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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從哪裡弄來的?你去迴沙了?」 金侍皺起眉頭問,視線依舊忍不住飄到他下腹的位置,畢竟那東西出現在對方身上相當衝突。 在修葉蘭白皙的下腹上,出現了一個中間以心型為主體,旁邊佐以幾個延伸線條的黑色紋樣,光看那交錯的黑線印在嫩白的肌膚上就足夠令人想入翩翩了,而偏偏金侍還知道那是什麼,一時之間有些失神。 「你果然知道這是什麼,」修葉蘭鬆開了手讓衣服重新蓋住肌膚,「我前陣子是去了趟迴沙沒錯,果然是器物的效果嗎?」 「嗯……可以這樣說吧,你自己去的?沒和音侍大人嗎?」 「沒有,沉月通道已經變得穩定,那爾西想去找稱手的武器,伊耶正巧在練兵,我就陪他去了一趟。」 金侍在聽到另一個人名時反射地抖了下,畢竟要是說誰比修葉蘭擁有那東西更讓他意外,那爾西一定是其一。 「那……代理皇帝陛下也有這個圖案嗎?」 「沒有,他甚至不知道我有,所以你得保密。」 「噢……他不知道真是太好了,不然迴沙應該又有一場腥風血雨了。」金侍呼出一口氣,順了順胸口。 修葉蘭見金侍似乎一直扯開話題,不願意正面告訴他的樣子,他皺起眉不滿地往前逼近了一步。 「你知道些什麼,告訴我。」 「你試過重生了嗎?或是找絳風陛下處理。」 「重生沒有用,魔法和邪咒也拔除不了,絳風的話……范統說他正回去考期末考,現在不在這裡。」 「那個花紋我確實見過,但從你有了之後到現在,它有發生什麼不對勁的嗎?我需要確認和我記憶中的是不是一樣的。」 修葉蘭愣了下,皺起了眉回想,隨後搖了搖頭。 「那……那就先放這不管吧,說不定只是個紋身罷了。」 「那你記憶中,這是什麼?為什麼一直逃避這個問題?」 修葉蘭抱著胸,挑起眉看他,一臉不信任。 金侍心裡無奈,想著他要是知道這在自己的記憶中是什麼意義,那還能如此冷靜嗎? 「好吧,你別用那張臉看我,我不說也是為你好。」 「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出現在身上然後我還一無所知,這樣怎麼可能是為我好?」 「這是淫紋。」 「啊?什麼?」 金侍飛快說出來的名詞他沒聽過,他先是反射性地詢問,又咕噥了一遍「淫紋?」 金侍歎了一口氣,「這是戰爭時期比較常出現的,被抓來的俘虜如果姿色比較不錯的便會用器物烙印這個在他們身上。」 「只有觀賞的用途?」 「……當然不是,」金侍露出了一個你也太天真的表情,「當那個紋身發熱時,擁有紋身的人會……嗯,該怎麼說比較好,發情?」 若剛剛只是茫然,修葉蘭此刻也懂得金侍欲言又止、不斷想轉移話題的原因,只因為這東西實在是太違反人性了。 「你們貴族控制人的手法也太多了吧?但這是不是只對女性有用?」 他忍下了心中的一絲驚慌,盡可能保持冷靜地反問。 只不過事與願違,金侍搖了搖頭,接著說出口的話打破了他唯一的希望。 「會被抓來的戰俘多半是男性──畢竟我們重點只是壓制反抗的力量,不是虐待人,所以不會特別抓女性──因此我不敢肯定女性會不會有用,但作用在男性身上是絕對的。」 修葉蘭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似乎揉雜著懊惱、羞恥、憤怒……等等,不過金侍也能理解,他一個如此重視形象、光鮮亮麗的人,怎麼可能會想要身上有這種屈辱的東西? 「往好處想,反正你這個不是還沒有發作過嗎?說不定只是個圖案而已。」 「……凡事要做最壞的打算,我運氣一向不怎麼好。」修葉蘭揉了揉額,心如死灰道:「發熱之後呢?你說會發情對吧,那不做會死嗎?」 「我以前只有聽底下的人說:『不管多難搞定的人都擋不住』,所以我猜會不由自主改變原先要忍耐的想法吧?」 「所以我還得找個女的──」 「不是,你要找的是個男的。」 「什麼!」 「這很意外嗎?你都下意識覺得這東西是紋在女性身上了,那能跟女性做的只有男性啊。」 金侍理所當然的回應,雖然覺得對修葉蘭不太好,不過對方這嚇到失色的模樣實在是值得被記起來。 而本來以為要找個陌生女人做這種事情已經很超出他能接受的程度了,但聽金侍的話外之音──除了要找個男的,而且自己還要當承受的一方。 「你別這麼驚恐,你不也說了到目前為止都沒怎樣嗎?更何況你還有前輩啊。」 「范統?你說讓范統來上我?這怎麼可以!」 修葉蘭睜大了眼睛退後了一步,像是不敢相信會從金侍嘴裡聽到這個人名和他認為他們可以發生的事。 「你驚訝的點是對象的問題,還是你不想被前輩上?」 「當然兩個都是啊!我怎麼能這樣對范統!」 