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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

據說,人的夢境和磁場有關。

在極其偶爾的時候,人和人的磁場對到了,夢就會產生連結,可以在夢中進行交流。

笹川了平不是多夢的類型,他的睡眠品質一向很好。白天的極限鍛鍊非常消耗精力,晚上基本上都是一沾枕頭就睡,而且經常一覺到天亮,連夜起都不太需要。

當然,他不太做夢,不代表他不會做夢。他之前的夢大都是缺乏連貫性、無理並且不可控的,可能上一秒還在社辦練習上勾拳,下一秒就開始大胃王比賽,在吃了十杯草莓聖代後,他會搭上熱氣球環日本島之類的。

通常在夢裡的時候,笹川了平不會覺得自己在做夢。他會融入其中,不論發生的事情再怎麼不合理,當下他也不會覺得奇怪,會讓事情任其自然地發生。然後等夢醒了,他從床上睜開眼睛,才會開始覺得剛才的夢境簡直莫名奇妙到極限。

但他今天的夢很不一樣。

他不但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在做夢,而且他還認真地覺得這個夢極限奇怪和不合理。

他竟然夢到了雲雀恭彌。

其實夢到雲雀也沒什麼,他也曾夢到澤田、山本或章魚頭,還有藍波和一平、京子和可樂尼洛師父等等,那種大家吵吵鬧鬧,玩得極限開心的夢。

但單獨夢到雲雀還是頭一次,而且雲雀竟然還把他壓在接待室的沙發上面咬!

他仰躺再接待室的沙發上,學校的接待室採光很好,有大片的玻璃窗,此刻應是傍晚時分,夕陽灑進室內,將整個空間染成橘紅的色調。

笹川了平瞪大眼睛,完全沒搞明白現在到底什麼狀況。黑髮的並盛風紀委員長撐在他的上方,精緻漂亮的五官貼在眼前,嘴上的碰觸又重又兇狠,咬著他的下唇的力道很大,彷彿隨時會把柔軟的唇肉咬穿。

笹川了平首先感受到的就是痛覺。雲雀的犬齒尖銳,輕易地就咬破了他的嘴唇,淡淡的腥鏽味在唇齒間蔓延開來。他皺起眉頭,下意識想一把推開壓在身上的人,然而他的舉動就像早被預料到一般,手還沒抬起來,就被用一個壓制的姿勢扣到了頭頂的位置。隨後有濕熱溫軟的東西竄進了他嘴裡,笹川了平嚇得當即就想咬下去,但又在那一瞬間被雲雀捏住了下顎骨。那些看上去修長潔白的手指力道很大,讓他只能被動承受這個深入的入侵行為。

等雲雀的舌頭在他嘴裡舔了一圈,笹川了平這時才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哪是咬,哪有人咬人咬嘴巴,還咬成這樣的?這根本就是接吻!而且還是舌吻!

更重要的是,這是他的初吻!

腦內一陣晴天霹靂般的震驚過後,笹川了平開始掙扎。就算是做夢,他也沒有想過要把初吻給雲雀啊!雖然他沒有多少浪漫細胞,但他還是知道初吻這種東西應該要留給初戀的人才行。他的初戀還沒找到,初吻絕對不可以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沒了,就算只是夢裡的初吻也不行!

「放、唔⋯⋯放開⋯⋯!」

笹川了平撲騰掙扎得厲害,雲雀恭彌一個沒制住,舌尖被咬破了一個小口子。

「喔?」鈍痛讓雲雀恭彌挑起了眉,嘴角勾起愉悅的弧度,他稍微放開笹川了平,聲音低低的,彷彿自言自語。「今天似乎特別有活力。不錯。」

笹川了平有點喘,從他意識的這是親吻開始,下意識就停止了呼吸。直到此刻雲雀離開他的嘴,他才發現自己憋得快窒息,連忙開始大口喘氣。

見鬼了!明明只是夢境,但一切卻跟真的一樣,就連缺氧的感覺都真實到不可思議。

笹川了平沒時間去想這個夢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的手依然被壓制,正想抬腳踹,然而腳還沒抬起來,揪一下被雲雀翻了個面,變成趴在沙發上的姿勢。這突然的一下天旋地轉讓他愣了幾秒,雲雀翻他的手法太快太俐落,彷彿這麼做過幾百次一樣,他根本反應不過來。而就這短短的幾秒,他的下半身就被抬高了些,制服褲子被輕易地解開,雲雀溫涼的手直接從他的內褲邊緣摸了進去,一下就握住了他那個還沒有反應的器官。

