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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吃蛋糕/佐久古】

來嘛，一起過生日吧！

-佐久早×古森
-我的表弟有那麼可愛，就是有點悲觀，有點孤僻，有點……愛乾淨！

—

「聖臣，你為什麼在這裡？」
「不想過生日。別叫我聖臣。」

—

【不喜歡】

你到底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吃蛋糕？

—

今天是佐久早聖臣的生日，那傢伙大失蹤。

古森看著自己被打爆的手機，無言的想：佐久早碰到誰問他電話都給的很乾脆，關鍵是給的都是古森的手機號，不是他自己的。

古森熟練的關機。

做完這個動作，古森伸了個懶腰，坐起身將書桌收拾乾淨。

每年的這時候都是一樣的，因為每年的這一天都放假，所以佐久早也並不喜歡這天，只要一出門就都是人。這時候那傢伙只會在一個地方。

古森拉開自己房間的窗戶，朝隔壁喊了聲：「聖臣開門！我知道你在房間！」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五分鐘過去。對門那光滑的窗戶玻璃仍舊光滑，背後整齊的窗簾也沒有動過分毫。

古森相信佐久早是有那個辦法站在窗簾後面不動窗簾分毫的，但他絕對不會那麼做。

「我這次不會讓你接一堆電話、不會帶蛋糕砸你、不會開門放飯綱前輩他們進來……你開門讓我進去嘛！」

細數這些年佐久早生日時他幹過的這些事情，古森現在還是覺得很有趣，哦不是，是很過分。

他不應該這樣對他親愛的表弟。

十分鐘過去了。

古森早有準備的爬出自家房間外面的陽台，熟練的翻身進去隔壁，掏出口袋裡的鑰匙、開窗、躍進，一氣呵成。

「早安聖臣！」有著柴犬眉毛的少年完美落地，對死人臉的表弟露出大大的微笑，「生日快樂！」

「給你一分鐘離開我房間，不然我就……」

「不然你就幹掉我？」

佐久早：「……」

「幹嘛？」

佐久早：「……」突然不知道這句話是指哪一個意思。

「拜託，這是我們在一起後的第一個生日欸。」古森轉身關好窗、拉好窗簾走進去，語氣有些無奈。

他環顧了一下，房內一如既往乾淨整潔，床上的棉被疊成整齊的豆腐塊，視線一轉，佐久早書桌上的筆電正在放著以往井闥山排球隊的比賽。又看了一眼日期，這場是他們入學前一年的，比賽場上的飯綱前輩那時還在替補席，很難想像現在的他已經獲得最佳舉球員的稱號。

他們學校確實從來都很多能人。

「第一個在一起的生日，是你的生日。」佐久早平淡道，看著古森極其自然的推開他書桌旁邊的椅子坐下。

他和古森的房間裡放著的都不是單人桌，去哪個房間都有屬於他們的椅子。買這兩張桌子還是兩家家長的決定。

古森坐下的動作一頓，眨了眨眼：「你竟然記得這種東西。你不會是都偷偷記下來了吧？你腦袋裡有這些東西的記憶體嗎？」

佐久早這次回應的方式是直接將這人壓在椅子上，捏住他的下巴，封住那張現在並不是那麼討人喜歡的嘴。

難得主動的佐久早當然很令古森滿意，他帶點笑意的環住佐久早的肩膀，仰頭加深了這個吻，大方的將軟舌奉上——突然，古森被一把拉開，動作並不大，他也沒有離佐久早太遠，那雙修長的手還掛在他脖頸上。

