道，等等可以請我進屋內喝杯水。」

　　演得這麼真？那更不能被他騙過去了。

　　「……誰要請你喝水啊。」

　　「喝茶也可以？」
　　
　　「不請。但看在剛剛甜點的份上，可以讓你進來歇會。」

　　洛艾爾閃過欣喜，用力地握住修葉蘭的手，「所以學長你……你也喜歡我？」

　　「……算是……嗎？我也不清楚。」

　　他裝出這般猶豫的模樣，深信他的表現會讓洛艾爾更加相信，果不其然，後者意外地眨了眨眼，盯著他看了良久後，也跟著微笑。

　　「那我們回家吧！來，手──」

　　-

　　大街上人聲鼎沸，掩蓋掉修葉蘭被牽起手後，莫名鼓譟的心跳聲。

　　……總覺得自己好像哪裡沒做好，真的有必要為了整回去所以給洛艾爾牽嗎？

　　但都已經牽著離開咖啡廳，修葉蘭瞟了一眼被洛艾爾包覆著的掌心，像是被燙著似地扭過頭。

　　「怎麼了，這樣牽著不舒服嗎？」

　　洛艾爾注意到他的異樣，笑著搖了搖手後，忽然從單純握著對方手掌的牽法，轉換為十指交扣。

　　修葉蘭指尖輕輕顫了下，明明只是單純的牽手，卻好像觸電一般，心跳在胸膛內亂撞，耳根逐漸發熱──而對方掌心傳來的溫度，則讓他越發無法冷靜下來。

　　「什──」

　　「怎麼都沒有什麼繭，皮膚好軟啊。」

　　「……噁心死了。」

　　難以形容的熱意漫上耳根，修葉蘭咬牙擠出回應，卻沒能讓自己的繼續裝作若無其事。

　　這條路明明走過無數次，今天卻第一次注意到傍晚的天空，被夕陽染成柔和的橙黃色，像是融化的蜂蜜一般，甜膩地灑落下來，給街道和行人都鍍上一層暖光。

　　──也幸虧走了無數次，否則憑自己現在的情況，怎麼可能好好地走回家呢。

　　洛艾爾到底在想什麼？告白究竟是真心的還是惡整的？如果是真的，他為什麼喜歡我？如果是假的──那……那也過可惡了！怎麼能愚弄自己？他一定要報復回去！

　　修葉蘭越想越篤定，表情也越來越臭──對於洛艾爾說出來的話通通沒有仔細聆聽，全都敷衍的嗯嗯啊啊帶過。

　　沒錯！洛艾爾就是在愚弄而已！竟是一些無聊老套的愚人節玩笑！

　　直到站在門口，修葉蘭的心中已經寫完了由洛艾爾主演的愚人節劇本，作為「編劇」，他斷然是不能讓洛艾爾稱心如意的！

　　「找不到鑰匙嗎？」

　　「……」修葉蘭翻找包包的動作一頓，這時才想起來自己早在幾個月前換成了指紋鎖。

　　在他抬手將指腹貼上指紋感應鎖的同時，洛艾爾發出了小小的笑聲，被他狠狠地瞪了一眼。

　　「哎呀，學長別這麼兇的看我，不是還要請我進去坐坐嗎？」

　　滴滴。

　　門鎖被解開，修葉蘭壓下門把，回頭看向洛艾爾，給了他一個漂亮卻得意的笑容。

　　「當然是騙你的，愚人節快樂啊，洛艾爾。」
　　
　　正當他要留下洛艾爾，自己一個人回屋內收拾出了一口惡氣卻還是不美麗的心情時，手背上突然覆上了洛艾爾溫熱的掌心──

　　修葉蘭錯愕地抬起頭，才猛然發現洛艾爾幾乎貼在了自己的背上，而對方略高出他一點的身材則讓他有種被人從後面擁抱的錯覺。

　　……如果洛艾爾剛才的說的都是真的呢──不、這個可能性實在……他只是喜歡捉弄我、看我出糗罷了！

　　而洛艾爾的聲音就在此時打斷了他的思考。

　　「原來學長剛剛的喜歡都是愚人節玩笑嗎？」洛艾爾的聲音有點無辜，卻又不是灰心喪氣的語調，「但是沒關係，我不是開玩笑的就好。」

　　「什麼？」

　　「你不是答應我，要讓我進去歇歇，再喝杯水，好好地說一下我是從什麼時候喜歡上學長你嗎？」

　　洛艾爾主動地將他輕輕一推後，動作流暢地跟著進屋、落鎖，重新正面環住修葉蘭的腰，額頭貼著他的額頭，溫柔的耳語。

　　這讓修葉蘭完全不明白──這個走向！跟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吧！不是應該知難而退嗎？不是應該露出受傷的表情嗎？

