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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

1.

  復役後在世界錦標賽中摘下金牌的俄羅斯選手,維克多‧尼基弗洛夫,正表情凝重的看著打橫的手機上所撥放的影片。他人還在美國的酒店裡,再堅持兩天,就能回到朝思暮想的戀人身邊,開開心心的結他的婚去了。
  巧的是,同時也不幸的是,在影片中優雅滑冰的亞裔Omega,便是他深愛的人兒,勝生勇利。同樣也是花滑選手的他,目前被日本冰協禁賽中,而禁賽的原因──是妊娠。
  雖然懷孕十五週的肚子還不明顯,但維克多就是知道,這是熱騰騰的剛拍好的影片,不是舊影片。
  維克多深呼吸,吐氣,成功的壓下衝動,別用發抖的手指按下勇利的手機號碼。作為一個成熟的大人,他必須要冷靜的思考,不可以輕舉妄動,對,冷靜──天殺的,他現在就想要以Alpha的身份飛回日本,把他的Omega牢牢的綑在床上,讓他哪裡都不准去,尤其是該死的溜冰場。
  這時候,一通越洋電話不知趣的打過來了。
  維克多百感交集的看著來電顯示的名稱,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接了起來,先聲奪人:「我有看到,還有拜託你,拜託,乖乖的躺在你的床上、不,我的床上,在床上滾來滾去流口水尿床都沒有關係,就是不要跑去溜冰。我們不是約定過了嗎?留你在日本,是要讓你在熟悉的環境安胎,而不是──」
  『我好想你。』
  維克多痛苦的用手摀住胸口:「勇利,你這是犯規,你……我也想你。」
  勝生勇利怎麼這麼可惡啊,太可惡了,連道歉也不會說了。維克多欲哭無淚的想。
  為了報復勇利,他只好騙勇利說他訂的飛機航空公司似乎出了點問題,要比預計的時間再晚一天才能回到日本。接著他悄悄的拉著行李箱回到長谷津,順利的在冰上城堡生擒了一隻不聽話的小豬豬。

2.

  時間稍微回到三個月前,維克多和勇利,因為雙方的國家所舉辦的全國錦標賽而分隔兩地的時候。
  在表演賽的空檔期間,勇利被協會的醫護人員叫去了醫務室。勇利在關上門後,由於室內的空氣有些緊繃,腦內又開始上映各種奇奇怪怪的小劇場,像是自己的尿液不知道為什麼被驗出有禁藥,要終生禁賽之類的。
  「不好意思,勝生勇利選手,合作的實驗室通知我們,他們意外驗出了HCG,還請您在七天內親自跑一趟,到這間醫院去做更精細的檢查。」
  遞給勇利一張蓋有協會戳印紙張的,是一名有著和藹笑容的Omega阿桑,後面還說了一些祝福的話語,但是勇利完全沒有聽進去,臉色蒼白的捏著那張有千金之重的預約診單走出門外。
  沒有問題的,維克多不在的時候他只是貪吃了一點點,並沒有吃到什麼不該吃的東西才對。勇利僵硬的把那張紙塞進包包裡後,拉下運動外套的拉鍊,準備隨時上場。

