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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節的小小溫泉旅行



*此文的時間點為2025/01/27開始

*此文建議先行閱覽「鬼月時節的祭典漫遊」、「擺拍系列之26」



意識逐漸從香甜美好的甜點夢境喚回矇矓恍惚的神智,不自覺萌生一股暌違許久的神清氣爽感,或許是我有徹底熟睡多時的關係吧。
話又說回來,寒流來襲的低溫搭配暖烘烘被窩的雙重攻勢,真是充滿睡回籠覺的魔力……雖然也可能是基於自身還處於生理期間的體力減退而想多多貪床啦。
姍姍張開的眼簾,隨即被深藍色布料伴隨包裹在內的胸膛微微起伏的景象填滿視野,寧靜的臥室僅僅只有彼此平穩的呼吸聲,同時隱約感受出後腦勺傳來溫暖又寬厚的手掌輕撫、哄誘入睡。
或許是察覺我清醒的跡象,頭頂上方傳來熟稔的溫柔嗓音。「睡飽了?」
點頭附和的自己先是退開頭部一些距離得以仰視早已醒來的對方,與此之際才慢半拍察覺雙手及雙腿不知何時繚繞他的軀體。不過從睡衣用途的白襯衫、依舊服貼的貼身衣物和身體各處毫無異狀的種種線索判斷,他應該沒有在昨晚趁我因結束晚班工作歸來且迅速梳洗入睡後,逕自上下其手得執行除邪儀式……吧?
「現在幾點嚕,歐吉桑?」
「午後一點。」
「是喔,我難得睡這麼晚……咦?」
睏倦的理智頓時因對方的報時而瞬間驚醒,我不禁尷尬得縮起雙肩,怯生生凝視那雙櫻粉唇瓣仍展露彎月形狀的臉龐。
「對不起!我睡太久了、昨晚你曾告訴我要早上出遠門的……」


——這件事要追溯到昨天入夜,我在那邊的工作告段落後趁著用餐的空檔溜回來,想和他討論關於今天開始的過年連假行程如何定奪。
原本考量到上週以黏土人的形式在我那邊的世界出遊多趟,是否選擇藉此寶貴的三日休假乾脆待在這間山中小屋避冬取暖、玩電腦或掌機遊戲耍廢悠哉;又發現有幾個景點感到動搖得想實地探訪,卻也同時從氣象預報確認有寒流逼近的訊息導致躊躇不前——數次的反覆顧慮之下,便向半小時前自述出門散步的對方詢問接下來的休假有什麼安排。
「——那麼,爺爺帶妳去泡溫泉吧,掐指一算妳的月事差不多尾聲了,正巧時機銜接上呢。」
比起天下最美之刃的璀璨笑容,反倒是我自己被嚇得驚慌失措地嚷道:
「真的假的啦!?你該不會剛才出門是為了搞這件事?」
「關於溫泉旅行這件事,在爺孫倆以小玩偶之姿、在孫女那邊的世界共遊花海及溫泉博物館那天後,就開始動手安排了。」
……看來是拜訪溫泉博物館的關係嗎。強忍內心湧現地吐嘈欲,我有些傻眼得注目眼前因我的興趣喜好緣故而刻意留長的靛藍秀髮,如今超過腰臀長度的整齊散髮配合笑盈盈的付喪神男性靈巧擺動著。
「呃……所以,是哪時候出發?」
「明天唷,預計早上吧。」
「不愧是喜歡出門的行動派,效率真快啊喂!」
「因此孫女下班後就早點盥洗就寢吧,明天才有精神暢玩呢。」語畢,他朝心思依舊處於愕然的自己鼻頭獻上淺吻,並俏皮眨動藍底黃月的左側眼瞳。


拉回深陷記憶影像的意識,我才對他口中的報時和先前的出遊計畫內容有實際執行的出入而愧疚致歉。
聞言的男性彷彿早已預料我的反應般,不但沒有露出責難或不悅的臉色,反倒是敞開具有令人心安的微笑,伸前他的左掌撫觸自己的臉龐。
「沒事的,孫女有充足休養是爺爺籌備計畫最優先的順序,其餘都是瑣事。」


