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踰矩 洛修(金修) R18
Unconditional世界觀的金(紅心劍衛)修(西方城皇帝)


  「你說什麼?」

  修葉蘭壓低了聲音瞪大眼睛看著眼前滿臉歉意的貴族,手裡喝空的酒杯差點拿不住。

  「陛下……真的很抱歉,剛剛那杯酒不小心被侍者誤放,被您拿走了……」

  眼前的人臉都嚇得發白,抖著交代自己是為了配合情人的情趣才將一種具有催情效果的果實汁液加到酒精內,又因為味道融合的很好,所以修葉蘭才到喝完整杯都沒察覺到。

  他現在並不是待在聖西羅宮的宴會廳,而是特地來此參加其中一個西方城頗有名望的植物學家的壽宴,而搞砸事情的正好就是對方的兒子。

  「有方法解嗎?」

  修葉蘭歎了口氣揉了揉額,目前他的身體暫時沒有奇特的反應,但難保之後的情形。

  對方苦著臉開口:「這、這果實本來就不是藥,所以也沒有方法解……唯一可行的就是找人幫忙……或是自己動手之類的……」

  「撐到效果過去呢?」

  「陛下……您有所不知,您現在身體沒有異樣,但等到出現異狀後帶來的情熱會相當難熬,如果真的要硬撐不去消耗它,可能要撐一個夜晚了。」

  看著修葉蘭又沉沉地歎了口氣,那人連忙跪下來哀求他,深怕眼前這個脾氣好的皇帝會對他們家族動了殺心。

  不曉得是他真的脾氣好──這可能得歸功他今天沒帶任何一個劍衛在身邊,否則即便他不出手也會有人替他出手──還是因為他也不想壞了宴會的心,修葉蘭終究是擺了擺手讓人下去了。

  而正當他想提早離席回宮時,一抹熟悉的身影就闖入了自己的視線中。

  一看到眼前的人的笑臉,他的頭又更痛了。

  「陛下,您這麼早就要走了?枉費我大費周章的趕來陪您呢。」

  「我頭疼,賀禮都已經送到了,你來了也正好,帶我回宮吧。」

  修葉蘭仰頭喝掉桌上的水,語氣透漏著絲絲無奈。

  洛艾爾則不明所以地點了點頭,跟著他一起往外走,還一面絮絮叨叨的。

  「陛下怎麼會頭疼呢?難得出宮一次就不舒服……您真是嬌貴。」

  也只有修葉蘭這麼好脾氣的人才可以容忍底下的人出言不遜,更重要的是他開始感覺到喉嚨有些乾澀,胃部也有點灼熱感。

  他在內心祈禱著這是酒精的作用而非果實,但又一面勸自己認清事實,自己的酒量才沒有差成這樣。

  「你越講我頭越疼,安靜點。」

  修葉蘭是坐馬車來的,按理來說回程也是坐馬車回去,只不過現在這個得耗費時間的交通工具讓他不自覺地又揉了揉額間。

  「怎麼了?陛下,該不會是不想跟我坐馬車吧……我剛剛用魔法趕路來的,也想休息會呢。」

  洛艾爾露出浮誇而委屈的神情,不知羞恥的裝著可憐。

  「馬車給你坐,我用魔法傳送回去。」

  修葉蘭的提議讓洛艾爾愣了一下,他觀察了一下對方透出絲絲煩燥的神情,沒有說出「您就是不想和我一起坐馬車對吧」的玩笑話,而是歪著頭湊到他面前,瞇起了眼開口。

  「陛下,宴會發生了什麼事情?您不太對勁呢。」

  修葉蘭盯著眼前的人,感覺對方有一瞬間模糊到出現重影,因而用力地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就是累了,想早點回房。」