黑色頭髮微捲的少年微瞇眼睛看著笑容狡黠的古森，眉上的痣跟著他的動作彷彿跳了一下。

「哇，你發現了。」古森笑著舔了舔唇。他來之前吃了蛋糕，那蛋糕非常多奶油，現在嘴裡都是蛋糕的甜味，「我可沒讓你吃蛋糕哦。」

然後掛在表弟身上的手落下來，古森被孤伶伶的扔在他自己的椅子上。佐久早扯了領口一個釦子，走進浴室裏刷牙漱口。

古森：「……。」他扯領口幹嘛，不爽嗎？

他站起來走過去趴在浴室門口，假意怒道：「你到底為什麼這麼不喜歡吃蛋糕？你從小時候就討厭！」

他開始接近認識這傢伙的時候，他就很討厭吃蛋糕了。就算是生日被他們親戚投喂的時候，最多都不吃超過三口就全部都給了古森，古森已經很多年沒有看他正經吃過一塊蛋糕。

「我自己也觀察很久，」古森乾脆倚在浴室門口，也沒看佐久早，認真掰著手指細數，「你呢，不討厭吃甜的，你會吃餅乾、會吃糖，雖然很少，但還是會吃；還是說如果有梅干蛋糕你會破例？我需要也嘗試看看嗎？」

自說自話說的起勁的古森沒發現，佐久早已經撐在洗手台上透過鏡子看著他許久，看他滔滔不絕自己的事。水珠沿著脖頸流至鎖骨的時候，他伸手拿起旁邊的毛巾一把擦掉，另一手拿起了台面上的一個東西。

古森仍在細數，叨叨絮絮：「蛋糕的任何組成物你都不會過敏，你也沒有敏感體質，它除了有些過甜、有些軟綿綿、還……唔？！」

棕髮少年瞪大眼睛看著又主動親他的人，本該高興的，直到他發現這個人，竟然含著一大口牙膏來吻他！

薄荷的味道衝鼻而來，那味道辣得他眼眶泛淚，他眯著眼睛想後退，又被一手固定住了後腦壓回去，被迫感受佐久早仔細的將牙膏以舌頭抹過他口腔裡的每一個地方，帶走了蛋糕的甜膩後，他們兩人嘴裡的味道都是一樣的清爽。

天啊，清爽，這個吻的味道是清爽！

真是不一樣的接吻體驗。別人都是早晨刷完牙後的清爽，而他們是一起吃牙膏後的清爽？

古森：佐久早聖臣！！！

氣笑。

這事真的只有這個傢伙幹的出來吧。絕對吧。

親到最後，古森都分不清是因為親的過久，嘴唇和嘴裡才有刺辣的感覺，還是因為那是牙膏成份造成的。

「你到底吞了多少牙膏？雖然都是白的，這個和奶油可不一樣——嘶——反正我知道下次這招也不行了。」古森吐著舌頭“嘶”了聲，感覺舌頭既涼且辣，很想拉著自己的舌頭減輕刺痛感，又覺得這個動作不太雅觀，他的教養不允許他做出這樣的動作。

他覺得自己整個嘴巴裡裡外外都是牙膏的味道，好像還在過程中吞了很多牙膏，明明只是一個嘴巴而已，整個人都彷彿乾淨得昇華了。

絕對不要再來第二次。

佐久早伸手替古森抹去嘴角留下的白色痕跡，轉身洗手，古森看著鏡子裡兩人的身影突然腦抽，「你說現在像不像我剛給你……完？」就是那個，口__，暫時說不出口。

佐久早：「……」

話一說出口，古森就一臉躍躍欲試的樣子，還覺得時間地點正合適，被佐久早黑著臉推出去。

「你真的打算生日還一整天都待在家裡嗎？」古森走在他身前，習慣的沒話找話，路過佐久早位子時，掃了一眼桌上沒關起來的筆電，那上面的錄像播放還在繼續，「怎麼又突然想到看井闥山比賽的錄影？這些你以前不是都看過好多次了嗎？」

現場的他們都看過呢，記得好像當初也有被採訪。他當初說了挺多話的，印象還算深刻。

佐久早壓下筆電螢幕，在那之前，螢幕畫面正好被切到一個黑髮男孩及棕髮男孩，赫然是在座兩位，只是古森被佐久早的動作吸引了注意力，並沒有發現。

「又不看了？想出門了嗎？」古森歪了歪頭疑惑。

佐久早瞥了他一眼，抽出書桌上的書。古森湊過去看：「這不是我上次和你借來看過的書嗎？」他還順手寫了幾行注釋標註。

佐久早翻書的動作頓了頓，原本攤開的那頁書上有幾行整齊的注釋，仔細看的話這頁有些鬆脫，像是經常翻閱，但古森這話一出，他便將書闔上，側面看過去，書頁整齊的又像是沒動過。他將書放回去，轉身看著古森，兩人大眼瞪小眼了一陣。

