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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J]Growing Pains


01

　　忙內去上那集RS播出的時候，李東海剛好待在他家裡。

　　也不是特別來幹嘛，就是窩在他的沙發上、看他的電視、喝他的草莓牛奶，等一下應該會去睡他的床。

　　（所以這傢伙到底來幹嘛的？）
　　（算了，對李東海來說，理由這件事從來不重要。）

　　電視上，忙內正在被逼問沒繼續做RS的事；在團裡為非作歹的那一位，放出去就能用很懇切的眼神和語氣說，自己跟他們希澈哥討論過，銀赫哥很適合接棒。

　　「銀赫？」
　　「嗯？」正收拾廚房呢……他沒好氣地應了一聲。這傢伙，說是來做咖哩給他吃，結果還是用上聲控系統。

　　李東海發聲，李赫宰作業。

　　（想到這裡，他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圭賢說本來要推你去RS耶，你怎麼沒去？」

　　雖然九拉哥有點可怕，李東海又吸了一口草莓牛奶，不過你應該OK吧？而且也是不錯的機會啊。

　　李赫宰頓了一下。

　　「赫宰？」李東海等了一下，沒聽見他的聲音，於是便坐起身看他；李赫宰裝出正在用力擦某處污漬的樣子，又等了幾秒鐘，才抬起頭。

　　「我去RS？去給九拉哥剝皮了吃啊？」

　　他一邊說，一邊默默在心裡向前輩道歉（畢竟是照顧過他們的哥哥嘛……）不過這個問題，他怎麼可能向李東海說實話？

＊

　　確實，那個時候，他們團裡這個第二年長的哥是問過他，要不要去接曹圭賢的位子；他想了想，九拉哥挺有趣，他大概也能應付得了幾位老先生的口舌，不過，他真的對那個位子有興趣嗎？

　　RS是帶狀節目，他們家忙內一做好幾年，雖然很穩固，也可以為日後往MC那條路發展奠基，但什麼事都有代價──接帶狀節目的代價，就是不能離開韓國太久。想到這一點，李赫宰就開始猶豫起來。

　　別說Super Show，D&E年年都有巡演，如果去做RS，就算擠出時間來，他大概也不能像現在這樣，把整個心思都放在舞台呈現上。

　　但是心思不放在舞台上，那要放在哪裡？李赫宰自己很清楚，他滿喜歡MC這個工作，也喜歡參與節目；但是真正能夠讓他整個人都狂熱起來的，就還是只有那個吧。

　　舞台。特別是，李東海要的舞台。

　　不是只有演唱會而已，還有MV，還有舞蹈與選曲，以及呈現出來的所有視覺。延伸出去，還有音放的舞台，還有演唱會的舞台。

　　這世界上，哪裡有人比他更懂怎麼詮釋李東海？關於這一點，他個人覺得這實在太不湊巧。所以雖然有點可惜（好吧，是真的很可惜）但他還是瀟灑地搖搖頭說，暫時沒辦法做這個。

　　他們兄弟做了幾十年，別說金希澈，曹圭賢也知道這哥在想什麼。也不一定非得怎麼樣的，曹圭賢原來還想勸幾句，或許可以跟九拉哥談談看？做節目的方式很多嘛。然而，此時卻是金希澈攔住這個忙內。

　　我看算了。金希澈想起李東海（嘖）大概也就知道李赫宰在想什麼。



　　他們團裡這麼多弟弟，大家互相扶持這麼久，到頭來，每個人都還是要自己選一條路，靠自己的腳往前走，就算是他與朴正洙也一樣。

　　他們兩個人，金希澈扯了一下嘴角，雖然都走了MC的路，但其實幫不上對方太多；李東海選的路當然與他們截然不同，也很認真地持續往前走。不過那條路要艱險得多，不能說他們這些哥哥不擔心。

