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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本總覺得大俱利伽羅和老家的虎斑貓很像,總是不喜歡人煩牠,不太讓她摸。拿起逗貓棒或玩具想和牠玩,也總是愛搭不理。不過偶爾也能看到牠獨自玩著,或主動伸爪扒著零食罐,應該是挺中意她送的玩具和零食——只是依然不是很喜歡自己。

此次任務回來,剛好是由大俱利擔任近侍。正好他也不喜與自己親近,排程的可真是剛好,松本心裡這麼想著,沒想道一鬆懈,自己便咳嗽不止。

在近侍房門外待命的大俱利,隱約聽見審神者房內有些動靜,原想起身前往查看,可已被交代近期都別去打擾她,心想著如果真有事自會傳喚他,便又坐了回去。

可不久,他便在空氣中捕捉到一縷不該屬於此處,微乎其微的鐵鏽味。數次出陣在戰場殺敵的他明白,是什麼樣的事物才會有這樣的氣味。

不顧審神者的命令,大俱利伽羅大步流星直奔審神者的房門,無視禮節的直接拉開房門,裡頭的松本一臉錯愕的看著他,不知發生了什麼事讓他如此著急。

大俱利四處偵查著審神者房內有無入侵者和打鬥痕跡,確認沒有威脅後,將視線落在松本身上。沒有血跡,沒有外傷——那血腥味從何而來?大俱利緊皺眉頭,對偵查度不高的自己有些憤恨。

「大俱利?」松本開口詢問。

這一瞬,金色的雙瞳猛的看向她的唇齒,並留意到她左手緊抓著的手帕。那人手一伸、抓起她的左手——手帕上暗紅色的污漬無法再隱藏。

「這是怎麼回事!?」

大俱利伽羅厲聲質問著松本,而她只是淡淡的回覆:「只是不小心咬破嘴唇而已,勞你擔心了,你待在這,我會分心,先出去吧。」

下了逐客令後,松本便低頭繼續處理文件。

對於松本的答覆,大俱利並不太相信,可她已下了逐客令,顯然沒有要多做解釋的意思。他不滿地嘖了聲,大力地拉上了門退了出去。

隔天醒來走出近侍房,便看到鶯丸站在自己面前,遞給他修行時所需的用品。

「你不是想出去修行嗎?主上答應了,今日便可以出發。」

「近侍的工作接下來會由我負責,放心的去修行吧,我們都期待你能有所收穫,變強而歸。」

綠髮男子神色溫和地笑著為審神者做傳達,語氣並不強硬,可似乎沒有商量的空間。

雖然本就有計劃,在擔任完近侍後便背上包袱前去修行,可昨天松本那有些違和感的狀態,實在讓人無法完全放心。原想著再多留意幾日,和藥研藤四郎回報一下,沒想到今日便迎來鶯丸的告知。

此時大俱利伽羅的感受非常複雜,有錯愕、有憤怒、有迷茫、有失落、有難過。鶯丸看著眼前的夥伴,金色的眼瞳裡閃過各種情緒,不忍的拍了拍他的肩。

「變強吧,變強了,疑惑就會減少了。」

大俱利接過鶯丸遞來的修行用品,轉身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如同之前想偷溜出去修行時一樣,大俱利伽羅並沒有告知審神者和其他人自己何時會啟程,太陽落下,黑夜來臨,在新月的夜晚,外頭僅有星星和金瞳閃著光。他深深看了眼士柳城,卻發現門口有雙眼睛也在凝望著自己。

明明都沒有說,為何她總能知道自己何時要走呢?

「ご武運を,平安歸來!」松本的聲音不大,但足以讓他聽見。

大俱利伽羅拉了下帽簷,嘴角不自覺地微微揚起,轉身踏上修行的旅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