「!?」

笹川了平僵住了。

全世界任何一個男人突然被另一個人拿捏住那地方,都只會全身僵硬,不敢反抗,他當然也不例外。

「雲雲雲雲、雲雀?」笹川了平動都不敢動一下,深怕一個不小心,自己的東西就會在雲雀手裡廢掉。他艱難地咽了口口水,乾巴巴地開口問,「你要做什麼?」

「做什麼?」雲雀恭彌親暱地伏在笹川了平的耳後,手上熟練地握著那逐漸硬熱起來的器官,不緊不慢地上下動作起來。

他的語氣輕緩,說話時的呼吸噴灑在少年短短的白髮蓋不住的耳廓,他滿意地看到那裡的皮膚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這還用問?」

這確實不用問,雲雀的動作簡單明瞭地說明了一切。但笹川了平根本不知道到底為什麼雲雀要這麼做。

笹川了平這輩子就沒給別人手淫過,事實上,他連自己自慰都很少。他隱約知道班上的男同學或社團裡面的學長學弟們都會看些色情的東西,然後打手槍什麼的,但他對那些並不特別感興趣。在他看來,與其做那種事,不如把時間花在極限鍛鍊上。再說,極限的鍛鍊需要全身心地投入,等鍛鍊完,自然也沒有多餘的精力做別的事情。

他的性器被握住,雲雀的手指彷彿在玩弄他一般,從勃發的莖體到底下的囊袋,再到冠狀的溝槽和最敏感的頂端,像在把玩心愛的器物,用指腹緩緩地一點一點摩挲過去。

笹川了平的雙手已經被放開,他一手撐在沙發上,這個姿勢他勾不到身後的雲雀,只能抓緊了雲雀和自己下體親密接觸的那隻手臂,指節用力得泛白,他想要制止雲雀的動作,但那從下身往腦門竄上來的連綿快感,讓他的反抗顯得有些遲鈍和不乾不脆。

雲雀恭彌搓揉著身下人的性器,故意用指尖在頂端小孔上面蹭了兩下,滿意地換來對方的一陣顫抖和低喘。

「舒服?」面對笹川了平的欲拒還迎,雲雀恭彌低聲笑了笑。他當然知道要怎麼取悅身下的白髮少年,他做過很多次了,早就對他夢裡的這個人的身體瞭若指掌。

「不,嗯、」笹川了平沒心思駁斥雲雀的調笑,雲雀的手越動越快,有輕微黏膩的水聲從下方傳來,聽起來羞恥又色情,而他完全招架不住這種刺激。

下身的快感層層堆疊,笹川了平感覺自己快射了,他的眼角餘光看見自己抓著雲雀的那隻手抖得厲害,「放、放手,放開⋯⋯不要再、」

笹川了平的理智知道這一定哪裡不對,但他的身體最終還是敗給了生理上的快感。他徒勞地在雲雀的手臂上抓撓,然後在一聲短促的低吟中,射在了雲雀手上。

高潮讓笹川了平的眼前產生一瞬間的空白,等回過神來,他的第一感想是————他感覺自己就要極限羞憤而死!

他竟然射了!而且還射在雲雀手上!

啊啊啊啊啊啊!

笹川了平把腦袋重重嗑在柔軟的沙發上,他捂著燥熱的臉,發出一串崩潰又沒意義的音節,像在哀嚎,又像在咒罵自己的不爭氣。

雲雀恭彌沒管射精後的笹川了平有多羞恥,他搓了搓被沾染乳白體液的手指,精液在他的指間拉出濃稠的弧度。他將手上的那些東西隨手抹在少年的下腹和性器上,然後熟門熟路地將少年的制服長褲往下退了一點,連同內褲一起,露出兩辦比四肢稍微白皙一點的臀肉。