半晌。

古森：「……出門嗎？」

佐久早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有這個人在他家裡，他要是還想安心做自己的事，那簡直是異想天開，佐久早內心嘆了口氣。

這人總有很多辦法達到他的目的。

所以有些事情佐久早才從來也不說。


【不想】

沒有不喜歡，只是不想。

—

很小的時候一直是古森找到的佐久早。

他能在家裡各個角落發現那個孤僻、只想專心做自己手邊事情的小小身影。

大人們忙碌時都不會注意到他，雖然不會踩到趴在地上玩拼圖的男孩，但總是一回神就發現他又不見了。

除了有一個人，不管如何都能準確的找到他。

*

佐久早不是很喜歡自己的生日。

因為那天父母總喜歡帶他出門，而他的生日——3月20日，是國定假日。人總是很多，他走在街上，會被擠散、會被推倒、還會被奇怪的阿姨盯著笑。但他其實從來不討厭蛋糕。

「你為什麼不喜歡蛋糕啊？」

每次古森都開開心心的吃著蛋糕，看著他笑嘻嘻的問，這話不知道從何時開始成為慣例。

他後來很仔細的想了一下，發現這事或許還是源自他某一年的生日。

因為不是很想慶祝自己的生日，佐久早找了個地方藏起來，這對某人沒什麼用，他沒一會就被古森找到。

「聖臣生日快樂！」櫃子外的古森歪著腦袋，那棕色的頭髮垂在半空中，找到人後先興高采烈的道了祝福，才好奇道，「你為什麼要躲在這裡？」

佐久早小小的身影抱膝縮在櫃子裡，整個人在暗處，只露出一雙眼睛，像隻躲起來的黑貓，沒什麼情緒，硬要說有，只有些許排斥與抗拒，「不想過生日。別叫我聖臣。」

「聖臣就是聖臣。」古森邊說邊一點點推開櫃子，燈光慢慢將佐久早暴露出來，早已沐浴燈光底下的男孩朝他伸手，「不想過生日也可以，我們一起去吃蛋糕啊！」

說起蛋糕，他的一雙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怕佐久早不答應，又補了一句，「你媽媽訂的蛋糕看起來很好吃，不想過生日也可以吃。」

他看起來實在太想吃蛋糕，滿臉都是對蛋糕的渴望，佐久早抿唇，最終鬼使神差的點頭，沒有借助男孩的手，而是自己從櫃子裡出去——事後對著等在外面的一堆人，悔的腸子都青了。

這些後悔的情緒，也只有在看到古森瞇著眼睛大口吃著蛋糕的時候，才會消散一點點。

大人就算是生日，也不會允許小孩子多吃太多的甜食，僅各給孩子們切了適量的一盤蛋糕——但是壽星也許會多一些。

眼見古森吃完自己的蛋糕後，依依不捨的將另外一盤完好的蛋糕推給他，佐久早眼都沒眨一下，將蛋糕推回到古森手裡：「我不想吃蛋糕。」他本來就不想吃，如果有人可以幫他吃，那更好。

