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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謠言 》

*HQ!!同人 / 佐久早聖臣X宮侑(佐久侑)
*有ooc都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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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束了今天一如往常的隊內訓練,佐久早聖臣拿起毛巾就準備走進他慣用的那間淋浴室,正巧碰見了比他早整裝完畢的日向翔陽。

對方頂著一頭還有些濕潤的橙色捲髮,在和他對上目光後,卻沒有和平時一樣露出微笑並向他點頭問好,反而像突然想到什麼似地神色有些複雜。

不過佐久早本就不是那種特別喜歡探究別人想法的類型,見著隊友的反常,也是選擇不多言不過問,全當是日向突然抽了風。

所以他逕自越過對方的身邊,打開自己的專屬置物櫃想取出換洗衣物。

「那個、臣前輩……」杵在原地的日向翔陽總算是開口叫住了他,卻不知為何像有什麼難言之隱一般,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佐久早只從櫃門的後方探出上半臉,用眼神示意對方他有聽見,同時雙手則沒停下,已經俐落地拎好了盥洗用品和便服。

「最近隊上有一個關於前輩的傳言,」卯足勇氣後,日向終於試探性地問道,「……不曉得前輩自己知道嗎?」

面對這意料之外的發展,佐久早皺了皺眉,冷冷覷對方一眼,「我不曉得。什麼傳言?」

見苗頭不對,橘髮的接應二傳嚇得肩膀和脖子一縮,悄悄沁出冷汗,但還是決定硬著頭皮把話講完,「呃、就是一直有人在傳『我們隊裡有人喜歡佐久早很久了。』這樣的事情……」

才剛聽到這,謠言中心的主角就忍不住翻了個無語的白眼,他突然覺得自己彷彿莫名其妙參演了一齣歐美辦公室戀情的無腦喜劇,而此刻這裡不是球場休息室,是閒聊茶水間一樣。

日向沒能釐清對方的心理活動,於是誤把佐久早的表情理解為一種困擾與不耐的象徵,他連忙慌張地解釋:

「抱歉……!那個、我只是認為這件事果然還是讓臣前輩知道一下會比較好。」

講出藏掖在心底已久的想法後,日向翔陽糾結的表情終歸是鬆開了,不過他仍有些替佐久早擔憂,「我想,現在這些不確定真假的消息到處流竄,如果讓前輩本人出面闢謠的話,風聲應該會消散得比較快吧!」

聞言,被關心的黑髮攻手定定地凝望著對方,墨黑而不見底的瞳孔令日向稍微感到侷促。
就這麼停頓了會,佐久早才重新又轉過身,順手關上櫃子。

沒關係,不用闢謠。

他只淡淡地說了這麼一句。

這回日向就納悶了,難不成前輩並不特別在乎這件事嗎?

而佐久早聖臣像是知道他在疑惑什麼,點到為止地補充說明: 「我的意思是,不要打草驚蛇。」
畢竟要能找出到底是誰在背後起風才是上策。

正所謂無風不起浪,事出必有因。

想抓到那位帶輿論風向的人,他就必須先搞清楚對方到底是圖他什麼。

因此,他要順著被風吹過的山谷一個個依序詢問回去,然後找到它的源頭。

「日向,這個流言你是從哪裡聽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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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喔!我知道這件事啊!……咦?這麼說,原來臣臣你自己不曉得嗎!」

「透過日向才知道的。」

在隔天的球隊會議散場後,佐久早意外地找上了對他而言過度活潑以至於不是很想主動接近的木兔光太郎。

對應木兔的驚訝,他顯得十分平靜,並再次把來意重述強調,姑且算是個提醒,「日向說他是聽你講的。」

「唔、是沒錯……啊!不過我可不是亂傳的喔!我也是聽別人說的!」光子武器突然機敏地察覺到對方眼裡的懷疑,巧妙地先給自己避嫌。

「那不然是——」
「臣臣你可以去問問犬鳴和托馬斯!上次聚會他們喝醉的時候跟我說的!」

……搞什麼。
這陣無聊的風居然有強勁成這樣嗎?

但當他再次找上木兔供出的二位並將矛頭指向他倆時,卻不意外地又得到了相同回覆:都是聽來的。

這簡直像是鬼打牆。

佐久早不甚明顯地嘆了口氣,原想順藤摸瓜追尋線索,豈料一伸手就直接逮到整片的吃瓜群眾。

他有些無奈,覺得這樣下去肯定會沒完沒了,索性心一橫,乾脆擴大調查範圍可能還比較快水落石出:「所以大概還有誰知道這個傳言的?」

「嗯,……除了木兔和日向,隊長應該也知道了,。好像還有一、兩位替補也知道的樣子!」犬鳴托著下巴,在一番努力思索後回道。

佐久早聽了,眉頭鎖得更緊。
喜歡閒話家常乃是人的本性沒錯,可還真沒想過在這麼多人的球隊上,奇怪的情報居然還能跨越那麽多藩籬被廣傳。

但在經歷了諸多的談話過後,他總算察覺到有一點很不對勁——那就是從頭到尾唯獨沒有聽到某人的名字。

照理說那人應該還是最愛湊熱鬧的,這次怎麼卻不見他吱半聲了?