他盯著那裡的色差,想到夏季時這人穿學校泳褲的樣子。

雲雀恭彌的眼神深邃了些,他的手裡憑空多了罐小小的潤滑液。雖然是在夢境裡,但他每每在操他的少年時,還是覺得按照現實中必須有的既定的步驟,會比較有真實感。

他將透明無味的液體倒到了手上,他並不喜歡多餘的味道干擾少年本身的體味,然後他摸上了那還在高潮餘韻中的身體。

藉著潤滑的液體,他的手指輕易地就在白髮少年還沒反應過來之前,進到了少年溫暖緊緻的體內。

笹川了平還沒羞憤完,就崩潰地發現他除了被雲雀摸到射,現在雲雀竟然把手指塞到他的屁股裡面了。

「你要做什麼?雲雀!」笹川了平慌亂地喊著身後雲雀恭彌的名字,「不要再做奇怪的事情了!雲雀!雲雀!」

雲雀恭彌沒有回應笹川了平的呼喊,他按著笹川了平的後腰窩,用手指在他的體內四處揉壓探索,大量的潤滑液隨著手指的進入而被擠出,冰涼黏膩地沿著腿根緩緩往下流動。這個角度能讓他清晰地看見少年淡色泛紅的穴口被手指操弄的模樣,兩指微微撐開時,甚至能隱約看到裡面嫩紅的內壁,看起來非常色情。

他舔了舔自己的犬齒,看著少年那被手指操得濕軟的地方,喃喃地道,「應該差不多了。」

笹川了平有不好的預感。他從剛才就一直想掙扎,他甚至想不顧雲雀塞在他屁股裡面的手,直接翻身,但奇怪的是他現在完全使不上力,只能軟軟地塌著腰,翹著屁股,讓身後的雲雀為所欲為。

「什麼差不多了?雲雀?」

「雲雀?」

「雲—————!」

笹川了平的聲音一下卡在了喉嚨口。

他感覺到了,雲雀將手指抽出,然後有比手指更粗更熱的東西,正在緩慢地擠進他的身體。

笹川了平呆了一刻,然後很快地意識到了那是什麼東西。

「你走開、出去!我不要!」

儘管全身無力,但他還是拚勁全力開始掙扎。

不管是不是在夢裡,不管是和誰,他都不想被迫做這種事情。

雲雀恭彌向前傾,胸膛貼上笹川了平的背脊,他的性器已經全根塞進了少年溫暖緊緻的後穴。他有些詫異,下身似乎比他之前夢裡的都還要舒服,連少年顫抖反抗時無意識的收縮都無比真實。隨著他的幾下插弄,他聽見少年啜泣的聲音。

雲雀恭彌頓了頓,以往在他的夢裡,這個人會掙扎,會反抗,但從來沒有哭過。

他沈默了一會,將自己退了出來,然後將少年翻回正面,果然看到那雙一向朝氣又活力的鉛灰色眼睛裡此刻蓄滿了淚水。白髮的少年咬緊了下唇,正一邊掉眼淚,一邊死死地瞪著他。

見狀,雲雀恭彌意識到了什麼。

他瞇起眼,視線認真地在笹川了平的臉上掃了一圈,眼前這個笹川了平確實比他之前夢裡出現的都還要更鮮活生動,這讓他更加確定自己的推論。

他無聲地咋了一下舌,煩躁地向後耙了把頭髮,但出口的語調卻很輕。

「不哭了。只是做夢而已。」

「你滾開!混蛋雲雀!」笹川了平躺在沙發上,他還是沒什麼力氣,他根本不知道為什麼在夢裡會突然那麼全身無力,也不知道為什麼雲雀突然要對他做那種事,他只知道雲雀似乎不做了,現在貌似安全了。

他不是愛哭的人,然而不管外表再怎麼大喇喇,他依然只有十五歲,遇到這種事情又無力反抗的時候,眼淚這種東西根本不受控制。

笹川了平大聲反駁,「什麼叫只是做夢而已?就算是做夢也不行!」

何況這個夢簡直真實到極限,那就更加不行!

「變態!」

笹川了平用力扯住雲雀恭彌的衣領,他的眼淚還停不下來,只能抽著泣大聲斥責,藉此宣洩他剛才內心的恐慌和隱蔽的害怕。

「色狼!」

「可惡的混蛋!」

笹川了平用力吸了一下鼻涕。

「變態!」

雲雀恭彌任由笹川了平扯著他的領口,默默幫只顧著罵他的少年把內褲和褲子提上,然後他將全身無力的少年拉了起來,有些不熟練地攬在懷裡。他壓住不想給他抱著的笹川了平,手掌在笹川了平的背後輕輕拍了拍,像在安撫他的情緒。