古森瞪大他的圓眼睛，佐久早合理懷疑他的眼珠會從眼眶裡掉下來。

「你今天過生日，怎麼會不想吃蛋糕？」古森端著手裡的蛋糕奇道，又自顧自的說：「難道你不喜歡吃蛋糕？還是要我喂你嗎？」

面對古森最後一句話裡顯而易見的興奮，佐久早瞬間黑了臉。

古森：那麼討厭蛋糕啊？！

如果佐久早知道古森在想什麼，大概有機會吐槽一句：這跟蛋糕一點關係都沒有！

然而他不會讀心，於是從這一天開始，“佐久早聖臣不喜歡吃蛋糕”這個想法，就根植在古森腦的海裡，一年又一年過去，變得深信不疑。

不止是關於蛋糕的這一件小事而已，古森的許多奇思妙想都是佐久早所不能理解的。

親戚之間總有些互相走動的時候，尤其是在兩家住得近時更是如此。

「我姐姐說你不想和任何人玩，是這樣嗎？」孩童時期的古森有著一雙圓溜溜的眼睛。看著人的時候讓人想回答他所有的問題。

但佐久早眼裡只有拼圖，看都沒看他一眼，「如果你是說剛剛那個不小心踩到自己裙子被絆倒，還裝作沒事的姐姐，她說的沒錯。」

古森沒在意他話裡的其他意思，反而低頭看了眼地上，「她弄壞了你的拼圖，沒有跟你道歉嗎？」

所以討厭她，不想和她玩。

這下佐久早終於抬頭看向了面前這個男孩。

古森朝他笑笑，小短手指著自己，湊上前去：「我可以幫你拼回去哦！」

佐久早才不信，這區塊的拼圖他琢磨好幾天了，因為每塊的顏色都太過相近，他自己都花好多時間觀察每個拼圖的不同。

古森上前跟著趴在地上，先將色塊類似的分開，接著照大小排列，極有耐心的一塊塊開始試。

後來佐久早發現，他並不比自己聰明，他只是有著一般小孩都沒有的東西，他很有耐心。

這個耐心體現在他照顧自己那有些鬧騰的妹妹上；體現在回答任何人的問題；體現在傾聽任何人的話語。他像個小小紳士，懂事又禮貌。

除了他會在古森姐姐後來和佐久早道歉的時候冒出來插話一句：「聖臣其實沒太生氣，姐姐下次注意不要再碰到就好了，他只是覺得要再拼一次已經完成過的地方很煩躁。」

老實說當下佐久早也挺煩躁的。可能是因為相處不久這人就彷彿很了解自己。

看吧，像是自顧自的認為他會喜歡排球一樣，古森對他的認知似乎有許多誤植。

佐久早從來沒有反駁或認同，任由他自己發揮，神奇的是古森的直覺大部分很準，他幾乎沒踩過雷，唯一的一次這傢伙說他可以和古森姐姐或是妹妹結婚——這樣他們是親上加親——這個看人的直覺不光是在佐久早身上，在別人身上也一樣，所以古森身邊從來不乏沒有朋友，但固定的那人永遠是佐久早聖臣。

長大以後他甚至造成了古森戀情上某種程度的阻礙。

「因為有佐久早君在，元也君都不能擁有自己的生活！」

被女孩子約出去這樣說的時候，佐久早真是嗤之以鼻。

因為他覺得這句話正好相反，是因為有古森在，他才不能擁有自己的生活才對。

只是後來他心甘情願生活中處處有他。如果佐久早不允許，他的房間裡、他的生活裡，不會到處都是古森的痕跡。

他願意慣著古森在他耳邊碎碎念，認定他所認定也正確的論調，就像他小時候做的那樣。

*

「吶，要慶祝生日的話，現在出發已經算晚了，但我知道這時候有個地方一定沒什麼人。」古森笑著道。

那個地方就是因為國定假日，而同樣休假中的井闥山排球部。

看著眼前熟悉的場地，以及無人時更顯寬敞的球場，佐久早幾不可見的鬆了口氣。

他幾乎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畢竟每年的生日除了不同以往的意義外，其他任何慶祝方式對他來說都是災難。

