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2
3
4
5
6
7
8
9
10
11
12
13
14
15
16
17
18
19
20
21
22
23
24
25
26
27
28
29
30
31
32
33
34
35
36
37
38
39
40
41
42
43
44
45
46
47
48
49
50
51
52
53
54
55
56
57
58
59
60
61
62
63
64
65
66
67
68
69
70
71
72
73
74
75
76
77
78
79
80
81
82
83
84
85
86
87
88
89
90
91
92
93
94
95
96
97
98
99
100
101
102
103
104
105
106
107
108
109
110
111
112
113
114
115
116
117
118
119
120
121
122
123
124
125
126
127
128
129
130
131
132
133
134
135
136
137
138
139
140
141
142
143
144
145
146
147
148
149
150
151
152
153
154
155
156
157
158
159
160
161
162
163
164
165
166
167
168
169
170
171
172
173
174
175
176
177
178
179
180
181
182
183
184
185
186
187
188
189
190
191
192
193
194
195
196
197
198
199
200
201
202
203
204
205
206
207
208
209
210
211
212
213
214
215
216
217
218
219
220
221
222
223
224
225
226
227
228
229
230
231
232
233
234
235
236
237
238
239
240
241
242
243
244
245
246
247
248
249
250
251
252
253
254
255
256
257
258
259
260
261
262
263
264
265
266
267
268
269
270
271
272
273
274
275
276
277
278
279
280
281
282
283
284
285
286
287
288
289
290
291
292
293
294
295
296
297
298
299
300
301
302
303
304
305
306
307
308
309
310
311
312
313
314
315
316
317
318
319
320
321
322
323
324
325
326
327
328
329
330
331
332
333
334
335
336
337
338
339
340
341
342
343
344
345
346
347
348
349
350
351
352
353
354
355
356
357
358
359
360
361
362
363
364
365
366
367
368
369
370
371
372
373
374
375
376
377
378
379
380
381
382
383
384
385
386
387
388
389
390
391
392
393
394
395
396
397
398
399
400
401
402
403
404
405
406
407
408
409
410
411
412
413
414
415
416
417
418
419
420
421
422
423
424
425
426
427
428
429
430
431
432
433
434
435
436
437
438
439
440
441
442
443
444
445
446
447
448
449
450
451
452
453
454
455
456
457
458
459
460
461
462
463
464
465
466
467
468
469
470
471
472
473
474
475
476
477
478
479
480
481
482
483
484
485
486
487
488
489
490
491
492
493
494
495
496
497
498
499
500
501
502
503
宮治打開水龍頭,先用溫水沖洗碗盤上的醬料菜渣,再洗碗精滴上菜瓜布的海綿面,搓揉出滿手的白色泡沫,才轉個面,開始粗糙面刷洗碗盤。

宮侑一邊轉著擦碗布,一邊逛廚房,他把每一個抽屜與廚櫃都拉開,甚至連米甕都打開來看。

「喂,治。」

「幹嘛。」

「北前輩喜歡我耶。」

「...............侑,你知道嗎?」宮治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把洗碗精的泡沫抹到眼睛上,可以洗眼睛,讓眼睛明亮,過來吧,你的眼瞎該治一治了。」

「我又沒說錯,北前輩很喜歡我啊。」

「是啊,但你為什麼像是今天才知道。」

宮侑語塞。

宮侑當然不是今天才知道北信介喜歡他,但他就是忍不住,每次與北信介碰面,宮侑都要一一確認。北前輩哄他,北前輩親他,北前輩今天也喜歡他。

宮治住的近,車程離這裡才一個多小時,認真想來,隨時都能來。

除了送米以外,北信介如果要到市區,也會順便送些蔬菜水果到飯糰宮。

宮侑知道兩個人時常碰面,一個月能有好幾次。

宮侑不一樣,他住的遠,絕大多數的時間都在練球,剩下的時間不是在比賽,便是在前往比賽的路上。

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很好,宮侑在球場上恣意奔跑,眼底心裡只有贏球,但只要宮侑回頭一看,便能看到北信介坐著位子上,雙眼亮晶晶的看著他。