雖然毫無來由,但直覺告訴他,就像所有推理小說中過於完美的不在場證明才有問題一樣,總覺得試探一下也無妨,就算真是誤會倒也無傷大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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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回家的宮侑看著眼前的來者,似乎感到很意外 ——不過是那種預料之內的意外。

「喔呀?居然這麼快就找上我了嗎?」挑起眉,侑只是好整以暇地笑笑,沒有半點作賊心虛的樣子。

佐久早一聽就知道找對人了,而他也懶得跟對方廢話太多,冷著臉劈頭就直接切進正題,「那個沒頭沒尾又像女高中生等級一樣的謠言是你傳的?」

「對啊!」是說那群傢伙的口風還真緊呢!隊上的金髮二傳在一派輕鬆地承認犯案之餘還不忘拖出其他人鞭一輪。

「那你的目的呢?」
「?,沒有目的啊。」

「所以你的意思是造成別人困擾是你的興趣?」審問的那人危險地瞇起了眼。

「嘿,你前後關係顛倒了!應該是『得先是要讓我有興趣的人他才有機會困擾。』吧!」侑居然還有心思去糾正對方的語序。

……這都什麼歪理?

「好。是我錯了,」佐久早黑著一張臉揉揉眉心,當針鋒相對的話語要是碰上了特厚的臉皮,那他也沒輒,「你那根本不是女高中生等級,是小學生而已。」

沒想到宮侑聽了這番諷刺話只是搖搖頭,然後故作神秘地說,「要說我這是小學生心態可以,但其實我沒有造謠喔臣臣!」

「解釋。」黑髮攻手從牙縫間勉強擠出的這二字都帶著濃烈的殺氣。

但宮侑就像沒察覺到一般,不怕死地回了: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隊裡有人喜歡你,而且是超——喜歡的!」
「誰。」
「不知道,你自己猜!」侑略顯誇張地聳聳肩,掛在右臂上的訓練球袋也稍稍被牽動,他笑得格外欠扁,「也不曉得是哪個傢伙那麽不長眼耶。」最後還煽風點火補了這麽一句。

要不是對方一來是那該死重要的隊友,二來礙著球隊合約,否則佐久早真的很想抄起排球追著人就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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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像是以這次事件為突破口般,佐久早聖臣之後開始明顯能感覺到宮侑不斷地用各種暗示來挑逗他。

包括言語、行為或者眼神。

——幾乎就只差沒親口講出那個喜歡他的人就是宮侑自己了。

……到底是要多幼稚?
都多大的人了怎麼就不乾脆一點選擇直接告白呢?

他大可不必兜這種圈子的,因為真要捫心自問,相處後才發現其實自己對宮侑也是有那麽一點好感的——如果對方不要大部分時間都這麽討罵的話。

自主練習後佐久早一邊感嘆對方那彆扭的表達方式恐怕只有十歲的情商,一邊思忖自己該用什麼方式來給出回應。

但說到回應?
侑從沒把話說白,少了這個前提,他何來的「回應」呢?

「……臣前輩,你還好嗎?怎麼感覺一臉有心事的樣子?」

回過神,不知何時日向翔陽已經收拾好球具並走到他身旁,對方正歪著頭打量自己,既好奇又關切地問道。

不過就在那橘色的髮梢晃入眼簾的瞬間,一個突如其來的想法闖進了佐久早的腦袋裡。

——就是日向!

他故作鎮定地朝後輩說聲沒事,嘴角卻不甚明顯地上揚。

既然對方從不明講,那他也跟著「不說」就好了。

思及此,黑髮攻手控制住自己的面部表情,努力佯裝成若有所思的模樣。

「對了、日向。」
「?」

「最近隊上有一個和宮有關的傳聞,你知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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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八卦就是八卦,幾乎人人都愛。

下週晨練,佐久早前腳剛踏進球館門口,遠遠就看見新·茶餘飯後匆忙地停好那台醒目的Kawasaki就風風火火地朝他奔來,好在其他人還沒到場,不然那氣勢大概要被誤會是不是準備大幹一架。

「跑什麼?排球又不長腳的還怕你打嗎?」佐久早故意冷冷地揶揄。

但侑現在才沒這等興致跟對方鬥嘴,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

「臣臣我問你!」
「幹嘛。」
「…呃,就是那個、你知道最近隊上有人在傳我的流言嗎?」

「是喔?」佐久早一副似笑非笑,他知道他的目的達到了,但想再多逗弄一下面前這個看起來特別焦急的人,「我不曉得,你問錯人了。」

見著黑髮攻手轉身就往場內走去,侑也顧不得藏了,連忙伸手拉著對方的上臂,卻又想起什麼似地改手抓住袖口就好——他可不希望因為對方的潔癖發作而錯失這次的大好機會。

「聽說,隊裡也有人在喜歡我欸。」

不尷不尬地,那雙既期待又怕受傷害的狐狸眼睛悄悄地探進他的心裡。

佐久早明瞭,那是侑主動在等待一個確切答案的瞬間。

「……所以說是哪個那麽不長眼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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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親耳聽到這句話時,金髮的二傳手簡直開心壞了,雖然表情已經把他出賣得差不多,可又不想讓對方知道自己現在有多激動,於是還裝模作樣地咳了一聲,然後將右掌舉起,堪堪擋在佐久早的眼前。

「嘿、這裡就有個不長眼的,臣臣覺得會是他嗎?」

而那沒被掩去的嘴角則勾起了令人心癢的弧度,「不知道,你自己猜。」

「那我確定就是他了!」

侑笑著說完,便隔著那隻遮擋了彼此的眼神的手,小心翼翼地啄吻上去。

——如果說謠言止於智者,那他倆肯定都算挺聰明的。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