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誤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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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島秋斗一開門就看到被幹掉的看守人以及明顯被注射了藥劑狀態不對的要圭,於是擋身於門口,回頭讓手下都退下,繼續清場處理,這裡交給他。交代完之後,他便進到室內,反手闔上了門。走近了對方,垂眼看即使有些狼狽,髮絲凌亂有幾根貼在頰邊,依舊不減絲毫氣場如同仍掌握著全局的要圭,桐島秋斗發自內心的露出笑容,既是欣賞也是喜愛。「我來還人情了。」

智將艱難的轉著因為藥效而像是生鏽的腦袋,「…那還算得上份大禮吧。」他停了停,似乎是維持平時的思考有些吃力。「但你還的這份人情……也有點太多了……嗯——」話說到半路便因為桐島秋斗伸手像撫摸貓咪一樣,以指尖輕撓下頷的舉動而溢出拉長的呻吟。

看眼前本應該冷靜制止自己的人,此刻因為藥效除了變得敏感以外,也思慮遲滯,理性降低而只是配合的仰起脖子,瞇著眼承受自己的逗弄,自喉頭發出的輕微哼聲就彷彿貓咪的呼嚕,令人又憐又愛,想給予更多。這種場合會注射的大概是吐真劑一類的藥物,只是沒想到要圭對這種藥品有異常反應,算是讓自己白撿一個大便宜了。桐島秋斗目光掃過對方撐起興奮的褲檔,興味地想。

要圭的意識自桐島秋斗出現後就一直處於時而混沌時而清醒的狀態,因此他只模糊的感受到舒服愉悅,甚至反射性的側了臉向撫著自己的手蹭回去,一時並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褲頭拉鍊被解開,直到溫熱的手掌覆了上來,隔著腫脹的底褲輕輕的揉握了一下。「唔——哈啊、」一瞬間的刺激感讓他暫時清醒,但快感的餘韻令他只能做到微顫著止住自己都不認識的發甜的聲音,垂眼喘了幾下,才抬眸皺眉地直刺向面前動手動腳的人。「…你、做什麼……?」

本人大概不知道自己此刻的視線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因藥品異常反應而浸透酡色的面龐,以及彷彿將哭或哭過的微腫眼瞼,跟比起平日的銳利顯得渙散的目光,和顫抖著綿軟的聲線,都只讓人感到可愛,愈想將他弄得更加狼藉。桐島秋斗手上沒停,彎身附在要圭耳邊輕聲。「我說了,還人情。」他掌握著勃發胯部的手微微一轉,指尖靈活的自褲頭探進底褲,直接的觸上了興奮的已開始流出黏稠液體的性器,而其主人也因此猛然一顫,軟軟的靠到自己肩上,連鼻息都甜膩起來。

即使眼睫都銜著生理性氤氳出的淚珠,智將要圭依舊是那個智將要圭,還試圖阻止反抗。「…這還的哪門子人情——、嗯……」似乎是嫌碎碎念的嘴太吵了,眼前的男人乾脆的偏頭吻住,只留下唇齒交纏的聲音。

聽著要圭說出的話都開始失去他一貫的分寸,語氣帶著埋怨氣悶,桐島秋斗愉悅地又加深了吻,退出來時還牽著幾線銀絲,扯斷垂連於要圭被吻得發紅的雙唇嘴角,他湊上前輕輕舔掉,順勢沿著腮邊一路吮咬下去,一面低語。「你不也很想要?這份人情就包量身訂製服務,如何?」

都到了這個地步,要圭確實無法反駁。他喘著氣,反射性順從的仰首任桐島秋斗在他的脖頸吻咬,隨著說話時熱氣與齒尖擦過敏感的頸項,彷彿有一陣陣電流刺激著腦內,令他難以正確決策。喉結上下滾動了下,被削弱的理智還是擋不住慾望,他聽到自己啞著聲音說。「……幫我解開手銬。」