  陛下看起來確實不對勁,洛艾爾在得出這個結論後忍住回頭去宴會找人算帳的心,朝修葉蘭伸出手。

  「怎麼?」

  「牽著我吧,陛下身體不適就別用魔法了,我帶您回去。」

  修葉蘭呼出一口氣,把手放到對方的手心上,肌膚相觸的一瞬間他才發覺自己的肌膚燙得厲害,而洛艾爾的肌膚不過是一般體溫,卻讓他覺得冰涼。

  洛艾爾皺了下眉,心想對方是不是發燒了,不然怎麼這麼燙。

  拉著修葉蘭的手,他利用魔法構築出一個傳送陣,經過幾秒些微的暈眩後就來到了聖西羅宮的門口。

  傳送時的不適在平常不過是幾秒就能緩過來的,但修葉蘭一落地就一個踉蹌,得多虧洛艾爾眼明手快地扶住他才站穩。

  「唔。」

  一聲小小的悶哼從臂彎中的身影傳出,洛艾爾終於意識到哪裡不對了,陛下大約是沒有發燒,而是──

  「您吃到什麼東西了?」

  顧不得這裡是門口,洛艾爾按著對方的肩膀審視著他,而修葉蘭則是在自己剛剛發出那種丟臉的聲音後短暫恢復理智,強撐著辯解。

  「並沒有,我說了只是身體不太舒服罷了。」

  眼前的人一挑眉毛,露出了一抹完全能算是挑釁和不懷好意的笑容。

  「好的,那請您自行走回房間吧,我在後頭看著您。」

  洛艾爾說完後,便兩手一攤鬆開了他,彎腰示意他可以走了。

  「陰陽怪氣的……」

  修葉蘭咕噥了一聲,含在嘴裡的話也不曉得對方有沒有聽清,只見洛艾爾嘴角仰起的弧度一點也沒變,正興致昂揚的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雖然視線有些晃蕩,但要靠自己行走仍然是沒問題的,修葉蘭把視線從他身上移開,看著聖西羅宮長長的迴廊心生無奈,第一百次感歎自己的衰運。

  洛艾爾看著自家陛下的背影,走起來除了慢了點外,並沒有出現東倒西歪或是腿軟的情形,這點讓他很是訝異,畢竟對方看起來確實不大舒服。

  不過皇帝的寢室離大門可遠的,他一邊沉默地跟在修葉蘭的身後,一邊揣測對方何時會撐不住倒下。

  但對方居然堅持到了房間門口,轉過身靠著門板,朝他揮了揮手。

  「滿意了吧?就說我只是有點頭暈。」

  洛艾爾看著那雙彷彿蒙上一層薄霧的藍色雙眼,和他眼尾染上的淡淡緋紅,心想他真該拿一面鏡子給他瞧瞧自己的模樣。

  「您出了很多汗呢,要請下人過來替您更衣嗎?」

  他伸出手肆無忌憚地摸上了對方淌著汗的額頭,底下炙熱的體溫和略涼的汗珠彰顯出他此刻有多不舒服。

  「注意你的舉止,洛艾爾。」

  「看您這虛弱的樣子屬下實在放心不下啊。」

  「那就叫下人過來。」

  「不,讓任何人陪在您身邊我都不放心,今天不就是因為沒人陪著你,才出事的嗎?」

  洛艾爾露出微笑,語氣淡然,卻又帶著不給人拒絕的強硬。

  「就說了我沒出事!我要進房了,退下。」

  身體源源湧上的熱意和躁動已經讓他難以維持平靜,當然他也不想隨意找個人來抒發身體的情潮,打算把人趕走後就關上門自行處理。

  偏偏洛艾爾就像腦子壞了一樣,固執地不離開,帶著那一抹令人火大的笑意,擺明是要看他笑話。

  「哦,那我請殿下來看看您,知道您不舒服而需要替您更衣的話他應該不會生氣吧。」

  「……你敢。」

  「我真的敢。」

  洛艾爾眨了眨眼,無辜而肯定的回應,「誰讓殿下比您可怕百倍呢?噢……現在您瞪我也比不上殿下在我心中百分之一的威嚴。」

  講不贏洛艾爾,也沒力氣把人弄走,修葉蘭聽見自己如鼓般的心跳,放棄地呼出一口氣。

  「我會扣你薪水的,洛艾爾。」

  洛艾爾不在乎地笑著點頭,看著眼前的人轉身開了門,默許他進入。

  門重新被闔上,沒人瞧見紅心劍衛進了皇帝的房裡。

  -

  「所以你進來,就只是想代替下人替我更衣?」

  修葉蘭疲倦地坐在床上,看著彎腰替自己解開繁複服裝的洛艾爾,雖然對方理應是不該做這種事的人,但礙於有時候宴會實在抽不出熟悉的人手替他著裝,有時候會是這個萬能的紅心劍衛來幫忙的。

