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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符在譜面上躁動。盧西恩看著樂譜，閉眼甩了甩頭。
再次睜眼，音符變成了好幾個殘影；他伸手想把正體抓住，卻只抓皺了紙張。

啊。他輕輕叫了一聲。

「怎麼了？」他聽到加斯頓喊了他，那些幻象殘影消失了。他鬆開被他抓著的紐姆譜。
這裡是哪裡？加斯頓的房間，他想起來了。

紙張變得太皺了，他不喜歡看這種樂譜。
盧西恩把身子摔上了床鋪：「沒有，沒什麼。」

「你騙不了我。」
加斯頓看著他，笑得無奈。

「我沒有——」狡辯的話到了嘴邊就吐不出口，他嘆了聲氣。「我在害怕。」
「嗯。」加斯頓抓起一縷屬於盧西恩的長髮在手上把玩著。

「我不知道自己在怕什麼，只是一個預感。」
他看向地上空著的酒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