待彼此離開溫暖的被窩並盥洗完畢,身穿大號白襯衫作為睡袍用途的我只能滿臉茫然得盯著他手中的保暖厚衣物。
慢著,我要更正,那不是普通常見的衣物——而是一件毛茸茸的雪白兔耳連身裙裝,以及旁處的榻榻米擺著一雙膚色褲襪和銀白色皮革短靴。
「……」充滿質疑的比了比他手裡的服飾。
「……」他面帶燦笑得默默點頭示意我的心中所問。
「……」明白口舌之爭永遠不會從對方獲勝的自己果斷放棄得嘆了口氣。
從方才無聲的肢體語言作為溝通橋樑告個段落之後,他興高采烈地湊近過來。
正當我拿取他手裡的白兔連身裙、並決定解釦更衣的頃刻間——我目睹眼前的天下最美之刃毫無移動別處的任何動靜,不如說他滿心期盼地凝視接下來的過程。
「……歐吉桑。」
「嗯?」
我的天,這是什麼平常心態的回應,你倒是好好解釋為何還站在這裡不動啊喂。
大概是他又擅自讀取我的心思,抑或是我的不滿徹底展現在臉色,他抬舉左臂得托著腮幫子,甚至問心無愧的說道。
「啊,還是想要上次的祭典之旅那樣,爺爺幫妳親自更衣?」
「千萬不要,以及你給我出去房間。」
「欸——那給爺爺親一個,爺爺會心甘情願得走出去。」小孩子嗎,這是什麼奇葩的討價還價。
然而我知道再繼續爭論下去只會沒完沒了,更何況本來就是我自己睡過頭而拖延他精心統籌的旅遊計畫,加上……呃……嘛……如今多年以來的相處經歷,和去年五月中復職以來為對方執行除邪儀式所需的肌膚接觸,既然簡單的親吻就能讓他自願離場,還是乾脆點解決吧。
抿了抿說不清楚是無奈或是某種難以言喻情愫的乾澀唇瓣,指腹輕撓有些升溫的右臉,「蹲下來,還有閉眼睛。」
「要求爺爺蹲著是可以理解,但倘若加上後者的請求,爺爺也要追加條件囉?」
「呃。」
從這副不懷好意的細瞇瞳孔和宛若資歷頗深的策士般老謀深算的口吻,我有強烈的不祥預感——如果真的答應他的追加要求,恐怕不是能用我內心盤算的方式簡單劃上句點。
「……好啦,不用閉眼睛,我親就是了。」
可能是看穿我想要利用語病鑽漏洞的計謀,比自身高大超過三十公分的他蹲低雙膝且再次綻露勝利者之姿的愉悅音色。「呵呵呵——」
直視著那雙瑰麗的、彷彿藝術品似的美艷瞳眸,名為羞澀的情感化為難以招架的浪潮,襲捲從清醒便不太平靜的心湖。
抬舉有些冰冷的指間,我努力壓抑內心許多一時無法徹底釐清的複雜思緒,以及臉頰沸騰的血管溫度——捧握對方從容的面龐,無法繼續凝望那雙像是隱含魔性魅力的藍底黃月,索性闔眼並且踏開步伐,盡可能迅速俐落得親吻對方的左臉頰。
待我睜眼鬆手,並決定趕緊拉開兩人的間距瞬間——反而換成我的臉龐受到外力溫柔捧住,甚至我的視野措手不及得映照放大數倍的姣好容顏,唇瓣更甚傳遞著不屬於自己的體溫和靈活的肢體突入呆若木雞的口腔。
「!」
不曉得經過幾分鐘,或純粹只是我體感的時間流速過慢——待他總算離開緊貼的肌膚接觸並鬆懈捧握著自身下顎的雙手,且明目張膽得舔拭我唇邊殘留的透明液體才心滿意足得伸舌舔走他嘴角的痕跡,簡直在昭告方才發生的舉止並非幻覺或夢境,而是切身體會的現實。
「歐吉桑你……你……」腦袋亂糟糟得試圖組織任何的隻字片語斥責對方禮崩樂壞的羞恥心標準,頓時他的全身上下散發媲美陽光熱度的燦爛氣場,站在旁邊都會被莫名灼傷的程度。
「嗯,爺爺滿足了。那麼爺爺就委屈些,暫且離場囉。」
「你、你……唔……唔唔唔……你這個,你這個黑洞鬼畜愉悅犯色老刀!」
「哈哈哈哈——甚好甚好——」


待我總算整裝完成,膚色褲襪也礙於不熟悉穿戴這種緊身襪的關係也花費不少時間才妥當穿好 ,我便移動至對方先前囑咐的這間山中小屋門口。
「啊咧?」
錯愕得注目面前之人的裝扮——不再是一如既往地的那套深藍樸素浴衣,而是刻意搭配和自己成對的服飾——黑曜色毛髮的連身褲裝,還有背後縫有衣物一體的兔耳帽兜,兩腳則套著仿製動物下肢的毛靴。同時我也瞥見他的鞋旁佇立一箱檸檬黃的行李
可能是顧慮到連身裝對披頭散髮的活動不易,他更是用朱色細繩帶紮成垂落的低馬尾並愜意擺在左肩前。
懷疑自己究竟有沒有睡眠充足,還是從中午至今依然處於清醒夢的範疇內,我匆忙得揉動眼眶後再次蹙眉盯向對方的打扮。
捕捉到異常強烈的目光,保持淺笑的他仍舊神色自若的歪斜頭顱。
「唔呼呼,小孫女果然很適合呢。」
「我要從哪裡吐嘈……老天……我不懂但我大受震撼,這句話還是我認識歐吉桑以來的第一名座右銘。」


