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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愧疚的發燒》

【前言】

💉感謝白布醫生的客串~

💸感謝黑尾主任的贊助~

【正文】

黑尾想不到，因為月島的事，讓他害怕到冒冷汗的事，會有第三次，第一次是面對山口忠；第二次是面對月島明光；第三次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人：白布賢二郎。

白布帶著眼鏡，冷淡地看著對面的黑尾：「你是烏野11號的，欸等等……是月島螢病人的家屬？」

黑尾覺得自己做人做事光明磊落，所以遇到認識的人，沒關係！遇到不認識的人，也沒關係！但唯獨沒想到的是，被大概認識自己，但不熟自己的人，明顯地知道他犯了大錯。

此事的開始是，黑尾又因為月島不小心過於負面思考一些事，跟他鬧彆扭就算了，冷靜一下就好了，但偏偏黑尾覺得都已經快要三十歲的人，怎麼可以又把「分手」二字放在嘴邊呢？黑尾曾經認真跟月島說過：「你對我發脾氣，我都可以。但我不准你離開我。」

黑尾本來想嘗試再進行溝通，不過月島還在氣頭上，所以就不理黑尾，準備要直接回仙台了，黑尾有時真心覺得遠距離戀愛是把雙刃劍，可以使他們兩個姑且冷靜與用距離產生美而無盡思念對方，但目前他只覺得無比煩躁，月島又再逃避問題，而且這麼晚了，還想回去仙台！

黑尾大步奪過月島的背包，把人推到牆上。「小月，我說過了，對吧？不准你隨意離開我。」

月島看著黑尾的眼神，已散發出野獸的危險氣息，頓時緊張地說不出話來，只能撇頭不繼續看。

「轉過來……不要逼我動手。」

月島最後還是因為黑尾的「動手」，才把臉正對了回來。黑尾摸著月島的臉，思考了一下，深深嘆了一口氣後，直接把月島扛去了臥室。

「小月，不吃點教訓，你是不會長記性的。那偶爾還是讓你知道，黑尾前輩是如何好好疼愛你的吧！」

於是這個夜晚月島經歷一場過於激烈的性愛，黑尾在月島因為太累暈倒後，一個人開始清潔彼此的身體，整理完所有事後，便抱著月島滿足地睡去了。

隔天，黑尾依舊是抱著月島，可他感受到月島的體溫似乎異常高，當黑尾看清月島的臉時，他內心瞬間煞白了——月島發燒了。

黑尾快速把月島送來醫院後，現在月島正在病房打點滴休息，而黑尾則被護士叫去醫生診療室，去聽關於病患的注意事項。

當到了醫生的診療室，黑尾看見醫生的名字牌時，他開始冒了尷尬的冷汗，因為他曾補看過，烏野與白鳥澤比賽的錄像帶，眼前這個本該是糢糊記憶的舉球員，卻清晰地出現在了自己眼前，加上剛剛的提問，白布明顯是還記得月島。

黑尾一臉不安地回答：「是，我是月島螢的家屬。……我是他的戀人。」黑尾覺得家屬的話，還是太籠統，畢竟他不想被當在東京的遠方表哥之類的身分，他是月島螢名正言順的戀人。

「喔……自己講出來，那請問月島螢病人的傷和發燒跟你有關？」白布照樣用平靜的雙眼凝視著黑尾，他才不在乎月島和黑尾的關係，只是看到月島身上的傷和發燒，是他作為醫生需要去了解情況而已。

「……是。但我不是故意讓小月發燒的。」

「外傷是還好，但是發燒的起因，似乎是因為精液沒清理乾淨，因內部有傷而引起發炎，以至於發燒。」

「怎麼可能？我昨天有幫小月好好清理才睡覺的。」

白布在說話時，早把視線移開，正在寫病歷記錄，聽到黑尾這句話，才把眼神抬起來，說了一句：「自己做得多激烈，沒有自覺嗎？你沒有清理到更深處。」

黑尾發現跟白布的對話中，他的情緒似乎更多是羞愧，用暴力的性愛來讓月島認錯這件事，確實是自己有錯在先，因為這樣導致月島發燒住院，更是他的錯。剛剛到底還在狡辯什麼呀？黑尾低著頭，用右手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試圖讓自己思緒不要那麼亂。

「我大概是個很差勁的……戀人吧。」

「喂喂，這位先生，請不要在此陷入你自己的愧疚中，我這裡只是要了解病人的狀況，不是什麼愛情諮商處，所以請不要在這裡做自省，安慰什麼的，我一律不會提供這樣的服務。」

白布很少把話說得這麼明白，如果是對學弟他會直接用眼神說話，但現在他是醫生，還是必須做安撫病人或病人家屬相關的事，加上他確實也不打算再去看月島的狀況，發現是認識的人時，已經夠尷尬了，更尷尬在是因為這種事住院，他想月島本人如果知道是他看病的，應該更想挖洞躲起來，或者是把眼前這個犯人碎屍萬段吧！

