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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プロセカ/いちしほ] 精神鏈

= 哨兵一歌 x 嚮導志步
= R18
= 使用日文版稱呼
= 角色OOC可能
= 哨嚮paro,有各種自我流私設定
= 文中的生理、醫藥、醫療、救援、軍事等知識可能有誤,請當創作設定勿當真

漏字、誤字可能
總之有任何一點無法接受,請立即關閉,謝謝

再次提醒,這是有各種自我流設定的哨嚮

writer:劍無刃 oYAIBAo

=====

【プロセカ/いちしほ】精神鏈

經過一週的休養,兩人再次進行合作訓練。
當志步在做精神鏈接時,發現那個屏障還是存在著,但她能輕易的穿透。
走進去就是一歌的精神領域核心,雖然還看不到全貌,不過偶爾能瞥見很美的湛藍天空。

一歌接受了她,做到了真正的信任。
志步淺淺勾著嘴角感受這股輕快的流動感。

一歌的身體顫了顫,然後望向身邊的志步。
「總覺得……好像被志步的精神力充滿著,感覺現在我什麼都能做到。」

她的話讓志步笑了。
「什麼都能做到太誇張了,注意安全。」
「嗯!」

看著這次的訓練報告,穗波露出欣慰的微笑。
每項評分都很完美,結束精神鏈接後志步雖然會累,但就只是像一般運動過後的狀態。
不再有頭痛或者耳鳴的不適情況。
她們果然是對非常契合的搭檔。

隨著時間的推進,越來越純熟的兩人參與了許多次救援與協助的任務。
然後一歌發現會坐在志步身邊吃飯的人好像變多了。

有一次,一歌端著餐盤看著已經坐滿的桌位有些不知所措,但她很快就注意到,坐在桌邊的志步為她保留了自己右手邊的座位。
即使她不一定會來用餐,志步仍會有這個舉動。
讓一歌真切地感受到,她在這座塔有一個專屬於自己的位置。

望著志步,一歌覺得胸口暖暖的。
她不確定要怎麼形容這份情緒,用感動這個詞似乎過於單一。
它很複雜,有快樂、有期望、有安心,也摻雜著一點點執著和佔有。
無論如何,能夠作為志步的搭檔,是一歌非常自豪的事。

然而,這份平靜卻被一個意想不到的方式打破。
塔內的同伴無意間拿來了一份地方報紙,說是在救援報導裡看見了「很眼熟的人影」。
穗波接過那份報紙,目光迅速凝住。

在不起眼的角落裡,清楚拍攝到一歌與志步的身影。
雖然畫質模糊,但仍舊足以辨認。
如果塔的人都能輕易認出,那軍方更不可能忽視。
果不其然這份消息很快就傳到了軍方的耳裡。
他們發現了半年前那個失蹤的士兵並沒有死亡,於是立刻採取行動。

隔天收到軍方的電報,穗波的臉色一沉。
她隱約知道會有這一天,但沒想到這麼快來臨。
看著電報壓著的日期就在明天,穗波忍不住將它抓皺。
「如果、能再晚一點的話就好了。」

深夜,穗波仍獨自坐在辦公室裡。
四周寂靜無聲,只有桌上那份電報顯得沉重且讓人窒息。
她反覆推敲文件上的字句,卻怎麼也找不到漏洞。
軍方的人將會帶著合法的文件前來,她能做的抵抗微乎其微。

穗波閉上眼,腦海浮現的是一歌和志步在訓練場上並肩的模樣。
兩人精神鏈接時的光輝,是她這個隊長最不想斬斷的東西。

但那個還不是綁定,僅僅只是合作的關係並不能說服軍方。

除非……那樣的方式……
雖然這會讓志步背負極大的風險。
穗波深吸一口氣,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

