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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是關著的，孫權站在門外。

他穿得整整齊齊，卻像隻尾巴搖得飛快的狗，拍了拍門板，耳朵也跟著晃了兩晃。

「嫂子，開門，我是我哥。」

語氣很正經，臉上卻憋著笑。尾巴不受控制地一抽一抽，在他身後搖得像春風吹過江面，蕩開一圈圈不安分的漣漪。

門內一片沉默。

孫權聽見裡頭似乎有人在悶聲罵髒話。他一愣，覺得好像是公瑾哥的聲音——平日那麼端方儒雅，現在居然在門後氣到說出「他X的孫家人是不是都瘋了」。

他愈發興奮，笑得像踩了貓草的狐狸。

「嫂子……」他再次敲門，這次敲得更用力一點，「我真的只是來借——咳，送衣服的。」

「衣服在府中可以隨便穿，何必送來此間？」周瑜的聲音冷冷的，門後傳來衣物翻動的聲響，像是匆忙披衣起身。

「那怎麼行，這可是我哥昨夜穿的那件中衣，還熱著呢，嫂子不是喜歡這種……餘溫猶存的東西？」

門板砰一聲被推開一條縫，一隻手探出來奪衣，另一隻手還拉著門縫不讓他瞧見裡面。

「拿來。」

孫權將衣服遞過去，卻沒鬆手，反而湊近了點：「嫂子，你臉怎麼紅了？昨晚沒睡好嗎？」

「閉嘴。」門猛地一關，差點夾到他指頭。

孫權看著空空的手心，再看著緊閉的門板，樂不可支地笑了起來。

「嫂子要是想我哥，就說嘛，我可以幫你傳話的喔～」

尾巴一掃一掃，心情好得像天上飄過來的雲，全寫在臉上。門後的周瑜氣得牙癢，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因為這孫家二公子，偏生就是這副狗皮膏藥黏人的德性——

而且還知道自己不會對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