  「勇──利──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可是聞起來沒有發情啊?」選擇在日本跨年的維克多,不滿的抱著勇利扭來扭去。他剛剛又喝光了一瓶酒,贏過了倒在桌上的美奈子和真利和一群酒鬼,呈現超絕興奮的狀態。
  「我在看紅白。」勇利無奈的分了點注意力給剛過二十八歲生日沒幾天的小朋友,手指輕輕的戳了一下維克多的鼻頭:「酗酒的俄羅斯男人很短命,你是想讓我年輕守寡嗎?」
  「那是你們日本人太長壽了嘛。」維克多撒嬌的蹭了幾下後,倒在勇利的大腿上,拉著勇利的手晃來晃去。
  「對了,維克多,」勇利閉上眼,再睜開,像是下定決心了一般,看向不安分的把手伸進勇利衣服裡的維克多:「明天下午陪我去醫院一趟吧。」
  「怎麼了嗎?」維克多立刻坐好在榻榻米上,緊緊的握住勇利的手。對,剛剛的酒瘋都是裝出來的,好讓勇利卸下心防──但還是有點醉,畢竟他途中不小心跟著嗨起來喝太多了。
  而明白到自己被算計的勇利,鼓起臉頰不滿的瞪著他,然而在維克多關切的目光下,還是老老實實的把事情經過簡略的交代了一下。
  聽完報告的維克多偏頭想了想,嗯嗯嗯個老半天,再故作神秘的微笑著:「沒事沒事,說不定勇利是懷孕了呢。」
  這讓勇利沒好氣的斜視著他:「我這個年紀的Omega運動員,基本上因為長期服用穩定信息素的藥物和抑制劑的關係,沒有那麼容易懷孕,再說我還服用了避孕藥喔?你也看到了不是嗎?」
  「避孕藥的效用不是百分之百,協會給的還是弱化版呢,而且,」維克多停頓了一下後,聲音變得哀怨起來:「勇利,你用的明明是人工標記!」
  「啊,那個,嗯,對耶,哈哈哈哈。」勇利突兀的站了起來,心虛的以稍快的步伐走出食堂:「差不多該睡了,晚安。」
  然後被氣憤的維克多衝過去攔腰抱起,半推半就的被帶到床上去,毫無懸念的來了個姬始,也就是所謂的新春第一次H。

  「恭喜你們,」醫生指著超音波照片上的黑點,露出跟醫務室的Omega阿桑一模一樣的笑容,向呆滯的勇利和開心的維克多宣布著天大的好消息:「這是你們的寶寶喔。」

3.

  在日本的東京舉行過婚禮後,勇利和維克多收拾了行囊飛往俄羅斯,一起住進維克多剛請人做完裝潢的房子裡。
  由於勇利將來有回歸賽事的規劃,以及真的退役後,也許要開始幫忙家裡的工作,決定保留他的日本籍;至於他們尚未出世的孩子,暫定要在俄羅斯出生,所以會跟著維克多拿到俄羅斯的國籍。
  「勇利,我也想要幫爸爸媽媽忙,那我去入日本籍嘛?」不成熟的孩子他爹在看到孩子他爸給他看的資料後──像是觀光簽證轉配偶簽證,配偶簽證轉永住簽證,和基本上不用去想的歸化申請、也就是入日本籍──維克多難得感到棘手的苦著一張臉:「五年?十年?嗚嗚嗚嗚?」
  「你先想明天你要怎麼面對雅科夫吧。」勇利捧著肚子懶洋洋的側臥在床上,愛睏的打了一個哈欠後,意識以光速模糊了起來,就算肚子裡的嬰兒踹了他好幾腳,也無法阻止他的睡意。
  他的Alpha很講究,訂婚和結婚儀式各辦了一遍,結完婚已經是五月了,還精力旺盛的拉著他要去西班牙渡蜜月。要不是蜜月渡到一半雅科夫打電話過來罵人,勇利還以為維克多這個賽季又休了。
  「到時候我的照片,希望看起來不會很老呢。」
  勇利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當作有聽到,接著便任性的沉浸在柔軟的夢裡。

  午夜時分。
  勇利努力的從過熱的擁抱裡坐起身來,形跡可疑的一點一點的移向床邊,沒有發出半點聲音。
  不過維克多還是被吵醒了,依舊全裸睡覺的他往前一撲,就抓住了垂頭喪氣的小豬豬:「應該不是抽筋,是肚子餓了嗎?」
  勇利保持了沉默好一會,最後還是覺得不要跟肚子過不去,乖乖的點頭。維克多親了親他的臉頰後,在黑暗之中寵溺無比的對勇利調情:「我很喜歡被勇利需要的感覺喔,請多多的依賴我吧,我的女王大人。」
  「我想吃蛋糕,但你只會給我脫脂牛奶泡麥片吧。」勇利說完,還學維克多長長的哼了一聲。
  「那是自然,就算你沒有懷孕也一樣。」維克多無意識的摸了摸勇利圓滾滾的肚皮,突然瞪大眼睛,欣喜的嚷著:「你看,菲利浦也覺得我是對的!」
  菲利浦是他們給兒子取的名字,而命名的理由肉麻得驚人,因為後內點冰跳、也就是菲利浦跳躍,是維克多和勇利之間的橋樑。
  「才沒有,他是說要吃蛋糕。」
  「投麥片一票的話請踢一踢──你看,二比一。」
  兩人鬧了好一會後,勇利總算吃到了他不想吃的宵夜,並得到明天下午可以吃核桃糕和俄羅斯軟糖的許可。

4.