§§§

幾乎沒在使用的交接會議廳難得燈火通明。
長方形的房間僅有一張在中央靠著牆而放的桌子,以及一旁收納著各種空白文件的櫃子。
除此之外沒有多餘的擺設。

軍方派來的回收部隊有八名軍人,他們整齊有序地排成兩列站在桌子的左側。
站在右側的己方,與一歌相關的人員僅有志步、咲希。
雖然有其他人想前來協助,但穗波擔心他們無法承受軍方肅殺的氣場而沒有讓他們參與。
同時因為是面對軍方,為了避免不必要的誤會,一歌她們連最基礎的護具都沒有穿戴。
於是雙方人數與氣勢的懸殊讓穗波感到壓力。
但是她要做的事並不會改變。

軍方領頭的隊長踏步向前,與穗波禮貌性地握手後,將一份文件放到桌上。
「我們依照規定,來將脫隊的士兵帶回。」
「能讓我仔細的看這份文件嗎?」
「當然,如果有任何疑問可以隨時提出。」
他說著並向後退了一步,似乎在以行動說明他們沒有要為難穗波的意思。

穗波拿起文件,上面清楚寫著引用的法條,以及此份文件的目的。
他們要讓一歌回到軍隊裡。
同時對於塔在這段時間給予士兵的照顧也有寫出相應的酬勞。
還特別註明了這是他們的疏失,因此不會對這名脫隊的士兵有任何懲罰行為。

……這是一份無懈可擊的文件。
穗波曾盤算著的計畫都派不上用場,面對軍方文件的縝密程度她毫無勝算。

雖然洩氣、不甘心但她不能表現出來。
穗波拿起筆,將自己的名字工整而有力的寫在簽屬人的欄位上。

那瞬間,一歌、志步以及咲希都明白了這個局勢的走向。
然後她們看著穗波將簽好的文件交給那名隊長。
這代表一歌將不再屬於這座塔。

「你們不可以——」
「志步ちゃん!」穗波伸手攔下她的行動,語氣充滿沉重:「這個是規定,不可以胡鬧。」

那名隊長向穗波點了點頭致意,接著冷冰冰的視線落到脫隊已久的士兵身上。
「好了,該回去了。」
「……」
她低下頭緩緩地走向那群軍人,敬禮然後入隊。

一歌肩膀緊繃著,呼吸也有些急促。
她在害怕但卻沒有反抗,因為她已經被馴服。
哨兵學校以及軍方的教育,在她心裡留下的烙印比任何枷鎖都要深。

她的這副模樣讓志步心疼,她不希望一歌回到那種像是牢籠的地方。
但是她除了看著他們的背影逐漸遠去之外,什麼都做不到。

「嚮導是比較稀少的人才,但哨兵不是。」
剛才還攔著自己的穗波放下手,像自語般輕聲說著:「所以被綁定的哨兵會依嚮導所在的塔為主。」

這些話點醒了她。
在志步意識到的時候她的腿已經動了起來。
思考?
不,就讓自己內心的渴求來決定吧。

志步衝了上去,幾乎是用盡全身的力氣推開包圍著自己搭檔的軍人。
她的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想讓一歌被帶走。

她趁著軍人們還沒釐清狀況的空檔,伸出手用力抓住了一歌的手腕。

「志、志步……?」
一歌也同樣來不及反應過來衣領就被揪住,她整個人被拉了到對方面前。
志步咬破自己的嘴唇,血腥味瞬間浸染了口腔,然後她狠狠地親了上去。

「?!」
唾液混合著血液流進一歌的口中,在驚訝之中隨著本能的吞嚥滑下咽喉。
剎那間,一股強烈的衝擊從精神深處炸開。
不同於平常的精神鏈接,她們的靈魂被一條無形卻堅固的精神鏈連繫起來。
精神能量的碰撞如同電流席捲全身,讓志步感到心臟揪緊,連帶耳鳴與眩暈同時襲來。

