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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想跟妳自白

在我國中的時候
父親因為外遇 我在似懂非懂時 被強迫一夜長大
每個晚上都要裝睡 其實都聽到父母在吵什麼

某天被老媽子吵起來 突然說要帶我出去玩
"我們坐飛機出去玩"
媽媽一聲不響帶著我跟弟弟 飛到了菲律賓親戚家

我在那學會了騎馬 知道了菲律賓麥當勞最好吃的是義大利麵

回來後 父母離婚了
當時我是體育股長 每次上課前都要帶操
那天我帶操一直帶錯
我在全班面前哭了 大家都嚇傻了
其中一位知情的好朋友 走靠近了我
他抱了我 我哭得更大聲
這是我懂事以來第一次落淚

某天媽媽的朋友 想帶我們去游泳池散心
在車上 媽媽跟朋友故意天南地北的聊天
我的視線卻落在對向的車子
一台我從小到大最熟悉的車子
但駕駛座旁邊是我不認識的女人

眼淚一直掉 我其實不知道為什麼會落淚
媽媽看我哭 也邊哭邊安慰我
我完全不記得他安慰了我什麼
也不記得最後眼淚是怎麼停的

從此我不再無憂無慮
不再像以前一樣 開心能開心到底 難過能放聲大哭

我懂事 因為大家都這樣說我
我知道媽媽比我更辛苦
我不想讀書 但維持了一個媽媽可以接受的成績
我偷抽菸 我打撞球 我賭博 我去網咖
我跟著朋友打架 我陪著朋友勒索 我學著喝酒

看似一切很壞 但我朋友都知道 我本性不是這樣
真的有風險 他們不讓我跟
可能被抓 他們只叫我把風

一次鬥毆 他們把人打到腦震盪
警察來了 大家鳥獸散
大家都逃走了 但我因為前一天先玩通宵
他們原本要聚在泡沫紅茶店繼續聊剛剛的豐功偉業
我先告假回家睡覺了

他們全部被隨後而到的警察抓起來了
好在大家都未成年
沒有前科

但他們越走越偏
也離我越來越遠
某天 班上好幾個同學被抓去學校對面的少年法庭
回來後每個都變光頭
而我被他們善意的遺棄
我回來念書了

畢業後 聽說他們打死了人
其中一個將所有罪都頂了下來
再次見到他時我已經是大學生了
我們不熟 但他出獄後朋友也不多
如今我們偶而還是會約出來喝兩杯
過去都成了下酒菜


高中開始懂了談戀愛
接下來的挫折我之前都大概跟妳說過了
雖然有簡要帶過
我相信妳能感受出來我走的路不輕鬆


妳跟我是完全不同的成長背景
但奇妙的是我們竟然這麼合拍
每次聊天似乎都能猜到對方背後的意思
甚至是表情口氣
或許妳有天會知道這種相遇有多難得

我們認識不久
但我第一眼就知道妳是我的

我們因為彼此不夠信任
錯過了好多次
我遺憾 我懊悔

我自以為我可以拿捏好朋友的界線
但總是被妳發現 我吃醋 我需要妳
妳心疼我的難過
我不忍妳的無能為力

我有信心能讓朋友們再次喜歡妳
我有勇氣不顧一切去相信妳的所有
就算真的還有謊言我都不會去質疑

但妳累了 我也沒有資格去要求妳再努力看看
因為我知道跟我在一起的這條路真的不輕鬆
我不想要妳有一點點的難過傷心 一點點都不行

如今 我們太容易察覺彼此的心情
我也再偽裝不出孩子氣的我 光聊天就能讓你笑不停的我
既然如此 我們這次真的就結束吧
再繼續下去 妳我都不會開心
這樣就不美了不是嗎

最後
妳值得更好的人
即使那個人不是我
妳很好
不要覺得自己有瑕疵
連我都能覺得自己很好
妳更有資格抬頭挺胸
接受更美好的未來

祝我們都幸福
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