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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洞系列》糟糕的ABO - 8《佐莎》


※OOC歸我。
※Alpha、Beta和Omega的設定。
※是和平的時間線。
※此篇沒有！沒有18+！！！不鎖文。

以上，若無法接受請自動迴避，謝謝。
那麼，請下收~


××××××

父親的葬禮很低調，幾乎沒通知什麼人來參加。莉莎在人散盡之後就蹲在碑前摸著上頭刻痕，她心頭複雜地抬起眼看著上頭的日期以及名字。

明明才離開不久，現在卻如此想念。

“…”
“…”

稀疏的談話聲讓莉莎稍稍偏頭看向那。

她在這裡就能聽見羅伊在不遠處跟安排的人員談攏事情，至於內容是在講什麼她也只能聽到些許的段落而已。

莉莎不由自主的將視線斜睨在羅伊身上，她看著對方手拿著記事本，似乎在抄寫著什麼，偶爾可以看見他抬頭側身提問。

她有些不能理解。
這明明是自己的事，他大可不必這麼費心，莉莎並不是在意自己被置身事外，而是別有居心。

她對於之前逃避羅伊的那件事感到耿耿於懷、感到煩心。

一方面是無法放下對羅伊的情感，另一方面則是無法原諒自己當時用膚淺的慫恿來使他背負不必要的責任。

逃避的結果，並非再次見面就得到和解，而是讓彼此關係處於微妙的狀態，忽近忽遠。

如此難拿捏的距離惹得她不知如何是好。

莉莎輕輕嘆了口氣並垂下了眼簾，索性的別開了眼，她雙臂緊抱著膝，將頭埋進彎臂中時闔上了眼。

她已經不曉得該用什麼表情來面對他了。

直到莉莎感覺到自己的肩上被一股溫暖給渲染時，她才驚覺的抬起頭。
印入眼裡的是他有些靠近的臉孔，他身上特有的味道和氣息也隨之而來，頓時讓那緩和跳動的心跳沒來由地漏了一拍。

“累了嗎？”他問。

對方的低聲關心，如此平穩，但在他的眼裡卻能看見莉莎自己那有些錯愕的表情。

即使自己沒表漏什麼，羅伊仍保持著慣有的溫柔向著莉莎說著這裡他善後就行，並提醒莉莎早點進屋休息。

當他收回搭在莉莎肩上的那雙手，又當他轉身離開走向另一頭時，莉莎無意間轉頭看著他的背影，不自覺的抬起手覆上被他觸碰過的地方。

即使沒了溫度，但她卻仍能感到一股溫暖。


××××××

平時的屋內少了父親的身影，雖然不影響生活作息，卻少不了寂寞的折磨。

即使莉莎習慣一個人慣了，仍有些習性是無法說改就改的。她依舊會準備兩人份的餐點，還會朝著父親的書房責唸不休息之類的話，甚至，會去購入自己根本用不上的Alpha抑制劑。

…莉莎悶悶看著自己愚蠢的行為而感到沒來由的煩躁。

但這樣的結果倒是沒讓莉莎懊惱多久。

或許是失去父親而擔心她寂寞的羅伊，時不時就會去登門拜訪。
莉莎不曉得對方的用意究竟何在，別有心思也好，又或者像似在彌補他們消失的那段時間也罷。

她知道有些東西似乎在悄悄改變了。


×××

他用的理由都很爛。

這是莉莎近期給與他的結論。
再稍早之前，羅伊幾乎都會找理由去約莉莎外出吃飯或散散步之類的。

但用的理由都讓莉莎不禁想朝著他唾棄一番。

剛開始邀約的時候，莉莎當下是沒考慮太多，所以總是沒給他好臉色，之後便是推遲或是無視，甚至是在某次直接不理會羅伊的拜訪。

莉莎仍然記得有天傍晚外頭還飄著小雪，她就這樣讓對方在外頭待了好幾個小時，當她認為對方早就放棄回家時，才探頭望向窗外，卻無意間發現他僅是披著一件長大衣坐在門口外的階梯上。