金侍見他如此排斥,便掛著笑容再補刀,「你和前輩這麼好,又長得不差,即使前輩恐怕已經看膩了,你只要告訴他『不上你你會死』他一定會同意的,就像那時候你被控制一樣啊。」 被金侍一提起往事,修葉蘭臉色便難看了許多,他從控制中脫離後並沒有忘記當時發生的事情,而這一直是他心裡的結。 「金侍,你很幸災樂禍是吧?」 「我當然沒有,只是你有前輩這麼一個無私的朋友,確實可以考慮我提供的意見啊。」 「我這輩子才不會再傷害范統了!也不會讓他為難!」 修葉蘭忍不住朝他生氣,金侍卻只是出神地想:上梅花劍衛是傷害前輩的行為嗎?他覺得應該挺不錯的啊。 「好吧,那我收回剛剛的話,不過真的發生的話你要怎麼處理?先跟你說這個生效到失控似乎不用多久,你得先想好到時發生如何找到人幫你。」 修葉蘭陷入沉思,一邊喃喃自語,在如此近的距離之下他不需要刻意也能聽得見他在說什麼。 「那些被打上忠誠咒的人不行……這樣那爾西一定知道。不行,事情一定要在東方城解決……可是東方城哪來的聲色場所,這裡認識我的人這麼多,又不能殺……找范統更不可能了……音侍?他根本就不是人怎麼能算,珞侍也不可以、違侍絕對會殺了我的,那就剩……」 修葉蘭一邊說,一邊掰著手指,不認識的人總不能利用完就殺掉,他現在也不是可以在東方城隨意殺人的侍,而偏偏認識的裡面一堆條件不合和心理關卡過不去的,算來算去── 把他所說的話聽得一清二楚的金侍,在看到那雙藍眼睛由下而上鎖定住他時,便震驚地退後一步,搶在他前面開口。 「等等,你該不會是要找我吧?」 「我仔細想想,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了,你以為我很想嗎?」 「你寧願找跟自己不熟的我,都不願意找前輩談談?」 「范統是絕對不行的!上我你又不會少一塊肉,更何況你也算是認識這個紋身,你就是最恰當的人選了。」 金侍都要被對方說服了,而剛剛那個「上梅花劍衛怎麼能算是傷害」的想法也順便打臉了自己。 即便他知道在心裡上自己絕對過得去,對方又不是什麼長相醜陋或是品行不佳的人,相反的,他長得好看、個性也還算過得去,身材更是沒得挑剔的好,這顆震撼彈帶給他的心情大概就是又驚又喜。 只不過…… 「好,既然你都這樣認為了,我沒理由拒絕你。但是你要想清楚,這東西發作起來可能會讓你毫無底線,你願意在我面前露出這副模樣嗎?」 沒錯,他雖然之前處理封地的事情忙得沒時間也沒興趣去碰那些戰俘,但貴族總有些無聊慣了而想尋求刺激的人,在他一夜情的對象中確實有幾個自願在身上紋上淫紋的,而他們浪蕩的模樣更是和平日的模樣大相逕庭──他認為對方答應的機率相當低。 而修葉蘭沉默片刻,似乎是在權衡利弊,最後別無選擇的點頭。 「反正在你面前也夠丟臉了,只要你發誓不把事情說出去就無所謂。」 沒想到對方居然這麼狠,而前輩對他而言居然也重要到連一點缺點也不願意在他面前展露出來。 都到了這步田地,金侍即使心裡複雜也只能答應了,一邊想著自己是修了幾年的福氣才能吃到梅花劍衛,一邊想著他是不是得罪了誰,為什麼要讓他攤上這種麻煩事。 「好,我答應你,你真的遇到了再撥通訊給我吧。」 他說完後,修葉蘭便點點頭離去了,留下心情複雜的金侍。 他當然可以選擇拒絕──但他也不覺得自己能接受明知對方的情形,卻還是放任他去隨意找一個陌生人上床這種事發生。他不確定這種在意的心情什麼時後出現的,硬要說可能是在迴沙那段期間,和中了控制的梅花劍衛把酒暢談的時所產生的吧。 但金侍也曉得對方是自己碰不起的人,因此在回來後他不曾主動靠近,只是偶爾會將視線停留在他和人相談甚歡的側臉上。 開心的樣子自然好看,但見過修葉蘭惡狠狠怒罵的自己卻認為他真實的模樣更為迷人。 「唉……到底是該祈禱那東西是真的有效,還是根本只是裝飾用啊?」 02 金侍原以為那可能就是一個普通的紋身,畢竟又過了幾天修葉蘭都沒有主動來找他,只不過在距離談話完的第三天傍晚,他在下班前收到了修葉蘭的訊息。 『今晚你能來大使館嗎?』 訊息的內容看不出他是否急躁,用詢問的語句彷彿他能回應「自己沒空」呢。 事情其實也處理得差不多了,他簡單地回覆了一個好之後便開始收拾桌面,將處理完的公文和進行中的公文分作兩堆放,便離開了珞侍閣。 他原本還想著到大使館之後該以什麼理由進入,但門前的守衛一見到他便靠上來了。 「金侍大人,您是來找梅花劍衛大人嗎?」 「嗯,我們有事情要討論。」 「您曉得他起居室的位置嗎?還是需要我找人帶您一趟,需要身分證明的部分梅花劍衛大人都替您開通好了,不會被攔下來。」 金侍忍不住佩服修葉蘭的膽大,還以為他們碰面是必須得偷偷來的,結果居然大使館上下的人都知道他要來,還把所有門禁都取消了? 