「啊……抱歉。給你添麻煩了。」

「不過該說幸好，你發現得算早。所以病人的狀況，請護士幫忙清理和打個點滴恢復，幾乎就好了，這陣子記得請病人多喝一些水或補充礦物質，意思是可以喝些運動飲料。然後多休息是一定要的，其實我發現應該主要是心理狀況牽動到身體狀況，不然我看了一下，病人本身運動量不少，那身體應該是不差，過於激烈的性愛只是導火線，主要是心態問題，所以請回去休息後，好好地相處，我希望沒有下次，再看到你們一起出現在醫院。」

白布自顧自說完了，關於月島的注意事項和生病情形後，按了號碼鍵。

「好，結束了。下一位。」

此時黑尾也恢復了原本的狀態，他立刻站了起來，然手忙腳亂地拿起錢包，拿出在裡面的名片。

「謝謝你，白布醫生。這是我的名片。在下，黑尾鐵朗，於排球協會就職。」

突如其來地自我介紹，讓白布有些懵，不過他還是接過了。

「……呃，好……我知道了，……黑尾先生？」

黑尾隨之就開門離開了，白布看了一眼名片。

「排球協會……特命主任？」白布第一個想到牛島，他已經好久沒有親自去看他比賽了。

「白布醫生~病人進來了喔~」一旁的護士，看見白布還沒回神，就做了提醒。

「啊，好的，謝謝。」白布他繼續盡責地做著，他現在身分該做的事。排球是他短暫的青春，不過這個短暫的片段，是他人生永遠不會忘記的記憶，他曾尊敬和所追求的背影，也一直在努力往前突破。

「小月~我回來了~」黑尾從診療室離開後，馬上去地下室的便利店買了礦泉水和運動飲料。

月島的眼睛本來是閉著的，聽見黑尾的聲音後，就睜開往黑尾的方向看過去了，他已經清醒一陣子了，但因為睡不習慣醫院的床，又全身酸痛，所以根本不想動。

「小月~你在生氣嗎？我真的很抱歉。」

「黑尾前輩，你……咳咳，那個……我想喝水。」月島剛出聲，就發現自己聲音很乾澀。

「啊啊！好！你等等我。」

「黑尾前輩，你還記得我是大學生的時候，曾經去東京找你，但因為一些事，還跟你提分手那次，我不是也發燒了嗎？」

「我記得，我一輩子都不會忘。那種感覺太難受了。」

「是嗎？其實我也沒忘，身體記得很清楚。昏睡時，我總會想到以前的事。」

「小月……想到了什麼？」

「想到那晚疲憊的你，想到那晚生氣的你，又想到隔天抱著我的你，說著：會實現有我們的未來。」

「那小月……覺得我有信守承諾嗎？」

「有。而且真的非常……努力。我也很抱歉總一直會在不安時，試探你對我的真心有沒有改變？我沒自信，當時間越過越久，我就怕有天我會捨不得放手。」

「小月，不會有那天，有的話也是我死的時候了。」

「哈哈是嗎？那黑尾前輩，你可別過勞死唷~」

「小月！太過分了。」

「那拜託黑尾前輩，不要再拿自己的身體當資本，如果要一起到白頭，就不要加班太多天，不要應酬太多次。」

「說老實話，我們這次是怎麼吵架的呀？我發現自己對離開、分手太敏感，都忘了是怎麼吵的。」

「……我印象是我發現你……胃藥吃太多，然後開始質詢你的身體狀況，但你一直在講電話，不理我。我就生氣了？然後那天就生氣生到我喊如果你在這樣，我們就分手？我發現你好像沒有意識到自己錯了，我就想要離開回去仙台，讓你自己冷靜一下。」

「啊……原來當時是這樣嗎？那我一定是笨蛋對吧？」

「黑尾前輩，你現在才知道嗎？」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交談著，月島看到亮度漸暗的天空，問道：「黑尾前輩，今天可以回家嗎？我不想睡醫院。」

「……當然可以，你等我，我去拿輪椅過來，等等我開車帶你回家。」

黑尾回來後，看見月島已經默默換好了衣服，黑尾有些心疼。

「小月~你可以等我回來，幫你換的。」

「……算了吧。黑尾前輩絕對會毛手毛腳的。」

「小月，你們怎麼可以這樣說我。」

「因為你現在已經在這樣了。」

當黑尾看到月島那單薄的背影時，自己的身體反應就是直接跑去環抱住了。

「咳咳……不好意思打擾了。但如果要出院了，請記得去拿藥，護士剛剛跟我說，你們要辦理出院，我就過來看看……。」

白布靠在門外，看著黑尾和月島兩人這親密的舉動，依舊保持著冷靜。

月島嘆了一口氣，其實在醫院時，他是半個有意識的狀態，他早就聽到護士喊著「白布醫生」，以及過來看自己的白布，他交代事物的聲音。不喜歡醫院的床是一個問題，這裡有個認識，且不熟的人知道自己的戀情，也是個問題，月島大概猜得到白布不是那種會大聲宣傳出去的人，所以算是放心，只是不想再給白布添一些不太舒服的感覺。