羅伊也因這樣而感冒了好一陣子。
爾後這件事讓莉莎有點歉疚，但她還是會數落對方說“身強體壯的Alpha竟然會感冒”之類的話來挖苦他。

自從知道羅伊對一些事的堅持後，她便退了一步。莉莎收斂起被自己琢磨到銳利的稜角，雖然沒有多圓潤，但至少不會與他針鋒相對。

他們之間的隔閡似乎在時間的催促下而漸漸有了變化。

再彼此見面的那段期間，羅伊從沒詢問過對方為什麼會突然離開，也刻意不提，兩人見面，也僅是每天他會提著速食飯菜去莉莎那邊蹭蹭。

多一秒也好，羅伊希望莉莎不要在擺出那種陌生且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眼神就好。

當然，羅伊每次站在木門前等待開門的那一小段時間，總會感到莫名的忐忑不安，他有些怯懦的想轉身離開，但內心又有股聲音告訴自己別退縮。

毫無章法的內心戲多到爆炸，而每次的謝幕總是在莉莎推開木門的那瞬間就會結束。

羅伊像極了經驗充足的演員，他帶起了慣有的微笑面具，但實際上，他在面具底下窺視著她的眼神、她的內心。

只是對方所透露的情緒卻比想像中的還要狡黠。

但是，這對羅伊來說，也沒有什麼不好，至少她沒有狠狠的向自己甩上門就好。

然而在某天中午，羅伊發現莉莎開始慢慢將滯留在遠方的那些物品運回到這個家時，老實說，他是有些欣喜的。

屋子內的擺放有了些改變，也多了點溫馨的擺設。

羅伊在踏進屋內時，仰望了幾秒後沒來由的感到安心，他很自然地提著餐點走進廚房，然後拿起自己的那份就往客廳的椅子上坐下，而莉莎則是每次都會在廚房內的飯桌那邊坐好。

距離不算太遠，只要側身就可以看到另一邊廚房的飯桌。他不太曉得莉莎為何要這樣擺，或許也別有居心也說不定。

但他也沒有去揣測太多，只要她認為這樣的距離剛好就好，他在這頭而她在那頭，不遠也不近。

這樣很好。

廚房那邊傳來袋子的窸窣聲，羅伊想著莉莎在翻找食物的畫面時，忽然間就聽見她開口說話了。

“明天不要在帶過來了。”

莉莎是咬下一口從速食店買來的麵包時，才開口說道。

“…是不好吃嗎？還是…？”

羅伊沒有提起另一起的疑問。
當下的反應，就是猜疑著是不是太常買同樣類型的食物會不會吃膩之類的顧慮。

只是，他硬要將那些自認完善的解釋一一剖開，就會發現，其實就是自己不敢說出ˋ是不是打擾到妳ˊ的疑問。他試探性的閉上嘴，戰戰兢兢的抬眼望向對方，即使不曉得對方會不會跟他一樣探身回看著自己。

“沒有，沒這個意思。”

她的語氣很平靜，並沒聽出不愉快的氣音，而莉莎的舉動也沒有如羅伊所願。

莉莎的話沒有很完整。
她是在嚥下嘴裡的食物後，隨手抹掉沾在嘴角的醬料後才又開口說話。

“只是太常吃，覺得不太健康而已？”

莉莎看著手上的食物後，疑惑式的偏了偏頭。

忽然間，“要不，從明天開始換我準備吧？”

她一本正經的說著，然後才向後挪了些並側過頭看向羅伊，似乎在等待他的答覆。

極具的轉變，頓時讓羅伊無法回應。

“怎麼？不好嗎？”

莉莎見羅伊在恍神，眉頭不自覺的挑起。
她也是在對方當機幾秒後才發覺到自己說了什麼…她有些窘迫，所以移開了視線不去看他。同時也問起自己，是不是太越距了…

“不、不，沒有。”

羅伊難得露出慌張的神情，不和諧的聲調也不加掩飾地溜了出口，“我、我沒什麼意見…什麼…的…？”

一個大男人是在彆扭什麼…他不斷的問著自己。他無法理解這樣的模式到底要維持到什麼時候才行…

他微側過頭，然後在莉莎看不見的角度嘆了口氣。


××××××

羅伊還真沒想過，事情就真的如莉莎說講的那樣。

她確實是開始著手兩人的飯菜，雖然菜色不是像其他家庭那樣豐盛，但至少能從中感覺到是家的味道。

第一次被邀約的時候是在上班途中，接近中午時分，裡頭的一名接線生突然將外線的鈴聲轉到他桌上的通訊器時，羅伊疑惑式的偏頭看著那支響個不停的通訊器。很少有親友會突然聯繫自己的，不過當下他並沒想太多，僅是讓鈴聲響了幾秒後就接了起來。

