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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不過三(4)

．竹馬虎斑設定
．私設一堆，OOC
．是銀虎高二、斑比高三畢業後才逐漸發展ㄉ戀愛故事（？
．都銀虎單方面視角
．以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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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搭末班車回到家時已是凌晨時分，都銀虎拖著沉重的步伐走向自己的房間，進門後忽然一陣疲憊襲來，他像是再也無法承受一切般地順著門板滑坐在地。
這個夜晚無聲的令人悲傷。
或許是因為深夜太安靜了，都銀虎想，所以自己心碎的聲音才會過於清晰。

叮——
一聲來自手機的訊息通知聲打破悄然的空氣，他撇了眼看向螢幕，隨即仰頭用手臂捂著雙眼嘆息，真是夠了，都銀虎向自己說，連這種普通的關心都能心動，我也太沒出息了吧。

『到哪了？到家後跟我說一聲，我等你』

盯著訊息良久，都銀虎的思緒跑過千千萬萬遍已讀不回的念頭，但又想著如果沒回覆，他丰玖哥等他等到天亮那該怎麼辦？他左思右想，最後還是默默地回傳一句『到了』。

連這種時候都還在擔心丰玖哥不睡覺……
我好像真的太喜歡你了，蔡丰玖。

#12
都銀虎自那天起和蔡丰玖幾乎沒了聯絡，應該說是他單方面和對方斷聯，彷彿這麼做就能真正放下這段苦戀一樣。
然而老天從不如他所願，之前想聯絡是聯絡不上，現在他不想再有聯繫時，反倒是蔡丰玖會主動傳訊息給他，說著首爾哪間的蛤蜊刀削麵好吃，又或是哪間店的衣服有適合他的款式。可惜都銀虎並不想知道這些事情，因為每當蔡丰玖向他分享生活時，他總是會不自主地聯想到那位出現在對方家裡的陌生男子。

照片裡坐在他丰玖哥對面的是不是那個男人？一起去逛服飾店後他們是否又多一套情侶裝可以穿？
而當那個男人問起蔡丰玖傳訊的對象是誰時，蔡丰玖會不會只回說：喔，只是我的鄰居弟弟。

負面想法像是個漩渦，逃不出來的都銀虎正走在自暴自棄的邊緣，他的心充滿嫉妒與羨慕、自卑與不甘，現在他才了解，原來暗戀的酸甜苦辣是不成等分的，酸苦的日子通常是遠多過於甜蜜的時刻。

#13
時間向前走了一個月，都銀虎的情緒卻還留在那個兀自拜訪蔡丰玖後的夜晚。

不過日子終究還是得過，他依舊乖乖上學、放學，過著兩點一線的生活。
可他忘了，生活總是會在趨於平靜的時刻喚起波瀾。

這天都銀虎仍帶著失戀的餘韻上學，而一如往常地放學回家後，打開房門映入眼簾的，卻是那位讓他嘗盡酸甜苦辣的粉髮少年。
腦海浮現與過去似曾相識的場景，都銀虎恍惚間還以為蔡丰玖會再拿出一袋裝滿鈕扣的袋子丟給他，然後再次告訴他那些曾讓他欣喜若狂的話語。

但這次蔡丰玖只是靜靜地坐在都銀虎的書桌前並問他：最近很忙嗎？

拖你的福很忙啊，忙著失戀
——怎麼可能這樣回答。

都銀虎壓抑住自己想傾訴一切的心，簡短地回了〝嗯〞做為答覆後直接地略過蔡丰玖，走向自己的床邊坐下。
他感受到蔡丰玖略微不悅的視線，但他選擇忽略，逕自收拾起床上的衣物，好像真的在忙碌些什麼一樣，沒有理會蔡丰玖。

「銀虎、銀虎啊！」
聽著蔡丰玖用一貫的大嗓門喊他的名字，都銀虎知道這是對方在試圖詢問他〝發生什麼事〞的暗號，這是他們從小養成的默契，不過今天都銀虎並不打算回應，他只是淡淡地反問：哥呢？不忙嗎？

意料之外獲得了蔡丰玖滔滔不絕的大學生活故事。

都銀虎的心情其實是越聽越低落，但他不忍破壞眼前的燦爛笑容，只好在內心繼續怨懟自己必須晚一年長大的時差。與此同時他也覺得幸好，幸好至少還有蔡丰玖是過著幸福快樂的生活的。

然而在醋意與好奇心的驅使之下，他還是趁話題空檔時插話說了句：那談戀愛、都在幹嘛？

看著眼前些微愣住的蔡丰玖，都銀虎的心更加沉重，他忍不住想，原來這種事是不願意和我分享的嗎？
「哥幹嘛這種的就不講，我沒有經驗，聽聽看學習一下啊。」
「什麼？⋯⋯銀虎你、有交往對象？」

都銀虎沒有立即回話，他知道蔡丰玖可能誤以為他想做戀愛商談，但他此刻並不想解釋這件事情。
他更在意的是，他讀不懂蔡丰玖眼裡的情緒變化。

那是失落嗎？
因為我可能有喜歡的人，所以感到失落嗎？

不要被期待再次傷害了，都銀虎在投入幻想之前，趕緊像是做結語般的提醒自己。
「哥別裝傻了」都銀虎說道，「那天我去你家都看到了，不是還和那個男的穿情侶裝嗎？」

此時蔡丰玖的眼神才由暗轉晴並說道：
「啊——戀愛的話題是在說我喔。嗯⋯那故事要講的話會很長，總之、不是情侶也不是情侶裝。」

這下換都銀虎摸不著頭緒了，明明擺在眼前的事實就是那人出現在蔡丰玖本該獨居的家，還穿著同樣的衣服，加上過度親密的稱呼與當時閃爍的眼神，很難讓人信服這兩人沒有故事。

「哥，不要騙我，我好歹也是有眼力見的人。」都銀虎選擇不相信。
「哈！銀虎啊～」蔡丰玖把手搭上他的肩，故作成熟地說：

「這就是大學生跟高中生在見識上的差異。」

都銀虎望著身為大學生而一臉得意的蔡丰玖，忽然來氣，他本來就為了這一年的差距感到巨大地懊惱與無奈，沒想到蔡丰玖竟然把這件事拿來調侃他，那些因思念而翻來覆去的夜晚瞬間變得荒唐可笑，原來他的憂愁在對方眼裡根本不值得擔心。

「哥，你走吧，不要跟沒見識的人待在一起了。」
「嗯？不一起吃晚餐嗎、欸喂、」
「短時間請不要聯絡我了。」都銀虎隨後強硬地將蔡丰玖趕出門外。

確認人離開後，他深吸幾口氣以平復心情。細想過去這些日子，自己一直在重複一樣的情緒迴圈——期待、失落、生氣，然後再次期待、失落接著生氣，甚至最後連發怒的對象到底是蔡丰玖還是自己都不曉得了。

最後在把門關上的那刻，都銀虎暗自下定決心，絕對要在今年徹底結束他這場折磨人的暗戀。

距離今年結束還有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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