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触れてたいよ 05 雙子北


宮侑用舌尖撬開他的牙,手托住他的後腦向他的方向按去。北信介鼻息間全是剃鬚水與牙膏的味道,還能嗅到古龍水淡淡的麝香味。

掙扎是徒勞,捶打他的胸、手臂、背部都沒辦法阻止。男人臂膀的力氣將他禁錮在懷裡。
直到北信介快要窒息,用力扯著他那頭金髮才得以喘息。

來不及吞嚥的唾液,溢出嘴角。北信介只得用手背抹去。

宮侑抓了抓剛才被拉扯的頭皮,有些癢。他沒有因此惱怒,甚至帶著討好的意思。
「北前輩,不要生氣好嗎?因為你太可愛了。」

令人作噁。北信介捏了捏眉間皺起的眉頭,沒說話。
他知道這不過是宮侑對另一個自己,屈服示軟的一種態度。而非對現在的自己有所歉意。

宮治敲了敲門板,提醒他們可以吃飯了。也不知在那看了多久。

宮侑還在說笑,這頭髮怕是會被北前輩抓禿。
禿了最好,宮治冷漠的說。接著走過來領著他去盥洗。

恐懼的情緒隨著時間越來越習慣。北信介認為是好事,他不會再輕易被動搖。
就連刷牙洗臉都由不得他自己處理的時候,他也沒有任何反應。

張開嘴任由牙刷進出,牙膏和泡沫停留在口腔舌頭過久有些刺痛。他也能裝作無事的任由宮治擺弄。

更不用說這頓食之無味的早餐,不能說難吃。
只是離飯桌不遠處有著他的遺照與牌位,旁邊有一點枯萎的花束,冉冉升起的線香,替畫面蒙上了一層白霧。
那是一座屬於另一個他的靈堂。

北信介家採食不語,詭譎氣氛下也沒人說話。只剩筷子碗盤摩擦碰撞的聲音。

比起先前那些事,這些看似毛骨悚然的反而正常,也更貼近現實。
死去的人無法活過來,緊抓著過去而不願面對真實的人,又有什麼好怕的。北信介想。

宮治打破了沈默,讓北信介等等去上個香。
這算是一種最新的惡趣味嗎?宮侑問。

宮治沒說話,他收拾著餐桌,人正常的好像昨日巨大又失控的反應是只存在於北信介的惡夢。

北信介也不囉嗦,走了過去。
恭敬的給自己上香。只是內心難免有些抱怨,就算遺照裡他笑得很開懷。

「這張照是什麼時候拍的?」北信介忍不住問。
宮侑從餐桌那悄無聲息地走到他身旁,替他解答。「去年。」

「是飯糰宮連鎖展店成功那天拍的。」宮治補充。
「是我隊伍拿到季後賽冠軍,好嗎。」

無意義的爭吵即將開始,北信介往旁挪了一點。試圖讓自己的存在感降低一點。
看著兩個大男人為了一點小事爭論不休,然後一同轉向他的方向問:「北前輩說吧是哪一種呢?」

他怎麼會知道。

北信介又看了遺照一眼,相框上的反光遮去了眼眸,留下了笑容反而增添了詭異。
如果是我,如果是我......偏頗任何一方都不會討到好處。
「單純只是開心而已。」這樣的回答沒有成功平息雙子的競爭意識。

「開心什麼?」宮治問,語氣幾乎是咄咄逼人。說到底他們就是為了這個在爭吵。
回答宮治的是宮侑,他相當喪氣。「他不會知道。」

宮侑開始不奢望能從眼前的孩子身上得到什麼,他很清楚差異卻又不願放棄。
這不是北前輩,他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他。像注視一個瘋子一樣。

下一秒宮侑將他推到了靈堂前,北信介一抬頭就是那巨大的遺照。

「你說北前輩看到這會不會氣得爬起來呢?」宮侑扯下了北信介的褲子。

宮治走了過來壓住了開始掙扎的北信介。
「我希望會。」