他先是靜默幾秒後發現另一頭不說話，便禮貌性的提話，然後才聽見對方傳來的聲音，嗯…很制式？

噢，不。
不如說，是有些僵硬吧？

羅伊僅是楞了幾秒後，也不反問對方是誰，甚至聽出這是誰的聲線，還很擅自模擬對方拿著話筒、帶點緊張的畫面。

很難得莉莎會主動聯絡呢。

羅伊單手撐著臉頰，看著已掛斷的通訊後不自覺的笑了

羅伊漸漸開始習慣那細水長流的時光，就如同他們之間的那道高牆不曾存在過，但明確的距離卻總是點醒他渺茫地奢望。

莉莎確實是讓羅伊坐在廚房餐桌上一起享用午餐或晚餐，但兩人相處的距離依舊沒有改變。

她在這頭，羅伊自然就待在另一頭。

他們安靜的咀嚼盤中食物，偶爾可以聽見碗筷碰撞的聲音。

該說彼此間還存在著尷尬嗎？
是還不至於。
只是最近這幾天，當羅伊閒聊起一些家常時，莉莎的反應總是有些冷淡或心不在焉。

有一度羅伊認為是自己的話題是不是太無趣而又轉了轉，最後得到的反應卻也沒什麼起色。

羅伊將蔬菜塞入口中時刻意抬眼看向對方的位子，試圖從柔和的燈光下找出一些端倪。

莉莎筆挺地坐在餐桌前的模樣並沒有什麼變化，但拿起餐具的手卻沒動靜的靠在桌上，羅伊還注意到盤中的食物似乎也只被動了一點。

身體不舒服？還是食慾不好？
他有權利出手關心她的狀況好不好嗎？

他在默默嚥下最後一口後思緒飄渺的胡思亂想。

或許是羅伊忘了收斂，而被莉莎給察覺到。對方雖然抬起頭，神情依然沒有多大的變化，仍不經意地皺起了眉頭。

“…”

當羅伊還以為要被責備時，莉莎卻別過頭，斜睨了他一眼後便起身端起自己的盤子並轉身走向流理檯而已。

流暢不猶豫的動作讓羅伊不自覺的看著對方的背影，他沒來由的開始想找出癥結點到底在哪卻始終無法理解。

是聊天話題？相處模式？還是近期來的距離感…？

赫然間，羅伊忽然有些感觸。
原來他們之間那搖搖欲墜的關係，只要任何一點都可以輕易破壞掉。
明明她就在眼前，距離卻如此遙遠，他隱約感覺到那道阻礙的高牆又突然聳立在他們兩人之間。

那麼，他的距離是不是還要在遠一點，才能保持彼此的平衡？

羅伊下意識的別開眼不在看她，默默的責備起自己太過得意忘形而忘了分寸。

直到一陣清脆的碎裂聲瞬間拉回羅伊的思緒。

他朝著聲音望去，赫然發現莉莎一手扶著流理檯的邊緣，而她整個人就像脫力般的半跪在地上，那些碎裂散成一地的盤子就落在她的膝蓋旁。

羅伊見狀兩步併為一步，不猶疑地伸手撐住仍在下滑的身軀。為了不讓她被玻璃割傷，羅伊自然的將手臂穿過對方的彎膝下，一手摟住肩頭，毫不遲疑的將莉莎抱起。

莉莎似乎沒有被羅伊的舉動給嚇著，她在被抱起的瞬間，非常自然的挨近羅伊寬厚的胸膛上，不掙扎也不反抗。

異常溫順的莉莎不禁讓羅伊挑起了眉頭，然後當他收緊手臂時那熟悉的氣息旋即竄入。

…那是他忘不了的味道。

“挑在這時候嗎…”

羅伊喃喃自語著，摟住的指尖不由得縮緊了些。

他將莉莎抱到沙發上，單膝跪在她面前後壓低身子刻意與她對視。

“抑制劑放在哪？”

