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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某間醫院內的病房內,躺著一位土木建築公司的總裁——應該說一位腦癌末期的病人。
-
原始性神經外胚層腫瘤(髓母細胞瘤)----又開始頭痛欲裂了。
在醫生給了藥後,「我」又開始想睡了,這次的藥效真快...好想他啊...不過他應該也不記得我是誰了吧?
畢竟我都把他害到局部失憶了,明明只是想要把他囚禁在我的身邊。
好好的當我的寵物不好嗎?為什麼要逃呢?在床上的依戀、求饒、獻媚...明明就離不開我
他會原諒我嗎?應該也不會吧。希望他往後不要想起我...好好的生活著就好了......
-

【3年前】
哈、哈、哈、終於——逃出來了,我拿著以前黑道給的賄款、紅包、回扣去往希臘的某個不知名小島...
應該不會被找到的!真好~

在希臘的小島上穿著亞麻白襯衫跟隨興的七分褲跟夾腳拖在海邊走著...哼著小歌,喝著————
怎麼是他?!這裡除了本島的居民外就只有我一個外國人啊!不、不可能的!他怎麼可能會找到我!!!
不可以!他是來抓我回去的嗎?不!不行!我得快點跑,不可以被抓到!
他看到我了,怎麼辦?怎麼辦?跑!對!跑就好了...

我很想跑,可就在我轉頭邁開第一步的時候,我的身體在本能上一直顫抖,我的雙腳不聽使喚讓我摔倒在沙灘上
我跑不了,我要被抓回去了。他又要打我了...我這般想著,乾瘦的手臂抱頭準備迎來他的暴力時,一雙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包圍著我。包圍著我?這是個擁抱嗎?他擁抱著...我?不、不可能的!他不是這麼溫柔的人...

「原諒我好嗎?我不會再囚禁你,只要你不離開我...」
>
我要怎樣信你?
你可是一直用暴力對待我啊...我不離開你,難道要被你在哪天心情不好把我打死嗎?你這樣對我後還有臉說這種話?你在搞什麼?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不會的,我不會再打你了。跟我回家好嗎?」
>
(像是聽到什麼字詞,我驚恐的看著他)
>
「為什麼?我真的不會再打你了...相信我...」
>
信你?
(我真的可以相信他嗎?我如果要回去就只能夠相信他...黑道會找到我的,我以前拿了他們那麼多的錢,消失又回來,他們肯定不會再讓我接觸他們的案子,更不用說他們看到我後會不會殺人滅口...畢竟死人不會說話。)
>
「嗯...信我...」
(他靠的好近,近的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嘶...好大力...他抱得我有點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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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年半前】
哈..哈...喂...小力點!混蛋!
>
(身後的人一邊抽插著身前瘦小的男人,一邊吸吮著男人的脖子、耳垂......手指還一直玩弄著乳首)
>
「嗯?可是你的身體跟我說你很爽欸」
>
我才沒有!啊..你混蛋!
>
「嗯,我沒有說我不是啊。再說一次...」
>
你別得寸進尺!
>
「喔?得寸進尺嗎?唔...也不是不能試試看」
>
你!我說了小力點!哈...你再這樣我就走,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走?
>
(身後的人頓了頓,這半年來,瘦小男人都不曾說過要離開。這番話刺激到那個內心一直在忍讓的男人,他以為只要對瘦小男人好一點,對方就不會離開他。他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下去,像是理所當然的一直下去...
但好像錯了,眼前的人又想離開他了。怎麼辦?啊...既然他想離開,那就把他鎖起來吧。畢竟是他不守信在先的,這不能怪我,對吧?)
>
怎麼了?
>
「沒什麼,繼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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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手好重,怎麼回事?鋃鏘——鋃鏘——
!!!!!
手!為什麼那東西會在?!
當年的回憶如同海潮般的湧現,為什麼......?不是說好不再囚禁我嗎?騙子!瘦小男人說著
房間的門被打開,地上的影子彷彿是地獄來的惡魔
惡魔低著頭喃喃自語地說「不守信的人可是你啊。不是說不會再離開我嗎?」
瘦小男人好像明白了什麼,他開始害怕...

不是這樣的...昨天只是被你弄疼了我才這樣說的...我沒有要走,相信我,好嗎?

惡魔瘋了的狂笑,笑到淚水都流了出來「哈哈哈哈哈...信...我信!!不過我還是要把你綁著。哪天你又跑了的話,就不是這麼簡單了...哈哈哈哈」

接下來這半年,只要惡魔索求,瘦小男人都一一答應了。畢竟手上的鐵鍊讓他無法逃離惡魔外,也提醒著他那天在沙灘與惡魔的對話。從當初還未變質的依戀,到為了討好惡魔求饒,最後為了存活的獻媚。瘦小男人不是沒有想過要逃,但是那日惡魔所說的話又讓他遲疑著,想逃。可是後果他不知道,一切都是未知,他不敢賭。怕哪天又刺激到惡魔。是個人都會害怕死亡,他也不外乎。他在等,等一個惡魔自願放他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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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日晚上】
門又被打開了,惡魔伴著一身酒氣說「趴好...」,隨之而來的便是狂亂粗暴的抽插,跟往常不一樣;沒有一絲溫柔,連一點前戲都沒有。瘦小男人知道惡魔是醉了,但不完全的醉。他忍著惡魔的粗暴對待,試圖哄騙惡魔把鐵鍊打開。只要哄到他答應就好了,之後要逃也比較方便......伴隨著淫亂的喘聲,瘦小男人說

我不離開你,把鐵鍊打開好嗎?我會守信的...解開我好嗎?