太早鬆了口氣的佐久早沒注意到，古森在他後面，瘋狂朝某個方向擺手。

幾乎只是三息的時間，一群人從器材室衝出來，大喊：「生日快樂！！」

好在沒有噴發的彩帶、也沒有迎面飛來的蛋糕。

「行了別臭臉，好歹也是一年隊友了，讓我們慶祝一下你的生日不為過吧？」飯綱一手支在腰上，道。

「去年前輩的說法是：好歹接下來會是三年的隊友——後面的說詞完全一樣。」佐久早看著他道。

飯綱聽了佯裝不好意思的撓頭，「啊，是這樣嗎？去年的我也挺會說話的嘛！」

佐久早：並沒有這個意思在。

算了。

他看了眼在他身後雙手背後，討好的看著他的人，「每次都說沒有下次，但肯定還會有下次吧？」

這傢伙竟然朝他點頭，邊點邊道：「沒有下次、沒有下次。」

佐久早：「……」

膽大包天了呢，古森元也。

飯綱在旁邊看著，想起了前陣子。

「拜託了，前輩，再幫聖臣辦一次生日會就好！」

有著狗狗雙眼和眉毛的後輩，雙手合十，放在額頭，邊緊閉眼睛。那模樣就差可以發出和犬類一樣的可憐嗚咽聲。

「你知道那傢伙多討厭這樣吧？」想到去年的生日會，飯綱摸了摸鼻子。

「只是幾次也好，」古森將合十的雙手放下，認真道：「我想多讓他知道他不是一個人。」

說實話總是很怕聖臣孤獨終老沒人陪伴，所以想讓他至少和隊友熟悉、再熟悉一些才好。

雖然他的方法佐久早並不是每次都很喜歡，應該說從未表明喜歡過。

看起來好像在強迫佐久早做不喜歡的事情，只是因為古森發現這麼做的時候，佐久早不是真的不高興，而是覺得麻煩而已。收拾很麻煩、應對跟照顧每一個來祝福的人很麻煩、分吃蛋糕的時候是最麻煩的。

但是收拾可以由大家來，畢竟他是壽星；應對跟照顧來祝福的人也可以由古森來，畢竟在大家眼裡他們是親人；而如果以上都沒有問題，那麼分蛋糕就最不是問題了。

綜上分析，古森如願看到佐久早只是“嘖”了一聲，卻沒有直接轉身離開，隊員們像是得到可以開始鬧的訊號，紛紛開始起鬨道：「壽星要切第一刀蛋糕吧？」

「對啊……不對，應該先許願吧？佐久早，快來吧，你得站中間！」

排球場的燈光、窗簾不知道什麼時候關起、閉上，插著蠟燭的蛋糕被好幾個隊員推著推車走出來。

佐久早手裡拿著被古森塞到掌心的餐刀，看著面前裝飾物精緻的蛋糕，餘光裡似乎看到了古森期待的看著蛋糕的眼神，突然覺得自己好像回到十歲那年的生日，許久以前那個單純想吃蛋糕的小男孩，穿越時空重新站在了自己身邊。

「快許願啊！」古森抬頭道，棕色的眼裡映著跳躍的燭光。

佐久早沒什麼表情的垂眸，拉開口罩將蠟燭吹熄。

「許了嗎？」古森道。

「嗯。」

「是什麼？」

「不告訴你。」佐久早用兩根手指將蠟燭拔出，餐刀俐落的手起落下，片了一塊蛋糕出來塞到古森手裡，並示意其他人可以開始自行取食。

古森接過蛋糕，一叉子就往嘴裡送：「你居然也相信願望說出來就不靈這種事！」

「跟這個沒有關係。」

「為什麼啊，有什麼不能分享的！」

因為這不是說出來就不靈的事。跟那些都沒有關係。

就算是未來的每一年，還是不想吃蛋糕、還是不想過生日，但是因為你喜歡，所以全部的蛋糕都給你；因為喜歡你，所以未來的所有生日，要全部都有你。

如果可以達到這些，光許願是沒有用的，而不需要許願，他也可以做到。

-fin

雖然但是，當初寫這篇的時候好像是想要看到佐久早被蛋糕砸，結果因為古森的關係，我好像是沒有機會寫到（×
那麼未來在黑狼慶祝生日的話肯定會被砸吧，會吧？
總之期待著這樣的事情呢。（？？？
佐久早生日快樂啦！（超級大大遲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