羅伊第一反應就得問出抑制劑在哪，他順口挑了幾個地方給莉莎，好讓她可以用點頭來代替回答。

但眼前這個人卻垂著頭不說話也不做出任何動作，僅是讓髮絲掩蓋住任何情緒。

即便如此，他還是低聲問了一次，只是語調已經有些顫抖，他頓時感覺到自己開始口乾舌燥。

他徒勞無功的嚥了嚥口水，心慌如麻中只怕再次重蹈覆轍…。

羅伊想伸手直逼對方開口，但指尖在觸碰到她之前便停止了。

他垂下手按在對方身側的沙發上後開口說道，“時間越久妳只會越不適而已…所以，讓我幫妳吧…”

羅伊有時覺得低聲下氣的舉動猶如在哄騙孩童，即便他感覺到自己現在的動作有多滑稽，但他也沒太多時間能猶豫了。

就算莉莎帶著護環也無法阻止信息素外洩。羅伊漸漸皺起眉頭…體內那平靜的信息素也在對方的擾亂而逐漸亂了分寸。

他開始嗅到除了信息素以外的味道…又是那股令自己失控的味道。

“莉莎…”

羅伊的聲音在顫抖，像在哀求對方放過自己，但對方卻不為所動，僅用最沉默的方式來審判他。

時間的流逝，讓他沒來由的恨透了自己是個Alpha。

為什麼Alpha就無法掩藏住不入流的慾望？
為什麼Alpha就必須制服去Omega？
為什麼Alpha的暴動就一定要讓Omega造成傷害？

他列出多個讓自己無法答出的問題。
但事實就是如此，硬生生將人區分的如此徹底。他欲求停止體內的野獸清醒，但本能卻牽引著自己預備犯罪。

無法克制的本能正在消磨自己的理智，他俯身仰頭看著眼前這個擒手可得的獵物，等著被自己剖開享用…

羅伊再次抬手。

想碰、想啃咬、想…

雜亂的思緒漸漸讓他看不清自己、看不清周圍，然而，羅伊卻在這在糢糊的景色中看見了那漂亮的酒紅色。

她正看著他，冷冽又沉默。

“嘁…”“可惡！！”

羅伊不自覺的幻想著自己在她蹙起的眉眼裡，或許就是頭野獸…他反射性地咬緊下唇，無條件的痛恨起自己。

他毫不猶豫將抬起的手用力往自己後頸上躁動的腺體抓下，指甲狠狠抓破那覆蓋在腺體上的肌膚。

一次又一次，他不斷的扒著，像似想將那頭野獸趕出體內。

身體上唯一脆弱的地方正淌著血，被撕裂開的皮膚泛起血珠，細微的血紅沿著筋肉的線條緩緩流下，它沾溼了羅伊的衣領也沾溼了莉莎的心靈。

“夠了…”

莉莎見狀，終於在迷茫中握住那隻不斷傷害自己的手。

“夠了…羅伊…”莉莎制止了羅伊，她將那沾有血滯的手拉向自己，然後不顧傷口上的黏膩感，她傾身主動摟住了對方。

她知道，這無疑是會再次勾起被自己埋在最深層的卑微。

莉莎將臉埋進羅伊的脖頸間，即使她嗅到從對方的傷口上不斷竄出的信息素時，她仍細聲地道了歉。

最後才將微啟的唇畔倚上。


××××××


羅伊在迷茫的意識中抗拒那炙熱的唇畔在頸部遊走，直到她的吻突然落在被自己抓破的腺體上時他才瞬間意識過來。

羅伊下意識的抬手推開主動獻上自己的莉莎。

按在兩側肩上的手臂打的很直，硬生生地將彼此的距離拉開，他略微喘氣，一時無法理解為何莉莎會突然有這樣的舉動。

但莉莎仍然用沉默的方式在制裁他。

羅伊並非是發情期，就意識來說，肯定比對方還要來的清醒。他抬眼看向眼裡有些迷濛的莉莎似乎有些不悅。

她蹙起眉頭的同時抬起的手也跟著撫上羅伊的胳膊，然後再次將身子向前傾。

炙熱的氣息中參雜著淡淡的鐵鏽味。
羅伊嚐到沾在莉莎嘴角旁的血液，然後才感覺到對方的舌尖正緩緩地滑過自己那略微乾燥的唇畔。

他漸漸不在反抗莉莎那侵略性的舉動，他試著張嘴，慢慢將她的氣息小心翼翼的送進自己的鼻息中，深怕只要一個閃神就會失控。

“嗯……”