  尤里因為嚴格的飲食控制的原因,過了十六歲還沒有迎來分化。在他不知道的地方,甚至還有堅信「尤里的性別是尤里」的邪教團體。
  在遇到莉莉亞之前,尤里堅信如此強大的自己會是個Alpha;但在被嚴格教導「不美麗的話,強大沒有意義」云云後,他明白了,脆弱但迷人的Omega才是最適合他的。
  他如果能夠成為Omega,他的表演絕對會有質的飛躍。

  結束了例行性的練習後,尤里來到場邊,踹了某個身懷六甲的傢伙屁股下的折疊椅,把他叫醒。
  「地、地震?」勇利抹了抹嘴邊的口水,發覺蓋住他的影子是誰的後,不解的歪著頭:「尤里奧?」
  尤里蹲下身子,掩著好奇心用手指摸了摸已經六個月大的肚子:「喔?原來你爸是真的懷孕了啊,還以為你爸是拿了金牌就跑的混蛋呢。」接著在胎動的時候吃驚的收回他的手:「喂,你這是什麼意思?居然敢踢我?」
  勇利慈祥的看著尤里,看到一半感覺到了熟悉的信息素,眼底閃閃發光的將目光轉向一旁。
  尤里跟著看過去,面色扭曲了起來:「你居然中途跑出去是為了買吃的?」
  維克多得意的揚了揚手上的袋子:「這可是作為人夫該做的事喔,尤里奧還是個孩子,果然還不懂呢。」
  「不要叫我尤里奧!還有我才不是──?」還蹲在地上的尤里,視野毫無預警的晃了一下,這讓他困惑的閉上嘴,單手扶著自己的額頭,另一手則撐在地上。他隱約察覺到自己的體溫正逐漸攀升,四肢無力,就像是發高燒的前兆一般。
  「格奧爾基,麻煩你過來一下──尤里他要分化啦──」維克多的聲音在很近的地方傳來,吵得他頭痛欲裂。
  「什麼!尤里,恭喜你!真是不容易啊!」同樣很煩人的米拉不知道為什麼也湊了過來。他想要揮拳揍這兩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卻只能氣喘吁吁的雙手撐在地面上,勉強自己不要昏倒過去。
  結果沒等格奧爾基過來,米拉和維克多就一人一邊,把他架去訓練場內的隔離室。快要到門口時格奧爾基總算過來了,剛好幫他們開門,讓他們順利的進去除了尤里之外,大家都待過的房間。
  「你們兩個可以出去了,這裡就交給我這個Beta吧。」格奧爾基輕輕的說著,把只會礙事的兩個Alpha推出去。為了避免分化成Omega還很敏感的時候被Alpha的信息素刺激,一般而言在床邊看望的都是由Beta負責。
  不過米拉顯然很有意見、應該說歪理滿腹:「你不要這麼死板嘛,再說我有義務要在第一時間見證尤里會變成什麼耶!」
  尤里反而沒聽到平常最失控的維克多的問題發言,後來他才知道,勇利在第一時間便扯著他的領子,把他拽了出去。