　　李赫宰呢，明明就是那麼精明幹練的，在這件事上卻與李東海傻到一塊兒去，非得兩個人一起去走那條路。就算是一腳高、一腳低，偶爾摔得鼻青臉腫的，這兩個人也樂得很。

　　簡直是──想到這個，金希澈就有點頭疼。簡直是，爬起來也還能幫對方數瘀青的那種自得其樂。

03

　　李東海有點在意RS的事。

　　他當然知道李赫宰適合那個位子，也覺得李赫宰一定能表現得很好。圭賢確認要因為服役下車的時候，他也聽過哥哥們聊起來，要是赫宰能爭取到那個位子，應該會很不錯。

　　當然啦──他也是這樣想的，雖然綜藝這一塊他實在不行，但如果是赫宰、一定可以有很好的表現！他一邊想，一邊傳了訊息去問李赫宰，幾乎是要手舞足蹈的。然而，那個人卻只是給他一個大笑的圖。

　　『那是九拉哥耶，不是我說我想去就可以去的。九拉哥另外有考量啦。』

　　喔……雖然是被澆了一盆冷水，但李東海想想也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是他們講一講就能搞定的？他有一些抱歉，就趕快轉移開話題。不久後，他就聽說是另外一位大哥去了RS，那時他也只是想，原來赫宰都想到了。

　　後來圭賢在節目上提到，他才知道，原來哥哥們真的有認真考慮過這件事。

　　那赫宰呢？

＊

　　「唉，你不要想這個事情了啦。」

　　這是在宿舍裡。曹圭賢一邊翻看幾位PD提供的節目腳本，一邊在與李東海聊天的同時，一邊覺得、呃，嗯，以後他說話要小心點。

　　在RS跟九拉哥聊這個事，原因之一就是他覺得李東海應該不會守著RS的本放；但他萬萬沒有想到，節目播出時，李東海居然就在李赫宰家，還正好開著電視在看。神啊……需要這樣考驗他嗎？曹圭賢忍不住在腦內哀嚎起來。

　　李東海據說是問了李赫宰，但什麼也沒問出來（這是當然的）過沒幾天就傳訊息給他，說是想到宿舍聊天。曹圭賢不疑有他，也就答應了李東海；如此這般，李東海坐下來說沒幾句話，就開始問他在RS上提到的那件事。

　　「是赫宰說不去嗎？」

　　呃。嗯，不能說實話吧？曹圭賢先假裝沒聽見，專心在看腳本，一邊腦筋動得飛快。

　　當然啦，RS不是說去就能去；但如果真的好好去跟九拉哥談，肯定有一定的機會。但赫宰……哥，當時是揮揮手說，算了。

　　那肯定是因為東海吧？私底下與希澈哥喝酒的時候，他也抱怨過。這不是很可惜嗎？工作一定可以調整的，赫宰……哥就這樣放掉了。

　　你啊，叫赫宰的時候也不要太隨意了。這個第二的哥哥照例要叨念一下這件事，然後又喝了一杯酒，這位哥才慢悠悠地說：

　　『就這樣吧。赫宰自己有想法，就按他的意思做。』

　　希澈哥是這麼說的。不過這句話，當然不能原封不動讓東海聽到啦，曹圭賢又爭取了幾秒鐘，才抬起頭。

　　「九拉哥沒說，我也沒敢問。」

　　九拉哥抱歉──只好也在心裡默默地對這個也很照顧他的哥道歉，曹圭賢在面對李東海時，還是選擇把鍋賴到這哥哥身上。

　　畢竟，他已經為了這件事情被唸過啦！哈哈哈哈哈！

04

　　唉，早知道，那天他乾脆就拉著李東海去特哥家算了，李赫宰是這麼想的。

　　至少特哥會留心這件事，不像他大咧咧的……一邊頭痛著，終於結束一整天日程的、而且已經從忙內那裡問到情報的李赫宰，站在李東海的家門前，有些猶豫──要不要這麼快，就找李東海談這件事。

　　要怎麼跟這個人說？站在李東海的家門口，李赫宰的手雖然已經放在密碼鎖上，但又開始猶豫起來。他不可能找九拉哥串通這些事，考慮到這個，編出來的故事就不能太離譜。但是這個人也三十好幾了，要騙過這傢伙，也不像十幾歲時那麼容易啦。