  「紅心劍衛的職責就是要寸步不離地照顧您,倘若您需要我更衣,我就替您更衣;需要我做點別的,我也是義不容辭的。」

  那一件件沉重的服裝被他脫下放置一旁,在剩下一件裏衣時洛艾爾進了浴室,拿了條打濕的毛巾出來。

  修葉蘭似乎是因為剛剛他不在的緣故而半倚著床,半闔著眼小小地喘著氣,直到洛艾爾出浴室發出了一些動淨,才抬了眼皮懶懶地望著他。

  「想幹嘛?」

  他看著洛艾爾單膝上了床靠向他,嘴裡呢喃道。

  「替您擦擦汗而已。至於更多的,只要您沒開口,我不會踰矩的。」

  看著那張乖巧無辜的笑臉,他想洛艾爾又不傻,應該早就明白他中了什麼招,心照不宣地和他打著啞謎呢。

  說是擦汗就真的只是擦汗,折成小塊的毛巾帶著溫熱替他擦拭掉了臉上的汗,又替他開了裏衣的衣釦,替他擦著胸膛上的汗。

  即使是柔軟的毛巾,但帶著濕熱撫上肌膚時仍然讓他無意識地哼哼,原本扣著洛艾爾手腕想阻止他繼續往下擦的手也沒了力氣,虛虛地搭在他的腕上。

  褲子被解開時修葉蘭也懶得阻止他了,又或者說是騰升的慾望讓他不願阻止,他很清楚自己在對方的輕柔的擦拭之下起了反應,也確定對方也有察覺,不過洛艾爾就像在嚴格遵守剛剛自己說出的話,看到了也當沒看見,只是規矩地替他擦著腿。