「謝謝白布醫生的醫囑。這次麻煩你了，真的很謝謝。」月島禮貌地道謝著。

白布和黑尾兩人是愣了一下，因為沒想到月島是這個反應。

不過白布思考到，這裡並沒自己的事，就默默走了。

黑尾則試探性問了：「小月，你都知道了？」

月島瞥了一眼身後的人道：「我現在不想說，你應該也不想現在挨罵吧。快點收拾，我想回家了。」

在月島的催促下，黑尾便請他坐上了輪椅，月島看到輪椅時，遲疑了一秒，問黑尾有沒有口罩或帽子，帽子臨時是生不出來，但口罩醫院是很好取得，加上前幾年疫情關係，黑尾早養成隨身攜帶口罩的習慣。

「來~請用~月島選手。」黑尾拿出黑色的口罩給月島，還是不自覺地想逗弄一下對方，講完後又賤賤地笑了。

「還真多謝黑尾主任呢~」時隔幾年的這句話。

黑尾頓了一下，回道：「彼此彼此。」

月島依舊是不明白的臉：「？」

兩人在醫院長廊，準備朝回家的路邁進，門口有一道橙色的光迎向著他們。

黑尾邊推著月島，邊問了一句：「晚上想吃什麼？不過你現在是病人，所以不能吃太重口。」

「……那前輩煮得海鮮粥好了。」

「沒問題！包在我身上。」

月島突然想到什麼，開口又說了：「……前輩。我們都是要三十的人了，生氣對身體都不好。以後我們吵架，可以不要超過一頓晚飯嗎？」

黑尾怎麼也沒想到月島會說這種話，反應過來的時候，只記得自己一直回答：「是和好。」

月島聽見黑尾肯定的答覆後，就放心的沒再說話了。

兩人到了停車場後，黑尾小心翼翼地幫月島扶到副駕駛座，此時兩人的距離很近，不過黑尾正專心幫月島看位置有沒有不舒服，沒發現月島的眼神已經直勾勾看著他。直到月島抬起他的左手，摸向黑尾的臉，當黑尾正在思考月島怎麼了，月島直接吻了過去。

當這個吻結束時，黑尾啞著嗓子說：「小月，怎麼了嗎？也太突然了。」

「想親我的男朋友，需要理由嗎？」

月島不滿地皺眉，乾脆又加了右手，掐著黑尾的下巴，更深刻地吻了下去。

黑尾回神後連忙道：「當然不需要理由。」

月島補了一句「那就好。你太小心了，這次事情我早就不氣了。更何況，我某些行為也太衝動了。所以前輩別自責了~我也會心疼你的。」

黑尾聽見月島補述後，總算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這麼喜歡他了。月島明明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常常用惡劣的言語或表情嘲弄他人，但在他面前總是很坦率，而且還會很貼心顧慮他的情緒與感受。

「是~我的小月~」此時換黑尾在月島的額頭上，落下了一個很輕、很輕的吻。

傍晚的夕陽落得很快，停車場被披上了夜晚的藍色調，本來透明的月亮也逐漸浮現本色。

愛你是我每天的日常，擔心你是我每天的課題，或許會因此有無止境的吵鬧與悲歡存在，但請記住我們不能因此分開，也不要因此傷害對方太多。

因為愛彼此，所以不忍彼此承受傷痕。

【番外訪談】

我：月島抱歉，兩篇文章，你都公傷。😅

月島：對……為什麼總是我發燒，這樣顯得我身體很差。

黑尾：放心！我會調養好小月的！

月島：前輩，沒問你話……不過前輩還是注意一點身體，以免下次換你，因為胃病住院吧。

黑尾：小月……你在擔心我，你果然很愛我。

月島：這個人……。我知道這樣解讀我的想法是也沒錯，但我還是好想打他。

我：感謝師徒搭檔的訪談！🎤

【後記】

這篇是我一開始的想法，但我感覺寫完後，還是偏掉！因為我一開始是想要塑造的月島，是偏向比較不安的類型，但寫完反而月島才是那個最堅定感情的人（？）個人感覺啦~歡迎讀者有任何對於黑月的想法，歡迎分享~或許這樣我也會體會出其他黑月的感受，這樣就可以去思考和抒發更多(｡･ω･｡)

然後真的由衷感謝白布的客串，沒有他的出現，這篇我一開始不知道怎麼安排，有了他就有趣很多了（這是誇獎）然後關於白布醫生，為何願意客串，這就是黑尾主任贊助的關係了（牛島選手的排協周邊和簽名……。）

最後一樣！感謝閱讀本篇的讀者們！如果有不合理和OOC的部分，也請多多包含了🙏還有謝謝愛心和轉發，以及留言，有一點點回饋，我都心存感激！期望我能再多為黑月產幾篇吧！

2024/7/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