畢業後,北信介回到家鄉務農,宮侑追過去了,很幸運地得到了一個答覆,便離開了。大家各有各的目標,排球是宮侑的最愛,他不可能放棄,北信介也不要他放棄。

宮侑只是笨拙於人情,並不是不懂感情。愛情需要時間,所以運動員容易跟運動員在一起。

宮侑知道自己在北信介身上花的時間遠遠少於排球,

「嘖。」宮治看不慣宮侑悶悶的表情,將水珠撥到他的臉上。

「幹嘛!?」

「看你不爽。」宮治塞一堆碗盤給宮侑擦。「上次跟北前輩約會的時候,北前輩說要看你的比賽,我們就看了!兩個小時!!!」

「然後,看完後,北前輩說他沒時間了,就走了!」

「可惡!既然要輸球,也不快點輸!氣死我了!」

「你今天還在這邊發瘋!」

宮侑越講越氣,無數積怨湧上心頭,殺氣騰騰的連踹了宮侑三腳。「你欠我太多次了!你今天晚上真該睡車上!把北前輩留給我!」

喔?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

「不要。」宮侑秒答:「北前輩說我讓他很興奮,所以今天我先。」

宮治唾棄:「真想讓北前輩看看你這張臉,有夠噁心。」

雖然號稱是兩人分工,但宮治嫌宮侑礙事,將他趕出廚房,自己把廚房整理乾淨。

宮侑只要手上沒有排球,就是個無藥可救的廢物。

沒事做的宮侑只能在榻榻米上,東南西北的胡亂翻滾,等宮治擦乾手出來的時候,宮侑正在呼叱呼叱做伏地挺身。

宮治:「.....................」

一方面覺得這種體力很可恨,另一方面也不得不佩服。

宮治盤腿坐下,打開電視亂轉,順手拆了枚仙貝啃。宮侑做累了,躺在榻榻米上休息。一時之間,無人開口,只有綜藝節目裡的浮誇笑聲。

「治!!!」

宮侑一個鯉魚打滾,姿態誇張的彈到宮治旁邊,兇猛的拍桌。

宮治被嚇了一大跳,掉了好些仙貝碎片在榻榻米上。

「幹嘛!??」

宮侑一臉嚴肅,壓低嗓子說:「我們去偷看北前輩洗澡。」

「...................................」

「你想想看,我們有偷看過北前輩洗澡嗎?從來沒有!!你不會想看嗎?北前輩自己摸自己的樣子!」

「你想死阿。」

「北前輩才不會殺我們,頂多罵一罵而已。」宮侑繼續慫恿:「而且被發現了又怎樣,那個浴缸那麼大,根本是浴池了吧!如果在把北前輩壓在那裏幹,一定很爽!」

宮治覺得有點不舒服。「你剛剛洗澡就在想這個?」

宮侑不回答:「去不去,你不去我就自己去了。」

宮治滿臉嫌棄,宮侑也不介意,聳聳肩,翻個身,便興高采烈的要出發,結果宮治也跟著站起來。

宮侑問:「你幹嘛。」

宮治答:「去看你被罵。」

宮侑大笑,勾住宮治的肩膀,大搖大擺地走出去。

月亮在天邊亮了一抹雲彩,遠方幾聲的狗吠,庭院裡蟲聲低鳴,飄盪著若有似無的花香,北信介的房裡亮著燈,拉門半開,燈光透過窗紙,一格一格的映在庭院石地上,一道纖細的影子在木地板上來回晃動。

