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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極筆記】知冷知熱 （就一小段子）


　　 吳邪走了過來，在靠他很近的地方停了下來，張起靈彷彿能透過空氣感覺到一點熱度，藏不住話的年輕人刻意營造的安靜大概只是在等他的一點反應，但張起靈仍然看著窗外，即使遠方的遠方不過是漫漫黑夜。

　　吳邪嘆了口氣，最後還是蹲下身，一把拉下他頭上的兜帽，張起靈偏頭看了過去。

　　「小哥，我和你說件事。」

　　張起靈微微點頭。

　　「小哥，你不是妖怪。」吳邪的表情非常嚴肅，好像要把這句話刻在一個患有失魂症的人心底。「你不是妖怪，知道嗎？」

　　「你是張起靈，道上赫赫有名的啞巴張，還是一只……」吳邪笑了，像是想到了什麼有趣的事。「總之，你是我們的小哥。」

　　張起靈垂下雙眸，在將要低下頭時，吳邪的手指到他眼前，使他停住了動作。「以後再也不許那麼說了啊，都怪胖子胡說八道，什麼妖怪，一點都不科學！」

　　吳邪抱怨個不停，張起靈安安靜靜的聽。

　　「對了，你臉會疼嗎？」吳邪仔仔細細的檢查起他的臉，手指隔著點距離，差一點點就要摸到他。「剛剛胖子捏得可用力了，我看看……等等，這不會是指印吧？死胖子下手真沒個輕重！」

　　「抹點藥吧？還是冰敷一下？你等一會兒啊，我去叫胖子來看看他幹的好事！」

　　吳邪轉頭就走了，外頭很快傳來長串的嚷嚷，唉呦我都不知道小哥那麼細皮嫩肉你個死胖子還胡說我哪兒胡說了胖爺我就輕輕的掐了一把好不好瞧把你心疼的你把小哥臉掐得都變形了還什麼輕輕的真該叫小哥一腳把你踢進牆裡好好好小哥膚白貌美是我手賤行了吧還說快去弄條冷毛巾給小哥冷敷在走了胖爺我就一沒人愛的……聲音越來越遠了。

　　幾分鐘後，吳邪一邊疊著毛巾一邊走進來。

　　「小哥來，敷一下，明天要是瘀青就不好看了。」

　　樓下傳來胖子的聲音。「對對對，快敷上，要不就不好看了啊。」

　　吳邪一手將毛巾壓上他的臉頰，一手越過他按上窗台。「胖子，你還說！」

　　「不說不說。」

　　張起靈的左頰一片冰涼，但吳邪靠得太近了，於是又有一點溫暖。

　　「好點了嗎？小哥。」

　　站著彎腰的姿勢太累，吳邪乾脆就挨著他的腿坐下了。「你自己按著啊。」

　　張起靈沒動手，吳邪也沒鬆手，過了好一會兒，毛巾不再那麼冷了，吳邪才放下手，把毛巾放到一邊。「小哥，好點了嗎？」

　　張起靈點點頭，吳邪滿意的笑了，又往他臉上看了幾眼，底下還不住搓手。「這兒的井水可真冷，小哥，你冷不冷？」

　　一隻暖熱的手貼上早已凍得失去知覺的面頰。

　　張起靈看向笑得傻兮兮的吳邪，低聲說：「不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