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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濛亦能啃吻〉


-ABO PARO(銀幸x萩原凜/???xOmega)
 -銀幸初次發作以後,萩原凜意識到自己內心感情的變質……
-Omega擁有獨立的生殖口與子宮



  「……幸?」

  萩原凜,現職法醫。
  在十六歲就確認了分化的第二性別「Omega」一事並不影響他就讀醫學院的路程──發情期吃個藥打個針就能了事了,約出來做愛的炮友也不會在意他手臂上的針孔……以往的他都是如此過活,如此度日,意外在案件中認識的友人卻讓他起了掩飾針孔的念頭。

  「呵啊、哈……」

  為什麼要掩飾?要不是自己恍神發出的呼救被面前冒著冷汗的書法家回應,萩原凜只認為那分失態會讓他失去面前這位朋友,他的關心,他體內的異狀,最初「發作」時身上傳出的異香……一切瑣碎的細節都在此刻拼湊成他關照銀幸的理由。
  承認,接受,不再將他的名字置於身外。諸多選擇都造就了如今的他對銀幸的依賴。

  只是,藏在心上人身上的秘密依然在霧靄裡翻騰,也讓踏入房間的他擔憂地掩著口鼻,凝視起銀幸。







  自身的「發情」無法靠性愛緩解。
  「發情」的氣味會引發他人不適。

  即便曾經有第二性別的信息素氣味強烈到產生返祖現象──那甚至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攻擊他人的例子,其症狀相對危及到個體生命的情形……凜可是聽也沒聽過。
  親眼見過幸身在毒氣一般的空間裡倒下,臉上還給鮮血染髒,情急之下摀著口鼻上前的自己也能知道他沒有跟著昏迷也都該慶幸。本來想要把幸送醫的,他阻止了自己……是有什麼隱疾,還是屬於抑制劑起不了作用的特殊類型?

  彷彿連他下意識的猜測都被對方給看透似地,一場大雨,淋濕的彼此,毒辣灼燒的氣味從全身濕透的書法家青年身上傳來,嘴裡叨念的悲傷被他發狂的氣味給掩蓋,更無法想見面前人會因為自己拒絕會面的訊息獨自闖來這種危險地帶。


  「……為什麼,要來……」

  「認識到現在你沒叫我去過你家,倒是你來的很開心。」
  「什麼日常瑣事都能拒絕,如果是有什麼私事習慣倒是還好……你的表情卻不是這麼說的。」


  落在幸家裡的手帳,分散在書頁裡的字跡並不屬於自己,裡頭夾著一張最新的交易地點,被綁在現場的他嗅見的,反而是一陣獨具殺傷力,灼辣無比的氣味。
  散著亂髮的幸,濕透的襯衫,如果是他自己接受這一切,萩原凜預計在他們滿足以後到附近的藏身處包紮傷口的……

  為什麼?
  

  「……咳、咳……唔!」
  「──」


  還等不及答案,他的身體就先行投奔於寄望的解答了,向心上人獻出的擁吻帶著大雨、鐵鏽,以及兩人混雜的發情氣味……在那次體驗以後,萩原凜就發現他身上的氣味變得更好聞了。



  

  是因為「標記」的關係,還是有什麼其他原因?

  親身體會了銀幸檢查結果上的「Beta」完全是沒辦法相信的假話,反覆檢查糾錯而堆積起來的資料也讓面前的青年在甦醒後的短短一年就放棄了就醫,嗯,他能理解。第一次知道幸這樣案例的凜也感到困惑。銀幸不是Beta會是什麼?判斷Alpha的依據是最簡單的,他會懷上幸的孩子。是Omega的話……現階段的他還不敢想像幸懷上他人孩子的模樣。
  幸的腿間沒有明顯的結,氣味聞起來也沒有讓身為Omega的他排斥的感覺,嘗試問問同事:「Omega聞得出同類嗎?」這種問題,得到的也只是相同的疑惑而已。

  「我在這裡,幸。」
  「嗯……」

  然而,在Beta性別無法相信的結果下自己既沒有懷孕,也沒有辦法用其他Alpha的精子刺激幸的荷爾蒙變化,現在的他僅能在這裡擁抱自己的心上人,輕輕磨蹭他的髮絲。


  他甚至不清楚彼此在藏身處的「第一次」能不能稱之為「標記」,僅能從銀幸逐漸好聞起來的氣味判斷對方的身體正在變化,比起「發情」,世間認為的正常現象對幸來說反而如同疾病,任誰都經歷過的事,涼也經歷過的事……回想起來,父親與母親並未因為自己是Omega而有所嫌棄,母親甚至給了他淡化氣味的貼片,助他能正常在症狀發生時服藥調整,不用戴著醒目又不適的項圈。

  直到他失去一切。

  父親與母親到底做錯了什麼?幸又做錯了什麼才要遭這種罪?轉而到解剖台上對已然逝去的死者提問,他也得不到半句滿意的答覆。不過,幸是不同的,幸還在這裡……


  「凜……」


  找不著真相的心情,對銀幸來說也是一樣的。緩下來的疼痛被熟悉的溫度安撫,被褥裡相貼的裸體即便沒有發情也會散出稀薄的香氣,銀幸身上的氣味又比凜濃了一些。看著性器下方的生殖口泛起愛液,恍神地伸手探進放鬆的雙腿之間,「唔。」下意識張開雙腿回應的凜露出因為安心而濕潤的穴口。
  看著懷裡的心上人瞇著眼嗅聞時,鼻子微微抽動的樣子,嗯……好像貓咪,品種的話……米克斯?

