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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度踏入姜喆陞的地盤,還是一樣亂得讓人無從下腳。

  可他們倆誰都無暇在意,大門一關,踢開散落在腳邊的雜物,方馳後背靠著門板,一手摟著姜喆陞的腰一手扣在他的後頸,低頭跟他接吻。

  方馳吻得又急又凶,這一陣子所有的糾結和壓抑彷彿在這一刻有了宣洩口,讓他難以控制自己稍嫌粗魯的動作,蠻橫無比地掠奪姜喆陞肺腔裡的氧氣,想將自己的氣息注入進他的身體裡。

  「等、方唔──」姜喆陞被親得幾乎喘不過氣,好不容易逮到一點換氣的機會,又馬上被堵了回去。

  濕滑的舌尖靈巧地鑽進姜喆陞閉得不緊的牙關,在他的口腔裡肆意掃蕩,兩人唾液交融,從相貼的唇縫間溢出少許。

  方馳一邊吻他一邊將右腳卡進他的雙腿間,毫不意外地感覺到一團灼熱抵上自己的大腿。他故意貼著磨蹭了幾下,鬆開咬著姜喆陞下唇的牙齒低笑道:「你明明也很急啊姜老師。」

  方馳說的沒錯,姜喆陞確實急了,一段時間沒有發洩過的身體在感受到熟悉的體溫碰上來的瞬間變得急躁起來,他用被吮腫的嘴唇貼上方馳勾起的唇角,低喘著氣說:「少囉嗦!」

  於是方馳不再囉嗦,重新堵上姜喆陞的嘴,吻得比方才更深入,原本摟在他腰上的手也不安分地往下挪了幾分,隔著西裝褲偏硬的布料揉上他的屁股。

  姜喆陞早被這一身束縛的正裝憋得難受壞了,急切地拉掉脖子上的領帶,又去解繫在腰上的皮帶扣,只是還沒解開就被方馳握住手腕。

  方馳接替姜喆陞的動作替他鬆開皮帶,順勢解開褲頭。在拽下姜喆陞的褲子前方馳手伸進他的口袋裡掏出兩樣東西──保險套和潤滑液。剛剛回來前姜喆陞停在藥妝店旁說是家裡衛生紙快沒有了要去買一點,順便偷偷摸摸買了這兩個東西,還以為方馳沒有發現。

  「你怎麼──」

  「早有預謀啊姜老師。」方馳將姜喆陞的褲子連同內褲一併褪落,而後邊拆開手上東西的包裝邊偏頭去親姜喆陞發紅的耳朵,貼著笑說:「那我就不客氣了哦。」


  甚至沒有餘裕轉移陣地回房間,兩個人在玄關就急不可耐索求彼此。

  他們調轉方向,換成姜喆陞靠著門板,光裸的雙腿岔開,幾根沾滿潤滑液的手指埋在臀縫中抽插攪弄,帶出一片黏膩曖昧的聲響。

  手中前戲的動作未停,方馳低下頭,嘴唇一路順著姜喆陞的唇角、下頷、脖頸向下,最後隔著襯衫抿上他微微挺立的乳尖,用嘴唇磨、又用牙齒輕啃。

  「唔嗯……方馳、好了,可以了……」在方馳把他襯衫胸前兩邊都弄得濕漉漉後,姜喆陞終於忍無可忍,扯著他的髮根要他別咬了。

  方馳從姜喆陞胸前抬起頭,自下而上地看著他,揚起的眼眸含著濃重的情慾,讓姜喆陞不自覺地往後縮了一下。

  「已經夠軟了嗎?」方馳問,還插在姜喆陞體內的手指故意攪出更響亮的水聲,「好久沒做了,不弄軟一點你會吃不下的。」

  「夠了、夠了……」怕方馳不信,姜喆陞騰出一手伸向自己的股間,掰著臀瓣摸到被方馳幾根手指塞滿的穴口,擠著邊緣試圖將自己的一根指頭也放進去。

  「知道了知道了,你別亂來啊。」方馳立刻抽出手指,將帶出來的水液通通抹在姜喆陞微微顫抖的大腿根,而後拿過擱在一旁的保險套盒,一邊拆一邊笑著調侃他:「也太等不及了吧姜老師,這麼想要?」

  姜喆陞閉口不答,只是在方馳戴好套後主動將一條腿抬到他的臂彎讓他架住,用行動代替自己的回答。

  膨大的龜頭抵上早已按捺不住不斷張動的穴口,輕輕一碰就感受到一股吸力像要把他立刻吞進去,方馳深吸了口氣,再也無法忍耐地一鼓作氣直貫到底。

  「哈啊──」

  姜喆陞仰起脖子後腦磕在門上,撞擊的悶響和拔高的呻吟同時傳到方馳耳裡,方馳連忙把一隻手墊到姜喆陞腦後,有些無奈又有些好笑,「頭別亂撞啊,等等下面還沒撞壞,腦袋就先碰壞了怎麼辦?」