「麻煩你了,我不曉得他住哪邊。」 只不過只去過大使館對方辦公書房的他,還沒有神通廣大到能知曉對方究竟住哪邊。 很快地在通報後就有人來帶他進去,期間自然也經過對方辦公的地方,他才發現大使館相當大,因此他也費了些功夫記起路線,省得還有下次的話還得靠別人指路。 「穿過這條長廊後就是梅花劍衛大人的住所了,您可以直接進去。」 「不用通報他一聲?」 「這我不清楚……大人交代事情的時候沒特別說需要匯報給他,只說越快越好。」 金侍點了點頭後向他道謝,便一個人往深處走了。 本來還苦惱著對方是否上了鎖,但在靠近時他便聽見了門鎖彈動的聲音,想必是以某些方式辨認出他的身分,讓他能夠直接進去。 這麼放心啊?該不會是情況很糟吧? 金侍遲疑片刻後才推開門,室內沒開燈而黑漆漆的,他正回過身想找燈點上,就被一個力道撲得差點跌倒。 「你不開燈是想嚇誰啊?」 金侍手臂稍微施點力,把撲向自己的人往上挺了挺,而對方才一抬起頭他便愣住了。 黑髮凌亂地黏在他的臉頰,他似乎流了點汗,看著自己時的眼尾是紅的,臉頰是粉的,嘴唇是濕的。 「我已經……忍很久才找你。」 修葉蘭蹙起眉壓抑著聲音裡的喘息,那雙眼睛在看向他沒多久後,便在視線中貼近。 他軟綿地掛在金侍的懷中,伸手扣住對方的脖頸,沒有力氣往上而乾脆地用力把人拉下來親吻。 還沒溝通過就被強吻的金侍怔然地看著他,然而後者閉著眼仰起頭的模樣相當誘人,因此他也沒什麼障礙,乾脆地也伸出另外一隻手扣著對方的腰,加深了這個吻。 身體被對方支撐住的修葉蘭便不需要出力扣著他的脖頸,因此他的手便滑向了對方的領口,難得與氣質不符、粗暴地解著他的外衣。 在聽到一聲暗釦崩落掉落地面的聲音時,金侍果斷地停止了這個吻,伸手按住修葉蘭的額頭。 「等等,你要直接開始?」 「對,該不會你要說你還沒有準備好吧?」 被推開的修葉蘭不滿地瞪他,而熟悉黑暗後金侍才發現對方只穿著寬鬆的睡袍,腰帶早就在剛剛凌亂的磨蹭中鬆掉,從胸口到腹部的幾乎都一覽無遺。 而那個淫紋與那時修葉蘭給他看的不同,在黑暗中閃著微光。 「當然不會,我只是怕你把我的衣服弄壞,我自己脫吧。」金侍收回了觀察對方的視線,露出了淺淺的笑容,「你的房間在哪?」 修葉蘭指了一個方向給他。 而金侍正要往那邊走時,卻見修葉蘭扯著自己的衣服不動,也幾乎把體重倚到他身上。 「怎麼了?」 「……我走不動了。」 他說完後便為了證明似地,主動鬆開了手,然後就在金侍面前兩腿一軟要往下跪。 「哇啊,被你跪我肯定會短命的。」 金侍眼明手快地把他撐住,並順便把人攔腰抱起。 修葉蘭靠在他懷裡沉默不語,只是喘息又重了幾分,在金侍移動的途中甚至還張嘴啃咬他的脖頸。 酥麻濕熱的感覺從脖頸擴散出去,金侍承認自己被撩得心猿意馬。 不愧是自己心中認為最符合審美的人,隨便被他碰觸幾下就能輕而易舉的帶動身體的反應。 開了房間點了燈,金侍把軟得像水的修葉蘭放到床上,一邊坐在床邊解外衣。 「好久。」 身後傳來了衣物摩擦的聲音,金侍還沒回頭看就見一雙手抱住自己的腰,背上貼了一句熱燙的軀體,而那雙手在抱住自己後便忙於解自己的腰帶,和往他褲子裡探。 「你太急了,你到底什麼時後發作的?」 「早上……」 熱燙的氣息從耳後輕吐,修葉蘭一邊吻他的耳垂一邊低聲回應。 耳朵本來就敏感的金侍被他這樣一吹氣簡直要受不了,因此停下了原先慢條斯理的動作,轉過身把人壓倒在床上。 「聽起來你做了不少努力?具體做了什麼,讓我聽聽?」 「……我自己發洩過了,但完全沒用,原本以為是渴望被進入,但真正自己來時卻完全不能紓解。」 金侍邊聽邊把手從他的浴袍探入,直接地摸到他的臀間,果不其然濕黏一片。 「之前就告訴你這就是得和人上床才有解的嘛。」 已經被玩弄過的後穴相當濕軟,因此金侍便一口氣探了兩根手指進去摸索,而他突如其來的動作讓修葉蘭反射性地繃緊,隨後才慢慢地放鬆。 「我本來對你的話半信半疑……你能不能直接進來?」 修葉蘭咬著唇低語,視線偏到了一旁,想必是即便和對方達成協議,但真的要提要求時還是會感到羞恥。 「不用前戲嗎?」 金侍愣了下,很難想像修葉蘭會這麼直接,但他也沒有親身體驗過會有多難受,因此只能努力地壓下面上的震驚。 「不用,它看起來要接受到精液才有用,你有辦法一進來就射嗎?」 從沒遇過這麼直接的人──彷彿修葉蘭現在只把他當成提供精液的人,而要不是找不到適當的人選,恐怕別人來也可以。 「……我沒有性功能的問題,所以你的要求我沒辦法做到。」 修葉蘭嘖了一聲,用腳勾上他的腰,「那只能我自己努力了。」 沒有互相撩撥的前戲而是直接進入正題的性愛在金侍的印象中沒有發生過幾次,即使是之前遇上有淫紋的對象,對方也不會等到真的忍不下去才索求。 金侍抽出手指,拉開他的腿,用性器頂住他。 