桐島秋斗從善如流,傾前一手繞至要圭身後,將一開始就收著的鑰匙拿出,解開了手銬。

雙手一獲得自由的要圭便抬手攬住眼前的人,側首主動吻了上去。——既然都這樣了,那就放縱一回。

短暫回過神時,要圭已經先射了兩次了。他低著眼簾,睫毛上挾著淚,像是蝶翼般脆弱的搖搖欲墜,雙眼沒有焦距,伸手微弱地抵著桐島秋斗敞著襯衫內的腹部,指尖仍微微發顫,彷彿依舊深溺在餘韻之中。他身上的襯衫失去用處的半掛在手肘,露出起伏不定的胸腹,以及漫溢在上頭,昭示著他有如何得到快感的精液。

桐島秋斗抓過在自己腹部上算不得抵抗,更像是在引誘自己的手,隔著黑色手套輕輕咬了指尖,引來對方瑟縮了下發起抖來,抽著氣含有些微泣音的反應。他叼住自己還戴著的一手手套,側頭褪下,一面傾軋過去,抱起身側的腿,順勢脫去了本就半褪堆疊在踝處皺成一團的西裝褲,將自己蓄勢待發的性器頂在了要圭的會陰。

本就因為藥力而興奮敏感,在射了兩次之後非但沒有退下那股慾望,甚至如同打開了一直抑制著的閘門,智將要圭從未體會到過的刺激愉悅感一下子宛若惡獸全數洶湧而上,對這種感受尚且陌生的他因此招架抵擋不了,被拖著像是要溺斃在快感之中,而麻痺的指尖此時又被曖昧的咬嚙,微微的刺痛感彷彿再次喚醒他的感官,過電般自末梢傳到體內深處,激起潮湧般的渴求。他還困在令腰際發軟的酥麻恍惚感時,方才被仔細照顧挑逗過的胯間就抵上了教人瑟縮的熱度及觸感。

要圭雖然沒有經驗,但並不是不瞭解。也許是硫噴妥鈉令他失去了理智思考,也許是被接連不斷的快樂給麻痺,他意外的並不牴觸,只是對撲面而來的侵略感反射性的有了退意。但他終究還是掌有一個家族的boss,旋即撐起身子迎了上去。

即使有藥效放鬆肌肉,此前桐島秋斗也以手指仔細擴張過,傘狀的頂端進入初次被使用的入口時,要圭還是哆嗦了下,收緊了環在對方脖子的雙臂,埋首在頸側,傳來悶悶的,忍不住的哽咽聲。頰邊被安撫般的輕吻,像是被好好珍惜重視的感受過於久違到令要圭一時分不出究竟是下半身傳來的刺激感使他鼻頭發酸眼眶發熱,還是因為藥品的異常反應,又或者是其他。

狹窄的腸道被一點一點擠開,彷彿要被拓成對方性器形狀般的飽脹與推進,分明不是這種用途不該有感覺的部位卻因此敏感的連腰肢都使不上力,小腹酥軟,體內被塞滿的奇異感觸令要圭有些惶惑,更加深埋於桐島秋斗的脖頸,試圖藏住自己因為太過舒服而遏制不了的哭聲。他沒有料到比起疼痛,快感更讓人無力,像是只能折服於其之下,絲毫招架之力都沒有。畢竟他能挺過各種酷刑的訓練,面對疼痛依舊能面無表情不當一回事,可現在他卻無法控制自己生理性的顫抖與淚水。

一手環在要圭腰後,一手握住了他的雙腕向上牽引,讓整個人延展開來露出柔韌精實的腰腹,桐島秋斗掌著對方手腕的手指彎曲,勾著手套邊緣,一指一指探了進去,受限於裹縛的布料被迫緊貼,指腹的繭與敏感的掌心蹭在一起的酥癢彷彿沿著血管爬過要圭全身,隨著指頭的深入,逐漸蔓握至手背,沿著浮起的青筋輕輕描摹,最後才將手套完全褪離,十指緊扣。