  姜喆陞根本分不出心思去理會方馳帶顏色的調笑,雙手攀著他的肩膀,注意力全集中在身下被填滿的地方。

  起初方馳動得很慢,粗長的肉柱探索般地在肉穴裡緩慢磨蹭,每次都只退出一點點,又往裡進到更深更緊的地方。

  這種快意堆疊的速度讓姜喆陞感到焦灼,他難耐地縮著臀吸夾起體內的硬物。

  「嘶……」儘管隔著一層薄膜,方馳仍能清晰地感受到姜喆陞體內的熱度,被內壁擠壓的快感讓他倒吸了口氣,貼著姜喆陞半張的嘴唇問他:「不是弄軟了嗎?怎麼還是這麼緊?」

  說著他往後將自己抽出到只剩下半截前端在裡面,又在姜喆陞不耐地發出哼哼聲時重重撞回最深處。

  自此方馳也不再折磨對方,把人壓在門上提臀聳腰,插弄的力度一下比一下重,速度也一次比一次快,厚重的大門門板都被他們弄出不小的動靜。

  姜喆陞被架起的腿隨著方馳的頂弄一晃一晃的,腳趾在沒有褪去的白襪裡用力蜷起,腿間未被碰觸就通紅勃立的陰莖不斷從鈴口處往下流水,他忍不住探手下去握住自己亂無章法地擼動起來。

  下腹堆積的酥麻感越來越強烈,姜喆陞吐息變得紊亂而急促,咬著方馳下唇的力道加重,內裡更是開始陣陣痙攣。

  知道他這是快要到了的反應,方馳更是直朝他的敏感點頻繁摩擦,最後幾乎是同一時間,方馳隔著套子射在姜喆陞的身體裡,姜喆陞射出來的濃白濁液則弄髒了自己的手和方馳的衣襬。

  方馳慢慢放下姜喆陞還在發抖的右腿,射過一次依然半硬的性器隨之滑出潮熱的祕境。

  不過一次高潮就讓姜喆陞渾身脫力地往前趴倒在方馳身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方馳笑著攬住姜喆陞發軟的後腰,低低在他耳邊說:「還沒完呢,喆陞哥。」


  這一晚方馳身體力行向姜喆陞證明了自己的身體素質究竟有多好,從玄關做到房間,又從房間做到浴室,一口氣將一盒三個保險套通通用完才終於放過早已累得不行的姜喆陞。

  「下次改買家庭裝吧,三個太少了,不夠我用。」泡在不算寬敞的浴缸裡,方馳從身後抱著姜喆陞,下巴墊在他布滿紅印的肩膀上,「算了,還是我自備吧。」

  「……」姜喆陞腰腿都還痠著,聞言整個人僵了一下,吶吶道:「……我早晚被你玩死。」

  方馳埋在水下的手輕捏姜喆陞的肚子,悶笑了聲,「什麼玩死,要死也是先爽死。」

  姜喆陞沒再回話,靜靜地靠在方馳懷裡休息,唇角揚著的淺淺弧度始終沒有消下去。

  一陣短暫的寧靜過後,方馳忽然開口:「姜老師,你有考慮畫完那幅畫嗎?」

  姜喆陞怔了一下,幾秒鐘後才反應過來方馳問的是什麼,他有些遲疑地反問:「你……不介意嗎?」

  抱著姜喆陞的一雙手臂緊了緊,方馳偏過頭,鼻尖蹭著姜喆陞頸側,坦然回道:「介意啊,介意死了,你就應該只能喜歡我,心裡也只有我,我一點都不想跟別人分你的喜歡。」

  方馳說得強勢又霸道,但語氣很快又軟了下來,聽上去有點委屈,「但沒辦法啊,你的過去我既沒有參與更沒辦法改變。我只知道如果要放下至少要先面對,你把那幅畫畫完、然後燒給他,說不定就能徹底走出來了呢?」

  姜喆陞的手覆在方馳搭在他腹部的手背上,指腹摩娑他凸出的指骨,過了好久好久才小聲開口:「早就沒人跟你分了,傻子。」

  「什麼意思?」

  姜喆陞沒有理會身後的追問,身子往後靠了靠調整了一下姿勢,窩在溫暖的泡澡水和方馳寬厚的胸膛舒服地閉了閉眼。

  晃動的水波聲響和方馳的追問聲交織一塊,姜喆陞想或許初見時方馳就像一道浪,洶湧地捲走他這些年的所有遺憾與寂寞,吞沒進不見底的深海中,絞碎了再重新拼湊,最終拍還給他的,是自己遺失多時的心動。

  姜喆陞甘願沉淪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