修葉蘭露出一瞬間失神的神情,盯著他像是羞怯又像是渴望。 只被手指擴張過的肉穴要吃下他仍有點艱難,但對方勾著自己的腿也在施力,根本不肯讓他重新抽出去。 「你不疼嗎?」 「當然痛……」修葉蘭緊皺著眉頭,啞著聲回應,「但想要你的感覺更強烈,所以麻煩你別手下留情。」 「講這種話真是一點也不可愛耶。」 金侍惋惜地說著,既然對方都這樣要求,他便遵循自己內心扣著對方纖細的腰,用力挺入。 「啊……」 對方的露出了痛苦又著迷的神情,睜著那雙含著水的眼睛看他。 要是修葉蘭願意勾引他或是撒個嬌,他很有可能馬上就不行了──金侍忍不住想,並在心裡拉扯到底第一次要快點給他還是拖久一點故意看對方沉溺在情愛的姿色呢? 在他進入時,下腹的淫紋變得更亮了,他甚至清晰的感覺到對方熱情的咬緊自己。 「金侍,快點……」 「別急嘛,你不先感受一下我嗎?」 「不需要,混蛋……」修葉蘭拉下他沒脫完全的衣服,把他扯得靠近,張嘴咬住對方的唇瓣,聲音帶著委屈怪罪他,「你答應我要幫我的。」 金侍一面接受他粗暴的親吻,一面開始動,聲音染上了笑:「那等你事情搞定,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 「我暫時還沒想到,等我想到就告訴你。」 「知道了,我答應你、嗯……」 額外為自己爭取到福利的金侍暗自竊喜,畢竟和對方上床這件事已經有種自己賺到的感覺,而順便趁火打劫一下居然還真撈到好處了。 他們不再交談,在緩慢地進出幾次後他才開始加快,撐在對方的上方用力地動著腰胯。 本來就被情慾磨得軟綿的修葉蘭在洩出幾聲呻吟後沒見到金侍的反感,便放心地叫出聲了。 即使知道他們的性愛是因緣際會,而非真心相待,但金侍仍舊感到心情上的愉悅,也想要盡力帶給對方除了洩慾以外的快樂。 只可惜他的願望可能得等到第二輪開始了,因為才剛肏沒多久,對方就掛著眼淚軟聲哀求他。 「金侍……你可不可以射給我……我想要……」 他話語中的色情含量太高,連金侍都為之震撼,本來認為自己不會被這種表面話影響,但當看見對方情色的張著嘴呼氣,甚至能看見那藏在口中不安分的艷紅舌尖,他的防守一下就被擊垮。 「……知道了。」 他的喉結滾動,聲音比最初啞了不少,重生成新生居民後他是完全禁慾的狀態,而這是睽違多年來第一次性愛,對象還是這麼誘人的人── 對於自己妥協而要比預期更早宣洩,金侍還是挺不願意的,因此他只好把這份不滿化為力道,用力地掰開他的雙腿,在上面留下指痕,大力地衝撞他。 「哈啊、啊…好爽……好喜歡、嗯啊──」 在他粗暴的肏弄之下,修葉蘭先一步抖著身體高潮,但淫紋並沒有這樣放過他──金侍也沒有。 他情不自禁地看著對方高潮是迷人的模樣舔了嘴唇,伸手掐著他的下巴跟喘不過氣的修葉蘭接吻,期間下半身的動作仍沒有停止,直到交疊的雙唇傳出絲絲血腥氣他才頂著他的深處射出。 「啊…、啊……」 對方修剪的圓潤的指甲應該在自己的背上撓出痕跡,甚至在自己射出後沒人愛撫的性器也射出一汩汩清液,前後像關不住的水龍頭一樣淌著水。 金侍擁著他給了他一點時間緩過來,順便享受對方抱起來的手感。 「感覺如何?」 等到對方的氣息稍微平穩後,金侍才低聲詢問。 「好一點了,但還是不夠,它還在發熱。你……你還可以嗎?」 這樣不知廉恥地索求實在不是他會做的事,但身體實在難受極了,真的得是因為金侍看過夠多他丟臉的模樣,人品也還信得過他才如此。 「自然可以,新生居民完全不用怕身體機能,要是爽死在你床上只要等我重生回來就可以繼續了。」 修葉蘭一點也不想看到金侍被自己索求過度而死掉,他黑著一張臉扯他的耳朵,「你別講這種嚇人的話,你不行的話我……我應該還能再忍耐一下。」 「別跟男人說不行啊,你準備好的話我就可以繼續了。」 金侍從他身上起來,看著底下眼神清明幾分的修葉蘭,只覺得隨著對方從情慾的掌控中越來越清醒的同時,他恐怕會越來越興奮。 「……可以繼續了。」 「遵命,這次我可以按我的步調來了嗎?」 「什麼步調?」 「嗯……就是慢慢來,讓你體會性愛的美好啊。」 「這什麼興趣……」修葉蘭咕噥了一聲,隨後便爽快地點頭,「反正我現在還能忍,你想怎樣就怎樣吧。」 聞言,金侍朝他燦爛地笑出來,而他並不明白他這麼愉悅是為何。 不過很快他就體會到金侍的笑究竟是何意,和他如何讓自己體會性愛的美好。 那雙剛剛掐著自己腰的手游刃有餘地在他身上滑動,用指尖描繪了下腹的紋路,又上滑到他的胸口,撩撥著他的胸前。 「唔……能不能別摸?」 「不能,舒服嗎?」 金侍一邊愉悅地摸索他的身體,一邊慢條斯理地進入他。 「……很奇怪,癢。」 「能親嗎?」 「剛剛不是都親過了……」 修葉蘭不解地皺起眉,不明白金侍在這時候才紳士的詢問是何意,但他還是垂下眼等待對方親吻,不過那個吻卻落在了別處。 