「一歌。」
她看著一歌,急促的呼吸讓聲音低啞且發顫,但她的眼神卻是無比的堅定。
「要留下來、還是回去,無論哪個選擇都妳的權利,我不會有任何怨言。」

「……」一歌瞪大眼睛,淚水模糊了視線。

志步她、冒著最大的風險跟自己做了半綁定……
如果自己不回應甚至拒絕的話,這段未完成的鏈接會慢慢消失。
只是不知道需要花多久的時間。
然後這段期間裡嚮導——志步她會因為這個半成品的狀態,讓精神與心靈受到撕裂般的折磨。

她想做出答覆,但是刻在腦內的紀律卻咆哮著。
服從命令。
忠於軍隊。
士兵的義務沒有選擇,只有聽從。

她必須回到軍隊裡,可是她的手卻放不開志步。

「妳在做什麼?!這樣是違反規定的!」
一名軍人怒吼著,他伸出手想要將志步拉走。

「不准碰她!」
一歌見狀馬上揮開那隻手,並在其他人要觸碰志步之前將她護在懷裡。

「妳想違抗軍令嗎?!」
軍方的人看起來要氣瘋了,那股殺氣讓她背脊發冷。
紀律與信條如同枷鎖般再次襲向她。
就在這時,一歌懷裡的那人用力抓住了她的衣服。

「還好嗎?」、「沒事吧?」
緊張的思緒透過鏈接傳遞過來。

……又被她擔心了。
她總是注視著自己、幫助著自己。
那份擔憂、那份認真、那份害羞、那份微笑,以及那一句——

妳並沒有做錯任何事。

一股暖流從心底湧出,支撐著搖晃的意志,讓她有勇氣抬起頭。
這一次,一歌不再臣服於他們帶來的恐懼。

自己的歸屬在哪裡?
她不會再猶豫。

一歌挺直了背,直視著眼前的軍人們。
「她是我的嚮導。」她的聲音有點顫抖卻很清晰。
「我要、留在志步的身邊。」

事情因為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而有了轉變,讓軍方非常的錯愕。
「不對,這種……還不算數吧?」
「……只要哨兵拒絕嚮導的話、」

脅迫的氣氛再度施壓到她身上,但一歌只是抱緊志步,堅定地搖頭。

「如果……你們造成我方嚮導受傷的話,按照規定我們會立刻啟動應對措施。」
穗波向前了一步,平靜的聲音充滿著威嚴。

沒錯,塔與塔之間的協定寫的非常清楚。
一旦進入綁定狀態,哨兵的去留就必須以嚮導所在的塔為主。
這一次,是他們輸了。
沉默了片刻後,那位隊長輕嘆了口氣。
「……我明白了。」

他將剛才簽署的文件交還給穗波,然後在新的哨兵轉移文件上簽下名字。
這意味著他們正式放棄哨兵星乃一歌,同時也除去了她的士兵軍籍。
往後軍方將不能再用任何名義要求她回歸軍隊。

在那些軍人離開後,一歌因為雙腿發軟而跪坐在地。
不過她仍有好好地保護著懷裡的志步,沒有讓她受到碰撞。

咲希趕緊上前查看兩人的狀況。
一歌大概就是解除精神緊繃狀態而產生的短暫無力。
至於志步嘛……
看著她潮紅的臉頰與不斷喘氣的狀況,咲希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
「しほちゃん……真是做了一個大膽的舉動呢。」
「少囉嗦……」
志步虛弱地反擊著。

穗波也走了過來,她彎下腰望著一歌。
「一歌ちゃん要回房間、或者使用靜音室都可以,我不會讓人打擾妳們的。」
「咦?嗯……志步呢?」
「都行……」
志步緊緊抓著一歌的衣服忍耐著體內燃燒著的灼熱。
她將臉埋進對方胸前想藉此遮掩自己的喘息聲。

「我知道了。」
一歌收緊了手臂並輕輕地摸摸她的背安撫著。

在一歌抱起志步離開後,穗波靠著牆彷彿卸下重擔般呼出一口氣。
咲希拿出水壺遞給她,嘴角揚起一抹笑容。
「ほなちゃん才是最胡鬧的人呢。」
「咦?」
「別以為我沒注意到哦。」