數不清是第幾次的熟悉套路——右手被旁人牽握的自己由地主徒步引導、體感計算約半小時左右的路程後便抵達一根木頭插在堅硬的土壤,墨黑的粗大字體清楚標示為「厚樫山」的字樣,路標旁是電影裡時常可見的田間小徑。
只是今日不再是司空見慣——呃,用這句成語來形容似乎也挺詭異的——的停輛一台藍白色調的檢非違使專用車輛,而是一個劃滿難以辨認的複雜圖騰所塑造的豔紅圓形,大小足以容納兩個成年人類。
看上去,像是所謂的咒語或妖異術法……之類吧?
「歐吉桑,這是什麼?」
「嗯,孫女當作是一種轉移用的入口則行。」語畢,率領前方的他朝我展露令我放下戒備的微笑。
當雙方的步伐正式邁入圖騰內部,以無名顏料書寫的陣型霎時發揮本身的用途般,眼簾乍現刺眼的雪白光芒奪走我的心智。


待自己悠悠地睜開眼眸,周遭的人聲鼎沸混雜著不同於深山野林才有的清淨空氣,而是充斥著各式料理手法的食物香氣、諸多行走個體的氣味、以及隱約嗅到大量濃厚的酒臭味。
慢半拍發現彼此位於某條街巷的角落暗處,能夠從轉角光亮帶來的景象辨別出夜晚街道的喧嘩,不過還是從人來人往的外觀依稀判斷到有許多種族混雜其中——有狸貓尾巴的成年男性牽握只有一個眼睛器官的老年女性;與人類外觀毫無差異卻隱約散發著某種令人畏懼的氣場的一對幼童男女;身體半透明的五名青少年團體有的頭頂冒出半月型青色錐角,有的四肢佈滿翡翠鱗片,給我宛若蜥蜴或鱷魚的印象,也瞥到一名黑白條紋的男性浴衣下方露出半截橘紅色的鳥類尾羽。
「小孫女,還好嗎?」
側望聲源的當下,我才注意到他似乎是等候我穩定心神後才開口提問,並且從未放手得緊牽著,或許是擔心我面對陌生環境的受怕而亂跑導致迷路吧。
「嗯、嗯……」
「那就好,我們在街上閒逛、買些食物後再回旅館吧。」


*   *


我的左手放下了數袋在街道經營的攤車或店家購入的異鄉餐點與飲品在投宿的一間歐風裝潢的房間桌面,並下意識審視房內裝潢——多彩繽紛的色彩運用氣象的概念,充斥在純白牆面跟桌椅和兩張雙人床的傢俱,從門口右前方能窺探坪數不小的衛浴室和足以容納大約一家大小的檜木浴缸,兩張床舖的正前面也有盯在牆壁上的黑框液晶螢幕,隔壁是中型衣櫃和小台的水色冰箱擺在角落,整體構造營造出想讓入住的客人擁有在家似的溫馨輕鬆感。
老實講,我以為溫泉旅館通常會很……日式?但也純粹是我先入為主的印象啦,畢竟溫泉這種東西也並非日本專屬,國外當然也有,更不能拿我在那邊的認知來套用這世界的觀念嘛。
「小孫女要先吃東西嗎?還是想要先泡溫泉?」
拉回思緒,撞見靛髮異性將行李箱擺在牆面一角後,開啟店家提供的衣櫃取出兩件米白色的連身浴袍且放在衣櫃對側的床舖,某個令我困惑的事實卻現在才發現的自己感到遲鈍。
「對了,歐吉桑。」
邊開口回應的他動手卸除身上的仿兔連身裝,「嗯?」雖然不是第一次看見眼前付喪神的擬人身軀,自己基於那邊的工作性質也早已看慣人體器官,不過該怎麼說咧……他可以不要這麼順其自然得在我的視野內呈現裸體嗎!
內心萬般無奈得轉身背對寬衣解帶的他,我的眼光瞄向兩張寬大的雙人床。
「這次你居然訂兩張床的房間,以前你總是說什麼『反正爺爺還是會跟孫女擠同張床一起睡』、『乾脆訂一張床更省事』這種毫無邏輯的話。」
「啊——因為預訂時只剩這間空房,所以就這樣囉。」
儘管聽起來挺合理的,可是他的口吻怎麼有些心照不宣?
「話說回來。」
腰繫無預警受到外力的纏繞並緊貼後方之人的肌膚,無聲無息地貼近狠狠嚇到試圖釐清談話態度的違和感而深陷思緒的自己。轉頭一瞧便發現共遊者緊緊抱著自己的同時將臉龐輕蹭我的後頸。
「孫女見過這麼多次身為夫家的爺爺肉體了,事到如今還會害羞嗎?看來爺爺需要增加『一日之計在於晨』的頻率,好讓妳盡早習慣成癮哪。」
——當眼皮瞄見他嘻皮笑臉卻一絲不掛的模樣,腦袋不禁被劇烈的羞恥心轟炸得開始驚聲尖叫。
「靠北喔!快點給我衣服、你這個工口變態色老刀!」
「既然孫女不打算先用餐,那就一起泡溫泉吧,爺爺期待好久的鴛鴦浴了。」
「欸、這意圖有夠危險,我決定先吃……唔哇、為啥你脫衣服的手法和效率這麼高啦!」
「哎呀,那是自然,從十年前開始就是由爺爺來嘛。」