「!」 胸口被玩弄至挺立的乳尖被人用嘴唇吸吮,從未體驗過的酥麻感讓他反射性地繃緊身體,伸手要推阻他。 空下來的手握著他的手腕阻止他,金侍用著無辜地聲音問──還邊含著他的乳尖──「你不是說好嗎?」 「我以為你要親嘴!」 「親嘴我就直接親了,不過你剛剛說不行我還是會做的。」 「嗯……!如果是這樣,我寧願你像剛剛那樣粗魯一點……哈啊……」 「噢,剛剛那是逼不得已的,我一向都講求讓雙方能獲得至高的快感,所以放輕鬆交給我吧?」 「你真是討人厭──」 「謝謝誇獎,我會努力讓你喜歡上的。」 金侍故意把話說到這邊,不把後面的受詞講明白,留給人遐想的空間。 只不過修葉蘭根本無暇想明白,就被一波波的情慾沖刷,若剛剛的性愛是暴雨,那現在就是接連細密打在身上的綿綿陰雨,讓他渾身濕透。 沒一會兒他的感官幾乎被放到最大,能清晰感受的到對方唇舌和手指的溫度,而每一下接觸都讓他喘息不已。 「想要了嗎?」 「我一直都……」 「你那麼聰明一定分的出來,現在你想要我了嗎?修葉蘭。」 金侍直起身,由上而下地看他,讓他無處閃躲。 比起剛剛只是為了滿足自己而宣洩的性愛,這次金侍把他的身體玩弄的都要融化了,卻還執意地要從這邊聽到答案。 修葉蘭咬了咬牙,偏著頭輕輕地點了下。 「唔,看不清楚……那我只能再等會兒了。」 「你、你……」修葉蘭被他的無恥給震驚到,睜圓了眼睛瞪著他說不出話,持續了一陣後認知到金侍不會輕易給他,他才敗下陣羞恥地開口。 「……我想要你,請你帶給我更多的快樂。」 聲音雖小,但至少他說出口了,因此金侍便好意放過他,沒有強迫對方再說出更難以啟齒的淫言浪語──事實上能聽到修葉蘭這樣說他已經很滿足了。 「真棒,我會給你你想要的一切,這個夜晚會讓你難忘不已的。」 金侍的自滿讓他想翻白眼,修葉蘭實在想不通對方怎麼能如此自信的講出這種不要臉的話。 但隨著迎來的快感越來越強烈,淫紋所造成的渴求似乎都被對方很好的填滿了,他才意識到對方並沒有誇大。 亮起的淫紋不會因為自己的高潮而緩解那一波波浪潮,但金侍親吻自己時的唾液和射在自己體內的精液都能夠舒緩。 而在第二次他埋在自己體內射出時,淫紋上的微光總算淡去,只不過這時的修葉蘭已經數不清自己高潮幾次了。 淫紋讓他的身體變得更加敏感,彷彿感官都被放大一般,而金侍每一次的進入所帶起的快感從下半身蔓延上來,像一陣火燒得他頭暈目眩、難以思考,粗硬的性器一次次地填滿他,讓他心生一種被脹破的恐慌。 「可以了……夠了……」 修葉蘭只覺得淫紋已經不再作亂,啞著聲音想喊停,他抬腳踩住對方的腰腹,想把人往外踢,但他的腿早就軟的不像話,綿綿地蹬了幾腳的模樣還比較像在調情。 金侍看他恢復理智而開始害臊,還有他被快感逼急了想逃離的模樣,愉悅地彎起嘴角。 「這麼快就不行了?你也太虛了吧?」 「你幾次我幾次?要不是你一直撐,我才不會這樣!」 修葉蘭即便被他弄得癱軟在床上,但還是保留了力氣跟他對罵和爭辯。 金侍無奈的聳肩,露出一張「我沒辦法啊」的臉回應:「誰讓你這麼敏感,後面不是教你怎麼忍了?」 「你大話倒是很會說,給我躺在下面試試看啊!」 「嗯?那有什麼問題。」 金侍故意地曲解他的意思,一個翻身把人弄到自己身上,摟著修葉蘭的腰便再次進入。 「唔──你幹嘛!」 原本以為結束的修葉蘭瞪大眼睛,不明白現在金侍進入他是想幹嘛──難不成還做上癮了? 「你不是要我躺在下面嗎?人生有幸看到梅花劍衛自己搖,我死而無憾。」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到對方輕輕向上頂著他,絲毫察覺不出對方有任何一絲疲軟,體內的東西依然有著強大的存在感。 「我已經沒事了,讓我下來──」 「好啊,你自己起來。」 金侍寬容地回應,笑著看對方手撐著自己的胸膛,然後因為抬臀的動作會摩擦到內壁而咬著唇忍耐的模樣。 等到他抽出大半,小心翼翼地要把跨在左邊的腳抬起時,金侍扶著他腰間的手施力一壓,讓人完整地坐回來。 「啊!」 身體被狠狠地貫穿一遍,修葉蘭沒忍住呻吟,舒服的手腳都在打顫,抖著聲音要兇他。 「你幹嘛!不是要讓我起來!」 「我手滑嘛,不如你再試一次?」 修葉蘭沉默地盯著他片刻,臉色難看地回應:「你根本就還想再做吧?你以為我會被你騙到嗎?」 金侍坦然地點頭,「做這種事情兩次怎麼夠?噢,我說我自己的部分。」他笑著暗示對方不止兩次,「怎麼樣?」 「我不懂,你明明是被我逼來的,為什麼我好了之後還不離開?莫非你……」 金侍笑著等他開口,期待他的猜測。 「你性慾其實很強?不會啊……要是這樣早就會有一些傳言了吧。」 