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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不患躺在床上滑手機、看廢片時,他那隻消失好幾天貪玩調皮的鳥兒終於歸巢回家了。

不過砰一聲有失平常優雅粗魯地推開房門,漂亮的嘴嘰哩呱啦唸個不停「開什麼玩笑!?無恥、毫無自尊心的卑鄙傢伙!!自尊心不是身為人的基本配備嘛——」
白色的鳥兒渾身柔軟羽毛炸得像刺蝟一樣,他跑來拉開了殤不患身上棉被的一角,把自己擠了進來,臉枕在殤不患的胸前一直唸、一直唸。

殤不患關閉手機,低頭看著氣鼓鼓的臉頰因枕臥而壓成了嘴邊肉,忍不住伸出手指在柔軟的臉肉又戳又捏,但那人太氣了,平常還會甩開作怪的手、反擊他,現在卻只顧著抱怨他玩失敗的目標,絲毫沒有要理殤不患意思。

這招沒用就換下一招,殤不患又將手指纏入細軟髮絲裡,捧起一縷髮絲湊近唇前「我幫你挑的新護髮乳,香味還喜歡嗎?」
「嗯,挺像你身上的味道……說什麼成功的惡人就是要拋棄自尊、踐踏自……唔……」
敏感的髮根處後頸被溫熱的手指輕輕揉捏,有點癢,凜雪鴉忍不住扭了一下身子,讓自己更鑲合在殤不患的懷中,他們還沒開冷氣,有點悶熱,但他捨不得離開。

連日在外奔波忙碌,現在被熟悉的氣味包圍使他有些困頓,只是他還沒抱怨完,如果不把這股氣一口氣宣洩完,他這幾夜都不用睡上好覺了。

他扯扯對方的黑髮,讓對方先住手,他還要再抱怨一段令人氣憤的故事不可。

啾—。
頭頂髮梢似乎被雙唇觸碰。

啾—。
額頭有點濕漉,貼合觸感很溫暖。

啾啾—。
左右眼皮被各自啄吻了一下,凜雪鴉被迫閉上眼睛,不過這幾日看了太多髒東西了,眼睛也早已酸澀,枕在殤不患身上又很舒服,凜雪鴉乾脆閉上眼睛繼續講他的。

「!」
啾啾啾—啾!

男人一個翻身將他壓到了身下,連續的親吻自鼻頭—左臉頰—右臉頰—,最後重重在唇上用力壓下一吻,發出頑皮聲響。

「不患!等一下!我話還沒講完!」
「你說啊,我有在聽。」
「那你先停下,等一下再…哼嗯……」

張開的嘴巴剛好讓人竄了舌頭進來,調皮的舌專攻他舌繫帶周圍敏感區域,舌尖輕輕在那底下打轉,又繞回了舌面,兩人慣用的牙膏涼意自舌苔擴散,還有一絲甜味。

凜雪鴉的手不自覺環上殤不患的腰,配合仰起臉部。而殤不患的手也摸進了衣服裡,帶點粗紋的手掌緩緩滑過後腰那弓起的凹縫,現在癢意不只是口腔內、後頸、連帶尾椎都難耐。

炸毛的鳥兒現在是舒適的蓬毛,他已經忘記自己本來還想抱怨什麼了。

「嘴唇…再多親一點……」
濃郁的法式熱吻固然不錯,但總覺得今天比較想要感受唇肉的廝磨,凜雪鴉忍不住改成撒嬌討到想要的方式,他用力攬緊殤不患的後腦勺,腿也跟著夾上了身。

「悉聽尊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