然後他淡淡地提醒,「重複了。」

笹川了平確實感受到雲雀此刻的溫和,但他不只沒有消氣,還多了層被安撫的羞恥感。「閉嘴!不要吵!我正在極限罵你!」

雲雀恭彌喔了一聲,他低頭看看懷裡把眼淚鼻涕都沾到他襯衫上的笹川了平,沒說什麼,而是從接待室的桌上抽了衛生紙給他。笹川了平搶過雲雀手上的衛生紙,他覺得自己在這裡哭感覺極限丟臉,但又一下停不下來,只能化悲憤為動力,繼續罵雲雀。

窗外的景色依然定在夕陽落下的那一刻,偌大的接待室裡,雲雀恭彌攬著人坐在沙發上,他順著笹川了平的背脊,靜靜地等笹川了平罵累。

好不容易,笹川了平終於停下了,他罵到口乾舌燥。

雲雀恭彌見他停了,「罵完了?」

面對淡定給他罵的雲雀恭彌,笹川了平總有種吃鱉的憋屈感。但他本來就不太會罵人,他一向都是動拳頭,而不是講道理的那派,詞彙量少得可憐。想罵的也都罵兩輪了,實在也生不出什麼新鮮的詞繼續罵,只好不甘不願地道,「⋯⋯罵完了。」

「很好。」雲雀恭彌點點頭,他深藍的瞳孔對上笹川了平的眼睛,語氣平緩,「那麼你可以醒了。」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笹川了平只覺得眼前的場景一片扭曲拉扯,然後是一陣柔和的白光。下一秒,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正躺在家裡臥室內的床上。

清晨朦朧的微光還隱沒在遙遠的山巒後方,只有一層淺淺的光暈在地平線上,室內依然昏暗,但笹川了平已經能看清自己房裡熟悉的擺設。

他醒來了,並且躺在自己的家裡,證明剛才發生確實只是夢而已,他的初吻還在,屁股的貞操也還在。

他坐起身,眨了眨眼,在床上呆愣愣地坐了一陣。

片刻後,他才慢慢反應過來。他的腦裡閃過雲雀恭彌的臉,感覺全身血液都湧上了腦門,氣的他眼眶都發熱,然後他的拳頭沒忍住,惡狠狠地打進柔軟的床鋪裡,發出沈悶的一聲撞擊聲。

雖然只是夢而已,但他剛才竟然忘了要往雲雀臉上灌一拳!就算夢裡沒什麼力氣,但面對那個變態到極限的傢伙,他應該說什麼也要把他打到極限的!至少也要給他一個頭槌才行啊!真是極限可惜!

笹川了平越想越氣,越想越羞憤,看看時間已經早上四點半,他睡不下去了,決定忘掉這個極限不合理的夢,乾脆起床開始晨練。

然而他被子一掀開,就發現更讓他崩潰的東西。

他胯下的睡褲濕了一片,明顯昭示著剛才他睡著時的生理反應,也又一次提醒了笹川了平剛才夢裡發生的一切。

「⋯⋯」

笹川了平盯著那塊明顯的污漬,幾秒後,他把臉用力埋進枕頭裡,自暴自棄地想著乾脆把自己悶死算了。

然而該面對的還是得面對,並不會因為他裝死就不用面對。

他默默地把睡褲和內褲一起脫了換新的,然後默默拿著沾著乾涸精液的褲子進了浴室。也幸好他起得早,不用擔心拿著內褲進浴室的時候被隔壁房間的妹妹看見。他一邊偷偷摸摸地洗,不想吵醒這個時間點還在熟睡的家人,一邊在心裡瘋狂的怒斥夢裡的變態雲雀。

然而他洗著內褲,嘴上罵著罵著,不由自主地就想起雲雀的手握住他下體時的觸感,溫涼乾燥,帶著恰到好處的力道和速度,還有在高潮時那個令全身戰慄的快感。

啪!

笹川了平一巴掌拍到自己腦門上。

夠了!不要再想了!

他用力抹了把自己的臉,洗滌用的泡沫全糊到了臉上,但他此時根本不想管這些。

所以到底為什麼他會夢到雲雀?還夢到和雲雀做那種事?

笹川了平的腦子裡突然閃過日有所思,夜有所夢這句話。

難道他白天的時候在想著和雲雀幹那種事,所以晚上睡覺才會夢到嗎?

怎麼可能!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在白天的時候想過這種事情!更何況還是和那個雲雀!簡直不科學到極限!

這句話一定哪裡出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