金侍看著他自顧自地陷入思考,覺得他這模樣可愛的不行,明明平時是個聰明人,怎麼對於這種事情這麼單純啊。 「當然是因為你很吸引人啊,難得能夠一親芳澤,我不能有點自己的私心嗎?」 「我?」修葉蘭覺得他們赤身裸體的聊天有點詭異,但他還是因為話題太耐人尋味而被勾進去,「……你覺得我很好嗎?」 「是啊,當情人或當床伴都是很好的選擇。」 「我以為你很反感我。」 「我什麼時候讓你產生這種錯覺了,硬要說你還比較討厭我吧?」 金侍原以為他主動提出對方還會看在面對面的情況下而比較委婉的回應:「還好吧」、「不討厭也不喜歡」之類的,誰料想得到修葉蘭直接地點頭了。 「我會看你不順眼很合理吧,上次新人歡迎會的懷錶……那是范統本來要送我的,結果居然因為忘記準備你的禮物而給你了!」 金侍沒想到對方竟然不是先提迴沙的事情,而是一個自己早已淡忘、當初覺得多餘的新人歡迎會。 「你那麼喜歡前輩,怎麼不讓他來上你?說不定你能成功地讓他愛上你啊。」 「你現在插著我怎麼好意思講這種話啊?這麼大愛的話現在出去啊。」 「噢,你變得伶牙俐齒,我快招架不住了。」 金侍按著胸口故作心疼,演了一會後便重新握住他的腰,「聊了這麼多你應該休息夠了吧?那是否可以繼續了?當作我前兩次辛苦的獎勵啊。」 「既然你的獎勵是這個,那前兩次也不辛苦吧!還是說你逼我答應的要求就是這個?」 「嗯?才不行呢,那我得之後好好想想該如何提要求,你要自己動呢還是我來?」 金侍邊說邊輕輕地晃他,讓性器磨著敏感的肉穴,重新讓他的身體被快感支配。 「……我自己來。」 修葉蘭悶聲地回應,他本來是想著被對方掌握主控權肯定很容易就不行了,既然決定要做那還是得撐久一點。不過對於金侍而言就像被砸了驚喜大禮包,沒耗費多少唇舌就讓對方同意再做一遍,而且他還要主動搖。 不曉得梅花劍衛會不會?金侍勾起嘴角想,一邊看著對方調整了下姿勢,小小地晃動起來。 這點刺激當然於他而言有些不夠,但視覺上的饗宴讓他心滿意足。 修葉蘭一手撐著自己的胸膛、一手按著他的胯骨,生疏卻努力地擺著那有著淫蕩花紋的腰,看著那性感的軀體晃著接納自己,金侍覺得自己死而無憾。 「呼、哈……」 他小小地呼著氣,動作隨著時間越來越流暢,他白皙的肌膚又重新泛紅,這樣面對面的姿勢似乎讓他害臊而不敢看金侍,所以他是緊閉著眼睛的,長翹的睫毛蓋出一片陰影,搭配他微張的唇美得令人心動。 要是梅花劍衛知道我在想什麼應該會嚇跑吧?噢……吸的真緊,這時候摸他會不會嚇到他呢? 有了這樣的想法,金侍便實施了,鬆開一隻扶著對方腰肢的手,往對方被吻得有些紅腫的乳尖摸去。 「啊嗯、你、你幹嘛……」 他蹙著眉看他,隱忍的眉眼之間帶著沉淪於性慾的失神。 「不用動太無聊了嘛,這樣不是更舒服嗎?」 「才不舒服、哈啊……啊!」 不願承認那處帶來的快感,修葉蘭說了謊,而金侍便露出了困擾的表情,隨後便往下握住他翹起的性器擼動。 「這樣總舒服了?」 「等、啊、別碰……嗯啊……」 前後兩邊的快感同時夾擊他,讓他下腹又酸又脹,快高潮的感覺讓他的肉穴咬得更緊,因此在吞下性器時也帶來了更強烈的刺激。 漂亮驕矜的人在自己身上扭著腰呻吟,連求饒的聲音都如此撩人。 而在一次性器戳到敏感點時,修葉蘭啊的一聲到達了乾性高潮,痙攣的穴肉絞緊體內的肉柱,猛烈的刺激之下他軟了腰趴到了金侍身上。 「嗯?這麼快?我都沒感覺呢。」 金侍勾起對方的下巴,看著那雙因高潮而失神的雙眼,故意用著困擾而委屈的聲音撒嬌。 「啊──嗯、等會、啊……」 修葉蘭感覺到下面的人正按著他的腰一下下地頂自己,剛高潮後的身體還如此敏感,怎麼禁得起對方持續的進攻。 忍不住的快感讓他在金侍身上留下好幾個咬痕,呻吟的聲音又淫蕩又可憐,還帶著一些若有似無的哭腔。 被插得火辣辣的後穴幾乎是他的每一次進入都會令他手指蜷曲、顫抖,而除此之外,對方落在自己額頭、耳尖上的吻,還有摟著自己後腰的手掌都是如此的熱燙。 「金侍、我不要了,啊……太多了、好深……」 「你這樣只會火上澆油而已,沒人說過你皺著眉哭的樣子很美嗎?」 「我沒哭!嗯啊……」 修葉蘭看著金侍伸手蹭了下他的眼尾,濕涼的感覺擴散開,他才後知後覺地發現他爽到流出了眼淚。 「說好最後一次就最後一次,你好好得配合我不就行了?」 「要怎麼、哈啊……配合?」 「不知道耶,剛剛那種色情的話多講一些?或是跟我求饒?雖然會讓我更興奮,不過一興奮就能讓我早點完事哦。」 他的話傳到修葉蘭耳裡半晌他才聽明白……就是希望他講一些不要臉的話來刺激他的感官,但要講什麼? 他被肏得搖晃,快感一波波地席捲大腦,根本無暇思考。 在學習如何自己動手時他也參考了幾份情色書刊,記憶力挺好的自己也記下了一些台詞,在無力判斷是否妥當之下,他一股腦地吐出,只希望快點從這逼人的快感中抽身。 