　　嘖。

　　把自己的手從密碼鎖上移開，李赫宰乾脆雙手抱胸，靠在這個人的家門口。

　　想好了再進去，他告訴自己。

　　但想著想著，他就忍不住想埋怨起李東海來。

＊

　　唉，到底有什麼好糾結的？他忍不住想埋怨起裡頭的那一位。說的好像是，那傢伙什麼都沒為他做一樣。

　　但他們明明都知道，李東海變成天才作曲家的起點，就是因為他啊。

　　當然啦，那傢伙很有天分也是真的，李赫宰一邊抓抓臉，想到自家的那一位就忍不住傻笑。

　　他偶爾能看見。那個人專心地想著要怎麼編曲，怎麼呈現的時候，其實是誰也不管的，只是把自己鎖在那個小小的、僅容回身的世界裡。也因為如此，其實李東海在創作的時候，也不大讓他待在旁邊。

　　你喊我我也聽不見嘛，這個人是這麼說的，那時他們在做什麼呢？對了，那時是在這邊的家裡，這個人正在煮拉麵給他吃。

　　『而且我還不是很熟練……你在旁邊不是很無聊嗎？我一個人做就好。』

　　那個人說這些話的時候，正低頭切蔥；他坐在旁邊看這個人的側臉，看著他的眉眼，看著那個人的嘴角，心裡其實是想，要不是這傢伙手上有刀子，他就撲過去啦。

　　我在旁邊又不會吵你。李赫宰記得，他那時候還有爭取一下，但那個人只是一邊專心切蔥，一邊嘴角微微地彎起，哎，你去找其他人玩嘛，不然去看電影也可以啊，我幾天就弄好了。

　　不管什麼時候、要做什麼，都會找他一起參與、要他看著（甚至要他去做哈哈哈）只有作曲這件事，李東海堅持得一個人辦。

　　『只要修改一點點，就很適合你聲音！』那是在他們入伍以前，李東海在聽見公司選的歌時，最常說的一句話。皺著眉頭，手指比啊揮的。算啦，那時他總是這麼說，假裝很瀟灑。

　　『我是Rapper嘛，還要參與編舞，已經很忙了。』那個一點點，就算了吧。他這樣告訴自己。

　　－－但當然不是這樣。他心裡知道，他對唱歌這件事情有自已的想法，但暫時不能讓人知道（看看他們的日程，他說了，除了讓大家得多想一件事外，有其他意義嗎？）他想，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包括李東海。

　　但李東海偏偏知道了。

＊

　　「你在外面幹嘛？」

　　李東海的聲音從對講機裡傳出來。聽起來帶著睡意。然後是門開了的聲音，他只好乖乖走進李東海家。李東海只對他擺擺手，表示你自己招待自己吧，就又回到房間去睡了。

　　李赫宰吐出一口氣（還好現在還不用應付李東海）他開了客廳的一盞立燈，在沙發上坐下。

　　唉，怎麼對那個人說呢？

05

　　於是，李東海睡醒後，走到客廳－－就看見一個睡在沙發上的李赫宰。

　　衣服也沒換，連帽子都還戴在頭上，就這樣縮在沙發上睡著了。

　　李東海想了一下。對了，他睡到一半，突然醒了，總覺得哪裡不對，在客廳裡繞了兩圈，最後開了對講機的螢幕看，然後，就看到李赫宰。

　　抱著手，站在他家門口，像是在煩惱著什麼。

　　大概是圭賢在RS上講的那件事吧。

　　乾脆蹲下身，李東海看著李赫宰的睡臉，怎麼說呢，就是有一點點不甘心的。

　　好像不管什麼事情，弄到最後，都是這個人在想辦法解決。

　　要往綜藝發展，還是要往歌手發展？是這個人在考慮。
　　他想著為什麼這個人不去爭取RS的MC；是這個人傷腦筋，怎麼樣說服他：其實不要緊。
　　他待在家裡，這個人站在外頭，煩惱到後來，還得睡在沙發上。