  直到帶著汗的裏衣和褲子被脫下,他幾乎赤裸地躺在床上,洛艾爾用棉被稍微蓋住他的身體,重新把毛巾洗淨,又從櫃裡翻出一件睡袍要替他換上。

  洛艾爾抖開了絲滑的睡袍,把修業蘭從床上扶起,貼近他從後方替他披上,又執起他的手要替他套入袖口。

  過近的距離讓他脖頸感受到對方吹出的熱氣,也聽起了修葉蘭貼在他耳邊的呢喃。

  「擦也擦好了,你沒別的事好做的話,就出去吧。」

  「嗯?我能做什麼,取決於陛下願意讓我做什麼。」

  洛艾爾垂著眼皮替對方穿上了睡袍,又拿著睡袍的綁帶繞過他的腰要替他繫上。

  他聽見修葉蘭輕輕的歎息,一隻手扯住了他的衣領迫使他跌在床上,只能由下往上地注視著自己的陛下。

  被扯住衣領而窒息的感覺沒讓洛艾爾露出痛苦的神色,他反倒是仰起嘴角,看著修葉蘭傾身的模樣,勾起一個滿足的笑臉。

  「我允許了。」

  修葉蘭貼著對方的唇,輕聲的開口。

  他先是聽到洛艾爾的輕笑,接著感受到對方的手握著自己揪著他衣領的手扣住十指,另一手則是扶著他的後腦,在推倒他時讓他無從躲閃。

  微張的唇讓洛艾爾輕鬆地探入舌頭,舔過他濕熱的口腔,吸吮著自家陛下柔軟的舌尖。

  平時就容易被自己欺負的陛下此刻露出的陶醉模樣讓他心癢,陛下一定不曉得自己現在看起來有多乖巧、多令人想狠狠捉弄。

  洛艾爾的眼裡閃著狡黠的光芒,一手仍然按著他的後腦不讓他躲開,一手則重新地替他剝開那還沒捂熱的睡袍。

  手掌貼上炙熱的肌膚時修葉蘭悶哼了一聲,掐在洛艾爾手臂的力道也跟著用力,隨著他的觸摸下移,他的反應也更加劇烈。

  在性器被人握住時,修葉蘭忍不住唇齒,咬了他一下,嚐到了嘴裡的血腥味,露出了有些茫然的神情。

  「您是貓嗎?牙真利。」

  洛艾爾舔了下唇,貼在他耳邊低聲道:「您可真敏感,剛剛是不是忍的很辛苦……早點告訴我不就好了嗎?」

  「住口……」

  修葉蘭手背捂著眼,狼狽地掩飾著自己因為性器被套弄而失態的模樣,但他的身體卻背叛自己,誠實地貼向洛艾爾。

  細碎的吻從脖頸一路向下延伸,在他的胸口來回打著轉,舔到乳尖時他發出了一聲痛苦而愉悅的呻吟,隨後得到了更洶湧的快感。

  細薄的腰懸著,勾勒出了性感的弧度,他赤裸的雙足踩皺了床單,喘息也越來越粗重。

  「陛下,別逃避了。」

  在快到達頂點時,洛艾爾停下動作,拉下他的手盯著那沁出淚水的朦朧雙眼,輕聲怪罪。

  「替我脫衣吧,您總不可能整夜都擋著臉,是吧?」 

  含著水氣的眼睛埋怨的瞪了他一眼,似乎在怪他的無禮抑或是怪他停下的動作,但那雙漂亮的手卻聽話地伸向他的衣領,替他解開了衣服。

  洛艾爾壓低了身體讓對方方便解開他的衣釦,同時也把人攏在了身下,手裡的動作不停,直到把人推上了巔峰。

  最後兩顆沒解開的釦子,硬生生地被修葉蘭給扯掉,他一面欣賞著對方滿布情潮的臉,一面脫下了僅存的衣物。

  「陛下,您信任我嗎?」

  這時候被提問了一個毫無關聯的問題讓修葉蘭還在混亂的腦子轉不過來,只是順著本心地點了下頭。

  他不明白洛艾爾在這時候問這個問題是為了什麼,不過後者看起來相當愉悅,眼裡也含著笑意。

  「那就請您抱著我吧,我會讓您快樂的。」

  帶著蠱惑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身體的躁動沒有因為一次抒發而緩解,而是更加的空虛。

  他伸手環住了洛艾爾的脖頸,在無法思考的此刻,倚靠著本能給了他一個親吻。

  他聽見了衣物掉落在地上的聲音,也感受到對方更加躁動的撫摸,在朦朧的意識中,無法自控地把自己交給了他。

  -

  「嗚、嗯……哈啊……」

  本來鋪得整齊的床單早已被蹭皺,上頭也被大大小小的水痕潤濕,深深淺淺的暈開。

  對方的床相當的牢固,即便洛艾爾把人按緊在懷中大力的撞擊著,也沒有聽到木頭搖晃的嘎吱聲。

  繃緊而凹陷的腹部上淌著白液,和散落在肌膚上的吻痕彰顯了性愛的激烈。原本還會因為害臊而放不開的修葉蘭在慾望的驅使之下熱切地抱著他、雙腿夾著他的腰,是一個完全不肯放開對方的姿勢。

  「陛下呀,您別哭了,明天腫著一雙眼會很難看喔。」

  洛艾爾笑著調侃他,絲毫不認為自己是兇手,低頭吻過那濕潤的眼睫。
 
  「我不想管……洛艾爾……快點……」

  平時溫柔的嗓音帶著一絲撒嬌,不滿地催促著他動作。

  「真不曉得明天醒來您會記得多少……唉,沒關係,我會替您記得的。」

  洛艾爾彎腰在他唇上輕咬,抬著他的腿重重地頂入,來回撐開濕潤的穴肉,聽著懷中的人舒服的呻吟。

  不曉得是藥效還是修葉蘭本身就敏感,每當洛艾爾這樣衝撞著他的前列腺時他很快地就會夾著腿痙攣、被他操射,抖著嗓音喘息著。

  前端的性器早已射不出東西,只能可憐兮兮地吐著清液,弄髒了兩人的腰腹,平時有潔癖的洛艾爾也不嫌髒,用手指抹開了那濕滑的液體,塗在了對方的胸腹上,再低頭吻掉。

  他抽出還硬著的性器,在修葉蘭不滿的眼光中把人翻了過來,撈著他的腰要他跪趴著,隨後又重重地插入。

  「啊──」

  「這樣也會高潮?您真色情,剛剛才射過呢。」

  洛艾爾帶著惡意地調侃他,感受著穴肉一張一縮的咬著自己,露出了愉悅的笑容,不顧對方處於不適期的身體,強硬地再次地撐開了那濕潤的通道。

  修葉蘭發出了一聲痛苦的低吟,五指在床單上留下皺摺,指尖泛著白。

  原本還能撐著床的他在幾下的撞擊後徹底軟了四肢,得多虧洛艾爾撈著他的腰才維持住姿勢。

  柔軟的腰肢被自己凹成了色情的弧度,平時熱愛精緻繁複衣裝的陛下被自己扒的一乾二淨,高翹著臀配合著他的頻率晃著腰。長年被遮著的肌膚白的刺眼,連手指稍微用力些都能留下深紅的指痕。

