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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樓,高台。

他不是主動接觸的人,最開始也是看著別人抽,自己則是待在一旁,角落。

之後回想起來,到底是如何接觸菸的?

他忘了。

1.

夜酌的煙癮很重,他時不時就會叼著菸,放在嘴裡,咬著。最開始很苦,他也不喜歡,菸味很嗆,那種衝擊到肺裡的刺激,足以讓他在山賊窟裡日日夜夜,保持清醒。

螳螂說,夜酌幾乎是往死裡在抽,沒見過他閒著,甚至,他菸癮重到無法自理,只要失去香菸就會失控,精神異常,動不動就要人陪他,鬧得不愉快就要把人除掉。

這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有人總說他遲早有一天會把自己搞死。

第一軍閥的人很單純,他們雖然都是死刑犯,但將軍給予了他們新的身份,那麼他們現在就是同吃一鍋飯的兄弟——而夜酌,也是他們的兄弟。

只要想活下去,人就會在瀕死範圍內拉著自己,可唯獨夜酌不同。

他一心向死,永遠都在為了別人奔波,為了他人苦惱,把自己的生命當作賭注,一次次的擠身前線,就像在求死一樣。

「怎麼,螳螂?」夜酌的姿態及其放鬆,但螳螂知道,他們的副將只有臉好看,身體裡面幾乎都爛死了,沒什麼資本可以吸引人。

「大哥,老大這趟真的可以嗎?」

螳螂口中的老大指的是白道,大哥則是對夜酌的敬稱。

「你擔心啊?」夜酌重新拿了根菸,咬在嘴裡,點燃了它。

焦慮的時候、心煩的時候、痛苦的時候,他很享受這個方法。

有人會依靠自殘來滿足愧疚感,有人也喜歡灌醉自己逃避現實,但夜酌只是想自己的大腦保持清醒。

「放心吧,他死不了的。」

夜酌吐出一口煙,眼神遠遠的飄向夜空,像是在對天空中的光點發愣,眼神中有著短暫的失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