　　笨東西。他偏過頭，看著這個人，心裡想著，笨東西。

　　解釋那麼多做什麼？他總是會說好的，不是嗎？

　　就像他一樣，不論在舞台上、在創作上有什麼要求，這個笨傢伙就算是頭疼得要命，也從來都跟他說，好。

　　好、好啊，知道啦，哎。

　　我來想想怎麼做。

　　笨得不會打折扣、笨得不會妥協，也笨得總不願意讓他擔心太多。

　　「我說你啊。」

　　說是這個人睡著吧，眼睛閉著就講起話來。李東海覺得自己今年三歲，還是個孩子，於是就伸手捏住這個人的兩片唇。

　　以湖澳回勒柯。（你不要學特哥）
　　餓盎偶湖能乎哈。（這樣我不能說話）
　　哎痾晃咖啦……（唉唷放開啦……）

　　然後他才放開這個人，然後，李赫宰也才睜開眼睛，看著他。

　　「幹嘛蹲在這裡看我？」

　　是真的睡著了，所以聲音裡還帶著一點點渴睡；李赫宰維持側躺在沙發上的姿勢，看著李東海。

　　「在看你笨啊……幹嘛不進來？」這是李東海，他站起身，拍拍李赫宰，要他坐好。

　　「幹嘛罵我笨？」李赫宰坐起來，抓抓自己的頭髮，然後看著李東海在他身邊坐下。

　　「誰曉得你那時候睡沒睡……我總要想清楚嘛。」

　　一貫高冷的李總，臉上乾脆睡紅一塊印子。他搓了搓，知道得等一等才會退掉，也就算了。



　　「欸，東海啊。」

　　好一會兒，李赫宰才開了口；李東海看著自己家裡的地板，只「嗯？」了一聲。

　　「RS的事情你不要再想了，反正我沒有要去嘛。」李赫宰側過頭，對李東海說。李東海聽見身邊的這個人這麼說，其實並不意外，但總想再勸勸。

　　「幹嘛不去？希澈哥跟圭賢都覺得你適合，我覺得你還是去爭取看看。」

　　「爭取什麼啊。」

　　李赫宰簡直要拿這個人沒辦法的──他不就是選了嗎？

　　選了這個人，結果這個人還傻傻的，一直要他看窗外的花有多漂亮。

　　有你這麼傻的？他忍不住伸出手，彈了李東海的額頭一下。

　　李東海居然也被他打中了，小老虎一邊磨著牙，一邊轉過頭，看著他。

06

　　這個小小的風波到底還是過去了，以李赫宰食指上的一個牙印作結。

　　──原先成員們是這麼想的，畢竟看著這兩個人已經回到平常那個閃光不要錢的狀態，上頭的哥哥、下面的弟弟們，大抵也都認為：暫時應該不會再有什麼情況了吧？

　　直到傳出李赫宰要去參加極限震撼的消息。

　　唉呀──首先皺眉頭的是金鐘雲。這不是有點危險嗎？這個排行第三的哥哥坐在保母車裡，先是傳了訊息問上頭的哥哥、還有上上頭的那一位；這兩位倒是一貫的放任主義，金希澈乾脆就學李東海的那句名言：

　　『赫宰想做的，都讓他去做吧～』

　　朴正洙則只回了『我再問問』，之後是一長篇的說明，告訴他這個表演沒有看上去那麼危險，他們的主舞大人肯定應付得來。

　　話雖然是這麼說，金鐘雲看到這兩個哥哥的回應，簡直是要翻白眼；是啦，李赫宰可以應付，那李東海呢？那兩個可是一個包裝裡的兩塊餅，他一點意見也沒有嗎？

　　這兩個哥哥，乾脆就沒回他訊息。

　　……但不管怎麼說，金鐘雲深呼吸一口氣，暫且先不管那兩個哥哥；身為Tom，總得關心一下另一位Jerry吧？他是這麼想的。於是雖說有一點猶豫，金鐘雲還是撥通了李赫宰的電話。