*  *


坐在浴室內部附設的粉紅塑膠椅,全身只包裹著一條潔白浴巾的自己既羞澀又尷尬得摀住面容。
「哼、哼哼——天氣比較冷,水溫弄熱些才不會著涼呢。」
反觀另一人雙膝著地得哼著無名曲調,伸前的手臂正在調節浴缸的水溫,然而他依舊是不披覆任何布料的樣子令我面紅耳赤。


雖然我對於人體構造跟臟器甚至無論男女的性器已經看慣了——畢竟從學生時期便長時間接觸這方面,至今更是做著相關工作——導致從我就任審神者的第一年、面對本丸眾多坦胸露背的刀劍男士時不如其他就職審神者的少年少女們常見的害羞或不知所措的青春反應,而是心如止水得一視同仁。
就職日由於沒有女性使用的相關衣物,更隨興拿取寢室衣櫥裡的大號男用白襯衫當睡衣得在本丸走動,這個習慣也沿用至今,儘管初期有不少人向我建議添加衣物或至少換上體面的睡袍之類,例如初始刀的黃金聖鬥士、一上任便被光溜溜擅自指定照顧我生活起居的鯰尾和亂醬、喜愛照顧人性格聞名的蠟燭跟一期……等等,終究還是在我時常忘記拿外套或褲子的情況覆發不下十次便默默放棄,反而寧願卸除身上的布料包裹狂嚷著不需要費心此舉的自己。


至於為什麼,現在我會對面前的歐吉桑有這種簡直是戀愛中的少年少女會有的害臊姿態?
——比起目睹所謂的人體肉身,更讓我羞恥的是他接下來可能出現的言行舉止啊!
總而言之,我還是手腳俐落得沐浴淨身後出去吧,溫泉什麼的可以等歐吉桑睡熟後再找時間泡,更何況一路吃吃喝喝得走到投宿的旅館,確實也流了不少汗。
思至此,我立刻旋轉前方的水龍頭和握住蓮蓬頭,淋濕鄰近腰部的海藍直髮後擠壓店家提供的罐裝洗髮乳開始搓揉清潔。


確認頭髮洗淨之後不打算拖延半分半秒得接續清洗身子程序,拆開綁在胸前浴巾得懸掛在稍遠處的金屬鋼架,爾後餘眼的目光朝向跪坐浴缸旁的付喪神——似乎沒有注意到我的動靜,還在專心調節浴缸的水溫跟盤算著附近擺放的多種入浴劑。
……嗯?等等,我好像看到他的手裡端倪著類似黃色小鴨之類的玩具?還有一些形狀奇怪的東西,我的第六感告誡自己少碰為妙,趕緊洗好出去吧。
轉頭回去的自己再次坐到粉紅塑膠椅並開啟適宜的熱水進行淋浴,準備擠壓標示著身體乳貼紙的罐裝物霎那——後頸粹不及防地受到親吻,不偏向所謂豐腴體型的胸口也被微熱的兩掌包裹,甚至企圖挑逗體內的情感波動般小幅度撫揉。
「愛妻這麼急著出去,可不行唷。」
「噫——」萬事休矣!
故作凶狠得側望態度像是守株待兔許久的付喪神,彷彿捕捉到我裝作無事發生的逞強模樣,他卻龍心大悅得淺瞇那雙蘊含狡詰光輝的藍底黃月。
——頓時有股強烈的警報聲,在心湖漾開漣漪。
——這個小小的兩天一夜溫泉旅行,除邪儀式的最後一項,他絕對會執行不亞於一隻手的次數了。


「唔呼呼呼,一起『愉快』得享受吧,無論是溫泉療養,或是夫婦間的情感交流。」
「我心愛的妻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