  「慢一點、啊、太深了……難受……」

  見他又有高潮的徵兆,洛艾爾囚著他的分身根部,咬在了他的背脊上,啞著聲道:「等我一起好嗎?繼續射下去您會吃不消的。」

  被鎖著根部的痛感揉雜著後穴傳來的陣陣快感攪亂了他的大腦,讓修葉蘭用著黏糊的聲音求饒。

  「不、不要……放手!洛艾爾……呃啊……我不舒服……嗚!」

  「我是為了您好啊,陛下。」

  他的聲音帶著喘息貼著他的耳後開口,濕潤的舌捲著他小巧的耳垂吸吮,一邊恬不知恥地開口。

  「陛下……您真甜美啊,真捨不得這美麗的一晚。」

  修葉蘭的雙腿打著顫,眼淚克制不住地衝出眼眶,滴滴答答地砸在了床單上,幾乎摧毀他知覺的快感拍打著他,他的耳裡除了洛艾爾的聲音再也聽不見其他。

  最後他被洛艾爾逼到了只能用後面高潮,而偏偏都這樣了對方仍是不肯放過他,咬著他的後頸的肌膚狠狠地撞開他因高潮而夾著的穴肉。

  直到洛艾爾射進他體內且鬆開他的箝制時,他還來不及感受到自己是否有射出東西,就因為過大的刺激一口氣湧入,而昏了過去。

  -

  房門被敲響,修葉蘭從昏睡中醒了過來,還來不及等回憶湧上,就聽見門外的聲音。

  「陛下,紅心劍衛大人請我來送早餐給您,您醒了嗎?」

  「直……直接進來吧,放床邊就好。」

   修葉蘭輕咳了下,覺得嗓子乾澀的可以,見床邊擺了水杯後他喝了口潤潤喉,才回應門外的呼喚。

  下人開了門後把餐點放在櫃上,鞠了躬後便退出去了。

  盯著那盤內的餐點,都是一些自己平時會吃的食物,恐怕這也不是下人隨意送來的,大約是洛艾爾那傢伙差人準備的。

  不敢見他?能潛伏在他身邊等他熬不過後在趁虛而入的人會這樣嗎?

  修葉蘭收回視線,看著自己重新穿上的睡袍,半裸的胸膛上佈滿著星星點點的吻痕,證明了昨夜的一切不是夢。

  行吧,他當時的情熱確實被很好的解決了,不愧是他眼裡最萬能的紅心劍衛。

  修葉蘭不太明白自己複雜的心情就是因為「沒頭沒腦被人睡了」而有些憤怒,還是「被趁虛而入還覺得有點舒服,自己是不是病了」的疑惑。

  面對自己複雜的心情他向來選擇的方式大多是視而不見,沒辦法解決的事情就用逃避來解決,擱著總會過去。

  他苦笑了下端起餐盤,也懶得下床去吃,就這樣斜靠在床上進食。

  床單和枕套、棉被什麼的,還是得再換一次吧……雖然對方似乎都處理過了,身體也很乾爽,但動作間偶爾能看見的痕跡還是一次次的提醒自己昨夜發生過的事。

  「唉……幸虧那爾西沒去。」

  他現在也只能苦中作樂,要是去的是僅次於自己的那爾西那該如何是好,洛艾爾也會對他這樣嗎?