先用人數與裝備的懸殊讓他們輕敵。
阻止志步讓他們認為我方不會再反抗。
最後趁他們因勝券在握而鬆懈時,煽動了志步。

「啊哈哈……我以為我藏得很好。」
「嗯,很完美哦,所以しほちゃん才會有那樣的爆發力。」

人總會在危急關頭,為自己最重要的人奮力一搏。
剛剛志步那種破釜沉舟的氣勢,如果是在知道計畫的情況下,大概就發揮不出全力了。

「之後要跟志步ちゃん道歉了。」
對於隱瞞計畫和利用她的這件事。
穗波苦笑著。

「嗯……」咲希思索了一下,然後輕快地說:「我想就別說了,當作小秘密吧。」

「欸?」
「一個完美的結局,不需要再公開幕後的佈局。」
咲希停頓了一下,然後笑著拍拍對方的手臂。

「不過我知道,辛苦妳了,ほなちゃん 。」
「……謝謝妳,咲希ちゃん 。」

§§§

一歌從未來過這裡。
因為半鏈接的狀態,她才能從志步的思緒裡斷斷續續拼湊出地圖,到這個能讓懷裡的人放鬆、卸除一切防備的地方——志步的房間。

「我能進去嗎?」
「可以。」

得到允許後,一歌推開房門。
與自己房間的配置大致相同,卻有著不一樣的氛圍,也許是因為多了一扇窗。
畢竟哨兵偶爾會對光線的變化感到不適,所以他們那側的房間多是無窗的密閉設計。

志步的房間整理得很乾淨。
書櫃、桌椅、床都靠著牆面擺放,留出中央的空間,使房間顯得格外寬敞。

「鞋、放那裡就好。」
「我知道了。」

鎖上房門後,一歌借助鞋櫃旁的踏凳支撐,空出一手替志步脫下鞋子後,再鬆開自己的鞋帶。
突然慶幸今天被要求穿輕裝備,短靴很容易就能踩脫下來。

「稍等我一下。」
她小心翼翼的將志步放到床上,隨後脫下身上可能礙事的外套、手套和軍牌,整齊地放到桌子的一側。
然後依著對方的記憶,打開櫃子,取出幾包補充劑放到床邊備用。
接著走進衛浴間,拿出乾淨的毛巾,浸濕後稍微擰乾。

「志步,還好嗎?」
一歌坐到床緣用毛巾擦掉她額頭上的汗水,然後輕柔地擦拭著她的臉頰以及頸部。
志步微微點頭,抬起手拉住她的手腕。

「好熱……」
她的指腹輕輕摩娑著一歌的手背,帶著依戀與渴求。
一歌心裡明白這股熱意,以及想完成鏈接的慾望——因為自己也同樣渴望著。
然而她還是忍下來,輕聲勸道:「先喝點補充劑,好嗎?」

畢竟剛才精神能量的燃燒,已消耗掉志步不少體力。

「嗯……?」
她順從地應了一聲,卻在想起身時被一歌輕輕按住肩膀。

一歌撕開補充劑的包裝,自己先吸了一口,然後傾身接近。
唇瓣與唇瓣的輕觸帶著細微顫動,呼吸瞬間交疊在一起。
她緩慢地將液體渡過去,讓對方有時間嚥下。
補充劑的甜味混雜著一歌的氣息,撩撥著志步的情緒讓她想得到更多。
在她吞下後,一歌又重複了一次,直到那整份補充劑被飲盡。

「哈啊……」
志步輕喘著,胸口的灼熱感似乎有稍稍平息。
但是因為那近得幾乎要交融在一起的氣息,反而讓另一種慾望被提升了。

「妳看起來好多了。」
「……嗯。」
稍微有點力氣後志步坐了起來,伸手撩起自己的上衣並將它脫下,接著解開褲子的腰帶。

「咦咦?!」
直白的舉動讓一歌漲紅了臉。

「一歌也脫了吧。」
「唔嗯、」
她聽得出志步不是用疑問句,於是乖乖下床,將自己的上衣與褲子脫下。
聽見布料掉落在地毯上的聲音,應該是志步的,她禮貌性的避開視線繼續自己的動作。
但她不確定要脫到什麼程度,姑且先保留了內衣和內褲。