「洛艾爾、哈啊……求你大力的肏我,我好爽……要死了……」 修葉蘭埋在他的頸窩,一邊喘氣一邊說,「好大、好舒服……你好棒、我好喜歡……嗯啊!」 摟著自己腰間的手猛然用力,只不過在激烈的快感之中這點痛反倒像助燃劑似的,讓修葉蘭叫得更大聲了。 金侍抱著他的腰翻身,讓他仰躺在床鋪上彎著腿接納他,聲音帶了點喘息和嘶啞,靠著他耳邊開口的聲音蠱惑了他的心智。 「再多說點,修葉蘭……」 他的話彷彿鼓舞了修葉蘭,而即將再次高潮的身體也讓他口無遮攔。 「好深……哈啊……老公、我好喜歡……」 在聽到那足夠曖昧的稱呼時,金侍猛地睜圓眼睛,竟是直接被逼到絕境,繳械在他的體內。 熱燙的精液沖刷著體內和不斷鼓動的柱身刺激了肉穴,修葉蘭失神地在金侍的身上抓出紅痕,繃緊了細腰抵達高潮,脫力地在對方懷中顫抖。 直到快感逐漸從腦中退去,修葉蘭才再次感知到四周。 他放下壓著眼的手,重新地睜開濕漉漉的雙眼,就被眼前金侍盯著自己的模樣嚇到。 「你看著我幹嘛!不可能再做了!」 「我剛剛答應你了就不會不守信,今晚不做了。」 「……那你還看著我幹嘛?起來。」 金侍只是從壓在他身上便成躺在他身邊,還相當自然地從背後抱住他。 「修葉蘭,你剛剛叫我什麼了?」 「我……」修葉蘭只稍幾秒就想到剛剛自己一時心急說出的稱呼,立刻唰地轉頭看他,「你聽錯了!」 「你都不講,你怎麼知道我聽錯了,嗯?」 金侍見他上鉤,彎著唇笑著看他,眼神專注而迷人。 「我不管,我沒說。」 「那下次不幫你了。」 金侍一臉無所謂,看好戲似地涼涼回應。 修葉蘭一聽便瞪大眼,像是沒見過反悔這麼快的人,「你怎麼那麼無恥!」 「因為你剛剛叫的我很喜歡聽啊,雖然我本來也不知道自己會喜歡。」金侍帶著笑容跟他解釋,「要是你不再說一次,下次就不理你了。」 修葉蘭頓時陷入兩難,他已經在金侍面前丟臉過了,要是下次對方不幫他,他難不成還得找別人再丟臉一次?搞不好其他人也還是有這些有的沒的性癖。 ……對,就是性癖!多適合金侍這腦子有病的人──修葉蘭想,而一這樣想之後他便覺得喊出來也沒什麼,反正對方有病。 「不就是老公嗎?你真是無聊。」 「那你再喊一遍啊。」 「老公、老公、老公。」 「嗯,聽到了。」 發覺自己被吃豆腐的修葉蘭愣了下,立刻回嘴:「你少佔便宜了!這就是一個意象的稱呼,你那麼喜歡幹嘛?」 「嗯?聽了很愉悅啊,尤其是聽你這樣說。」 「開心什麼……難不成你還喜歡我啊?不然我實在想不通。」 隱隱約約曾經這樣閃過的想法卻總是想不通透,直到這句話被對方說出口,金侍才得以恍然大悟,大方而理所當然地點頭,在後者吃驚的神情下繼續補充,「是,所以你可千萬別找別人啊,把機會留給我吧。」 「你是不是沒聽見我剛剛的問題──」 「你這麼好,有人喜歡你很奇怪嗎?」 修葉蘭簡直覺得自己的三觀碎裂,完全不曉得該先抓著自己很好還是對方喜歡自己哪件事先回應。 「怎麼可能……你、你怎麼會喜歡我啊?」 最後他只能慫慫地小聲開口,聲音帶著濃濃的不理解和尷尬。 金侍唔地想了下,「你長得好看、身材又好,待人也挺不錯的,和你聊天我很愉快啊。」 「我們什麼時候聊天過了!」 「你忘啦,你被控制那時候嘛,總不能說你什麼都不記得了?這樣我會很傷心的,明明我們度過那麼多美好的夜晚。」 「少把話講的這麼曖昧!那時候我的個性這麼惡劣你還看得上?你果然有病,金侍。」 「不叫我老公啦?啊!痛痛痛……會惡劣嗎?我覺得那就是真實自然的你啊,坦率的模樣挺可愛的。」 金侍捂著被捏紅的耳朵,一面痛出眼淚一面說著情話。 「……你居然喜歡那種的,口味也太特別了吧。」 「為什麼要把自己講得這麼一文不值啊?你覺得自己很差嗎?」 他原本以為修葉蘭是自信到極點的人,但再交談了一陣後才發現他似乎對自己很自卑的樣子。 「我很有自知之明的,除了長得好看外一點也沒有值得人喜歡的部分。」 由於是從背後摟著他,金侍無法看見對方的神情,只能聽見他有點苦悶又故作淡然的聲音。 「怎麼說?」 修葉蘭沉默了一陣,彷彿是在想是否要向他坦白,而金侍正準備跟他說算了時,他就開口了。 「……當時被派去東方城當間諜,是我好不容易可以減少被長老控制的時候,我在東方城過得很不錯也很快樂,但是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我都會懊悔自己居然忘記那爾西遠在西方城受罪。」 「而被抓回去西方城監禁的那兩年,我都在想『我為什麼要為了那爾西做到這樣』和『我怎麼能不救我的弟弟呢』……即使現在一切都很好,我還是對當時有這種想法的自己感到羞愧。」 他的聲音又低又難過,金侍能猜想對方所說的「被長老控制和監禁」絕對是相當痛苦的,而當痛苦的事情和自己的念想掛勾,那就容易陷入思想上的拉扯,既想逃避又覺得自己不得不挺身面對。 