性器終於抵上了底部,頂端的稜角彷彿要陷進腸壁般緊密嵌合,最深處不為人知的地方被破開侵略,從未有過如此般絲毫抵抗能力都沒有,彷若坦露出最柔軟脆弱之處任人蹂躪的奇怪感受,混和前列腺被確實輾過不容置疑的強烈刺激,都讓要圭頭腦一片空白,全身一緊就這麼於陰莖未被撫慰的情況下再度射了出來。與單純的射精不同,此次彷彿連呼吸都要被奪走,他目光渙散,神情散亂,微微張著嘴,因被快感擄獲而沒能嚥下的口涎自唇邊牽落,沉溺於其中的迷亂模樣讓人難以與那個以理智冷靜聞名的智將連結在一起。

桐島秋斗說不上是要圭的這副宛若被情慾研碾一地殘辦的破敗糜爛的樣子,或是在高潮時反射性絞緊糾纏的軟肉,何者令他呼吸一滯也幾乎射出來。他喘了喘氣,側過臉吻上還失神著少見毫無防備般任人採擷的要圭,水聲曖昧零亂的交錯於兩人唇舌間,在懷中的人終於開始回應這個吻的時候,他才緩緩動起埋在對方體內的性器。

由於被濃密的接吻著,要圭即使想止住聲音也做不到,何況自身體深處翻湧上的情潮猛烈,如同被深深愛撫著內臟的赤裸又戰慄的感覺攫去他全部心神,再難以考慮其他。有些微腫的唇間洩漏出發啞拖著長長尾音的呻吟,帶著鼻音低啜,卻黏膩發甜的讓人想伸出舌尖嘗一嘗。

等到桐島秋斗也再忍不住,哼聲著射出來時,要圭因為體內的異樣感而發出的低泣已經虛軟得啞不成聲,由於這一點刺激又稍微高潮了一次,可他的性器依舊只是硬著,沒有射出一點東西。他顫了顫,呼吸凌亂急促的無力靠在桐島秋斗身上,腹部還因為剛剛的滅頂酸軟著,一時回不過神,深深陷在被給予的過多快樂裡。

因此當桐島秋斗在他體內又一次硬起來,藉著漫長性事以來彼此分泌的液體順暢的開始再度抽動時,要圭掙扎了起來,但這掙扎因為他的脫力而太過微弱到更像是欲拒還迎。「…等、不要了——嗯……哈啊、那裡不——嗚、」本就因洶湧麻痺般的感官刺激而無力的腰間被輕易握住,觸上的瞬間就軟了下來失去抵抗,直接被抱起坐到了桐島秋斗身上,姿勢的改變令深埋的性器換了角度進的更裡,要圭一下子就滯住了呼吸,像是被更甚不容拒絕的快感攻討侵蝕,連呼吸的方式都想不起來的迷失了神智。

要圭嗆咳著喘起氣時,宛若突然被打開某個開關,忽地哭得厲害,聲音又啞又軟,卻帶著微妙的撒嬌及求饒感,令人聽了不僅一點放過的想法都沒有,還心癢難耐。「什、什麼……嗚、不要了——太多了、——!」

原先還沉浸於情慾中的桐島秋斗被軟軟的哭叫著拍打時,才注意到懷裡的要圭不太對勁。他停了下來,低頭看著哭的打嗝的同一張臉,卻又湧起與從前曾經在窗簾縫窺視時相同的違和感。這絕對是要圭本人,但也絕對不是。他試探著問,「…要圭?」

抽著鼻子的要圭軟軟的應了,「嗚……嗝、幹嘛啦……」由於他不安份地扭動,令腸壁吞吃著的性器擦過了敏感的點,他忽地就拔高了呻吟,彷彿電流自脊骨竄上,瞬間奪去他的意識。

桐島秋斗接住痙攣過後癱軟下來失去意識的要圭,看著對方鬆開總是思慮的眉頭,但依然像是受了天大委屈般的哭臉時,難得的怔了怔,旋即苦笑起來。…看來自己的猜測應該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