莉莎低沉的發出氣音後微瞇起雙眼，不被反抗的允許，使那雙酒紅變得更加大膽、更加危險，她的吻不在像當初那樣生硬，它變得極為柔和卻又帶點強硬，彼此的唇在互相磨合著，誰也不讓誰。

莉莎彎著腰，雙手沿著羅伊的肩膀向上撫摸，她溫熱的掌心捧著對方的下顎後故意啃咬上他的下唇，惹得羅伊不由自主的握起拳。

或許這個如受驚嚇的突兀舉動而讓一直板著臉的莉莎揚起了嘴角。

“很痛嗎？”

莉莎鬆開口後雙手引領著他抬頭，便低頭輕舔上他的下唇。

如此清晰的聲音和思緒，頓時讓羅伊無法分辨眼前的她究竟是不是真的處於發情期。

分開這麼久以來，他第一次伸手撫上莉莎的背脊，縱使抱著是否被拒絕的心態去摟住令自己懷念溫熱，他小心翼翼的靠近然後才將她帶往自己。

只是莉莎並沒有如羅伊所願。對方刻意與他的力道輕輕拉扯後才稍稍抬頭，與他的唇離了點距離。

羅伊不能理解莉莎的作為，他能清楚的感到到對方的手還不願鬆手，但當自己發出邀約般的舉動時，她卻不為所動。

頓時間，當羅伊還有些疑惑時赫然發現周圍的空氣突然變得很清新，那股使人失控的味道也徹底消失了，只留下淡淡的香味。

那是她原先的信息素。
既不強勢也沒有激烈到讓人不適的程度，反而是舒緩了羅伊體內的那股燥熱。

他有些訝異，方才味道極為明顯，現在卻如同不存在過似的。

羅伊猛然抬眼，那雙原本散煥的眼神這時卻清澈無比。

“…”

對方一連串詫異的舉動倒是讓莉莎勾起唇笑了笑。

她可不記得羅伊是這麼安靜的一個人。

“你坐好，我腰有點酸了。”

莉莎趁對方腦袋處於當機的當下指使他就地坐好。

羅伊對於莉莎的指示也沒多疑，也許是以跪蹲的姿勢太久，腳也有點麻木了。所以乾脆順著莉莎的意思，以雙腿併攏、雙手貼上大腿的姿勢正坐在對方面前。

隨後才抬頭看向莉莎。

或許是無意的順從，莉莎並沒開口提出疑問。唯一確定的是，他這個舉動確實是讓她的笑意更深了。

莉莎趁羅伊還未啟唇提問時便朝著對方的方向伸手，然後揪住對方肩上的布料時整個人往他身上靠近，最後以半跪坐的姿勢往對方腿上坐下。

“…”如此靠近的距離讓羅伊克制不住身子微微一顫。

大腦內的翻騰和閒語還未意識過來時，那雙不聽話的手卻搶先一步。

羅伊反射性的抬手環抱住莉莎貼近的腰身。

那柔軟又纖細的觸感從指尖蔓延到手心，最後是整隻手臂。

瞬間拉近的距離和互相依偎的舉動，迫使周圍的氣氛變得曖昧許多。
羅伊沒料想過她會主動貼上，大腿上傳來的柔軟和她身上的氣息，讓他有點不自在。但他卻也捨不得放手。

他匆匆地抬眼，希望對方可以給出一個答案。他猜想著，這突如的舉動搞不好比對方幫自己解開褲頭的那瞬間還要來的害羞也說不定。

“這、這是…？”

起初，羅伊是想說些什麼來掩飾自己的，但腦中所設想的任何一句疑問句卻像卡殼似的，始終講不出一句完整的。

“才數月不見，是生疏了嗎？”