北家的浴池真的很棒,石砌邊,磁磚地,寬敞的能讓四個人同時伸直腿坐著,互不相碰。

兩人只停了0.1秒,便繼續走,

雖然可惜,但也沒關係,關鍵在於裸體的北信介,而不是裝水的浴池。

「北前輩,你在.......」

宮侑的聲音倏然停了,【幹嘛】二字順著口水吞回喉嚨。

「?你們怎麼來了?」

北信介穿著一身白色浴衣,深藍色腰帶繫了一個半蝴蝶結在腰上,他的臉頰因為熱而泛紅,髮絲的尾端沾了些微的濕氣。三張日式床墊整齊平鋪於榻榻米上,北信介正跪在床墊上頭。

「你們不看電視了嗎?」

宮侑腦袋裡炸出轟天的花火,眼前閃過許多關於畫面,都是關於如何正確的在北信介身上使用浴衣與腰帶。

「北前輩,你的睡衣,什麼時候換成浴衣了?」宮治答非所問,他血脈噴張,口乾舌燥,不自覺的用舌頭潤濕乾燥的上唇。

「奶奶在溫泉街看到,她覺得很好看,便買回來給我。」

北信接先將保潔墊套在睡墊上,再用手掌仔細撫平保潔墊上的皺褶,衣料隨著他的動作而晃動,漂亮的臀線時隱時現。

宮治與宮侑一同在內心大喊:謝謝奶奶!!

「這裡晚上也沒什麼好玩的,看星星、螢火蟲什麼的,你們也沒興趣吧,還是你們要打SWTICH?阿蘭上次來忘記帶走,好像有什麼魔物獵人,我也不太懂,要玩嗎?」

北信介弄好了睡墊,再將枕頭與疊好的涼被擺好,回頭仰望著雙胞胎,口氣平淡無波,像是完全沒注意雙胞胎的灼熱目光。

「不要SWTICH。」宮侑受不了,他欺上前,將北信介困在他雙臂之間:「我要跟北前輩玩。」

這麼近才注意到,原來浴衣並不是純白色,而是淺淡的紫灰白,衣襬上繡有同色系的雲彩暗紋。

北信介的長長睫毛像小扇子一樣,在宮侑眼底下一下一下的扇著,琥珀色的眼瞳透著星光,非常漂亮,宮侑太喜歡了,便親上去了。

「太早了,還不到九點。」北信介說著像拒絕的話,但被宮侑一壓,便躺上床墊上,閉上眼仰起頭,乖順的讓宮侑親。

「春宵苦短。」宮侑含糊不清的說,右手伸進浴衣下擺,狠狠的的揉了一下藏在裏頭的大腿,肌肉的回彈的觸感好極了,

「侑居然會這麼難的話。」北信介說,他的腰帶上的結綁的不扎實,稍微一動,衣領便微微敞開,露出兩節細緻的鎖骨。

宮侑倒抽一口氣,說:「北前輩,你是故意的吧!?」

靈光一閃之間,宮侑終於看懂了如此撩人的北信介必定是刻意為之,手掌便心靈手巧的鑽進北信介的底褲,揉過兩個小球,指尖頂端剛觸到一抹油滑,便一口氣的直插進去。

北信介的腰彈了一下,眉頭微皺,嘴邊溢出一聲低哼,

宮侑的手指在北信介體內快速的進出,北信介臉頰上的紅更深了,虛虛的抓上宮侑的手臂,像個曖昧不明的鼓勵。方才清理的時候,北信介便有點感覺了,現在讓宮侑粗魯的亂弄,北信介差點壓不住呻吟。

宮侑硬到發痛,低罵:「居然偷偷自己準備好了,還默默來鋪床,北前輩,你太色了!」

北信介挨罵了,眨眨眼,神情看起來竟有點無辜,問:「侑呢?看完我洗澡後,你想幹嗎?」

「幹你。」

宮侑扯開北信介的衣服,露出大半的潔白的胸膛,宮侑伸手撥了撥粉色的乳尖,見那處起了小小疙瘩,又硬又挺,便低下頭又吸又舔,銜在齒間滾,弄的北信介喘的急促。

宮侑在北信介身上亂咬又亂聞,手上毫無技巧的亂摸,性器熱呼呼的亂蹭。好幾個月沒見到北信介了,宮侑想他想的要死。

贏球時想北信介,輸球時更想。想到快瘋掉時,宮侑便打電話給北信介鬧脾氣,北信介如果是自己一個人,便聽宮侑說話,如果恰好跟宮治在一起,兩人便開著電話做愛。宮治很可恨,他會故意讓北信介叫治的名字,事後還發來噗啾噗啾的抽插音檔,背景音有北信介的呻吟。宮侑靠那段音檔,差點把自己搓細。