雖然他未曾經歷過這些事,但稍微想了下便理解了修葉蘭自卑的想法,對他而言,所謂的完美,應該是要他從未有恨過那爾西的念頭吧。 「你這樣想不對,你很勇敢了。」金侍將擱在他腰側的手放到他的頭頂揉了揉,用著溫和的語氣回應。 「或許隨著時間過去,看著那爾西一年一年長大,我會慶幸自己當初堅持保護他……不過邪咒打在身上真的好痛啊,說到這……為什麼我總是跟這種莫名其妙的東西掛勾在一塊呢?」 怕是話題越講越沉重,修葉蘭僵硬地轉換了話題,而金侍也沒有戳穿他。 「很好呀,至少讓我有機會接近你了。」 「……你還真的喜歡我啊?還說接近不接近的,平常你也沒少看到我吧。」 修葉蘭會這樣說也是因為他去找范統時,十有八九會碰見金侍也在找范統談公文,這時候他只能在旁邊乾等發呆。 「雖然克制自己不要招惹你,但還是會想看到你啊。」 「什麼意思?你是故意找范統的?」 「嗯──有幾次是真的有事情啦,你幹嘛打我!」 「因為我覺得自己居然一直以為你對范統有興趣很蠢!」 「我?前輩?怎麼可能,我這麼崇拜前輩,怎麼敢有這種想法呢?哦--所以你對我的不滿很多來自於此嘛,那聽到我喜歡你應該要慶幸一點?」 「我……我還真不知道該說什麼,甚至當初找你解決這件事,也是想說你的注意力可以順便從范統身上轉移。」 金侍哇哦了一聲,沒想過對方居然心機這麼重,「你真是無所不用其極耶,我還以為你真的逼不得已才選我呢。」 「那也是原因之一,反正都這樣了。」 「那對於我對你的感情,你沒有什麼要回應的嗎?」 「我能回應什麼,這麼短的時間我根本就沒辦法思考!而且我也說了,我之前都以為你看上范統啊。」 修葉蘭揉了揉太陽穴,頭痛地回應。 金侍沉思了下,把人掰著肩膀轉了過來,面對面抵著他的額頭,嘴角翹起來的模樣讓修葉蘭微微怔愣。 「你不是答應我一個要求嗎?我想好了。」 「什麼?既然你喜歡我那能上到我已經夠了吧,還要趁火打劫?」 「那又不衝突。」 「……算了,你說吧,先告訴你,要我不找范統是不可能的。」 「誰要把寶貴的要求用在這種事啊?我的要求是,希望你能嘗試跟我交往,就……一個月吧?」 修葉蘭驚訝地眨了眨眼,長翹的睫毛幾乎和對方的睫毛糾纏,彼此的距離近的連吐息都交錯。 見他不回覆,金侍眼裡含笑地又補充道,「一個月過後,你要是不喜歡我,我就再也不故意在你面前晃,如果你喜歡上我的話那就太好啦。」 修葉蘭的嘴唇動了動,話還沒說對方就像有心電感應般地繼續接話。 「絳風陛下回來以前,不管是否在一個月的時限內,我都還是會幫助你的。」 「怎麼樣,可以嗎?」 「……你話都說成這樣了,我還能如何。」 他的聲音染上了些許無奈,即使最近發生的一切都不怎麼順遂,回憶也依舊擠壓著他,但在和金侍躺在這張床的此刻,是自己心靈最寧靜的時候。 他仍舊不曉得對方是否真心想跟他在一起,還是只是想用言語逗他,但他還是覺得倘若自己同意,金侍應該會在這段期間對他無微不至,那樣單純的情感是他從未體驗過的。 「唔,虧我還準備了很多話要說服你呢。」 「你也覺得自己提的要求很無理吧?算了,這一個月你答應我一個條件。」 「嗯?你說。」 「這個月你會……我嗎?」 在說到關鍵字時修葉蘭幾乎把聲音含在喉嚨,都距離這麼近了,金侍還是沒聽出他說什麼。 「什麼?」 修葉蘭抿起嘴唇沉默,臉頰突然就羞恥的紅了。 「自己想說的話還自己臉紅是怎樣啊?真可愛。」金侍被他的行為逗笑,伸手寵溺地揉了揉他的頭髮。 「再說一遍?我保證不笑,也保證答應你。」 「疼我,」修葉蘭的語速飛快,補充道:「就是會照顧我、會擁抱我、會讓我感覺到被愛嗎?」 金侍聽了一愣,看見對方撇開頭紅透的耳尖,眼裡閃著細碎的光。 他張嘴咬住對方小巧粉嫩的耳垂,低聲說:「當然,那些都是基本的,我會讓你幸福的不得了。」 「……也不用如此。」 「怎麼一下坦率一下不坦率的,誠實點嘛。」 金侍笑著搬過他的下巴,看著他因羞恥而紅透的眼尾,湊上去吻他。 修葉蘭短暫地僵硬了下,明白了從這個吻開始他們便開始了為期一個月的情侶身分,因而放鬆了僵硬的肢體,主動環著他的脖頸,不再躲閃。 唇舌之間的交纏相當溫柔,跟先前的親吻一點也不像,而修葉蘭也在這個溫柔的吻中感覺到了金侍的心意。 在拉開距離稍作喘息時,修葉蘭抵著他的額頭,低聲開口。 「那……之後請多指教。」 聞言,金侍彎著眼笑了,用著溫柔的聲音回應。 「請多指教,修葉蘭。」 FIN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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