  本來就食慾欠佳,又因為一邊思考讓他吃沒幾口就停下動作,盯著餐盤發呆。

  「陛下──您睡得可好,下人說早餐送到了,那我進來囉。」

  熟悉的聲音闖入腦內,讓修葉蘭反射性地抖了下,還來不及阻止就看見對方自然地開門進來。

  「……你明明只是個劍衛,憑什麼直接開皇帝的門?」

  「時刻關心陛下是我的責任嘛,太好了,您看起來有精神多了。」

  洛艾爾帶著笑容湊近,伸手貼了貼他的額頭,愉快地說。

  這跟昨夜那個按著他、比自己還像被下藥而索求不停的人差異太大,讓修葉蘭有些怔然地盯著他,傻傻地開口。

  「我在作夢嗎?」

  「什麼?」

  「昨天你有進我房間嗎?」

  「陛下,您果然忘了啊?」

  洛艾爾誇張地露出失望的神情,可憐兮兮地看著他。

  他的反應證明了他的記憶沒有出問題,那麼問題來了。

  「所以我們還是有做,那你為什麼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的模樣?」

  修葉蘭皺著眉問出他的疑惑,看著洛艾爾眨著眼睛一臉無辜的模樣,感覺到頭又在痛了。

  洛艾爾倒是沒想到是眼前這個熱愛逃避的人主動提起這件事,怔了一下收起了浮誇的神情,誠實地回覆。

  「您的態度決定我的態度──倘若您希望那只是場夢,那麼昨夜我送您回房後就離開了。」

  洛艾爾的講法就是在誘導修葉蘭問出更多,他明明曉得眼前的人聰明奸詐,卻還是忍不住掉落圈套。

  「……如果我不希望呢?」

  「那麼……」

  他的臉忽然湊近,在他唇上輕輕吻了下,繾綣深情地開口。

  「早安,我的陛下,您的身體還有哪裡不適嗎?我都可以替您解決。」
  
  