莉莎見狀，反而是低著頭巧笑著，甚至還不忘調侃對方後自然地將雙手搭在羅伊肩上的兩側。

“…”
生疏…是指哪方面…？

羅伊感覺到自己都快脫線了…
他只能愣愣的看著對方的舉止就像似戀人在討好、撒嬌，但自己的回應卻像木頭一樣沒情調？

他裕想用力擁抱她卻在緊要關頭下怯步。

是在害怕什麼？
羅伊抿著嘴不說話，開始無謂的捫心自問。

即使過了那麼久了，內心還是存在著一絲絲的害怕，害怕像先前那樣，當自己一味的付出，就當自己以為終於能掌握時，卻換來對方的不告而別，又或者是真摯的向對方訴說什麼樣的做法都沒關係，他並非在意世人對自己的那些流言蜚語時，卻引來對方的皺眉和沉默。

…冷暴力。
看似無傷大雅卻令人髮指的字眼。
如同對方不給與任何評價卻又給你最深的影響。

這是莉莎突然消失在他人生中的那段時間，自己擅自給於的一個結論。

對方的閃躲和沉默，無疑是只將彼此共同渡過的那些時光當作過客的記憶，而出手幫忙消磨發情期，大概也只是將那次的無賴要求當作賠禮來回敬罷了。

如此消沉的自我解釋，並非將自己帶出自卑的陰影下，但為了改變這卑劣的階級制度，他不得不偽裝起自己。

他逼迫自己學著如何花言巧語，縱使在劣勢的情況下也能好好帶著微笑的面具向著每個帶著利劍的人群。

即便在那天終於見到他朝思暮想的對方時，他依然不忘帶起面具，深怕自己的思念會被察覺。

他必須演好這齣戲，必須演好自己早已不在乎那些被拋下、被剝開事實的傷痕。

只是效果並非顯著。
每當他待在另一頭望向她時，總有股悲傷、寂寞的氣息會不斷吸引著他。
每當他提起勇氣想靠近觸碰她時，總是膽怯地縮回了手。

想接近卻又無法靠近…於是他做了些改變，既然距離遙不可及，那麼就好好待在最安全的界限，既然無法提起當時的所為，那就避口不談。只要好好偽裝、好好保持距離，他們之間的平衡就不會被破壞。

但令羅伊不解的是，莉莎現在的舉動卻出乎意料，如同救命稻草，他伸手拼命想攀上的同時也害怕再次被拋下。

霍然間，羅伊似乎是明白了一件事。

原來，自己只不過是個害怕被莉莎·霍克愛這個人給拋下而已…

其他人固然重要，但唯獨她，是自己最不願失去的。

有了答案的問題，頓時讓羅伊不自覺的攥緊指尖，他抿嘴不回應莉莎的調侃，僅是將臉埋進莉莎的頸間，他嗅著令自己安心的信息素時無意的縮緊了環抱住她的手臂。

莉莎偏了偏頭，刻意抬手摸著已經開始結痂的腺體上。

“還很疼嗎…？”她細細地摸著，突出的腺體上可以明顯摸出殘缺的一部分。

雖然羅伊很想告訴她不是那麼疼，但莉莎的觸摸確實是疼痛的來源之一，只是他這時不能這麼說。

“是有點，但沒關係。”羅伊老實的陳訴感覺，卻沒告訴疼痛的來源，放任莉莎將手心輕揉著那腺體。

這樣親暱的相處模式讓彼此都有些懷念。

直到莉莎輕輕地推桑起羅伊的肩膀時兩人才稍微分開，她低頭對上對方疑惑的眼神後自然地伸手摸向自己的後頸。

“聽我說…”莉莎欲言又止，靜默幾秒後才又繼續說下去，“我沒資格要求您的原諒。”

羅伊聽聞便下意識地搖了搖頭，同時也看著莉莎脫掉脖頸上的護環，她一鬆手，那黑色的頸圈就這樣掉落在兩人之間。

“但我唯一能做的…”

本能在潛意識中敲醒忽然停頓的腦袋瓜後，
羅伊才意識到什麼事在變調，便想伸手制止。

豈料，莉莎拋下護環的手並沒因此而放下，她的手再次毫不猶豫地一點一點開始撕掉服貼在腺體上的抑制貼，然後才抬眼與羅伊對視。

“標記我吧。”

眼前的她平靜的開了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