此時此刻,北信介的存在感是遠遠比電話裡真實。

聲音、呼吸、氣味、體溫都如此具體,完全霸佔住宮侑的五感。

宮侑昏頭昏腦,直挺挺的抵在入口,硬梆梆的便想直接貫入,但殘存的薄弱理智跟他說要慢、要溫柔,太粗魯的話北信介會很痛,會痛到蜷縮起來、神色蒼白、全身冒冷汗。

宮侑急的滿頭大汗,他用力捏住陰莖,想用疼痛阻止衝動,北信介見了,便張開潔白的長腿,左右夾上宮侑的腰,用縫隙蹭宮侑,宮侑的理智立時斷了,掐住北信介的髖骨一戳到底。

一進去宮侑便瘋了,完全顧不上北信介的感受,大開大闔的狠幹,緊繃著臀腰狠狠撞擊,每每撞出心狠手辣的肉拍聲。

一開始北信介疼的挺起腰,神情痛苦,但還好他早猜到宮侑的急迫,準備的很徹底,前面疼了幾下後,爽的感覺便從下體沖上全身,後腦杓的神經突突的跳著,快感如浪潮般一波波的襲來,北信介又痛又爽的纏緊宮侑,挺起腰迎合衝撞。

「啊、侑、慢、恩!」

北信介仰起脖子,全身緊繃的挺起上身,汗珠滾落胸口,乳尖直挺挺在勾人,宮侑粗暴的揉,在北信介身上明顯的手印。

宮侑俯下身,抓著北信介親嘴。

北信介整個人被幹到暈眩、發軟,只能茫著眼泛著淚的被侵犯,他不自主抓著宮侑的手,好一會視線才聚焦,慢慢地瞧見到坐在宮侑後頭的宮治。

宮治穿著整齊,像個人類,雙眼卻是獸的眼神,燒著原始的狩獵慾望,好似正在想像將北信介開膛剖腹、摘取臟器的過程。

北信介被宮侑插的暈頭昏腦,卻在宮治的目光下獲得片刻的冷靜,他看宮治,宮治也看他。

北信介抿起嘴,淺淺一笑。

宮治深吸一口氣,雙手握拳的用力的壓在腿邊,不知在忍耐什麼。

北信介正想說什麼,宮侑猛然加速,北信介又忘了要說什麼,嘴邊只溢出破碎的呻吟。

宮侑像一台頂級跑車,一發動後便能輕鬆時速破百,而破百之後是無止盡的再加速,性能優異的異於常人,北信介被弄得要死要活,迷迷糊糊看見自己兩條腿被掛在宮侑的肩膀上搖,性器很緊繃,滲出的黏液將浴衣浸潤出膚色。

宮侑然毫無技巧,純用蠻力,幹的又急,糟糕的急色模樣,但每每他卻總能撞上的深埋北信介體內的敏感點,過於強烈愉悅感不停自下腹爆炸,震波衝擊至全身,連頭皮也發麻緊繃。

好舒服、好舒服、舒服的快死。

宮侑的速度又加快了,像是想將陰囊連同陰莖都塞進北信介的身體狠,宮侑突然全身顫動,臀肉大腿激烈收縮。

「嗯!!!」

北信介繃的連腳趾都在抽蓄了,高潮使的他不自主扭著下腹使勁允著宮侑。

「啊!!!」宮侑低吼,暢快淋漓的射精,汗水浸濕了被褥。

兩人都有點失神了。

「好爽,北前輩,你裡面好熱,好會吸。」

宮侑喃喃的說,將重量都壓在北信介身上,撒嬌的抱緊他,舔舔了北信介鎖骨小窩裡汗水,北信介身上的浴衣已經被整個攤開來了,只剩寬袖與腰帶的還套在身上,像隻被雨打過的紫灰白蝶。