~之後發生的事~


  「洛艾爾!別在這裡……!」

  「陛下,不會有人來的,門已經上鎖了。」

  洛艾爾彎著眼睛笑著,抬著修葉蘭的下巴吻他,看著對方因羞恥而想抵抗,但又因為撫摸帶起的快感而漸漸反過來抱住他。

  他們正在聖西羅宮的宮殿內,剛剛才結束了一場會議。而在會議還進行的途中,洛艾爾的視線一點也不避諱地盯著坐在王座上的修葉蘭。

  氣派的王座幾乎包住了修葉蘭全部,他太瘦而王座又太大張,陛下陷在裡面時看起來過分纖細了。

  今天修葉蘭穿得特別正式,頭上甚至還頂著價值不斐的皇冠──已經先被洛艾爾輕輕地摘下放到一旁了。

  在人都散盡後,洛艾爾做著一邊最後的清點,一邊和修葉蘭搭話,直到只剩下他們兩人後他落了鎖,轉身把修葉蘭壓進了王座上。

  「那也會弄髒……!別在這…嗯……」

  「我拿披風給您墊著,這樣就不擔心了吧?還是說別用前面高潮,用後面就萬無一失了。」

  「去死、啊……混帳……」

  修葉蘭粗喘了一聲,仰著頭不敢去看在自己面前跪下、舔舐自己私處的紅心劍衛,羞恥感讓他硬得很快,雙腿夾著對方惹來了洛艾爾的輕笑。

  「腿張開點啊,不然我都動不了了。」

  「不行、唔!嗯啊……」

  他的腿好不容易向外張開了些,又因為過猛的刺激而夾緊,被人用手按著腿掰開了。

  要是有人這時候進來,視線只會被過高的桌子擋住,看見西方城的皇帝仰著頭露出愉悅而痛苦的神情,而看不見有人跪在地上刺激他。

  「洛艾爾、嗯、我想射了……你別舔了……」

  洛艾爾聽見他的話,仰著頭看他,嘴唇濕潤而反著光,他微微一笑地開口:「陛下,弄到外面不就髒了嗎?乖,放鬆。」

  說完他又低下頭用唇舌繼續挑逗著昂揚的性器,期間也故意發出了令人害臊的吞吐聲,從視覺、聽覺、觸覺刺激的修葉蘭。

  「很髒、哈啊……」

  他的五指按著洛艾爾的肩膀,推阻的力氣漸弱,腰也因為快感而繃緊上抬,大口大口的喘著氣像是呼吸不過來一樣。

  洛艾爾哪是那麼聽話的人──從第一次上床起就摸透他身上的敏感點,他一邊用手指套弄著沒吞到的根部,一邊舔拭著嘴裡的性器,直到修葉蘭渾身一顫,抵著他的口腔射出來。

  他的腰高高落下,無力地倒回王座上,眼神有些渙散,嘴唇微啟地喘著氣,在洛艾爾貼上他親吻時甚至也還沒回過神抗拒。

  「陛下,我是第一個坐過這個地方的劍衛嗎?不是也沒關係,我總該是第一個把皇帝按在裡面操的人對吧?」

  洛艾爾的聲音帶著笑,故意地在他耳邊呢喃低俗的情話,讓修葉蘭又羞又惱,想推開他又捨不得動手。

  「要做就快點……讓人發現你就完蛋了!」

  修葉蘭的妥協無疑在鼓舞洛艾爾更過分地對待他,後者立刻精神抖擻地回應,手腳迅速地把繁複的衣服都扒開,把人抱到腿上坐著。

  「陛下,這裡沒有潤滑液……趕時間的話不如委屈您一下?」

  洛艾爾用手指按了按他柔軟的唇,表達的意思很明顯。

  修葉蘭看了他一眼,不甘願地微張著唇,任憑對方把手指擠入,模擬性器在嘴裡抽插的動作,忍受著他夾著他的舌頭褻玩的動作。

  直到吞不下的唾液順著嘴角滑落時,洛艾爾才心滿意足地抽出手指。

  「陛下,跪在上頭吧。」

  「你──」

  一個劍衛要皇帝跪著,這是多麼大逆不道的事情,只不過對於修葉蘭而言忤逆倒是不至於,而是這太羞恥了!