惡魔沒什麼反應,只是換了個姿勢繼續索取著。不知道換了多少個姿態,隨著惡魔的一聲低吼,傳來了一聲「好...」。

隔日醒來,手上沉重的感覺真的沒有了...雖然還不能離開,要找一個適當的時間悄悄的走,至少不是現在。
先準備一下計劃吧......

惡魔會答應的原因很簡單,包括醉酒也是——腦癌。剛發現的腫瘤,但是惡魔不想治病,認為癌症是他傷害瘦小男人的報應。雖然想要對瘦小男人好一點,但是想到他會離開自己又不想對他好了;想折磨他,想放他走,又捨不得,是心軟嗎?惡魔也不知道。接下來的某日大概是惡魔最後悔莫及的一天,他發現瘦小男人想離開他,情急之下。他打傷了瘦小男人,本就瘦弱的他為了逃離惡魔拖著受傷的腿下樓,可能是覺得再不逃就會死的關係。使他急了起來,不小心便從樓梯摔了下去,這一摔使受傷的他撞到後腦暈了過去。最後還是惡魔送他去的醫院。

「救他...」
語畢,男人也隨之倒下去
碰————
喂!這位先生你還好嗎?
周遭只剩下一片混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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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瘦小男人在醫院醒來,好像沒什麼事,但又覺得好像忘了什麼。醫生跟他說他的朋友在等他醒來。

朋友...?是誰?啊...頭好痛...嘶——
看護推著他輪椅說︰吶,你朋友在那邊。他守了你好久囉。這幾天都沒睡好
???沒有啊...看護說的是誰?

不遠處,一個男人向著瘦小男人走來。

「你醒了?」
>
你是?
>
男人晃了晃
>
「你...不記得了?」
>
(這人好奇怪啊)
>
「嗯...你...算了......」
>
?????
>
「抱歉...我認錯人了,你跟我朋友長得很像。」
>
(他好奇怪喔,不過算了,他都說他認錯人了。)
沒關係。
>
男人轉身離開了,在瘦小男人看不到的那一面,他的眼眶有點紅;沒有流過一滴淚,但好像已經了願。
挺好的,至少他忘了我,不再痛苦了。往後不要想起我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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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
病房內的人沉睡著,只有那微弱的呼吸透露著床上的人還活著。

是他?為什麼他會在?不可能...是我記錯了嗎?
我睡了多久?今年是20XX?是我在海攤找到他的那天?

「原諒我好嗎?我不會再囚禁你...」
>
我要怎樣信你?
你可是一直用暴力對待我啊...我不離開你,難道要被你在哪天心情不好把我打死嗎?你這樣對我後還有臉說這種話?你在搞什麼?你真的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
「不會的,我不會再打你了。原諒我好嗎?」
>
信你?
>
「嗯...信我...相信我...我真的不會再打你了...」
>
雖然瘦小男人在社會上的黑白兩道之間打滾多年,多少知道對怎樣的人就該如何交際,但對於男人這樣死纏爛打的執著卻一點也無法發揮作用。
盡其所能的用情緒勒索、軟硬兼施的威脅,只為了從自己身上索取他們想要的東西,這些行為都讓瘦小男人再熟悉不過。
>
這個情景不禁讓受想起了有嚴重情緒問題的父母
瘦小男人的眼淚一直流,停不下來……
看著眼前的男人,面無表情的向他靠近,雙腳不聽使喚讓他差點摔倒在沙灘上。
一雙有力的雙臂緊緊的包圍著他,他們靠的好近,近的彷彿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良久,直到漲潮的海水浸濕了彼此的身軀。

好重......男人昏倒了
可能是好幾年沒睡好,和壓力大的關係?
醫生說他是得了腦癌。
眼前本應在職場上意氣風發的人為什麼會淪落到病床上?
為什麼眼淚就是流個不停呢?我不是很希望那個人死掉嗎?逃離了他不是應該要開心嗎...他又不是我的誰......
明明自己對那個人如此厭惡,是啊,為什麼呢?
為什麼眼淚停不下來!!!我為什麼要為這種人哭?

後來...
瘦小男人在病床前說︰我原諒你了,你可以安心的睡覺了。

嗶—————
「我」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他真的原諒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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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視-突發新聞】
某國OO土木建築公司ZZZ總裁——於XX日逝世
過往ZZZ總裁為某國建築貢獻良多,他的作品曾獲獎無數......

這名字很耳熟,不過他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