  沒想到對方下一句語出驚人的發言會讓他嚇到「炸毛」,同樣如舔毛黑貓的凜愣在這句話面前。


  「……你聞起來很想懷孕……」


  咦?
  就像舔毛舔到一半傻住的貓咪──甚至想著「沒關係,就這樣睡覺也好」的那刻,幸睡眼惺忪地開口。他聞起來很想懷孕?如果是買來的Alpha炮友說出這種話他還會忽視,語出驚人的口卻屬於面前傾慕的男子。
  看著症狀緩下,憶起那些嗅到銀幸的氣味就倒在地上抽搐的人,連房東奶奶都會在特定時期被幸拒之於門外了,自己竟作為例外安然地待著。什麼「你聞起來很想懷孕」?幸到底聞到了什麼?

  「什麼……?」

  才剛開口就發現他自己的聲音也有些朦朧,凜恍惚地問。穴口因為慾望而更加濕潤,巴不得幸插著自己睡的凜挪動身子,讓他的高度足夠送上親吻。


  「還不行,只能先這樣……」離開好躺的胸膛,看著凜的臉龐,「你要等等。」銀幸朦朧地輕吻對方,橋攏姿勢就對著成熟的生殖口慢慢頂入。
  「唔、嗚?」等等,好突然。

  雖然不介意──忽然在睡意中頂進來的外物還是讓他所謂「期待懷孕」的體內嚇得縮起,等一下,明明什麼都沒做就這麼濕了?被褥掩蓋的弧度變化時,在被子裡探出頭的萩原凜也在突來的插入裡低頭靠向銀幸的肩窩。
  洩出的愛液完全在他的預料之外,沒什麼準備就完整吞入性器的腿間也是。

  奇怪、好奇怪。

  「哈啊。」忽地交合的腿間讓他短促地呼氣,「想被插著睡」的願望……該不會是幸在預測他的內心?抬著腿張開穴口,吮含幸腿間的內壁僅是插著就能滲出興奮的黏液。「只能先這樣,接下來的要等等」是懷孕的意思,還是做愛?
  怎麼能這樣插著什麼都不做?


  「嗚。」

  他能用動作催促那些「慣例行程」下前來與他發洩壓力的炮友,但是,他可沒辦法對快要睡著的幸開口,不清楚到底是什麼性別的肉柱緊緊頂到底部,逐漸隨內側的溫度充血勃挺。
  幸不知道他經歷過什麼。

  僥倖用藥物躲過每次侵害的宮頸被近距離地刺激,頻繁為避孕使用的藥物該是沒有問題,已然經歷的慘痛教訓還是讓萩原凜避開了任何有關愛情的話題。辦公室裡的男性Omega挺著大肚子來請產假,女性Alpha在發情期買小姐之類的八卦與他無關,他要的……只有延續而已。
  延續他調查真相的時間,延續他堅持下去的精力,用自願接受的侵犯代替他們無度的暴力,讓他至少還能繼續在追尋真相的路途前行。  
     

  他想懷孕嗎?想要成家嗎?想要經過這種……不必要的「儀式」嗎?
  一個閃神,幸的掌心撫過他帶著灼傷的背脊。


  「經歷過那種事,你就緩緩吧……」
  「──」


  用長袖掩蓋的灼傷、瘀青、割傷,過去留在腰上的槍傷讓他放棄在約炮裡脫衣的步驟,直接要那些人把他的褲子脫下。他們畢竟不在乎傷痕,要的是那種「我們各取所需」的結果而已,高潮與射精,讓腦袋發暈的生理快感……

  有幾次來了幾個不聽話的傢伙直接灌滿了裡面,也幸虧更換的避孕藥有起到成效。

  那大概是他臉色慘白地在地板上醒來,看著腿間的乾涸血攤時失聲哭泣之後的事了。堆疊起來的交易,讓人茫然的情報,已經散去的生命……他發了瘋似地不停做愛,用相對獲得的瘋狂繼續他的調查──在盡頭得到的卻是銀幸的身影。


  「幸……」
  「……沒事。」
  

  面前的他好像還在恍神,硃紅色的眼眸又在看著什麼呢?知道他眼睛的特別以後,凜也時常在心裡對那只右眼提問,然而,在提問以前,銀幸就會用行動回答了。
  抵在宮頸口的陰莖輕輕頂出水聲的同時,銀幸用手背輕撫凜的下腹。


  「……你在害怕,所以,我看不見。」
  「看不見你這裡想要什麼,你躲得好遠,逃得好遠。」
  「就跟那天你消失時一樣……」

  
  如此恍惚,連言語都混雜地糊塗,聽著心上人的聲音撫過耳廓,酸澀的心口卻是如此真實。
  親近的肉體像是在氣味裡感受到情緒似地發熱,向幸靠攏身體……就這樣慢慢來也沒關係了。當作自己還有時間,當作他就在這裡。

  幸。


  「幸,會害怕我消失嗎?」


  即使這是個讓人困擾的問題,在他嘴裡聽起來反而像是個任性的撒嬌。
  「唔。」忽然貼近腿間的身體與挺動讓他呻吟,他還是等著懷裡散亂長髮的銀幸回答他的問題。
  被突來的問題刺痛,銀幸皺起眉頭。


  「怕。」
  「幸,唔嗚──」


  被褥下的水聲隨著銀幸不悅的聲音而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