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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鳥（第八回）「火光」

吃完飯後他們花了一段時間逛各種族舊文化博物館。人族、獸族、禽族、蛇族、精靈族、各種亞人族、以及不願意被歸類在亞人族的白詠族。

「白詠與精靈的收藏有夠少。」鳶尾埋怨地看著模型仿造出來的白詠族蘋果林。那座蘋果林周遭住了很多的白詠族，他們喜歡自成一個圏子交流，和族內聯姻並且自學。劊刑還記得從前有客人的日子，他們常常透露出驕傲、排外，有些孤僻的氣質。

即使不出門，家鄉空氣中總帶著股蘋果香。雖然乍看是身為白詠族的一員，但她離開監獄不久，就對維護自己的身份與驕傲沒什麼熱衷了。基於好奇，她看著卡珊卓，想知道女友對白詠族有什麼感想。

「看看這些照片，還真的都沒什麼胸。」卡珊卓驚嘆地說「雖然沒人比得上劊刑的平原。」

「白詠的價值就在於貧乳和稀少，你不懂。」鳶尾噗哧笑出聲，被一旁的遊客瞪了一眼。劊刑倒是不怎麼介意自己的胸型，她聳聳肩不予置評。

走馬看花出來後，夕陽正散發著橘紅色的微光沉落都市天際線。兩樹綠色煙花在天空散開，照亮下方黑梔河的水面。

卡珊卓踮起腳尖眺望「河堤不知道有什麼活動？」

又兩道銀光衝亮微暗的天空「氣氛真好啊。」鳶尾喃喃說給劊刑聽，但發現劊刑的眼神非常專注，越過卡珊卓的背影看向煙火。

她喜歡煙火嗎？鳶尾考慮買一點小煙火，某天一起在安靜的夜晚玩。劊刑一副什麼都沒體驗就陷入悲哀與瘋狂人生中的模樣，讓他心生憐惜。

沒能看出答案的卡珊卓回頭牽住兩人的手「走吧，我們一路跑去煙火底下看看！」

「好。」「欸？可是我不想太累欸欸——。」

咻——砰砰！

彩色的光線打亮了三個奔跑的人影，間或嘻笑與抗議，劊刑露出淺淺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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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光打在都柏葛的臉上，眼前的禍鵲點起一根難聞的菸，吐了一口氣。

「這是剩下的錢，你們雙人組不錯嘛，要不要考慮直接為我們效力？」

「你的事情是你的事情。」

「真專業。無情的貓咪。難道這就是閹割後造成的傷嗎？」禍鵲不時提及都柏葛的殘缺，但後者除了壓扁帽子下隱藏的豹耳朵外，都不為所動。

「下次見吧。如果你沒能教出一個好徒弟，我這裡收年輕女人喔，嘎哈啊哈哈！」粗嘎的笑聲扁平尖銳，像是鵲叫。他瞅著不懷好意的眼，丟掉手上的菸，離開交貨地點。

菸頭在黑暗環境中化為一道紅色流光墜落地面，忽明忽暗地閃爍不定。都柏葛的眼瞳在黑暗中反光成一面鏡子，踩熄了光源。

還不是時候告訴劊刑。都柏葛想。

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