  尤里是被吵醒的。
  隔離室內擠滿了人,已婚的笨蛋夫夫在玩餵來餵去的遊戲,米拉興奮的不知道在跟誰打電話,尤里突然覺得,格奧爾基是多麼好的傢伙──就只有他在關心他的身體感覺如何,還貼心的遞給他茶水。
  「已經被標記的那個Omega就算了,為什麼那兩個Alpha也在這裡混?是不用練習了嗎?」尤里喝光了茶杯裡的水後,惡狠狠的瞪向了結束通話想要偷拿一塊軟糖來吃的米拉,和警戒的看著她的手的維克多。
  「尤里奧,你也是Alpha了喔。」勇利捧著裝有軟糖的盒子起身,來到尤里的身邊:「吃一塊?」
  「不了,現在沒什麼胃口。」尤里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端起嚴肅的表情一一看過室內的諸位:「我說,怎麼就你們幾個在這裡?雅科夫和莉莉亞呢?」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結果是勇利先開口了:「除了我們幾個,大家都去挑蛋糕了喔,要慶祝尤里奧終於分化了。」
  「哈?」尤里瞪大松石綠的雙眼,再次發出了粗魯的音節:「哈?」
  「還有雅科夫要我和維克多教你Alpha信息素的控制喔。」米拉打趣的看著他,嘴角掀起愉悅的角度:「該怎麼教你好呢,尤里身上的信息素,現在一整個沒遮沒攔的哟?不行的哟,這位Omega已經是有對象的,不可以這麼沒禮貌喔?還是你是在挑釁我和維克多呢?」
  尤里忍不住往後退了退身子,一臉鄙視:「妳個欲求不滿的老太婆,如果我分化成Omega,妳該不會打算對我下手吧?」
  米拉若有所思了一會,點點頭:「唉,對啊,真可惜。順帶一提,我Beta也可以的喔,但就Alpha不行呢。」
  尤里真切的覺得米拉沒有在開玩笑,還有自己不是Omega真是太好了。

5.

  懷孕三十二週半夜爬起來的勇利,對已經很習慣這種模式跟著爬起來的維克多,半夢半醒的說了一句驚天動地的話:「我想去九月二十三號的中四國九州賽,當面給小南加油。」
  維克多一邊打哈欠,一邊摸黑點亮床頭燈,接著拿起他的手機,開啟日曆算了算,語氣很是無奈:「那時候勇利四十週,不行。」
  「可是,能參加大獎賽系列的日本選手只有小南一個人,而且他和尤里一樣現在面臨了發育關,我想要作為一個前輩去鼓勵他。」沒戴眼鏡的勇利,瞇起眼睛湊近了維克多,單純想看清楚他的表情:「再說維克多不是最愛說什麼粉絲服務了嗎?為什麼我不可以去給小南加油,你說說看啊!」
  如此任性的言詞,讓維克多在有暖氣的情況下冷汗涔涔。
  糟糕,都忘記孕婦孕夫情緒起伏大,容易生氣了,更何況勇利本身就是情緒很不穩的那種人。
  「勇利,分站賽的時候,你也可以給他加油喔?」維克多謹慎的挑揀著用字,並且抱住了勇利,悄悄的用自己的信息素進行安撫。
  「不要,小南兩站都跟你不同站,我不要一個月內坐那麼多次飛機來來去去,我又不像你沒有時差適應的煩惱。」被維克多從側面抱住的勇利不安分的扭了扭,同時嘴上說著超級任性不講理的話:「總之你快點幫我訂機票嘛!」
  勇利隱藏技能【撒嬌】,對維克多施放的結果為:絕對性成功。
  被上了魅惑狀態的維克多,聽話的開啟筆電,上網訂了飛往日本的機票。