　　結果電話是李東海接的。

　　電話的那一頭、還隱約聽得見神童與曹圭賢的聲音。所以他們都在宿舍裡？金鐘雲又皺了一下眉頭。

　　「你跑去宿舍了？赫宰的電話怎麼是你接？」

　　『神童哥跟圭賢在幫他貼藥布。』李東海一邊說──聽起來一邊是在移動；應該是進了某個房間吧，原來還鬧哄哄的，一下子就都安靜了下來。

　　『赫宰叫我問鐘雲哥怎麼了。』李東海一邊說，金鐘雲一邊也聽得出，這崽子的聲音裡還帶有一點薄薄的笑意。沒事，這個哥哥只覺得自己也真是操心多了，沒什麼好聲氣的：

　　「不就李赫宰去參加極限震撼的事，我想說你應該會因為擔心跟他吵架，不過你們沒事就行了。」

　　『哎呀，我當然是擔心啊。』笑意還是在，但隱隱地有些淡了；金鐘雲這才察覺到，李東海是擔心的，只是放在心底，沒對李赫宰說罷了。

　　「那怎麼不跟他說？」聽著李東海的聲音還是有些變得低沉了，金鐘雲便忍不住問。電話那頭的李東海，很快地又稍微提振了精神：

　　『跟他說我擔心？不要，那是他想做的事……要是知道我在這邊擔心，他一定又要想多了。』

　　而聽見李東海這麼說，金鐘雲停頓了一下，想著自己是不是該踢李赫宰的屁股。

　　安靜下來、懂事的李東海並不罕見。但在李赫宰身邊，也不是出席什麼正式場合的，哥哥弟弟都在──這個李東海，卻得裝出自己不擔心的樣子。

　　這難道不該多踢李赫宰的屁股幾下嗎？

　　「你該說的還是要說……」

　　『哈哈，我沒事啦，赫宰不是很開心嗎？那就好啦。』

　　電話那頭的李東海很快就重新打起精神。然後，是李赫宰的聲音。

　　鐘雲哥找我什麼事？他聽見李赫宰問；李東海則（把他晾在一旁）笑嘻嘻地說，誰找你了，鐘雲哥找的是我。

　　找你幹嘛打我電話啦？電話那頭的李赫宰沒什麼好聲氣，李東海這才乖乖把電話交過去。金鐘雲原先滿肚子想把李赫宰念一頓，但偏偏碰上這個李東海。

　　……真是的＝＿＝。
　　　　


　　沒去聽李赫宰跟金鐘雲說了什麼，李東海回到客廳，神童跟曹圭賢都已經消失了（只留下藥布的包裝跟貼膜）。他隨手收拾了一下，又去冰箱翻出自己早上才冰進去的檸檬水，然後就是李赫宰回到客廳來。

　　「他們人呢？」李赫宰問了一句，李東海則聳聳肩。誰知道，我出來就都不見了。

　　「真是的，貼個藥膏也那麼多花招。」李赫宰一邊抱怨著，一邊坐下來；特哥打電話來問一次，鐘雲哥剛剛又念一次，這些哥哥啊，他身邊的這個人哼哼哎哎地，嘴碎得很。

　　而他呢，只是看著李赫宰。

　　李赫宰呢，則也看著他，多少有些心虛的，終究。

　　欸。
　　嗯？
　　鐘雲哥說你擔心了。
　　哪能不擔心？
　　那我……

　　「你就還是去做你想做的事。」

　　看著眼前這個人有一點點藏不住的不安，李東海就乾脆打了眼前這個人一拳。李赫宰只好苦笑著，哎，你怎麼就打人呢？

　　「因為你說了傻話啊。」李東海很乾脆地說，然後拎著檸檬水站起身，沒走幾步路，想了想，又走回來。

　　也沒說什麼，就是俯下身在這個人的鼻尖咬了一口（痛痛痛啊！）然後又親了這個人一下。

　　「我們赫宰想做什麼就去做。」李東海看著眼前的這個人，嘴角雖然帶著笑意的，語氣卻很認真。

　　李赫宰就只好、嗯，也好好地親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