宮侑猶不想離開北信介,將手臂滑進浴衣的袖子,與北信介十指交握。休息了幾個呼吸,宮侑又耐不癢,在裏頭來來回回的滑,把自己滑的成半硬不軟。

北信介低低的哼著,沒有拒絕,他還在暈。

「喂。」宮治說,帶著森冷的警告。

宮侑撇了撇嘴,不捨的親吻北信介好幾下,才慢吞吞的抽離。

北信介細細的哼了一聲,微微抽蓄,他敞著腿,下體因過度的抽插而變成一個圓洞,潤滑液被攪成白沫狀,沿著肉口下淌。

淫亂極了。

宮治用手掌為北信介擦掉臉上的汗水,再俯低身,仔細、認真、咀嚼般的親吻北信介。

待慢條斯理的結束一個親吻,宮治貼著北信介的耳朵問:「北前輩,剛剛怎樣,開心嗎,你為什麼要看我,宮侑做的很爛嗎,可是你射了好多。」

「治才是一直在看的人。」高潮後的鬆弛讓北信介有點想睡,閉著眼低低說:「治是變態。」

宮侑抽起一旁的衛生紙擦拭下體,認同的說:「大變態。」

宮治笑。

變態嗎?也許吧。

宮治與宮侑像又不像。宮治有些堅持,既然身而為人,便該端著一個人型,即使是假裝的也無所謂。

宮侑則是天然的野生動物,全靠直覺在行動,他如風暴而來,張揚的將大家刮得一團亂,哪怕是冷面的北信介,宮侑也能毫不猶豫的撕開,粗暴地探究極限,將北信介徹底的操開、操熟。

很多食材都需要時間來熟成,北信介也是。跟宮侑睡過的北信介,從眼神到反應,都是風味絕佳。

兩人既是競爭關係,也是利益共存。

宮侑用宮治釘北信介,宮侑雖然專注於打球,也知道只要自己回頭,便是能見到北信站在原地,等待他的到來。

宮治用宮侑釀北信介,宮治不願吃相難看,但喜好觀賞與他長相一樣的宮侑對北信介肆虐。被浸泡在慾望裡、濕漉漉的北信介真是美味極了,宮治可以一直吃、一直舔,即使北信介被舔到哭出來,宮治也不會停。

雙方均是對方的延伸。

宮治繼續騷擾北信介:「北前輩,奶奶後天才回來吧,我們明天到走廊做愛吧,我一直很想白天在那裏做。」

「浴室!浴室也要!」

北信介:「.............」

所以呢?今天結束了嗎?他可以睡覺了嗎?