然而轉過身時卻看到志步全裸的身體,一歌的腦中瞬間一片空白。
她紅透的臉龐可愛得讓志步忍不住失笑,輕輕的笑聲裡帶著點寵溺。
接著志步拍拍床鋪示意她過來。

一歌盤腿坐著,視線飄忽完全不知該放在哪裡。
相比之下,志步顯得冷靜許多。
她跪在床上雙手輕輕捧起一歌的臉。

「妳真的……要跟我完成綁定嗎?」

若草色的眼瞳微微顫動,這是志步第一次流露出不安。
她害怕被拒絕,也害怕自己此刻的渴望會成為一種強迫。

「嗯。」
一歌抬起手覆上她的手背。
志步已經做出選擇,自己也該認真的面對。
心裡那份不知何時萌芽的情感,帶著快樂、期望、安心、執著與佔有,它們早已交織成唯一的答案——

愛。

「志步,我想成為妳的哨兵。」
一歌握緊了她的手,舛花色的眼眸閃爍著堅定。
志步愣了一下,彷彿沒料到她能如此乾脆且不帶猶豫地回答。
但也因此讓她能確信,這就是一歌的真心。

她低下頭,唇瓣輕輕覆上去,像羽毛般的觸碰,卻讓一歌的心臟重重地跳著。

「……忍耐一下。」
「好,……唔!」
即使做好心理準備,在被咬破嘴唇的那刻還是讓她發出細小的吃痛聲。
志步舔著流出的血,然後抱緊了她。

「一歌,要撐住。」
她的話語很輕,帶著一點擔憂。

「嗯。」
這是她的決定,必須要有所覺悟。

聽見一歌的應答後,志步吞下了她的血液。
連繫著兩人靈魂的鏈接正式完成,強烈的精神衝擊讓一歌止不住渾身的顫抖。
光線刺得眼睛發痛,聲音在耳中迴盪得震耳欲聾,氣味、溫度、觸覺全都混雜在一起塞滿腦海。
強烈的失重感甚至讓她覺得自己已經不在這個世界。

過量的資訊使她無法思考和呼吸,她只能緊盯著志步的眼睛,努力從那裡讀取換氣的節奏。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許只有幾秒鐘。
那團亂糟糟的訊息被洪流沖走,隨之湧入的是志步的思緒以及片段的記憶。
如同海浪般一波波沖刷著,讓她來不及捕捉與理解。
漸漸地浪潮退去,只剩下志步的渴求和自己的慾望。
兩人的精神逐漸融合,無法分辨彼此的感覺讓她變得混亂,激起了另一個衝動。

好熱、好熱。
想要她的味道、想要她的血液、想要她的身體、想要她的一切。

一歌猛地把志步壓回床上,靠上她的肩頸嗅聞著她身上的氣息。

「志步、我沒辦法……控制自、己……」
她的聲音在顫抖,牙齒已經磨蹭在最想守護的人的皮膚上。

明明不想傷害志步。
可是當牙齒咬下、血液濺入口腔時,那滋味像本能渴求般的甘甜。
還想要更多、更多——

「嗚呃……」
一歌對自己停不下來的行為感到害怕,溢出眼框的淚水滴落在志步的身上。

「沒事的,一歌,我不會害怕。」

志步的聲音非常輕柔。
但是一歌做不出回應,彷彿自己漂泊到很遙遠的地方。
得回到她的身邊才行。
明明是這樣想著卻覺得越離越遠,讓她心急。

突然間一歌聞到一陣花香,她想起幾個月前第一次外出訓練時經過的花店。
花束的意象以及那天的記憶浮現在腦中,驅散剛才的混亂,使她的狂躁與衝動慢慢平息下來。
精神融合的狀態解除了,現在大腦只剩下自己的意識,不過心卻還有與對方連繫著的溫暖。