　　望向面前那雙亮晶晶、深處藏著曖昧的雙眼，修葉蘭愣在原地，忘了言語。

　　──唇上傳來的一絲刺痛喚醒了修葉蘭短暫的走神，他看著洛艾爾意猶未盡地舔了下唇的動作，反射弧極大地才發現自己方才被洛艾爾「咬」了一下。

　　「你──」

　　「不能只有上課才專心，聽別人說話也要專心呀，修葉蘭。」

　　幾乎不曾被對方喊過的名字在被唇瓣吐出後，一股難以形容的酥麻通往四肢百骸，惹得他渾身不對勁。

　　只是洛艾爾沒有留給他反應的空間與時間，手臂一收把兩人的距離縮減成近乎為零，唇瓣貼在他的嘴唇前微動，氣息炙熱。

　　「還是需要我身體力行來表達喜歡呢？」

　　-

　　隔日一早，修葉蘭撐著酸痛的身體，被鬧鐘吵醒。

　　而被吵醒的還有另外一人。

　　「好睏……唔，再睡一下……」

　　金色的腦袋往被裡縮了縮，長臂一伸又攬住他，赤裸的雙腿貼上了自己──

　　「起、床、上、課！」

　　「嗚……偶爾陪我翹個課嘛……」

　　眉毛緊緊蹙著，洛艾爾連眼睛都沒睜，可憐兮兮地撒嬌。

　　這個模樣讓修葉蘭想起來，最初他真的以為洛艾爾只是貪睡需要人叫，所以他曾經來過一次……雖然就那一次，之後再也不肯靠近了。
　
　　那時的他悄悄地進了洛艾爾的宿舍，本來是要直接將人嚇醒，卻因為洛艾爾的睡顏而讓他暫時忘了所有事，只是放輕了呼吸，在床邊看著他。

　　和髮絲一樣的金色睫毛安靜地蓋著，側睡而微微擠起的臉頰有些孩子氣，沖淡了平時給人的輕浮感，總是微微揚著的嘴角在睡夢中仍是翹著的，讓人忍不住想伸手撫摸。

　　指尖觸及到柔軟時，修葉蘭才猛地驚醒，正想收回手時就看見洛艾爾微微睜開朦朧的眼，看見他時迷糊地笑了下，用臉頰蹭了蹭他的掌心，含糊地講了句夢話，『夢到修葉蘭了呀……』
　　
　　不是平時掛在嘴邊的「學長」，也不是為了加強調侃的「修葉蘭學長」，而是直接稱呼著他的名字，讓修葉蘭一瞬間腦袋停止運轉，後頸蔓延出一片紅。

　　他忘記當時出借自己的手心給洛艾爾貼著睡了多久，只知道他後來手指發麻而動了一下時，洛艾爾才總算醒來，同時察覺到他的到來並不是場夢。

　　『咦──學長，你是為了來叫我上課才來的嗎？』洛艾爾邊說，邊握著他的手不放，同時他看了一眼時間，不等修葉蘭回應，就笑著接話，『可是學長，現在已經上課二十分鐘了耶？』

　　『還不都是你──』

　　『我？我怎麼了？』
　　
　　腦袋裡關於剛才洛艾爾迷糊時說的夢話又播放了一次，連同那張令人移不開視線的睡臉。修葉蘭恥得耳根脹紅，啪地打上洛艾爾的臉頰，猛地收手後連句道別都沒說便跑了。

　　……

　　新仇加上舊恨，被弄得身上哪裡都不痛快的修葉蘭才沒那麼好說話，手一伸就掐住洛艾爾的腰側，狠狠地把人捏醒。

　　「哇啊！」

　　「是誰說只要我來叫，就會乖乖去上課的？」

　　就算洛艾爾再無恥，也不可能把這個自己三天兩頭掛在嘴邊，成天哄著修葉蘭打電話給自己的誓言遺忘，更何況修葉蘭的手依舊狠狠地壓在他的後腰上，又痛又麻的讓他的大腦立刻精神百倍。

　　「好、好……別掐了，我會去上課，好嗎？」

　　「哼。」

　　修葉蘭總算鬆開了手，正要先起身去盥洗時，就被洛艾爾拉過了手，嘴唇被響亮地吻了一聲。

　　「早安吻。」

　　「……少裝可愛了！」

　　被留在床上的洛艾爾無辜地眨了眨眼，心裡想──他沒有裝可愛啊？

　　過了一會，打理整齊的修葉蘭從浴室出來，伸手把抱著棉被又要睡著的洛艾爾搖醒。

　　「換你了，時間快來不及了……動作快點。」

　　差點又睡著的人迷迷糊糊地坐起身，前後搖晃，惹得修葉蘭又氣又無奈，彎腰要把人強制「拎」起來。

　　只是他的手臂才搭上洛艾爾，後者卻忽然眨了眨眼睛自己醒了──隨後反過來抱住他的腰，臉頰眷戀地在他懷中蹭了蹭。

　　「……撒嬌一樣要上學。」
　
　　「我會去的。」洛艾爾揚起頭，眼裡夾雜著愉悅和甜蜜，「修葉蘭，你又噴那罐香水了，好香……真好聞。」

　　一點小小的心機卻被人直接點破，修葉蘭還沒找到藉口，就聽見洛艾爾說的下一句話，讓他的心跳又為此紛亂、躁動。

　　「我喜歡你，就算不是愚人節，我也會每天向你這樣說的。」
　
　　「……油嘴滑舌。」

　　「貼著你又讓我不想上課了，怎麼辦？明明你都這麼辛苦的叫我起床了……唉，我想，我需要的應該是你的真情告白？」

　　於是修葉蘭一巴掌推開了他，至於最後有沒有因為時間緊迫、洛艾爾又拖拖拉拉地準備，導致他迫不得以地獻上自己的「真情告白」，就只有他們彼此知道了。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