宮治看懂北信介的表情,瞇著勾起嘴,拉出一抹長長的笑,他脫掉衣褲,勃發的性器的像把凶器,在北信介的眼前晃。

宮治讓北信介側躺,用手從後頭勾起他的大腿,慢悠悠的頂進去。

北信介打著小小的顫,他還處於高潮後的歇息狀態,此起的感受比起舒服,更像是被壓迫。

宮治伸手向前,將北信介的陰莖握在手裡捏,軟綿綿,還摸不硬,但宮治也喜歡這樣柔軟的觸感,宮治一邊摸,一邊從後面一下一下的頂。

很脹,很不舒服,被迫興奮的過程像刺一樣綿綿不絕的扎著北信介,北信介皺著眉忍耐。

宮治便喜歡這樣欺負北信介。平常宮治多聽北信介的話,在床上便多鬧北信介。巨大的落差感會讓宮治非常興奮,北信介心裡也清楚宮治的癖好。

變態。

宮侑看著北信介,眼神有點變了,射精後的餘韻原本讓宮侑有些發懶,但見到北信介皺著眉讓宮治操的神情,宮侑又想要了。

一次怎麼可能夠,宮侑餓很久了。

宮侑的目光太過銳利,北信介覺得有點難堪,把自己的臉埋進枕頭裡,以此躲避宮侑形同視姦的眼神。

方才被操的一團暈,又因為角度的關係,看不太見宮治,所以還沒什麼感覺,但此時北信介的肉體、慾望乃至靈魂都被宮治攤開了,炫耀般的現給宮侑看,北信介感覺到羞恥。

北信介突然想到,有一次,宮治在他的身體裡塞玩具後,要他坐在吧檯旁,陪宮治聊天。店裡的人來來去去,北信介一個人的漂漂亮亮的坐在在角落,總是讓人忍不住偷看。北信介很不安,克制的小小扭動。宮治注意到了,便湊過來對北信介小聲地說:「北前輩,坐好,不要一直動,會被發現。」

北信介心想不可能,嘴上卻發著顫,只能故作鎮定的瞥了宮治一眼,姑且當個警告。當天晚上,北信介根本等不到回家,店門一鎖,便親上宮治了。

宮治當然不會讓北信介躲起來,放開已經挺立的陰莖,手掌轉向北信介下巴,強硬地將他的臉扳正,直直對著宮侑的目光。

「北前輩,不能躲,你跟宮侑那麼久沒有見面了,他很想你。」

羞恥感是絕佳的香料,宮治特別喜歡撒在北信介身上,提出另一種滋味。

宮治將手指伸進北信介的嘴裡,進進出出的抽弄,把藏在裡頭的舌頭當小動物的揉。

信介無法闔嘴,唾液沿著嘴角滑落,被玩弄的狼狽樣子都被宮侑看見了,他的眼睛裡泛著水光,卻還是抬著腿乖乖地讓宮治玩,甚至還會在手指在離開時,伸出舌頭舔指尖。

「嗚................」

宮治動的時快時慢,不像宮侑的兇猛侵略,他偏愛勾著北信介,拉扯他的慾望,北信介很快便受不了,與宮侑的性愛已經讓他享盡了大火快炒的暢快,此時只是小火慢熬,對此時的北信介而言是種折磨。

北信介急的往後扭,但宮治很壞,北信介追著要,他反倒整個拔出,按耐性慾只為了欣賞因焦躁與飢渴不停顫動的北信介。

太好吃了。宮治笑開了臉,用力的揉北信介一把。

「治........」

「怎麼了,北前輩?」

「快點、你,快點........進來........不要玩了...」平時總是清冷理智的音調,一旦染上了慾望,是能震動耳膜的酥麻。

如果只有兩人,宮治會再逗逗北信介,讓他講出更多的情話,但現在有宮侑在旁邊虎視眈眈,宮治便乾脆的將北信介翻過來,讓他跪趴在床墊上,再從後頭深深的、慢慢地、頂進去。

「——啊!」

北信介溢出一抹舒暢的嘆息,翹起的曲度頂的正好,北信介半瞇著眼,視線有點模糊。

後入式是宮治最喜歡的姿勢,視野極好。脖子上汗濕的髮絲,閃著水光的肩夾骨,凌亂捲掛在腰上的浴衣,因跪趴而呈現愛心形狀腰臀,甚至是抽插時的穴肉顫動,全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潤滑液因抽弄而溢出,沿著兩側大腿滑落,拉出一長一短白痕。

太美味了。

強烈的攻擊欲突然襲來,宮治便抓住北信介,自上往下狠狠的釘他。

啪!啪!啪!啪!

