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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兩間只隔了矮牆的學校；那是兩間偏差值為極端的學校──於是眾人默認的優等生與不良之間被劃下了天斬。

01

「……」

查恩斯打了石膏的左手揣著違規紀錄板，從他少女色的瞳孔晃過去的學生之有光是服儀上有違規的比沒有的不知道多了幾倍，視若無睹的程度甚至招來違規學生的側目，本來同是風紀的ID是會一邊唸叨一邊讓他去記下違規學生的學號......

「艾爾！我不是昨天跟你說過不可以翻牆了嗎！」

「那也是因為我看到你站在正門口啊啊啊啊啊。」

因忽悠而被硬塞風紀職位的查恩斯覺得這樣的日常也挺不錯的。

02

私立流氓學校的生活很單純。

實行完自己作為風紀的職責，也就是站在學校大門發呆後，查恩斯回到班級，一眼望去翹課或倒頭就睡的數量還是老樣子。他默不做聲，翻找出自己與翻閱次數不成正比的破爛課本，充滿皺褶又泛黃的主因是書包落入水中後的不當處理，浸濕的紙張是在查恩斯的衣櫃中悶乾的。

「為什麼我站在正門口你就不過來呢，艾爾！」

「因為不想遇到你啊！」

窗外的背景音沒有吵到他，查恩斯依然眼神堅定的注視黑板，依樣畫葫蘆將老師寫下的東西給抄下來。

同時腦子是一片的空白。

03

真的很單純。

查恩斯偶爾會被叫去導師辦公室，作為少有的會聽從師長指示要求的學生，他也算被重點關心的對象，總是希望增加個願意學習的學生多多少少能改善學校的風氣。

「能說明你為什麼要在我的國文課拿出生物課本嗎？」

「……想說……也......很多……字……。」

04

真的，真的，很單純。

挨了一拳的查恩斯穩住身子後朝找架的人的膝窩踹去，在情況變得具有優勢後他沒有浪費半秒，眼睛也沒眨用沒斷的右手往死裡揍，見對方爬起來要逃跑他也立馬追上去，繞路的查恩斯在轉角處堵人，聽見腳步聲時連髮尾都沒瞧見就以指縫夾著硬幣的拳頭上去問候。

「啊。」搞錯了。

「艾爾！所以才跟你說不要在走廊上奔跑不是嗎！」

「……」

05

肉搏較量與此起彼落的嗆聲在這即為日常，多分禮貌秩序都會覺得渾身不對勁，像是隔壁公立高級學校的傢伙們。

與其說互看不順眼，用輕視與敵視來形容或許會比較準確，你永遠也不知道作為男性限定的私立流氓學校有多不爽隔壁的男女混校制度，前者自然不希望鄰居把自己格調給拉垮於是基本都視而不見。

奇怪的是查恩斯偶爾會一下課就像個瘋子似的翻過那矮牆。

06

擁有粉色這種不正經髮色之人乖巧的在教學樓外等待，在一抹藍色進入視野中時不顧他校學生的視線直直衝上前，查恩斯凌亂的校服與輕重不一的瘀青和穿戴整齊的人呈現極大的對比，呆滯的神情則替換成燦爛的笑容──

「哥哥！」

07

「右手怎麼受傷了？」

「咦......？啊......啊！呃......因、因為有人......說要趁......打石膏的時候......。」

「你按進泳池的那個？」

「是…...是沒錯…...但是…...是他先…...把我的書包…...扔水裡…...。」

「等會去醫院順便檢查其他傷口吧。」

08

「唔.......對不起......還讓哥哥.....陪我......拆......石膏......。」查恩斯搓了搓手臂，讓悶了半個月的手接觸空氣著實很舒服，再也不用麻煩艾席德給他處理日常瑣事這點也讓他鬆了口氣。

「別有下次就好，或至少不要骨折了半天才發現。」

沒有將行程被打亂的事情告訴弟弟，這次艾席德的體貼如期而至，在討論著晚餐間一個日子轉眼間便迎來了尾聲。

09


“喀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