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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內是紐約聖所一貫的靜寂,魔法結界將城市的喧囂擋得乾乾淨淨。

Tony醒得不算突然,但也不算平靜。他睜開眼後沒有馬上動,而是悄悄地吸了口氣,像在確認什麼。

身側有重量——溫度與呼吸近在咫尺。

Stephen還沒醒(至少看起來是沒醒),背後傳來規律的呼吸聲,他的手……還搭在Tony腰間,一如昨晚。

Tony沒有立刻起身。他躺著,一隻手從被子裡悄悄探出來,指尖碰了碰Stephen的手指。那隻手動了一下,像是下意識地回應,接著放鬆地扣住了他。

Tony眨了眨眼,翻了個身面對他,語氣輕描淡寫地開口:「……你睡覺還會偷抓人?」

Stephen睜開眼,語氣還帶著剛醒的低沉:「你昨晚抓得比我緊多了,記憶不好要不要我讓Friday幫你調畫面?」

Tony輕哼一聲:「喔不,我記得你昨晚整個人貼上來的體溫比我家的熔爐還高。」

「現在沒發燒,不用報備。」

Tony笑了一聲,靠近了一點。兩人幾乎額頭相貼,彼此的呼吸都能感覺到。安靜了一會兒,Tony低聲問了句:「醒了?」

Stephen點頭。

Tony眼神飄了下,聲音低了些:「昨晚……你有聽到我說了什麼嗎?」

Stephen沒有馬上回答,只輕聲回了一句:「只聽到你叫我名字。」

Tony沉默了一下,然後又故作無所謂地開口:「那我下次還是叫你‘法師’,比較沒有感情傾向一點。」

「來不及了。」Stephen的語氣溫和,「我已經習慣了。」

Tony瞪了他一眼,但沒再反駁。反而伸了個懶腰,坐起身披上外袍,往房間外走。

Stephen沒動,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去找咖啡機也沒用。」

Tony回頭,狐疑地看著他。
「……你做了什麼?」

「我只是讓那壺你藏在樓下客廳的濃縮咖啡,變成了比較適合早上空腹喝的茶。」

Tony碎念著離開房間:「……你什麼時候偷學心靈感應。」

Stephen聽著他的腳步聲走遠,這才慢慢起身,將床單稍微整理了一下。手心還留著剛才Tony的體溫。

他低頭,嘴角勾了勾,輕得像什麼也沒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