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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球少年] 與你一拍即合 (黑葦)

*噗浪排球少年夏日祭活動文
*短篇


男子更衣室裡某個淋浴間隔正傳出色情的聲音。

「等、等等！黑尾前輩！」

「不等！」

隨即堵住了赤葦的嘴，接吻發出的聲音振動著耳膜，被禁錮於門板與黑尾的雙臂之間無處可逃，指尖緊抓著黑尾，舌與舌交疊之間，兩人溫熱的呼吸鼻息融合在一起，直到黑尾主動離開赤葦被吻得紅腫的唇瓣，才有稍微清新的空氣注入肺部。

「黑尾前輩…你有反應了…」

「你不也是嗎？」

惡意地用大腿蹭了蹭赤葦的下半身，聽到他吐出了黏膩的單音，黑尾狡黠的笑容掛上了嘴角。

「果然，跟你有夠合拍。」


已經是去年夏天的事，夏季的聯合集訓裡面，梟谷帶來了一個樣子標緻的一年級。攔網員與舉球員的對戰之中，黑尾發現這個高水準的舉球員一年生有雙漂亮的灰藍鳳眼。

「喂！臭貓頭鷹！梟谷居然收編了個這麼厲害的一年生喔！」

「呵呵呵！很羨慕吧？羨慕我們吧！羨慕我們吧！」

「吵死了！研磨也做得不錯對吧！我有沒有說錯，一年級的？」

黑尾的眼尾瞄著躲在木兔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話中主角，那雙灰藍色鳳眼抬起來，面無表情讓黑尾捉摸不到他在想什麼。

「是的，他三番四次騙過木兔學長。」

「喂！赤葦！」

「呵呵呵！臭貓頭鷹，可別欺負後輩喔！」

「啊啊啊！可惡！臭黑貓！」

無視了氣得跺腳的木兔，黑尾轉向跟一年級搭話，細心打量著他的臉容，一副冷淡對任何事情都興趣缺缺的感覺。

「你叫赤葦是吧？要不要一起自主訓練？研磨又偷跑咯！」

裝作熟稔地搭著赤葦的肩膀，木兔在旁邊大吵大鬧，對黑尾跟赤葦有點親密的動作以示不滿。

「喂！臭黑尾！你別打我們家舉球員的主意！赤葦啊啊啊！」

小孩子般地鬧著脾氣，不論黑尾還是赤葦都挑著眉，思考著怎樣應對。

「我又沒說你不能來！」

「他沒說你不能來。」

幾乎是同一時間脫口而出，黑尾與赤葦兩人對望了一眼，然後再看向木兔。

「你們還真是合拍…啊！所以說練習了？可以練習？」

木兔沒等黑尾與赤葦就跑到場上，兩人同時重嘆一口氣。

「欸？」

「啊？」

然後相視而笑。

「嗯…幹嗎嘆氣？」

「黑尾前輩又為什麼要嘆氣？」

雖然是輕於鴻毛的事情，但兩人也因為合得來而詫異，再說今天才初次碰面，如此一拍即合的感覺也讓彼此感到好奇。

「因為木兔那傢伙！」

「木兔前輩的關係。」

黑尾回望了赤葦，恰巧對上了灰藍色的視線，原來他也是想著同樣的反應。

「果然…跟木兔學長說的一樣，有點合拍。」

「對欸…同步率有點高…」

說是尷尬也不是，靦腆也不算，卻有種奇怪的氛圍流轉於兩人之間，誰也不懂那是什麼，事後回想起來，黑尾還覺得原來自己也有這般青澀的視感。

當夏日的蟬鳴還是喧鬧不已，再次與這個一年級共處的長期合宿，待在一起的時間逐漸增多。雖然或者得歸功於木兔光太郎無止境的自主練習，無論是視線交錯的次數，還是各自衝口而出說要幫忙的整頓整理，黑尾與赤葦獨處的時間增加之餘，一起損木兔的內容也越來越相近。

「今天木兔前輩又說我們很合拍。」

赤葦拿著拖把，對著黑尾回想今天木兔的噘嘴抱怨。

「我也覺得…我們的腦內迴路接上了吧？哈哈…」

黑尾把手中的排球放到籠子裡，就連整理東西都是兩人用言語把木兔趕走。

「我跟黑尾前輩應該也是覺得木兔前輩會幫倒忙吧？」

「這當然啦！赤葦你也這樣想吧？不然他可是你家的主將喔…」

「沒關係，雖然表面上看不出來，但我挺怕麻煩事。」

「看得出來啊！畢竟我一直在看…」

黑尾瞬間閉上了嘴，似乎是講了什麼禁語，空蕩蕩的體育館彷彿安靜到連蚊子飛過都聽到。

「…嗯。有時是我先看著前輩，有時是前輩先看著我，對吧？」

赤葦把拖過的地方又拖了一次，邊說邊重覆無意義的拖地動作。

「赤葦你過來一下。」

黑尾半靠著放排球的鐵籠，示意赤葦走到自己身邊。

而他，也不虞有詐，慢慢地走到黑尾的面前，然後輕輕地把臉靠近黑尾。

「你真的連我想做什麼都知道欸…」

「大概是因為我跟你的腦內迴路接上了。」

重覆了黑尾看似矇混過去理由，讓黑尾輕笑出聲，抓住了赤葦的衣領拉近自己，把唇貼在了他的唇上。有點輕柔，赤葦感到整個人輕飄飄的，如果黑尾沒有抓住自己，恐怕已經無力支撐而跪倒在地了吧？

延續了去年惱人夏天的情愫，帶到了毒辣太陽依然炙烤著眾人的今年夏天。

「剛才損木兔的時候你很配合嘛！」

黑尾在赤葦的耳邊細語，換來他收緊了擁在腰間的雙臂。

「因為我跟黑尾前輩是如此一拍即合。」


Fin.
18/7-2021


後記：
終於寫完最後一篇！
黑葦不是第一次寫、難度總是比我想像中的高…
每次都寫不到想要的效果
說到黑葦真的就是覺得他們一起酸木兔時合拍到一個地步
「但就是進不了頭三名」
「別在意」
這個場景在我的心中很經典（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