「歡迎回來。」
志步依然在她的身下,溫柔地撫摸著她的背。

「志步……」
「一歌,辛苦了,妳做得很好。」
「嗯……抱歉。」
她輕輕吻著鎖骨,然後小心舔舐剛才留下的數個咬痕。

「沒關係。」志步摸了摸她的頭。

一歌撐起身體,還沒開口就看見對方點頭,於是她伸手脫去自己的內衣,兩人的肌膚毫無阻隔地相貼在一起。
緊緊的擁抱,感受著彼此的體溫。

「志步,很熱呢……」
「想繼續、」
「嗯。」
一歌輕柔地吻了上去,這一次沒有血的鹹味。
她小心地避開兩人的傷口,卻又忍不住在柔軟的唇間蹭碰著。
一開始只是試探性的輕輕摩擦,直到志步的呼吸漸漸變得急促。

她感覺到志步吐出的氣息與自己的混合,讓她的心臟跳動越趨快速。
舌尖輕輕觸上對方的唇縫,那一瞬的顫動彷彿火花般竄開。
當志步稍微張開嘴,她便小心翼翼地探入,與對方的舌交纏著。

「一歌、」
志步扣住她的後頸,將她拉得更近。
一歌感受到那份急切,卻依舊放慢自己的動作,像是溫柔的安撫。

她的手沿著志步的身軀緩緩下滑,指尖輕觸過胸口、腰線,最後停在柔軟的大腿內側。
沒有立刻更深入,而是用掌心溫柔地撫過肌膚,給予時間讓對方習慣並接受。

等待了一會,志步主動拉住她的手,將它帶往更貼近自己的地方。
指尖碰著軟熱的隙縫引起她的輕顫,隨後併攏的雙指混著那裡的溼滑慢慢的進入。

耳邊的輕嘆聲像是得到救贖。
一歌輕輕吻著她的臉頰與鎖骨,手則緩緩地深入淺出,探索從未到過的秘境,試著找到能讓她感到舒服的地方。

當志步因為某個瞬間顫抖而仰起頭時,一歌立刻停下,聲音細微且帶著緊張:「會痛嗎?」
對方只是搖頭,並緊緊抱住她。
志步沒有說話,但一歌能明白那份「想要繼續」的心思。
於是她勾起手指,時輕時重地刺激著那裡。

「啊嗯……嗯……」
細弱的喘息從唇縫間溢出,一歌心中漾起一股安心與滿足。
那份成就感與志步的歡愉交織著,她能感受到屬於彼此的快樂正在逐漸重疊。

漸漸地包覆著手指的溫熱有規律地緊縮著,將雙指吞納得更深。
一種難以言喻的熱潮不斷衝擊著志步的意識。

「……一歌、」
志步抓著她的背,雙腿忍不住曲起踩踏著床面,像是想抵住即將湧來的未知衝擊。

「別擔心,志步,我在這裡。」
一歌貼近她,輕輕地擁抱要她放下害怕。
那一瞬間志步繃緊了身體。

「志步……辛苦了。」
伴隨著低語,一歌的吻溫熱而輕緩,撫慰著她高潮後的餘韻。

熱烈過後,只剩調整著呼吸的喘息。
短暫的安靜讓她們可以慢慢沉澱自己的情緒。

單人床的大小稍顯擁擠,不過也因為這樣她們能更加的貼近彼此。
靠外側的一歌側著身望向枕在自己臂上的人。
志步似乎察覺到視線,抬起頭與她四目相對。

喜歡。
好喜歡。

一歌能感覺到她們想著同樣的事,這也許能用微笑帶過就好。
不過她仍選擇將這份心情說出口。

「我愛妳,志步。」
「嗯,我也是。」

……to be confirm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