臀肉隨著宮治的而動作而來回震動,宮治的手在北信介腰上與臀肉上來回揉捏,抓出鮮紅的指痕。宮治的佔有慾被大大的滿足了。

北信介臉頰貼著床墊,雙手不自覺的亂抓,他哼的極快,喘得像快窒息了。

好深、好舒服.........

宮治完全拿捏住北信介的身體,他知道什麼角度、甚麼深度會讓北信介最有感覺,什麼力道能逼出北信介的眼淚。

「嗯、嗯、啊、治、啊!!」

宮侑看不下去了,拉扯北信介的上半身,將高翹粗長的陰莖打在北信介的鼻尖,雄性的氣味直衝進北信介腦子,他的身下性器跟著一顫,滴出一兩滴白液。

不用宮侑的指示,北信介便溫順的含進去了。

宮治更興奮了,前後都被侵犯的北信介,真美。

此時的北信介,是最美味的狀態。

動作粗魯也沒關係,北信介很強,並不是弱者,他有強韌的肌肉與柔軟的筋骨,他們可以盡情的在北信介身上發洩慾望。北信介被操壞也沒關係,宮治會照顧他,把他養的好,然後再跟宮侑一起把他操壞。

北信介射的時候,宮治還沒罷休,硬梆梆的狠戳,即使已經說不出話了,北信介仍戳的嗚嗚噎噎,殘存的精液不停被擠出,擠到最後沒有精液了,便剩下透明的前列腺液,如失禁般一直灑,將床墊滴出尿床般的一大片濕潤。

宮治拔出來後,宮侑還沒停,他看的很亢奮,髖骨猛烈聳動,將陰莖全數送進北信介的嘴內,北信介被弄到哭出來,卻沒有抵抗,依然努力取悅嘴裡的龐然大物。

宮治知道北信介是喜歡這樣子,被慾望醃漬的北信介沒有規矩。

宮治摸著北信介汗濕的背,親吻腰上的小凹槽。

快射的時候,宮侑突然拔出來,頂端用力搓個兩下,北信介沒反應過來,被濺得滿臉的精液,連睫毛也掛了幾滴白濁,沿著眼角慢慢滑落,北信介一臉茫然,臉頰、脖子與胸口都有白點,看起來很可憐的樣子。

宮治樂極了,雙臂一伸,將北信介抱進懷裡,拿衛生紙為他擦臉,低聲講了幾句話,北信介沒有回答,只是看了宮治一眼,宮治笑得賤嘻嘻,低頭舌吻北信介。

宮侑喘了幾口氣,見北信介與宮治又抱成一團,不甘願被忽略,便打開北信介的腿,為他口交。

北信介倦極了,試圖掙扎幾下,推了推宮侑的頭,雙手便被宮治折到背後,用腰帶繫起來。

其實綁的不緊,其實還有力氣可以掙脫,但北信介選擇閉上眼,加深了與宮治的吻。

---

北信介看到了東京體育館。

他站在高樓,貼著落地玻璃,自上而下的俯瞰。體育館的屋頂是用許多三角形拼出的圓盤狀,外型很像UFO。

東京的建築物很注重趣味性。北信介想

站在球場的時候,明明覺得天花板高的驚人,但真的站到高處一看,卻是那麼的矮,被旁邊的高樓徹底擋住了,連個邊角都看不到。

「快看!快看!」

宮治閉著眼平躺在地上,宮侑則躺在宮治的旁邊,慢慢坐直了上半身。

宮侑大喊:「靈魂出竅!!」

圍在旁邊銀島抱著肚子大笑,阿蘭笑著說什麼啊爛死了,角名則是不想理他們,低頭滑手機。

明明早上還因為輸了春高,鬧著脾氣不願出門,現在便能躺在球場邊嘻鬧。

從今以後,我只能從更遙遠的地方看著他們了。北信介心想,往前踏一步,便見櫻花滿園綻放,粉紅色的花瓣隨風漫天飛舞,北信介拿著捲有畢業證書的黑色紙筒,回頭望向練了三年球的體育館。

希望他們以後能走得更高更遠,直至我再也無法仰望的高度,然後還能像如今這般笑著、鬧著。

等等,這樣真的好嗎?