  光著身子跪在座椅上,翹著臀讓對方為自己擴張,這也太……

  洛艾爾看見他面有難色,故作困擾地說。

  「還是說就維持這個姿勢?這樣會比較好嗎?」

  「有一天我真的會罰你!洛艾爾!」

  「拭目以待,扶好啊。」

  他讓修葉蘭抱著椅背,凹著腰翹著臀面對他,先是可惜了一下沒有準備魔法攝相機,否則這畫面多色情啊。

  氣派的王位上跪著西方城最尊貴的人,金色和紅色交錯的配色讓他的身體白的發光,而被迫塌下的腰也是如此的誘人。

  洛艾爾一手按著他的後腰,手指併攏地進入了他的後穴,大概是環境的關係讓他太沒安全感,把他的手指咬得死緊。

  「陛下,放鬆。」

  他輕輕地搧了下對方,惹來後者的含羞的瞪視,又挑釁地用手指壓了壓那生得極淺的敏感點,感受到對方不甘願地妥協。

  很快地進出不再困難,除了每一次抽出手指在重新捅入時穴肉會依依不捨的挽留他外,一切都很順利。

  手指插出了咕啾咕啾的水聲,在空蕩的宮殿裡甚至隱隱有了回音。

  「哈啊……啊……」

  「您今天特別敏感,因為地點嗎?」

  「知道還問……!我、嗯……洛艾爾……」

  「嗯?陛下說出來我才會做,這是我們的默契不是嗎?」

  洛艾爾明知他的需求而故意忽略,眨著眼笑道,此刻的乖巧特別欠揍。

  從不知道哪次開始,洛艾爾就喜歡逼他在床上講一些自己平時根本不肯說的話,內容越低級越情色,就會讓他越興奮,變相的也會讓修葉蘭得到更多快感。

  體內的敏感點被磨蹭著,卻因為速度不快的關係讓他扭著腰遲遲無法高潮,修葉蘭咬著嘴唇忍無可忍,最後小聲地開口。

  「洛艾爾……別用手了,你快點進來吧……想要你……」

  他的聲音含在嘴裡細如蚊蚋,但得到了滿意答案的洛艾爾也不打算一直欺負自己的陛下,免得他被逼急了還咬人,這樣可就享受不到可口的陛下了。

  洛艾爾愉快地抽出手指,握著他的腰,將早已硬得發疼的性器抵著他。

  「陛下啊陛下,在這邊做,是不是連先皇們都看的到呢?」

  他一邊說,一邊撐開被手指操得柔軟的穴,而修葉蘭在聽到他的話時反射地一夾後穴,洛艾爾舒服地哼了一聲。

  「別說了、嗚……」

  「好的,我很聽您的話的。」

  洛艾爾一口氣將性器頂到最深,看著修葉蘭被插得往前一晃,扣著他的腰又把人拉回來。

  被填滿的感覺太過爽快,修葉蘭抱緊了椅背,抖著身體高潮了。

  穴肉痙攣的感覺透過性器傳達給洛艾爾,他笑了聲伸手摸了一把對方的性器,發現那處還硬著,並沒有射出東西,才曉得是他後面高潮了。

  「陛下好棒,這樣就不會弄髒了。」

  他低聲誇獎對方,等到他稍微緩過來後就開始前後進出,把堅固的王座帶出一些搖晃的嘎吱聲。

  爽得眼前發白的修葉蘭顧不得呻吟可能會被聽見,一聲聲地叫著,聲音甜膩又色情,大大滿足了洛艾爾的佔有欲。

  把人按在椅子上操久了,他又嫌沒辦法看到他的神情,最後乾脆自己坐上椅子,把人抱到腿上做。

  「您一舒服就會哭,到時候下人發現您紅著眼睛出去,以為我欺負您怎麼辦?」

  「你就是、啊、啊……在欺負我啊!」

  「所以您會如實告訴他們?」

  「嗯、什麼?哈啊、啊……」

  「告訴他們,您身為西方城最尊貴的皇帝,卻被紅心劍衛以下犯上啊。」

  「你還敢說,嗯啊!還不是你招惹我!」

  「噢,聽您這麼說,我心裡真是感動。」洛艾爾親暱地吻了吻他的唇,看著修葉蘭濕潤的雙眼,輕聲開口:「我招惹您沒錯,但您也願意對吧?我真是死而無憾。」

  「你別亂說話!」

  「就知道您最關心我了,我真是喜歡您。」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修葉蘭愣了下,眼神在對方熱切地注視下忍不住閃避,卻在猶豫再三後低頭輕輕貼了下對方的唇,低聲回應。

  「我也喜歡你……」

  洛艾爾的眼神霎時間都亮了,漂亮的讓修葉蘭盯著他的眼睛看。

  「糟糕,您這樣撩撥我,怕是要因為動靜太大被發現了。」

  「不要太超過……!嗯啊!不夠的話回房再……嗯──!」

  這一下頂到了極深的地方,修葉蘭睜圓了眼像是被嚇著了,惹來洛艾爾的調笑,「太深?」

  看著懷裡黑髮的男人咬著唇點頭,他挑起他的下巴啜著他的唇舌,最後貼到他的耳邊低語。

  「乖,一下就習慣了。」

  熱燙的手掌左右地包著修葉蘭的腰,一出力就把他整個人上提,又在下落時重重地壓下,惹來懷中人猛烈的顫抖。

  「啊、啊!混蛋……不要、不……唔!」

  「您很喜歡吧?咬得好緊……我要爽死了,陛下。」

  他輕咬著對方的耳骨,熱氣吹的他耳朵發燙,而露骨的話語讓修葉蘭眼眶的水霧很快凝結成水滴沿著眼角滑落。

  這樣又大力又深的抽插很快地讓修葉蘭抱著洛艾爾的脖頸,雙腿死命地夾著,開始止不住地吸氣。

  看他這副模樣一定是爽極了,洛艾爾怕他叫得太響,順著臉側吻到他的唇上封住了他的呼吸,再持續頂弄幾下,修葉蘭就嗚噎著達到頂點。

  灌進體內熱燙的精液延長了他高潮的時間,他花了好一陣才從讓一片空白的腦袋重新運轉。

  他看著對方拿著手帕擦拭著被液體打溼的外衣,茫然錯愕地開口。

  「你射在裡面了?」

  「是啊,有這麼不明顯嗎?還是您爽得太過頭了?」

  「我就是感覺到才問你!你、你這樣我要怎麼走出去!手帕給我!」

  「手帕擦您射出來的就快不夠了,您那個不急吧?」

  洛艾爾眨著眼睛對他笑,語氣體貼但卻說著欠揍的話。

  「你倒是想想辦法──等、等等!」

  見洛艾爾一提自己的腰要抽出性器,修葉蘭立刻慌張了起來。

  「這不也夾的好好的嗎?」洛艾爾掃了一下對方的雙腿之間,簡單地擦了下他大腿內側的透明液體後,便替他提上了褲子。

  「這樣我一走不就流出來了嗎?洛艾爾!」

  「陛下是如此聰明的人,一定辦得到的。」

  他甚至還替對方把皺巴巴的領巾撫平,並將座椅上的一切都打理得一乾二淨,但卻一點也不願意替自己的陛下想辦法。

  而修葉蘭聽他這樣講了幾句後也明白他根本沒有想要幫自己的意思,應該是說他也故意想看自己出糗的模樣。

  「……你是故意的?」

  「嗯?」

  洛艾爾微微一笑,牽起他的手。

  「我會替您打掩護的,走吧。」

  外觀上看起來毫無異樣的修葉蘭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只有自己才知道體內含著別人的東西有多難行進。

  「下次絕不答應你在外面做這種事!」

  「那下次我就不問了,謝謝陛下──陛下對我真好!」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