  登機前才隱隱約約想起有這麼一回事的勇利,一路上茫然的捧著四十週的肚子。直到他在電車上被年輕人讓坐時,他的腦袋才總算清醒了過來。坐在位子上的他,瞄了一下站在眼前的那個俄羅斯帥哥,對上視線後又尷尬的別過頭去。至於馬卡金,因為牠搭的是貨物廂,沒有跟他們在一起。
  當電車再過幾站就要到達長谷津站的時候,車上的乘客明顯的變少了,維克多才得以拉著行李箱坐在勇利身邊,黏呼呼的靠了上去:「想起來了?」
  勇利點點頭。
  「嗯,勇利一撒起嬌來,還真是不得了呀。」
  「那個,這麼任性,真的很、你,」勇利微微的轉過頭,習慣性的想要道歉,但被維克多發動奇襲啵了嘴角而打斷。他難為情的把笑得很礙眼的維克多推遠點,專注的看起了電車地板上的小污漬:「不准。」
  「勇利好任性喔,明明都懷了我們的孩子了,還不准親親。」維克多面帶笑容的戳了戳紅通通的耳朵,又用手去摸摸勇利的肚子:「你說是不是啊,菲利浦小王子?」
  「維克多。」
  「怎麼了嗎?」
  沒料到勇利會用這麼冷淡的聲音叫他的維克多,不由得緊張了起來。而他的勇利則是吃力的轉過身來,抓住了他的肩膀:「好像,不是,假性的。」
  維克多呆呆的看著專心在做拉梅茲呼吸法的勇利,顯然還沒有進入狀況。當勇利用力的掐了他一把時,他才意會過來勇利說了什麼。
  不是假性陣痛。
  也就是說,是產前陣痛。
  「啊,抱歉。」勇利愧疚的拍了拍皺起來的名牌外套。撫平皺褶後,他才發現維克多正抖著手要撥打救護車,趕緊把手機搶過來阻止他:「沒事沒事沒事,等到陣痛間隔縮短到十分鐘再去醫院待產就可以了。對、對了,等等長谷津站就要到了,這次讓維克多打給美奈子老師,說我們就快要到了吧?」
  維克多低低的應了一聲好後,撥給要來接送他們兩人一犬的美奈子,顫抖無比的投下震撼彈:「勇利,要生了。」
  勇利彷彿可以聽見美奈子在電話的另一頭大叫的聲音。

  為了產後能夠快速復原,再加上身體允許,勇利選擇的是自然產。他忍著陣痛躺在待產室裡,在床邊還有一台機器不斷跑出記錄著胎兒心跳和陣痛指數的白紙來,而他的Alpha則死死的盯著他不放。
  「勇利,你真的不打無痛針嗎?」
  「沒有會怕痛的,運動員。」
  看著倔強的一聲痛也不吭的勇利,維克多只能心疼的挽起勇利的右手,在空蕩蕩的無名指上吻了一下。由於懷孕會水腫的緣故,勇利手上的戒指老早就被拔了下來,做成了項鍊;又因為要生了,項鍊現在改掛在維克多的脖子上。
  不過當陣痛指數開始飆破一百,還幾乎每下都超過一百時,才是這對準爸爸惡夢的開始。

  維克多全程只敢看勇利的臉,在手臂快被握斷的情況下不斷出聲鼓勵他,就像以前在比賽時做過的一樣。好吧,他途中因為醫生說頭出來了,有好奇的轉頭看了一下。他在看到那一片血淋淋後,果斷的把視線轉回來,冷靜的不要讓自己的表情露餡。
  如果害怕的話,會影響到勇利的──準確的說,屆時勇利將強硬無比的停止哀號,厲聲把他轟出去。絕對會這樣,他太懂勇利了。
  就在維克多東想西想的時候,響亮的啼哭聲又搶走了他的注意力。他又驚又喜的轉過頭,結果沒看到像嬰兒尿布廣告中那樣白白胖胖的嬰兒,而是皺巴巴、髒兮兮、眼睛還睜不開的小東西。
  啊,對,這才是新生兒。維克多費了一番工夫,才將「小孩」和護理師遞到他手上的物體連結在一起。
  「菲利浦,因為你在日本出生,可能要改個名字囉。」維克多認真無比的對小寶寶說完話後,向醫護人員徵得許可,單手掏出了手機。
  滿頭大汗、頭髮全濕掉的勇利,也懶得抗議了,無奈的和一大一小合影,拍了一家三口第一張的全家福。

  「維克多,你知道嗎?」勇利在恢復室餵過寶寶初乳後,饒有興致的看著身旁的維克多:「你前面說英文,中間說俄語,後面聲音全糊成一團了,那是在哭嗎?」
  維克多沉默了一會,決定湊到勇利耳邊用性感的嗓音說話:「勇利在床上的時候,不也是一樣嗎?」
  於是他被勇利轟出了恢復室。

  後來維克多以勇利丈夫的身分,去賽場勉勵南健次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