不好說,反正我也不會知道了。

北信介轉回頭,再往前踏一步,踏進了橙黃色的稻田,他摘下鴨舌帽,用脖子上的毛巾擦掉汗水。

稻穗連綿到山邊,山邊再接上藍天,藍天中白雲朵朵。

一台小麵包車開到田邊停下來,車裡的人拉下車窗,探出頭來叫喚:「北前輩-------!」

北信介醒了。

幽微的光線穿過窗,灑下晦暗不清的光芒,房裡灰濛濛的暗,電風扇在角落來回擺動,發出嗡嗡的細微聲響。

北信介發了好一會呆。

現在幾點了?

五點嗎?

該起床了,要趁太陽還不大時追肥。

北信介想坐直身,身體卻沉甸甸,重的無法掌握,不像是他的身體。

不只身體,眼皮也很重,北信介發現自己發呆發到差點又睡著,用力地眨了眨眼,努力的張開眼。

怎麼回事...........?

溫熱的氣息呼在耳邊,北信介困惑的偏過頭,看見睡的很沉的宮治。



北信介轉頭向另一邊看,是仰天睡到留口水的宮侑。

??

啊,想起來了。

奶奶報名了老人會的三天兩夜的旅遊,於是北信介問宮侑跟宮治要不要來家裡玩。

他們來了。

然後.........................

唉。

北信介幽幽嘆了口氣。

難怪那麼累。

這兩人實在是,非常過分

雖然我自己沒有認真阻止,也是不對。

但是,他們是兩個人啊。

一點都不克制一下。

北信介又嘆了一口氣。

如果只有一個,那還好,可當兩人湊在一起時,根本是榨精地獄。

有時候,北信介很希望他也能有個雙胞胎兄弟,一同分攤宮雙子的無限精力。

這兩個混帳。

北信介迷迷濛濛的想,跟著左右的沉穩呼吸,再次閉上眼,陷入深沉的睡眠中。

----

北信介被陽光照醒。

他睜開眼時,房間大亮,溫熱的光芒撒在榻榻米上。

宮侑與宮治已經不在了。

不只人不在,他們的床墊與棉被也不在了。

「?」

北信介坐直身,發現有人幫他擦拭身體,將汗水與精液的清理的乾乾淨淨。

涼被與保潔墊也不是昨晚用的那一套,被換成原先收納於櫥櫃裡的乾淨寢具。

枕邊放了一套乾淨的衣物與內褲,北信介便換上了。一拉開房門,便見到宮侑正在庭院晾保潔墊與床單,昨晚穿的浴衣也被洗淨了,好好的曬在架子上

宮侑湊上前,輕啄了北信介一口,笑咪咪的說:「早安,北前輩,治弄好早餐了,你快去吃。」

北信介走進客廳時,宮治正在整理廚房,見到北信介來了,便笑瞇瞇的說:「北前輩,早啊,你坐吧,我盛飯給你。」

北信介坐到坐墊上,桌上擺了一盤煎魚、一小盤的醃黃瓜與一份玉子燒。

看起來很好吃。

宮治用餐盤端出一黑一白的兩個碗,彎身放到桌上,輕啄了北信介一口,再回到廚房繼續整理。

黑色的碗是昆布湯,白色的碗是竹筍炊飯。

北信介微微一笑,雙手合十,閉上眼輕聲說:「我開動了。」

FIN


小段子:

宮侑吵著要影像,北信介思考過後,判斷可以給不露臉的局部照片或影片,但是宮治激烈反對。

宮侑是個腦殘,一年能丟兩次手機,宮治無法容忍有其他人看到北信介身體的可能性。

宮侑與宮治隔空大吵了幾次架,最後各退一步,接受音檔這個選項。


補充:
靈魂出竅是排球原畫集
東京體育館是小說版第11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