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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前輩上錯床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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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天密集的訓練,宮治好幾次看向隊長的方向,但北信介就跟平時一模一樣,就連他中午吃飯時想趁機偷套話也套不出東西。

  「北前輩,我昨晚睡覺時有吵到你嗎?」

  「昨晚?」北信介愣了一下,思索後道:「沒有,我睡得很好。只是早上起來時發現好像有點擠到你的位置了,不好意思,有影響到你嗎?」
 
  「沒、沒有!」宮治大聲地回應,讓一旁的宮侑多看了他一眼。

  訓練結束後,眾人大多按照著前一天的分床位置,宮治理所當然地正要在北信介旁邊的床位躺下時被宮侑叫了一聲:「喂治,今天換我睡那邊。」

  「啊?為什麼?不要。」宮治莫名其妙地說,「睡哪邊不都一樣嗎?而且你睡相那麼差,萬一踢到北前輩怎麼辦?」

  「我才不會!而且你睡相又沒有比我好到哪。」

  「比你好一萬倍。」

  「啊?」

  就在宮兄弟爭執之際,一旁看著書的北信介中斷了他們的爭吵:「誰睡哪邊我都沒有意見,我不容易被吵醒。如果你們還要繼續吵的話,那床位就由我來分配。」

  宮雙子乖乖停手了,但誰也沒想先動,北信介嘆了一口氣後拿起自己的包包往旁邊挪了一格,「我睡這邊,侑去牆邊,治睡昨天侑的位置。」

  最公平的分法,並且還能將這兩人隔開。

  雙胞胎就算不服氣也得服氣,宮治默默地在心裡祈禱今晚北前輩不要去廁所、就算去了回來也不要跑錯床。

  十點熄燈,宮治睜著眼不敢睡,豎起了耳朵聽北信介那邊的動靜。

  將近十二點時又傳來了窸窣聲,宮治心想北前輩不愧是北前輩,這生理時鐘也太準確了吧!

  拉門再度被拉開時,宮治懸著一顆心,聽著腳步聲從自己旁邊經過......然後停在了他隔壁的隔壁。

  ──北信介鑽進了宮侑的被窩。

  宮治的內心像宇宙大爆炸一樣,腦內跑過了各種想法,其中甚至有希望蠢侑會像看到鬼一樣大叫、把全室的人包含北前輩給吵醒。

  但宮侑沒有,他就像昨晚的宮治一樣,先是震驚了以後身體才慢慢地放鬆下來,就著北信介取暖的姿勢將人抱進懷裡,用棉被裹得緊緊的。

  宮侑聞見了北信介的髮香,心中對北前輩的那一點好奇心徹底轉變為不可名狀的感情,癢癢的好像很多隻螞蟻在爬。

  北前輩的睡臉多好看啊,像小嬰兒一樣安穩,平常有威嚴的樣子雖然也很好看,但眼睛閉上以後就像露出肚子的貓咪一樣招人疼愛。

  他忍不住在心裡偷偷罵了宮治好幾句,要不是今天凌晨他起床上廁所的時候看到北前輩居然睡在治的被窩裡,而他氣不過就將北前輩小心翼翼地搬回原本的床位,結果宮治醒來以後不只踹了自己一腳,還沒有把這件事情跟他說!

  這是偷吃!毋庸置疑的偷吃!

  幸好北前輩今晚又跑錯床位了,可能以為自己的床位還是牆邊那一個吧。

  宮侑甜滋滋地想,他盯著北信介的薄唇,內心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但還來不及等到那個想法被實踐,他便聽見了隔壁傳來了一些動靜,像是床鋪被小心移動的聲音,以及衣服的摩擦聲。

  他抬起頭越過北信介一看,果然是宮治湊了過來!

  為了怕吵醒別人,宮侑用氣音喊:蠢治你不要過來!回去!你會吵醒北前輩!

  而宮治也不甘示弱:憑什麼?我也想跟北前輩一起睡!

  宮侑抱緊了北信介:你昨天抱過了,今天該輪到我了吧?

  宮治噎了一下,沒想到侑居然發現了,看來今天早上北前輩跟他的位置被挪動一定是侑的手筆。

  居然還偷挪,幼不幼稚!

  宮治咬著牙,鐵了心將自己塞進宮侑的被窩裡,抱著北信介的腰就不撒手了,而宮侑自然是捏著宮治的手臂不打算讓他稱心如意,兩人僵持了一分鐘仍不分上下。

  此時,北信介淺淺地發出了一聲嚶嚀,把兩人嚇得渾身僵硬。

  似乎是因為兩個體溫高的人都擠在同一個被窩,讓溫度升得有點高了,北信介翻過了身換成平躺,張開了嘴巴想呼吸更多的新鮮空氣。宮侑安靜了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北信介的臉,而宮治立刻意識到了自家兄弟想幹嘛,趕緊伸手抵住宮侑的臉。

  ──你這白癡想幹嘛?瘋了嗎!

  宮侑看準了宮治不敢大動作阻止,他撥掉兄弟的手,邪邪地一笑,挑起北信介的下巴將唇覆了上去。

  早在今天凌晨他就知道北前輩睡著了是真的很難醒,連他搬運時不小心讓北前輩的頭晃了一下都沒能吵醒人。

  宮侑也不敢多深入,只停留在嘴唇表面上輕輕地摩娑,將那片薄唇染上水亮亮的色澤後便拉開了距離,甜甜的味道讓他意猶未盡地舔了舔唇。

  北信介果然沒有醒。

  宮治瞪大了眼睛看著兄弟與北前輩接吻,內心不合時宜地浮現一句網路名言:

  ──只要膽子大,XX放產假。

  但這個膽子也太大了,趁北前輩沒有意識的時候偷親人家......這算犯罪了吧?但北前輩只是皺了皺眉,確實沒有醒來的跡象,讓他也心癢得不行。

  宮治瞥了宮侑一眼,那張臉明晃晃地寫著「你不親嗎?」,讓他氣得牙癢癢的,理智上知道侑那傢伙又在玩「共犯」那一套──從小到大,只要侑一做了什麼蠢事,總會千方百計把他一起拖下水,讓兩個人一起被罵或受罰,美其名曰兄弟有難同當,但有福並不一定會同享。

  眼前的情況算是有難同當還是有福同享呢?宮治的理性與慾望不斷掙扎著,臉卻不自覺地越靠越近,他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渾身的肌肉緊繃著,嘴唇距離北信介僅有幾釐米距離。

  答案不言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